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正月初九,天气晴,心情多云转晴,裤衩子暴雨转阴。
一觉醒来我感到下面很别扭,潮湿而又粘稠,伸手过去摸了一把,赶紧找卫生纸,做个春梦还伤了条裤衩,遗憾的是梦中主角还忘记是谁了。
略微清洗了下,换了条裤衩,使劲将头压下仔细闻了闻,确认没有米饭的味道后才起床。
男人都会经历过这种事情,我记得初中时候班里有个梦遗比较强烈的,但由于对生理知识的匮乏,他醒来之后看着自己的大裤裆就哭丧着脸嚷嚷:“完了完了,流脓了,我肯定得啥绝症了。”
我们当时还没学到遗精那一节,于是都急了,擡着他去了医务室,医务室的女医生一看我们擡进来一个人,紧张的不得了:“这位同学,怎么了?快过来我看看。”
我们把他放下,指着他裤裆说:“他下面流脓了,赶紧打点消炎药吧。”
那女医生红着脸疑惑着拉开他的裤子,然后一下把他提溜起来就往外扔,边扔边骂:“你们几个小流氓,给我滚出去。”那同学很委屈,捏着裤腰带不满道:“我流脓了你还不给治,什么医生啊,我告你去。”
那女医生脸胀的跟西红柿似的,“赶紧给我滚!一群小流氓。”我们几个很郁闷的回到宿舍,正好碰见他哥哥来找他,他那位高二的哥哥在我们的讨论中疑惑的看了看,顿时大笑不止:“傻兄弟,你这是遗精!”
随后我翻了翻中华大词典才明白男人还有这档子事,后来那位先流脓的同学最先发明了手动流脓的方式,引起几位先驱者的效仿,他们应该是我们班最早的一批先进工作者,他们本着高产高效的宗旨为同学们的生理知识做出了巨大贡献,从此以后,每个宿舍总有那么一个或者两个在睡觉之前玩活塞运动。
给我留下唯一深深印象的是一个叫王山山的,他是第一批先进工作者之一,有一回他正在砰砰砰砰在被子里搞活塞,他上床的潘鹏认真看了半天然后轻轻跳下床猛的掀开被子,然后王山山一激动就喷他一脸,我看到那一幕胃疼了好几天,饭都吃不下。
基本上男孩子都是在高一左右学会的那项极限运动,我上高中后班里也有不少同学潜心研究过,自学成才的不在少数。
我可能属于比较没有天赋的一类,有一天夜里偷偷摸摸晃荡了半天也没成功,心情很郁闷,从此再也不触及伤心事。
将裤塞在床褥底下,洗牙刷脸吃饭,今天的任务是和我爸妈秦楚爬蒙山,蒙山自从凿了个几百米的老寿星之后开始成为著名的旅游景点,据说是因为那个老寿星破了世界吉尼斯记录,平邑人引以为傲,而旁边的蒙阴人也引以为傲,因为蒙山坐落在平邑和蒙阴之间。
有一天我们吃饭,旁边的餐桌上有个傻子喝多了,在那喊:“俺们蒙山可牛逼了,你们没来过吧,明天带你们去看看啊。”
听到这我心里很骄傲,好歹我们有个能对外面人显摆的资本了,然后那B又补了一句话:“蒙山在俺们蒙阴,咱今晚先去我家,明天带你们去。”
那傻子声音很大,当时全饭店的人都冷眼看他,其中有个喝多的过去就给他一酒瓶:“你吗了个比,你们蒙山?”
蒙山的归属问题到现在也是两县人民争论的焦点,在我看来,蒙山是中国的,别争了,争来争去蒙山也不放你家里当祖宗供着,爬山的该吃吃该拉拉,他们不在乎蒙山是哪里的。
一家人准备好干粮和水,就出发了,有我妈在,每次出行都很愉快,她总是能将我们想到的想不到的准备好,详细到如果出现山崩会发生什么状况,所以我妈每次都要带很多很多的水,她说人三天不吃饭没事,三天不喝水那就玄乎了,可悲的是每次背水的任务都交给我,我都是提意见说咱上山买水不行么,我妈义正言辞的拒绝我:山上水太贵!
下车之后,我背着方便面大面包矿泉水可乐帽子运动鞋太阳伞手电筒就往前走了,看着周围人扫射过来不解的目光,我感到很郁闷:谁家旅游跟搬家似的。
为了减轻身上的负重,我一路上偷偷摸摸的拼命喝水,没爬到一半我已经去了八趟厕所,秦楚要帮我拿点东西,我爸摆摆手说不用,小清自己能抗二百多斤,得锻炼,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我,我一生气就开始跟在后面喝水,结果就是到中间大家歇会的时候我妈要喝水,她翻了半天惊诧道:“我带了十瓶水,怎么就剩下两瓶半了。”
我打了个饱嗝说:“不知道。”嘴角流出的哈喇子让我妈猜到了我的想法,狠狠瞪了我两眼去旁边的小店买水了,买回来之后心疼道:唉,三块一瓶呢。
秦楚是看到整个过程的,并且她也偷偷帮我喝了一瓶水,我有时候怀疑我是我妈从哪个下水道或者田地里捡回来的,因为每每碰到干活时候都让我打先锋,我爸说这是锻炼我,我认为这是虐待我,但我只能服从领导安排。
一路上拍了很多照片,秦楚很上相,相机里的她长发飘逸清新可人,再加上她独特的小气质,我好几回拿着相机舍不得拍,张着嘴傻愣愣的看半天才被我爸的疙瘩梨砸醒。
由于身心疲惫,风景并未领会。
回到家三每人喝了两瓶水,口干舌燥,而刘严冬由于经过千锤百炼只是喝了瓶娃哈哈酸奶。
我说我发誓再也不去了,刘严冬疑惑的问我为什么,我说我怕夜夜春梦,这天天看的见摸不着谁受得了,就像把你关一间屋里,给你放一天苍井空专辑,你试试你什么感觉。
刘严冬愣了半天竖起大拇指:高。
就这样,我结识了一个学生会主席,一个很二的学生会主席,他叫刘严冬。
晚上睡觉很晚,秦楚她们寝室接网线了,我和她在网上聊了半天才睡觉,临睡时候我听见小三的梦呓:“呃,啊,姐姐你脱了再晃,要不我帮你晃……我帮你晃,章清……你滚蛋。”本来正要爬上床睡觉的我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又跳下来拿他那七彩流云袜放到他鼻子上。
这天是跟盈盈约好去社团的日子,下午三点,我们俩一起到了社团,王程正在教一个女同学练腿,只见他左手扶她腰,右手摸她腿,还不停的道:“再低点,再低点。”那女生不知是害羞还是疼的满脸通红。
盈盈看到之后攥了攥拳头:“哼,他要敢这么对我,我就削死他。”
社团是有女领导的,她们几个正在垫子上饶有兴趣的聊着什么,远处几个男生正在费力的将他们的腿往杆子上放,看那架势裤裆都快劈两瓣了。
王程看到我们过来之后显的很高兴,他恋恋不舍的放下手里的女孩,当然是我想象的,他走过来对盈盈伸出手:“欢迎你们。”我把手伸过去握住:“客气。”
他说先给你们介绍下跆拳道吧,他清了清嗓子正要开讲,盈盈伸出手示意他停住:“你直接说怎么干架就行了,哪这么多废话啊。”闹的周围的几个女孩一阵娇笑,王程嘴还没合上就被噎住了,我能看出他眼中的不满,但他情绪调整的很快,瞬间笑脸再次浮上:“盈盈果真率真,好吧,那直接开练吧,跆拳道跟中国武术一样,也是强身健体……”
“你怎么这么罗嗦,直接说怎么劈,怎么砍就行了。”盈盈不满道,“王大社长,你给我找个老师呗。”旁边的我心里暗笑,这妮子还真会玩,这哪像来求学的,明摆着捣乱的。
王程好像有点怵盈盈了,他找了个女领导过来指导盈盈,然后对我说:“章清,你来这边和他们一起练练吧,先压压腿我呆会教教你基本步伐。”我笑着点点头然后走到那群男孩中间,他们脸憋的通红正拼命压筋,其中有个哥们我看腿都快抽了还在拿头往下砸,我过去把他腿擡下来:“开始别这么猛,弄不好拉伤了就够你三个月闹的。”
他一脸鄙夷的看着我:“好像显的你多NB似的,你NB怎么还来这里学啊,你试试来。”说完摆出一副我已经劈的很牛逼的样子。
我笑了笑伸出腿弹上去扑腾一下就给拿杆子砸到地上,发出刺耳的金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