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心思的确不是凡人所能理解的,这点在我二十岁那年明白了。
之前那些岁月,我一直自恃察颜观色比较强,认为女孩的智商普遍比我低一些,现在明白点了,她们不仅在智商上与我们平分秋色,而且在面对情感上明显要比我们略胜一筹,很多我们想不通的事情在她们那里都能如庖丁解牛般被肢解的支离破碎。
看到他两人我也没什么心情溜达了,秦楚也乖巧的跟着我离开利群,走在路上我问秦楚暑假什么打算,她思考片刻说没什么打算,我说你怎么也得回趟家了吧这次,她点点头说这次得回去趟了,不回去真有点不像话了。
得知秦楚要回去之后我也没告诉她我和盈盈在放假之后要留在青岛待一阵子,不是故意骗她,只是单纯的认为这种事还是不说的好。
我们回了学校,秦楚知道我心里不算平静,没拉着我到处逛,我说再陪你逛荡逛荡吧,秦楚笑着说我可不喜欢你在陪着我的时候想着别人,听的我老脸发红就跟她一起学校赶去。
夏天是个养眼的季节,即使跟秦楚在一起,我的眼神依然飘忽不定在大街上行走的各类大妞身上游走,当然我隐藏的很好,我看她们纯粹单纯的欣赏,略带人体艺术分析的价值,只是偶尔脑海里祸害下,尽管她们没秦楚出色,但要知道,男人都是艺术家。
回到学校心里还是有些犯堵,我拉起熟睡的小三:“走,跟我出去。”
“嘎哈去,我他妈困着呢。”小三睡眼惺忪。
我见状就要翻床底找袜子,小三一看顿时就精神了:“哎呦我操,你能不能别每次都拿袜子威胁我。”
“好使就行,你起不起。”
“起,起,起。真服了你了。”
两人翻墙蹦出去,学校侧面的三月红网吧附近有很多快餐店,随着六月的到来他们门前都撑起了偌大的帐篷,各种冰啤扎啤应有尽有,我俩提拉着大拖鞋套着大裤衩找了一个地坐下,接了两大杯扎啤又点了三道小凉菜,服务员端着窈窕的身子婀娜走来,小三不禁打趣道:“姑娘,热不。”
那女孩清爽一笑:“能不热吗,这六月天的。”
“热就坐下一起整点,我请客,不是,他请客。”
女孩瞥了我一眼笑了:“你们喝吧,我还要去忙,不然谁给工资啊,拜拜。”说完轻轻的离开桌子。
小三望着她远去的身影使劲摸着下巴:“真带劲,真他妈带劲。”我捡起一颗花生弹过去:“你狗日的怎么跟狗似的,见了母的就发
情。”
我喝的很兴奋,冰冷的
扎啤入肚,清凉刺激却又热情如火,我的神经立马挺了起来,一口气灌下大半扎啤酒,小三看傻了:“今天疯了吧,好,哥们陪你干。”说完他也半扎入腹,我们两人同时舒服的连续打了好几个饱嗝,那女孩从旁边正好经过,冲我们一笑走进屋内。
我那天去了最少十多次厕所,听人说喝啤酒去厕所的次数越多越能喝,我觉得很有道理,我每去撒尿一次回来都能继续灌上半扎,而当拿起杯子的时候我脑子里都是王程那张布满暖瓶碎渣的脸和梁晨的泪水,时不时的还想起刘严冬背起盈盈的笑脸,啤酒压下去的那一刻我心里才会通畅一些。
小三见我不对劲,一把夺过去我手里的杯子:“你他吗今天失心疯?二十分钟喝他吗五斤了你知道不。”
“五斤而已,二十分钟而已,给我。”
“你给我说说让你喝的理由我就给你。”
“今天碰见梁晨和王程一起逛街了,给我。”
小三深深看了我一眼将杯子递给我:“我跟上!”
两人相视大笑,招呼服务员过来一人又续上三大杯,那女孩眉头一皱说你俩喝的有点多了吧,小三摆摆手说我俩高兴,你就只管上酒,又不是不给你钱,实在不行你坐在这盯着我俩,省的我们跑了。
剩余的时间我们没再提梁晨的事,只是不停的喝酒加上聊别的稍微有点意思的事情,小三说他觉得和李淑云一起忒没劲了,每天除了吃饭聊天打电话以外别的没点激情,我说你俩出去开房就激情了,小三耷拉着脑袋说不知怎地,自从她把我未出生的儿子灭掉之后我就对她没啥兴趣了,总感觉她把我香火灭了,心里一直别扭。
我给他脑瓜子一巴掌说人家李淑云大义灭亲不也是你指使的么,你这回过头来倒怪她了。
小三猛灌一口说是我指使的不假,但我就是别扭,你说怎么整。
我思考了一下确实无解,于是也喝了一大口。
也不知道喝了多久,我眼前有些恍惚,小三已经拿脑袋垫在桌子上傻笑了:“呵呵,我,真不知道以后还怎么和她一起,整天,整天他吗的这样,我,我都他吗快性无能了。”
我晃了晃脑袋看看自己是不是还清醒着,确认自己还能看清小三的眼睛之后我镇定的拍拍他肩膀:“三儿啊,要学会适应啊,不就是个龟儿子么,还是个未见过面的龟儿子,你至于这样么,你看咱旁边宿舍那大傻,人家女朋友据说都打他吗三次胎了,人家照样威猛异常,隔三差五就跟媳妇开房去,你得学习人家牛逼哄哄的精神。”
小三擡起头靠在椅子上,嘴里哈喇子流出来赶紧又被他吸回去:“你不懂,不懂,我他吗不是大傻,我没他这么牛逼。”
这时那女孩再次经过,她顿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同学我看你俩差不多了。”
“同学,谁他妈是同学。”小三大声道,“老子不是学生,不是学生。”
那女孩脸色一怔,显得很窘迫,我笑着对她摆摆手:“别理他,他傻逼。”小三在桌子上拿脑袋磕桌子:“嗯,嗯,我是个傻逼,章清,你,你也是。”
她站在那没动,直到店里传来一声“薇薇,快过来拿毛豆。”她才离开这走回店里,薇薇,真好听,小三脑袋在桌子上来回翻滚着嘟囔,我从桌子上抓起一把花生米赛他脖子里:“今天是你陪我喝酒吧,怎么你他吗喝的比我还多,好像是我陪你喝。”
小三从脖颈里摸出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草,谁陪谁,不,不一样啊,能喝酒就行。”
我仔细一想是这么回事,然后端起杯子又灌下去,我喝完酒不像小三似的罗里罗嗦,而是有什么就吐什么,于是我冲小三说道:“王程是他吗SB,梁晨也他吗SB,我以后要再管他们闲事我他妈就是SB中的SB。”
小三伸出手摸索到杯子:“痛快,对!”然后开始往自己脖子里倒酒,边倒边嘟囔:“嗯?怎么这啤酒喝下去这么凉,脖子都冰凉冰凉的啊。”
忘记了眼前有多少杯子,我只记得桌子上摆满了扎啤杯,花生米,毛豆皮,然后就趴下了,让尿憋醒时候依然是夜晚,我们竟然还在那桌子上趴着,我睁开酸痛的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旁边的树后面放水,回去时候看到那个叫薇薇的女孩正站在那,看到我回来她叹了口气不满道:“你们快走吧,老板都说我半天了,还好今天生意不忙,不然他就把你们擡着扔走了。”
小三突然就醒了,他一把拉住那女孩的手:“谢谢,谢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