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实验体开始躲着那些士兵之后,实验体伤亡的速度开始锐减,而第2师里的机动部队则开始受到重创。
可让实验体惊异的是,还有些身体素质仅次于他们的人类,也开始了这样的自杀式袭击。
火种公司成员背负着炸药在战场中寻找着实验体的踪迹,只要看到实验体便立刻冲上去同归于尽,正因为有火种公司参战,才又扭转了乱局。
火种公司成员这次加入援军部队里的人数,有30人,也就是六只小队,三只凌晨小队,三只黄昏小队。
他们的身体素质并没有这些直立行走的实验体强悍,但对实验体发起自杀式袭击已经足够了,以命换命!
在此之前,周氏部队里的士兵甚至不太喜欢这些火种公司的成员,因为大家总觉得他们太过阴翳,也不喜欢与周氏士兵交流。
但是在这一刻,大家打心底里佩服他们。
明明是这口碑不怎么样的火种公司,现在站出来与他们并肩作战。
以前大家老听说哪个超凡者在中原特别厉害,可现在也没见到那些人的身影啊。
很快,十来头直立行走的实验体被炸的只剩下两头,而山上冲下来的实验体在少了这些直立行走的实验体协助,也很难冲破第2师的机枪阵地。
就在第2师全体士兵、将领心中升起希望的那一刻,忽然有人大喊:“山下又爬上来十多头那种能直立行走的实验体!”
可说话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骤然间,只见一头实验体扛住一包奇怪的东西快速的钻进了周氏部队里,紧接着轰隆一声,漫天的灰尘与血肉横飞起来。
远远看着这一幕的第2师师长都傻了,这次是实验体对他们发起了自杀式袭击。
这实验体,开始使用热武器了!
第2师的部队主官面色沉重:“撤离,有序撤离!”
每次到了这个时候,做任何一个决定都是艰难的,一部分人要撤离,就注定了有一部分人要永远留在这里,甚至还会被同化成为新的实验体。
结果就是一仗打下来,实验体的数量好像并没有减少多少,而且军人身体素质强悍,被同化为实验体之后搞不好还会成为那种直立行走的实验体,力大无穷。
当然,这些实验体同化人类,好像也是有选择性的。
庆氏曾计算过比例,似乎实验体在选择同化比例时,是7%的样子。
现在他们撤退,应该还能保留三分之二的兵力,毕竟上万的部队没那么好打垮。
但第2师的部队主官更在意的是,如果实验体会使用热武器,那么未来的攻城战里,孤立无援的74号壁垒将会更加困难。
只能希望实验体不会开坦克了吧。
实验体并没有追击,它们只是在山林之中默默的看着,表情凶狠。
而山路旁的树林里还在燃烧着熊熊大火,正不断蔓延向更远的地方,烧过的地方,只剩西漆黑的灰烬与废墟。
……
当援军战败的消息传到74壁垒时,壁垒居民们如遭晴天霹雳似的。
最明显的是,粥棚里的粥忽然变得很稀很稀,几乎看不到什么米粒。
不是74号壁垒没粮食了,而是周氏部队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援军过不来的话,就只能靠他们继续坚守壁垒,这要守到什么时候,根本没人知道。
当有居民发现这粥里没有米之后,立马就开始在粥棚闹了起来,他们对着施粥的人大吼:“你们自己看看这粥都稀成什么样子了?”
说着,这些人竟然把粥棚给掀了!
只是,掀完之后,负责施粥的那些汉子冲了出来,拎着棍子就开始揍人,那几个掀翻粥棚的人被打的面目全非。
那些动手的汉子下手极其凶悍,根本就是要借这几个乱民来立威的!
很快就有记者拿着拍到的照片去找周氏理论,周氏的回答是,这个公司并不是周氏财团的产业,但周氏一定会严查此事。
一个小时候周氏宣布,打人者已经被开除了,算是给居民们一个交代。
任小粟听说这事的时候都笑了,之前他还想着为何周氏不自己施粥,原来是为了打人之后方便对媒体有给交代。
把那些惹事的人打怕了之后,随便开除两个人就好了。
这所谓的公司,纯粹是用来背锅的。
这一手玩的并不算漂亮,甚至还有点脏,但粥棚那边确实没人敢闹事了,甚至整个壁垒里之前闹过事的居民都安分下来,他们知道这次粥棚打人只是一个信号:周氏不耐烦了,不要自己来找不痛快。
三天过去,壁垒居民每天的念想都只剩下去粥棚领粥。
一周过去,援军迟迟没有新的消息,似乎周氏部队也陷入为难了,不知道该怎么针对实验体。
整个壁垒都显得越发颓败下来,街上很少看到行人了,有行人也是在路边求吃的,街道上的树都没了树皮,全被人揭走吃了。
周氏也不是故意不发放粮食,而是他们手里存粮也不多,连周氏士兵的口粮都削减了,周行文为了表示与部队共患难,吃住都搬到了军营里面,显示自己也没有开小灶,大家只能共度难关。
李然等人有些庆幸,还好之前任小粟带着方治去贿赂私人部队军官,买了一些军粮回来,不然他们现在也得挨饿了。
不过任小粟专门交代他们:“做饭的时候就不要去酒店厨房了,那里有出风口,把门也都给我关严实了,不许把气味散出去。”
所有粮食都控制在方治那里,任小粟一点也没多吃多占,李然小心翼翼的问任小粟:“我听方治说,这次买回来的粮食最多还能吃两天,接下来怎么办啊?”
要知道,他们巡演团队的工作人员太多了,就算买了粮食也不够吃的。
任小粟看着李然期盼的眼神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如果真的没有援军来了,你和周迎雪能救我出去吗,”李然焦急问道。
任小粟看了她一眼回答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