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到十五日工作计划完毕之时,我已经连续睡了几个好觉,其中包括两次春梦。
周六下午晚饭时候,我和秦楚谈过一次,我觉得这事儿很有必要跟她仔细说说。
我将那晚上和刘严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她,她托着腮认真听完我的叙述,听到最后我看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听的我挺心疼的。”秦楚使劲抿了一下嘴唇,不由自主道,“盈盈比我强很多。”
“什么?”她后面这句话我确实没明白。
“没什么,我希望她能开开心心的,像以前那样,潇洒并且活力四射。”秦楚冲我嫣然一笑。
“那是,她也就那熊样,一小娘们整天跟个痞子似的。”我由衷的对盈盈发出一声赞叹。
“靠,你说谁呢,活腻歪了吧。”盈盈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你像个娘们一样轻点行么,你俩倒够快的,刚打了电话五分钟就过来了。”我爱抚着被她揪红的耳朵。
刘严冬和盈盈坐到旁边的两个座位上,盈盈坐下后就对秦楚嘿嘿一乐:“美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秦楚也笑眯眯的回道:“你还忘了一句甚为想念呢。”
我和刘严冬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这是我们四个人第一次以两对恋人的身份坐到一起,我和盈盈的话题没再继续,几个人边吃边聊着一些学校的趣事儿,看到盈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我心里一方面很欣慰,另一方面,也有些别扭。
不过我相信几天过去之后,一切都会恢复到当年的状态,那些肆无忌惮的年代。
开始时候,我以为就我自己别扭,后来才发觉,原来我们四人都有点别扭,一度出现了几次冷场,包括盈盈。
而我知道这很正常,这才刚理清没几天,即便是我和盈盈都释然一切,秦楚和刘严冬心里也会在思考些什么,心里有事,自然会冷场。
末了我说改天咱一起出去玩玩去,老呆在学校里也没劲,刘严冬忙说好好好,盈盈短期脑袋好奇的问我去哪,我心道你这傻妞看不出我是在打圆场么,还问……
分开后我们各自离开,走出餐厅时盈盈冲我做了个鬼脸,我猛的一睁眼睛作势吓唬了她一下才离去。
回去之后收到盈盈的短信:死样儿,咱俩还能跟以前一样不。
我一脸笑容的回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包括咱俩。
心情利索之后,身体也想利索了,我打电话叫了几个哥们去踢球,踏上操场的一刹那,浑身都开始激动,白恺一脸不乐意的抱着足球慢吞吞的走过来:“纪晴还要来找我呢,就四十分钟啊,多一分钟也不踢。”
小三是被我从被窝里叫起来的,这狗日的最近除了睡觉就是做梦,我问他是不是出精过量了,整天一副养不活的样儿。
他伸了个懒腰说他也不知道咋的了,就是想睡觉。
我们几人都是优秀烟民,所以肺都不是很好,踢个五六分钟就坐在球门口抽根烟歇会,有后来上的其他球友一个劲儿的鄙视我们,说就我们这体力,踢个全场比他妈生个孩子都难。
我笑盈盈的说我们这是劳逸结合,踢球就是为了寻开心,不是为了喘粗气而来的。
踢完球之后,浑身都很舒畅,他们都个干个的事去了,小三拉我去薇薇那吃饭,我没去。
待他们走了之后我光了膀子站在阳台上抽烟,楼下不时有人冲我这来一声惊叹,因为这大冷天的基本没有正常人这么做。
一根烟尚未完毕,电话响了,是陌生号码,我接起来听到小涵的声音,确认是小涵后我心里有些紧张,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点信儿都没有,我心里也是颇为担心的,电话持续了没几分钟,小涵她现在和她家人在外地的一个小县城里落脚,一切都还好,只是她得知很多人在找她。
在我的再三追问之下,她才对我说她现在牵扯到一个涉及到两千克冰毒的案子,虽然不是她卖的,但主犯是她的一个“领导”,她也难逃其咎,只好先跑路了,等事情平下去再做打算。
我对她说了那天碰见孟老五的事,听到他的名字,小涵明显紧张了一下,忙问我对他说什么了,我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她我和孟老五交谈的过程,她这才松了口气,末了对我说她很感谢我,从不因为她的身份而看不起她,并且还当朋友来对待。
说到这的时候,她的声音有些低沉。
我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只要我认为你是我值得交的朋友,就算你要去炸白宫,我也跟你屁股后面帮你抗炸药包。
晚上时候我顶着不到十度的气温干了个凉水澡,原
本以为我健硕的身子会抗住那点液体,可惜我错
了,第二天我就顶着三十八度九的高烧奔医务室了。
大夫问我是不是晚上睡觉没盖好被子着凉了,我说没这事,就是洗了个凉水澡,完了就这德性了。
大夫推了推鼻梁上的大黑框仔细看了看我,说你这孩子是不是为了请假才故意发烧的啊。
我当时被憋住了,咽了口气后我说大夫你喜不喜欢休假?
他点点头。
我说那我拿刀砍你一条胳膊下来,你就可以休长假了。
大夫一脸怒气说你这同学怎么这么不尊师重长。
我笑着说,我那句话跟你刚才说我发烧是为了请假是一个道理,只不过情节略有不同。
护士给我扎针的时候,不知道她是不是得到了那大夫的命令,扎了我三次才成功,在扎第三次的时候我问护士:姐,你扎完针,我手都能成筛子了。
她当时满脸通红的一激动就将泛着淡淡银光的枕头刺进我的血管。
当时我内心里就义不容辞的泛起一种被强奸的快感。
秦楚给我打电话时我已经躺在病床上睡着了,之前手机被我调成震动放在枕下了,电话一来,我就梦见地震了,满屋子都在晃荡,脑袋嗡嗡的响,我还看见小三他们一个劲儿的往外跑,没一个人拉我一把,而我怎么都起不来,想骂也骂不出来。
最终我还是起来了,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边骂边往门口冲。
手咋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