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如同针扎般疼痛,刚想擡起手按两下脑袋,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拴住了我的右手,努力的睁开眼,映入眼前的一切很模糊,使劲眨了几下眼,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宿舍,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褥以及身穿白色服装的……护士。
“你醒了,口干么?”
我终于反应过来我是在医院里,我怎么会在医院里?
我努力的回忆昨晚的事情,但越想脑袋越疼,干脆不想了,打量了下周身,脑袋上包着纱布,右手背插着针管,正上方透明清透的液体正徐徐驶入我的血管,我X,我他妈怎么会这样!
床边正准备给我换药的护士大姐见我不开口,以为我没听到,便又大声说:“同学,你醒了,口干吗,你女朋友去给你开药去了,口干的话我给你拿水。”
“我不是聋子。”我没好气的对她说,任谁再好的脾气无缘无故的发现自己在医院也会恼怒,“不过,我是怎么进来的。”
“脾气还不小,你不记得自己怎么进来的?哎,现在的年轻人啊,喝点酒就意气用事,造成伤害的还是自己,不过你也太狠了点,一个人把五个人都打进医院,其中有两个还在骨科呢,但厉害有什么好处?自己还不是也受伤了?”那护士大姐如同我妈一样跟我叨叨起来。
“大姐大姐,停,谢谢您的教育,关键是,我现在脑袋疼,想不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我只模糊的记得我昨晚上又跟人出手了,而且还是一场大仗。
“恩,你先休息会吧,喝口水过会就能想起来了,昨晚你喝酒加上受伤,脑袋短暂短路了吧。”那护士大姐给我递过一杯水,我也没客气,口里很干燥,直接一饮而尽,刚把杯子放下,门开了,我一看见梁晨,什么就都想起来了。
梁晨手里还拎着两个塑料袋,没看错的话装满了零食饮料,她身后还跟着三个女生,我伸出我唯一能动的左手对她挥了下。
梁晨一看我眼圈就红了,“对不起章清,你,你好点了么,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给你打电话的。”
说完她已经开始轻轻抽噎,我看着一行清泪从她眸子里流出来,心中很是别扭,我连忙拿手给她擦掉眼泪:“你哭啥啊,没多大事,输个液而已,全当感冒了,其实昨天我确实感冒了,你可别哭了,再哭我该折寿了。”
梁晨脸色有点红,我忙把手抽回来,不然不知情者还以为我干了啥伤天害理的事情让人女孩这么哭。
“我和我同学很是内疚,真是对不起。”梁晨后面三个女生也都走上前来,我一看脑袋更疼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叨叨,我赶紧哎呦一声,装晕过去。
闭上眼我听见梁晨把护士找来,很紧张的问怎么回事,护士大姐很人道的告诉她们让病人多休息休息,然后她们四个慢慢走出病房,听见门响的一刻我舒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正瞥见望着我的护士大姐,我歉意一笑说我最怕人跟我说些罗里啰嗦的话,可爱的护士大姐一副恍然大悟的摸样然后摸了摸我包着纱布的脑袋笑道:“没想到小伙子还挺有魅力哟。”
谁说现在的护士都是板着脸的僵尸的,这么清纯可爱的大龄护士上哪找去。
起身坐了一会儿,脑袋没那么
疼了,这一酒瓶子挨的,太失算了,轻
轻摇了摇我此时硕大的头颅,不行,还是老实呆会吧,我慢慢躺下,头着枕头的那一瞬间眼前又是一黑,他妈D,那小子下手真黑。
我不管在什么地方睡觉都会做梦,据说老爱做梦的人神经都衰弱,我有点不信,要照那个说法来看,我从刚生下来就是个神经衰弱的人,衰弱二十来年早该痴呆了。
迷迷糊糊梦见我在一个不知名的山顶,头上悬着太阳和月亮,身边吹着饱含湿气的风,我戴着墨镜和golf球帽,躺在白色躺椅上,旁边两个身着泳装的性感美人拿着扇子给我扇风,我正陶醉的时候突然刮来一阵黑风,瞪眼一看是小三和白恺,他俩人奸笑着过来,一脚把我朝山崖下踹去,我感觉自己迅速下落,身边的山石在我眼中越来越高,我吓的拿手在空中盲目的乱抓,希望像电影里面的一样抓住一棵枯藤……
“快快,他醒了。”我猛地一下睁开眼,白恺小三和叶远正趴在床前望着我,见我醒来,小三上来一把抓住我手:“我草,你怎么还能被干挺,谁干的!”
“哥,别,别抓我输液的手好么……”
“哦对不起,你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梁晨找到我们时候老跟那哭,啥也不说。”小三换了只手,白恺在后面一声不吭,只是默默的注视着我。
“好吧,我交代,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