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一笑,只见他约莫而立之年,鬓角微霜,年少时应该是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此时眉眼间俱是沉淀下来的成熟沧桑,显得愈发渊淳岳峙。
安月涵下意识张了张口,觉得他面熟,却又想不起他是谁,愣证的时候,那道青衫已飘然离去,顷刻间消失在人潮中。
她却不知青衫男子去了城东,买了一包辰州有名的糖炒栗子,恰巧返回了锦绣阁。
锦绣阁的客房分为普通房间、雅间和独栋小楼,临湖的一座小楼里,瑶姬坐在窗边,小几上放着几迭零嘴,她一边给腿上的小团子喂零嘴,一边拿手帕给他擦嘴边的碎屑。
听到门扉一响,她捏了捏小团子的胖脸:“好啦,爹爹回来了,快去给爹爹开门。”那小团子不过两三岁的年纪,跌跌撞撞的就往下爬,蹬蹬蹬的跑过去抱住青衫男子的腿,仰着小脑袋一迭声的叫:“爹爹,爹爹,栗子,景儿要吃栗子。”这男子正是出门给妻儿买糖炒栗子的戚子远,他躬下身来,伸臂把儿子捞起来抱在怀里,还顺手掂了:“又胖了,栗子是爹爹买给娘亲的,没有景儿的份。”小团子一听这话,顿时扁起了嘴,瑶姬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又逗他,当心他哭起来你哄不住。”话没说完,团子果真就哭了。
戚子远哭笑不得,拿这魔星没办法,好不容易把团子哄得睡着了,捏了捏儿子肥嘟嘟的小脸,才在妻子身旁坐下:“瑶瑶,看我这么辛苦,你也不心疼我。”他说这话也是有原因的,自从有了戚景这小魔头后,戚子远总觉得自己失了宠。
瑶瑶也不让他抱了,总是抱着儿子,每天和那胖团子玩亲亲,晚上睡觉都还让团子睡在他们中间。
戚少侠,哦不,戚大侠满心哀怨,觉得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当初瑶瑶出事后他心灰意冷了两年,后来苏醒过来,休养身体又是大半年。
好不容易夫妻俩亲热没多久,瑶瑶有喜了。
怀孕、生子、休养……一晃又是两年多过去。
戚子远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自从结识了瑶瑶,他怎么觉得“小戚子远”根本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戚大侠很不满,戚大侠很幽怨,不容分说地就把妻子抱起来放在腿上:“当初你醒过来的时候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要对我负责的,再也不会抛下我。”
空缺的那两年,都会给我弥补回来。
一边说着,他一边牵着妻子的小手按在胯间:“现在不止两年了,时间那么长,我觉得弥补还不够,该补补利息。”瑶姬又是好笑,又是羞窘,想挣开他,轻轻动了动,却又没挣开,小声道:“别……景儿在呢。”“他睡着了。”男人偏过脸去吻她的小嘴,“瑶瑶,你摸摸我,嗯?”柔嫩的掌心底下,“小戚子远”已经雄纠纠气昂昂蓄势待发。
戚子远捉着她的小手轻轻揉搓,没过多久就感觉到棒身勃勃跳动,迫不及待的想要被释放出来。
瑶姬被他吻着,香舌勾进男人口中细细缠吮,也忍不住动了情。
她和戚子远多年夫妻,早已是如鱼得水,默契非常。
男人的大手伸到颈后挑开肚兜儿的系绳,而她也解开他的腰带,释放出了那根火热坚硬的大家伙。
裙相底下,小女人的腿间早已泛滥戚子远搂着她的纤腰将她微微抬起,只听得噗嗤一声,肉棒插进淫水淋漓的嫩穴里,破开层层迭迭的媚肉,攻占湿腻紧窄的花径,就在那淫靡的一下声响中,刚与柔紧紧结合,再无一丝缝隙。
“小东西,又没穿亵裤。”男人低语着,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妻子裙底的香艳,含着她的耳珠儿笑得沙哑。
瑶姬忍不住红了脸,哼了一声:“还不是怪你,昨晚……昨晚做得那么狠,”偏偏因为景儿跟堂弟一道睡去了,瑶姬连拿儿子做借口的机会都没有,被喝多了酒有些微醺的戚子远翻来覆去肏了一整夜。
今早醒来腿间火辣辣的疼,不仅花唇肿了,射了满满一肚子的精水过了大半夜都没被小子宫吸收干净,她一动,就有温热的汁水从腿间流出来,把床单打湿了一大片。
而正当瑶姬坐在床上发窘时,戚团子推开门就跑进来,一眼看见娘亲身下的床单在滴着水,脱口而出:“娘亲,你尿床了!”
瑶姬:“……”这谁家的熊孩子,给我拖走!
还是嫂嫂冯氏进来解开了她的窘境,临走前冯氏给了她一个会意的眼神:“好生休息,待会儿我让人给你送补汤。”
瑶姬:“……”需要补汤的不是我,是那个射太多的禽兽!
可惜的是,餍足的某人不仅压根不需要补汤,还神采奕奕的这会儿又起了反应,瑶姬恨得咬牙切齿:“这么精神,当初我昏迷的时候,戚大侠都是怎么解决需求的?逛楼子?”
戚大侠笑得温柔,按着妻子轻缓的进出着,但每一下都入得极深。
“娘子难道忘了,除了你,我对别的女人都没有需求。”
而只要是她,他就彷佛一头不知满足的野兽,无止境的想要占有她,让她和自己紧紧相融,一分一秒都不愿意放开。
戚子远想,他应该是害怕。
怕她再一次消失,让他找了两年都找不到。
更怕她如同那个雨夜,躺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仿佛死去了一般,再无生息。
那时候,其实人人都说她死了,甚至连玄参都告诉他,不要再等了,她睡着了,再也不会醒过来。
可戚子远不信,他不是偏执的人,但就是有一种感觉,她还活着,和自己的生命紧紧相连,总有一天会苏醒。
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玄参给了他一耳光,让他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他平静地说,只是形容枯藁,双眼里仿佛有着无尽的倦怠,下一刻便要燃尽最后一丝生机。
两年,他等了两年。守着面目依旧鲜活如生的她,等了整整两年。
他终究是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