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和我的关系我到现在也道不清楚,我们俩高中时就是很要好的朋友,后来班里盛传我俩搞对象,然后我俩就搞对象了,我甚至连亲都没亲过她一下,只是单纯的拉着手装成一副恋人的摸样在校外徜徉,再到后来,我知道我俩只是很好的哥们,是根本不会产生爱情的,即使我们经常又搂又抱,但那感觉是跟抱异性没什么区别的,这当然不是我诽谤盈盈的发育状况不好,事实上盈盈是个身材比较玲珑的女孩,一米六五的个头刚九十八斤,线条很突出,是属于回头率较高的那部分人群,加上她清纯可人的脸蛋确实能吸引不少男生驻足观望。
盈盈在我心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她是我的红颜知己,是我唯一的异性哥们,所以她的生日我其实是很看重的,尽管我总是记不起她的生日,因为我对这个很不感冒,我自己的生日我也总是忘掉。
高二时候有一天是我生日,我忘记了,到了晚上盈盈突然兴冲冲的来到我家说要给我个惊喜,我很诧异的看她从身后拿出一个礼品盒给我,我迟钝了半天问她今天没吃药吧,她守着我爸妈给了我一个巨大的疙瘩梨吼了句生日快乐,我才知道是我生日,后来我很哀怨的问我爸妈为什么他们也忘记了,我爸回答:你当时能出来就不错了,纪念个什么劲儿。
给盈盈过生日是不能单纯的送礼物的,以前有一次我应付盈盈送给她一个印有皮卡丘的钱包,被她按住狠狠的掐了一顿才满意的说这个礼物真不错。
这些年我送给她的礼物很多,自行车、铅笔盒、衣服、胸罩、卫生巾我都送过。
但今年这个礼物我想了很久才想到送她什么,那就是我自认为很浪漫很潇洒的烟花,尽管前阵子才和梁晨盈盈
一起玩过,但我认为玩火总是玩不够的,一些物质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该送她什么,卫生巾都送过了,我还能送什么,我总不能买个hellokitty的小内裤送过去吧。
我中午拉着小三和我去了趟武夷山路,一人抱了一大包烟花回来,摸摸兜里逐渐减少的票子,心想这B玩意儿真贵。
回到宿舍我找来白恺,加上小强大志华云廷他们密谋了半天,小强提议去女生宿舍楼门口对着她们寝室砰砰砰来几炮,那多壮观,我朝他厚厚的脖颈拍了一巴掌说你他妈怎么不去教务处放去。
大志提议应该去楼顶放,看漫天焰火在空中绽放,那多J8美,我白了他一眼说你放这么高给谁看,再说了,你上哪给我找个梯子去。
我们诸位领导高层在指挥中心经过了一个小时的艰苦研终于找到了最合适的解决方案。
我下午给盈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到晚上送她份很狂暴礼物,盈盈兴奋的Ohyeah挂掉电话,我们几个都做好了分工和具体部署,玩起游戏就等天黑了。
天快黑了的时候我的义勇军进行曲突兀的响起,秦楚的电话,我美滋滋的接起电话:“秦楚。”但我听到的却是张琳清脆的声音:“章清,你个混蛋。”
我一头雾水,我今天没招她没惹她吧,还没想起我哪里惹她了,张琳急促的声音传来:“秦楚都发烧快四十度了,你竟然都不打个电话问候下,枉我们班长天天想着你,你什么玩意儿啊。”
我脑袋嗡的一下,“什么?在哪呢”
“哼,我就不告诉你,急死你个负心汉!”
我X,我怎么成个负心汉了就,我一急冲她吼道:“快他妈告诉我秦楚在哪。”电话那头张琳好像被吓着了,“你至于这么凶么,学校里输液能在哪?哼!”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火,对一个女孩出了脏口,我穿上衣服扔下手中的鼠标就往医务室奔去,心中火急火燎的干燥,我恨不得长了八条腿。
一口气跑到医务室,猛地推开门,映入我眼前的是一瓶氯化钠的吊瓶和秦楚那张苍白的脸,她见我来了很是吃惊,我猛烈喘息几口跑过去坐在她床边,秦楚光滑的脸蛋上挂着一丝苍白的憔悴,晶莹的双眸此刻看起来也有些疲倦,两弯黛眉微微皱着,额畔的发丝就那么无力的垂在她腮旁,看着她努力弯起来的唇角,我心中一疼,一把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看见这般憔悴的秦楚会这么难受,心里好像被刺刀划过,血液汩汩流出,瞬间淌过全身。
我说不出什么,只是紧紧握住她的双手,她的手很凉却很滑腻,我捧起她的手在我嘴边哈了一口气:“还冷么,我不告诉你要盖好被子按时起床尿尿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么,你怎么不听。”
她没拒绝我,就那么任由我将她冰冷的小手捏在手里,秦楚薄薄的唇上有些发干,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清,你怎么来了,对不起,我想等晚上好点再给你打电话的。”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再次绞痛,我一直没看到的张琳在旁边冲我嘟囔:“哼,要不是我偷摸拿着班长的电话给你打过去,你现在还玩的高兴呢!”
我低下头,为什么,为什么只见过两次面的人会有这样的感觉,为什么我他妈一见到她病了会这么痛,为什么我想流泪,我他妈十多年没哭过了怎么这么熊了,我X!
我的情绪波动很大,我不知道我现在要说什么,我紧紧握住她的双手贴在我的额头,让我的体温顺着双手流进她的血液,我努力调整好情绪擡起头时,秦楚美丽的眸子里已经溢满泪水,她咬着唇边努力让自己不出声,看到她流泪,我心都他妈快炸了,赶紧拿手拭去她的眼泪,“若梦,别哭,你一流泪我都快窒息了,是我该说对不起,你在这里病着,我他妈却在宿舍玩游戏,张琳说的没错,我混蛋!”
她现在不是冰美人,不是班长,也不是居高冷傲的秦楚,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她只是我眼中最美的浮生若梦。
张琳在旁边烟圈也红了,她笑着说:“我猜你们早就认识的,早就认识的,班长,我先出去了!”
我擦干她的泪水,秦楚努力扬了扬唇角:“我这样都不好看了吧,清”
“好看,好看,你比杨贵妃王昭君布兰妮都漂亮的老多了。”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拿出我最柔和的目光望着秦楚。
这时候电话铃很不会看时机的响起,我一看是盈盈,顿时想起晚上盈盈的生日,随之胃里一阵疼痛,这怎么都赶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