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马上就会让你知道,光凭运气你赢不了一辈子!”
事到如今还觉得我是运气选手,我只能感叹这笔钱就算今天这位阔少不输给我早晚也会给别人送出去——发牌员当着我们的面拆开了一副崭新的扑克牌,手指灵活的像飞舞的蝴蝶,快速洗牌之后给我们一人发了三明两暗五张牌。
反正也没有弃牌一说,对面那二世祖直接将牌翻开,一对10一对5,虽然两对这种牌组在德州扑克里不算特别大,但看我9、7、5这小的可怜的牌面,能赢他的方式大概也只剩一种可能性了。
除非我的底牌是8和6凑成顺子,不然今晚我搞的这一千万都要给对面那得瑟的二世祖送回去,搞不好还要被他嘲讽一番。
钱是白来的,送回去倒也不是那么难接受的事情,可男人绝不能再女人面前落了面子——汤普逊说将胜利女神的吻献给了我,我怎么可能辜负她的期待,让她的希望落空呢?
“喏,同花顺,看来今晚运气一直站在我这边——不好意思咯,把钥匙给我……对了,还有车主证明。”
在我开牌的瞬间弗朗哥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好像有乌鸦还是什么东西从他的眼前飞过,留下了几片漆黑羽毛的残影,之后便是我那五张草花的顺子摆在他的面前,让他的心情如堕冰窖。
“你!不可能!你这个……!!”
弗朗哥惊讶之余将难以置信的眼神扫过他身边的发牌员,果然如我所料那小子也是一脸惊讶,或许他完全没想到发给我的垃圾牌是怎么变成同花顺将对手反杀的吧。
将胜负心看的太重的人是没有足够的精力注意细节的——我和弗朗哥一样,几乎是发牌之后就将底牌翻了过来,甚至是在将底牌揭晓前的一刻就将『同花顺』脱口而出,属于未卜先知,没有看过底牌就知道了自己能赢他的结果。
这件事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冲击,但同样对我的手段感到惊讶的还有粘在我身边的汤普逊:她在与我紧紧相贴这么近的距离下都没有发现我对底牌做了什么手脚,自己的主人究竟是怎么做到将其他任意的底牌换成的同花顺呢?
“想知道吗?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我随意的调戏着怀里的美人,在接受了汤普逊为我献上的温柔香吻后拾起桌上的一枚黑色筹码举到自己面前仰头注视,看似好像在做庆祝的动作,实际上在我视线的方向,宇智波鼬手持一罐啤酒依靠在赌场二楼看台的栏杆处俯视着这里的发生一切,见我向他致意后边那个男人也缓缓的将双眼的血色褪去,恢复成了那副无神的茫然状态将头偏回去避开了我的视线。
今晚宇智波鼬并没有在我身边行动,而是化身毫无感情的饮酒机器,一直藏身在赌场二楼的看台的阴影里,甚至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是他的举动改变了最后一局牌的胜负。
在其他人看来他只是个与赌局完全无关的看客,却完全想不到我们之间的默契已经到了不需要言语沟通就能配合的程度。
牌还是发牌员交给我的垃圾牌,但至少在宇智波鼬的运作之下,它们『看起来』已经是足够赢下对手的同花顺了。
“要是没钱回家了,就拿这个去坐地铁吧——不过这大概只够买单程票,所以你得记得别坐过站了。”
我抛给弗朗哥一个价值5美元的,最小面值的筹码,随后便毫不客气的将今晚所有的收获揽到自己面前,也包括他最后押上来的车钥匙——虽然今天那个二世祖一直在我这里输钱,但他的嘴倒是一点也牢实,不是嘲讽这个就是调侃那个,俨然一副这里老大的架势。
为了赢钱我之前倒是没和他撕破脸,不过如今这货已经身无分文,想来也不会借钱和我继续赌,趁此机会痛打落水狗,彻底搞一下他的心态便是群众们喜闻乐见的事情了。
“你这乡巴佬儿,居然敢让我再次如此丢脸——嘿!给我把筹码放下,别一副没见过钱的样子!”
弗朗哥又一次将我揽筹码的手臂按住,这次他是真的有些气急败坏,甚至连刚刚要用车钥匙跟我再赌最后一局的那点尊严都没有了,彻底变成了一个输红眼的无赖。
“没人敢赢我的钱,从来没有过……所以你识相点最好给我道歉,让你的马子陪我一宿,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然的话你最好提前预订墓地,别想再看到明天的太阳,明白吗臭小子!”
那家伙蠢的恰到好处,以至于我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一部被作者降了智的小说里,不然怎么会遇到如此标准的富二代傻吊。
弗朗哥脸上的肌肉在不停的抽动着,在他身后几个壮汉也逐渐围上来很不友善的注视着我,显然在赌场这人多眼杂的地方他没办法用其最擅长手段逼迫我就范,只能这样警告我拿钱离开的后果。
但他不知道的是实际上我也在尽量克制——我认可这座赌场存在的价值,也觉得没事在这里和别的客人玩玩牌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所以我既不想在这里搞出什么暴力事件让赌场把我列入禁止入内的黑名单,也不想受到什么委屈让迪米乌哥斯一把火把这里烧了。
既然对方已经不打算放过我,那我不妨将事情搞大点,让对面的二世祖由盯上我的钱升级到想要我的命,这样一来我们的矛盾就可以在赌场外面解决了。
“愿赌服输,输不起就别坐到这里来——你现在的样子落魄的好像流浪狗一样狼狈至极。就你这副德行还想着要我的钱和女人,怕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输钱输傻了现在还没醒过来吧!没用的傻逼二世祖废物蛋?”
我一翻腕将弗朗哥的胳膊甩开,随手从桌上捡起一块筹码轻轻拍打他那被怒火涨红的脸,将他对我的恨意和杀意挑衅到最高点——不得不说当那小子真的决定要让我消失在洛圣都的下水道里之后倒是比之前只是输钱的时候更加冷静了一点,甚至在我挑衅他的时候躲都没有躲,看向我的眼神也由原本的恨意、醋意和杀意混合的复杂眼神变成了单纯的怜悯和嘲笑。
或许在他看来,我这个初来乍到,对本地势力还不了解的乡巴佬现在已经是死人一个,而没有人会和一个马上就死的人一般见识。
“托佛,帮我定三个人的晚餐——祝您今晚玩的愉快,纪梵希先生。”
决定下手之后,弗朗哥展现出了一个社会人的职业素养,在向我友好的道别后迅速的消失在了赌场,但光看他身后那些跟班急切打电话的样子也知道今晚的事情还没完——我没心情顾念身后的事情,直接将那串金光闪闪的钥匙交给汤普逊,逗的这位『胜利女神』喜笑颜开的为我点了庆祝的雪茄,随后又搂着我亲了好几口,纵情的享受这人生最快活的时刻。
“还玩下去吗?还是你现在就想去摸摸你的新座驾?”
“指挥官今晚锐不可当,恐怕没人愿意再给咱们送钱了。”
虽然今晚我在进门时口出狂言说要血赚一个亿,但很明显经过刚刚弗朗哥这么一闹,也没有人想跟我这个被麻烦盯上的人玩牌了——汤普逊继续维持着和我贴合的暧昧姿势,在我耳边低声细语,在旁人看来似乎是情人之间你侬我侬的腻歪举动,却一直在和我悄悄的交流着很重要的讯息。
“那输钱的小子,今晚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猜也是。”
“他说订三人份『晚餐』,就是找人给我们三人收尸,顺便处理现场的意思——据我所知只有『高台桌』的人才会这么说。”
“『高台桌』……是干嘛的?某个连锁的台球俱乐部?”
“嘿嘿,在您面前,那种杀手组织应该和业余的俱乐部差不多吧——我们还是尽早离开吧,要是我的车子被那小子按了炸弹可就遭了……”
如果身后没有实力雄厚的背景,想来那小子也不会这般猖狂,甚至明里暗里都有想要我性命的意思。
我在抬头的时候宇智波鼬已经不再那里了,见到他已经离开我大为放心,摸了一把汤普逊的屁股后让塞巴斯蒂安将我今晚的所得全部换成纸钞,三人拎着几个皮箱直接来到了地下停车场,准备见好就收明天再来这里玩玩。
“哎呦……咱们怎么这么快就见面了呀,弗朗哥先生?”
在我意料之中的,停车场见不到其他客人和赌场的安保人员,只有十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和弗朗哥在这里等我。
按照他们的设想,这里的监控器全部被切断了讯号,也没有其他目击者,就算在这里收拾我们两男一女,将钱和车钥匙全部抢回去也不是什么难事,甚至可以说这种方法在洛圣都这个犯罪横行的地方并不少见,在道上混的社会人都有这方面的经验。
只不过他们今天遇到的硬茬儿是在现实世界绝对见不到的超能力者——等到我们几人拎着装满美钞的皮箱下到地下车库的时候,包括弗朗哥在内的混混已经全都躺在地上呻吟着吐血,连回应我嘲讽的力气都没有了。
“少爷,我来帮您拿吧。”
赖光妈妈和阿莎姬带着手下数位对魔忍将那些瘫倒在地上的壮汉围住,几位女忍者见我们出来后恭敬的走上前来接过了我们手上的皮箱立即消失在夜色里,替我们安全的将今晚的战果运送回去,让我能腾出双手和时间跟这些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混混继续玩下去。
“你去找他的车子吧。记得小心些啊,检查下爆炸物什么的,可别被普通的人类混混阴了。”
“放心吧,爱你哦~指挥官。”
给我又抛了一个飞吻,汤普逊快活的在地下车库搜索起来,不多时便见一道黑色的闪电从我们面前急驰而过,带着震感强烈的轰鸣和震动一转弯便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现在,只剩下这些需要料理的麻烦由我来亲自处理了。
“是谁把我的牌友打成了这个样子啊?天呐,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我贱兮兮摊开手,四下环顾,看似在关心那些已经疼的站不起来的可怜虫,实际上却是在询问我那丰满的乳母到底发生了什么——今晚是由赖光妈妈负责我在赌场外面的安全,这些人本应该是被她带着对魔忍部队直接料理掉的,但此时她却并没有给我合理的解释,反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另外一个男人。
宇智波鼬在源赖光带人赶来停车场接我之前就已经率先到达了这里,并在没有任何人看到的情况下单枪匹马的将这些混混揍成了眼前这个样子——在我看来眼前的沉默所代表的实际情况应该就是如此了。
“哥,原来是你动的手啊。”
“不过是清理一下社会的渣滓罢了,算是许久没出门的热身活动吧。”
尽管宇智波鼬最擅长的是幻术,但就算只靠拳脚功夫他也足以收拾这些壮汉,甚至连气都没有喘,远没有达到所谓『热身运动』的程度。
实力差距太大,根本不知道隔了多少等级——人类在我们面前如此脆弱,似乎稍不注意就会被毁掉,让我对如何在洛圣都行事更为小心。
这里维持着资本主义社会的纸醉金迷和浮夸富足供我们享受就是最好的,可千万别变成一片废墟火海……
“你还真是心善,这种人渣居然还给他们留了口气……好吧,不过哥你能不能教教我那最后一手……就是那个变扑克牌那个……”
宇智波鼬听我又提起之前在赌场最后一局牌的事情时看向我的方向。
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言语,只是招手让我过去,在我靠近他之后将手指点在我的额头上,淡淡的留下一句话就化作乌鸦消失在原地,用这种极为装逼的方式潇洒的退场了。
“抱歉,希……下次再教给你吧。”
“真个是腼腆的家伙……不管他了,咱们走吧,带弗朗哥先生去山顶吹吹风,凉快凉快。”
因为鼬的情况比较特殊,我甚至不知道他此时消失后的具体去向,但他给我留下了联络的方式,只要我有需要他便可以在第一时间现身帮我的忙。
塞巴斯蒂安一挥手,众多如同乌鸦一般的黑幕便将那一地东倒西歪的混混笼罩了起来,像是将他们溶解了一般使其消失在了原地。
而剩下的那个叫弗朗哥的小头头二世祖则被我们四人联手塞进了雪弗莱的后备箱,一路开车来到了洛圣都郊外的一个小山丘上,方才把他给放出来。
“说说吧,我现在有兴趣听你介绍一下你的背景了——现在你可别跟我装硬汉,就是编你也得给我编出来,不然今晚没你好果汁吃嗷!”
经过了宇智波鼬的毒打,全军覆没后的弗朗哥终于明白了今晚自己踢到了铁板,也不敢在我面前叫嚣了——不过他似乎也不敢给自己的『背景』招惹什么麻烦,就跪在我面前什么也不说,那副倔强的样子倒是有几分骨气。
“行吧,今晚就那你练练手……塞巴斯蒂安,咱们让弗朗哥先生开开眼界吧。”
我觉得人的行为终究需要有些意义——要么为了心中的理想而牺牲,要么为了眼前的利益而苟且。
比如让眼前这位弗朗哥先生开口这件事:虽然不管是交给阿莎姬还是塞巴斯蒂安,他们都能用比较高明的刑讯技巧帮我刨出这小子的祖坟,将他身边所有的人际关系都调查清楚,但我还是想尽量的一举多得,好好这难得的俘虏练习一下自己生疏的魔法技术。
不是为了取乐或报复,只是单纯的利益最大化罢了。
“走你!哎!成了,效果不错!”
目前在我的小黑屋里,治疗职业是非常缺乏的。
克莉丝汀在怀孕之后不管是体力还是魔力都收到了限制,我也不敢让她这个孕妇上战场做什么,也没有机会招聘第二个治疗者,索性自己摸索一下现有的魔术体系,看看能不能在治疗方面排上用场——间桐家的魔术体系倒是有一些能恢复伤势的魔法,比如『灌魔水蛭』,将魔力注入水蛭的体内令其膨胀,再将其放在伤者的创口处,水蛭似乎天生就能分泌让动物皮肤麻痹愈合的激素,在有足够的魔力支持下,就连深可见骨的刀伤也可以在几秒钟内愈合,即便是最初级的魔术也比现代医学的处理方式更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