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我问刘严冬考试时间怎么安排的,他拿出一张表来:啥时候开始关心我的学习了?
“嗯,同学之间要互帮互助共同学习进步。”我翻了下他的时间表,才发现他考试的科目少的可怜,“我草,你怎么就考这几门?”
刘严冬扔给我一颗烟:“我选修课一门没选,专业课我都不爱去考。”
“也是,主席应该不怕挂科吧。”
“确切的说是我不可能挂科,即使我不去考,明白了不。”
我再次感受到了位高权力大的好处,刘严冬说他即便不去考试,那群老师也会理所当然的让他通过,谁都不想看到自己学校伟大的学生会主席年年挂科吧,说白了就是怕丢了自己学校的脸。
最后我问刘严冬:“时间富裕的话你能不能去送盈盈考试,我跟她的科目冲突很多。”
他一脸掩饰不住的激动:“行啊,但你得跟她说一声,不然盈盈不让我送,唉,我潇洒二十年在盈盈这惨遭蒙难,她赖死赖活不给我机会,章清你感觉是什么原因。”
我想了下,刘严冬除了个性比较狂野之外其他都还算正常,长相也是中上等,并且还是学生会老大,条件确实不错,看着一脸期待的刘严冬,我说:“或许是你太二了吧。”
随后的那些天,盈盈都是被刘严冬运送到考场,盈盈知道我和她考试时间冲突厉害,也没说什么,也对刘严冬的热忱劳动表达了郑重的感谢,刘严冬则认真说那是他应该做的,不属于有偿或者义务劳动,完全是心贴心小棉袄似的关心加体贴。
那天我考完试看看时间,盈盈也快完事了,我和小三白恺说去接盈盈,小三看看手机说那我也顺便去找李淑云吧,白恺啥也没说跟着我俩走,我们三人到盈盈考场门口时候我发现刘严冬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到我们仨他露出灿烂的笑容:“你俩也过来了。”
小三过去绕着刘严冬转了一圈:“我草,打扮这么帅呆酷毙了嘎哈啊,今天你没考试么。”
刘严冬抹了把头发:“哥哥打扮不打扮都这么帅呆酷毙往死了看的,有考试,没去。”
“为了盈盈,拼了?”小三对刘严冬说完偷偷看了我一眼,我将头转向别处,远处的高楼像驴鞭一样挺向高空,突突突射出一坨又一坨的白云轻雾。
“他们还得二十多分钟考完,走,去厕所潇洒一下子吧。”我冲他们说道,三人走进最近的厕所,连着打开几个门发现里面都脏的离谱,不是有人把屎喷到粪池边缘就是坑被堵了,望着稀稀拉拉的屎块或者满满的尿液上面漂的那点黄不拉吉还掺杂着卫生纸的东西,我们四人憋着气往后面找,好歹找了个还算干净的,除了一坨小屎块之外别无他物,我们小心翼翼的站在门内,然后悲哀的发现我们四人都没带烟,然后几人开始翻包摸兜,白恺从他屁股兜里慢慢掏出一支皱皱巴巴如蘑菇般的东西,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支发黄的香烟。
“我草,哪年的?”小三目瞪口呆。
“不知道,这裤子搁仨月了。”白恺认真的拿手捋着那支烟,“抽不?”
“不抽,我草,我都怕能毒死我。”刘严冬义正言辞道。
“爱抽不抽,都不抽我自己来。”白恺拿出火点上,望着他一脸销魂快高潮的模样我情不自禁的探出手抢了过来,狠狠抽了一口呛的我差点栽屎盆子里,“劲儿还真他吗大。”这烟干的不像话了,劲头大得很,“不过,好歹是颗烟。”
小三也忍不住摸过去销魂了一下,他吐着白雾吼了句:“这比拉屎还痛快。”刘严冬一直死死盯着那支烟,终于在我们抽了两圈后他像只疯狗般一把夺过去,看着他猛吸两口的样子我们笑的像三头驴,白恺乐的太过疯癫,脚步一动踩在那坨带着塔尖儿的屎块上,“我草他吗,哪个缺德没屁眼的龟孙子干的。”随即打开小门去外面地上使劲蹭,我一把关上门和小三刘严冬把剩余的半支烟轮奸了。
又随意溜达了会铃声响了,我们几人走到盈盈考场门前,李淑云老早就看到小三了,铃声还没响完她就蹦跶出来了,直接抱着小三的脖子说宝贝你来啦,小三一脸窘迫的说周围这么多人呢,注意点文化人的形象。
李淑云白了小三一眼说就咱俩时候你怎么不注意形象了。
看着我们一脸暧昧笑容的样子小三赶紧拉起李淑云跑了。
我们走进考场时候发现盈盈正在睡觉,监考老师整理完试卷说:“你们几个是来接那女孩的吧,赶紧叫醒她吧,睡个把钟头了。”我瞪大眼看着正在呼呼大睡的盈盈,心中百感交集,这娘们也太神了,睡就睡吧,交卷铃都听不到,我走过去直接一个疙瘩梨把她敲醒,她摸着脑袋嘴里嘟囔着哪个王八蛋擡起头来,看到是我她撅起小嘴:“章清你扰我好梦了,真烦人。”
我指指手机:“姐姐,交卷都半小时了,您还没睡醒呢。”
“呃,原来在考试。”盈盈仔细看了下周围才确认我话的可信性,我们三人相视一眼很无奈的笑了,盈盈伸了个懒腰说那走吧,刘严冬接着过去扶起盈盈:“趴着睡
觉肩膀容易
麻痹,我给你按按先。”
“按啥啊,走吧。”盈盈摇摇头就想站起来,我刚要习惯性的上前把她背起来却看到刘严冬已经处于半蹲状态了,我脑袋就在那瞬间恍惚了下没动脚,直愣愣的站在那,盈盈看着我,我将头偏开,我在刘严冬要给盈盈按按肩膀的那一瞬间做了个决定:我不能做那么自私的人。
刘严冬背起盈盈往门外走,边走嘴里边像个孩子似的嚷嚷:“嘟嘟嘟,飞机起飞,目的地女生宿舍,沿途将经过破楼破台阶破房子破厕所,请乘客绑好安全带。”望着刘严冬一脸兴奋的样子我胃里有点酸,盈盈笑着拍了下他脑袋:“你怎么就那么多废话呢,谁能相信你是学生会主席啊,跟个脑瘫一样。”
四人去餐厅吃饭,刘严冬像个服务员一样站在盈盈旁边左手背腰右手挥出:“请小姐点菜。”看得我和白恺有点接受不了,这完全不似那个在一万多学生面前神态端正义正言辞说出一番慷慨激昂陈词的学生会主席,这明摆的就是个标准服务员。
盈盈也摆出个高雅的架势:“嗯,本小姐,哦不不,本公主今天吃这个。”
“就这一个?”刘严冬稍微欠身道。
“嗯,就吃个盖饭吧,不算饿。”盈盈点点头。
“好类,走着。”刘严冬正要离去,白恺叫住他:“服务员,你也给我们整点呗。”
“滚一边儿去,想吃啥自己去,长脚干啥吃的!”刘严冬脸变的比王程都快,然后扫了我们一眼擡起头颅滚蛋了。
白恺好一会儿才拿起餐盘站起来:“哎,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走吧章清。”
“咦?秦楚怎么没和你一起吃饭?”盈盈叫住刚起身的我。
“她考试结束的晚,待会我给她买点打包送过去。”我冲盈盈说道,其实那天秦楚没有考试,在帮班里弄奖学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