有些时候,光看表面纯粹是给自己找虐,那是赤裸裸自残自虐的行为。
等刘延东挂了电话,我极力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的平稳些:“老刘,你还有个哥?”刘严冬很茫然的点点头:“是啊,我没说过么,前几天刚来的,盈盈还见过他们一次呢。”
盈盈白了我一眼:“大老爷们家家的,这么三八,别人有没有哥也是你关心的?”
听完他们两人的话我瞬间石化,他们的对话已经将我内心深处那层浑厚的墙壁给爆破了。
按正常人的思想,此刻应该是心花怒放的状态,可我却高兴不起来,自责和愧疚将我心里塞的满满的。
盈盈和秦楚在我脑袋里来回交替着,像是要吞噬我的灵魂,而我却心甘情愿。
这两天我心里的矛盾形成了剧烈以及相当猛烈的反差,这就如同第一天你发现自己彩票上7个号码都中了,而第二天你去领奖时发现自己的彩票是上一期的感觉是一样的。
那么极端的反差会让人崩溃,就如同现在的我,身体里像进驻了奥特曼和超人,俩人在为谁是救世主进行着喋喋不休的争论。
程俊涛对我说他这几天想自己去市区溜达溜达,给他女朋友买点礼物带回去,他提及他女友的时候,脸上挂着很干净的笑,这点让我很脸红,我想我没有他的体贴和关心,我甚至都感觉我这人压根儿就不适合搞对象,也就跟兄弟一起能做到沟通无障碍。
再看盈盈时,她仿佛又变回了我中学时代的初恋,那个天天笑靥欢快跟在我屁股后面东喷一句西损一声的盈盈,因为一个电话,变化如此之大,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盈盈在我心里是那么纯净不可侵犯,这算是我的一种自嘲。
送程俊涛回了宾馆,我问他第二天需不需要人陪着去溜达,他笑着摆摆手说他自己就可以,让我好好陪着秦楚就行。
我们正要离开的时候程俊涛突然一幅像刚想起了什么似的,他拍拍我肩膀:“对了,来时候我给你带了两包好烟,忘了给你了,走,跟我上去一趟,我懒的下来了,哈哈。”
我心中奇怪,给我带的烟?
大老远的流窜过来带两包烟算啥事,恐怕有事吧,我让他们仨去旁边水吧等着,我跟着他走进了宾馆,进房间之后程俊涛回头递给我一杯水:“我也不多啰嗦,估计你也猜到我的目的了,其实就是想对你说几句话。”
我推开杯子从兜里掏出烟点上笑道:“抽颗烟解解渴就好。你那不行,话要说,这烟么,也不能少。”
程俊涛神秘一笑,转身从床边的行李箱里掏出四盒软中华递给我:“认识你这无赖,我只好破破财了,凑合抽吧,支持国产。”等我心满意足的接过烟去,他继续道:“好了,闲话少说,我想告诉你的是,咱们现在是统一战线,我爸那边估计不会善罢甘休,他跟小楚父亲的关系胜似亲哥俩,所以我秦叔和他之前订下的娃娃亲,他不会轻言放弃的。”说到这,他看了眼墙壁叹息一声,“他到现在也是经常没事就看秦叔的照片愣神。”
听到这,我对老程又多了份尊重,我最喜欢的就是孝子和义气之人,如此重情重义之人确实值得我去尊重和欣赏,“嗯,这点我知道了,你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没什么,只是给你说一声,我爸这人不吃硬,我希望他日如果他来找你,别跟他来强硬的,他一直是越挫越勇,那样对谁都不好。”程俊涛认真注视着我说道。
“可我也喜欢硬碰硬,咋办。”即便我们是统一战线,但他们毕竟是父子关系,我有事没事的不能丢了防御,最起码不能让他认为我是个绝对服从指挥的小兵。
程俊涛闻言直直盯着我不说话,良久他皱眉苦思的脸上像铺上了阳光,他很爽朗的笑了几声后点头道:“唉,我早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了,好了兄弟,咱不多说了,随你怎么处理吧,希望不要将这两家的关系闹的太僵,其中很多事不是你所了解的。”我从口中缓缓喷出一口烟,冲他点点头说我答应了。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想让他们都好好的呢,可事实矛盾摆在眼前,这不得不去面对,突然间我感觉我和秦楚都像快要结婚了的样子,这刚不到一年,就牵扯到父母反对问题了,想到这我懵了一下,那下一步是不是都该探讨生男生女的问题了?
去水吧和他们碰头,刘严冬一脸诡笑的问我和程俊涛去房间里做什么运动去了,我从兜里掏出那几盒中华扔桌子上:“收税去了。”盈盈面露鄙色哼了一句:“你们都快把烟当老婆了。”秦楚可能也想知道我和程俊涛之间说了什么,可守着他们俩人也没问出口,只是象征性的问了问他这几天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