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现在可没心情欣赏田蜜的美艳,对于他而言,女人就是衣服,兄弟才是手足,何况朱家对他有大恩,在他眼中,朱家就是亲大哥,如今这位大哥被其义子出卖,差点死在外面,最特么过分的是朱仲还有脸回来,还特么认了田猛当义父!
这还是人吗?
连做人的底线都特么没有了,刘季现在就一个想法,哪怕和田猛等人开战也在所不惜,朱仲必须得死。
他要是还能活着,甚至继续担当六大堂主之一,那农家的规矩算什么?
让下面的普通弟子怎么看。
“哎呀~刘季大哥,你好凶哦,吓到奴家了~”
田蜜似乎被刘季的神情吓到了,顿时退后了一小步,掩嘴轻呼了一声,眼神怯怯的看着怒起滔天的刘季,娇声地说道。
流露出的万种风情引得四周不少农家弟子都是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将田蜜护在身后。
男人嘛,看到漂亮美女都喜欢表现一二。
就连田猛等人也是不例外。
田猛更是眯了眯眼睛,冷声地说道:“刘季,你算什么东西,我做什么事情还需要你来管,你若不服,开战便是,真当我烈山堂怕了你神农堂不成。”
田蜜讲这些眼神尽收眼底,眼波流转间,尽是玩味之色,男人靠武力征服天下,而女人靠的却是美色,可惜某个坏东西就喜欢吃干抹尽不认账,逼得她只能继续努力,为其提供价值。
她可不愿当一个毫无价值的花瓶,被男人随意玩弄。
男人都一个样,劣根性十足,轻易得到的永远不会珍惜,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若是别人怀里的就更眼红了。
这一点就像小孩子吃东西,别人的永远是香的,而男人有时候就是小孩子。
这一点也许到死才会改变。
劣根啊~
“开战便开战,废什么话!”
刘季怒喝一声,直接握紧了手中的长剑,高高举起,带着数百名兄弟就要与田猛等人开杀。
男人混江湖,义气当头,老大被人欺负了,这场子要是不找回来,日后还怎么带队混江湖,让下面人怎么看?
一个堂口那么多兄弟,哪怕是做样子也必须与烈山堂干一架。
“兄弟们,上,砍死他们!”
刘季暴喝一声,便是带着一帮兄弟对着田猛等人冲杀了过去。
田虎不屑的撇了撇嘴,握着虎魄便是对着刘季杀了过去,以他的实力,十数个来回足以将刘季斩于胯下。
田猛没动,似乎不认为刘季值得自己亲自动手,就这么看着田虎带人与刘季厮杀在一起。
朱仲……现在该叫田仲了,眼神闪烁了一下,靠在了田猛身旁,低声建议道:“义父,不如今日便杀过去,灭了朱家等人,以绝后患。”
说完,田仲手掌比划了一下,阴冷的杀意凌厉。
论小人,田仲绝对是秦时之中数一数二的,没有一丁点的收敛,小人小的很彻底,他这种人,毫无底线,所谓的底线只是为了下一次而突破的,他的心中只有他自己。
某种意义上,田猛也是一样,两人成为父子当真是绝配。
未来就看谁先卖了对方。
田蜜自然也听到了两人的低声细语,风情万种的眸子微微闪烁,仔细打量了一下田仲,以前她倒是没发现田仲竟然隐藏的这么深。
“不急,下面人都看着呢,没必要将事情做的太绝,慢慢来。”
田猛微微摇头,缓缓地说道。
他要的可不单单只是几个堂口,他想要的是整个农家,灭了朱家等人的堂口容易,可下面人的心就散了,如此一来,洛言对他必然很失望。
田猛很清楚,洛言真正想要的是整个农家,而不仅仅只是几个人。
朱家等人活着才能证明他的价值,他们若是死了,洛言会如何看他?
田仲继续建议道:“下面人很好蛊惑,说服起来并不难,只需栽赃嫁祸,反过来说朱家他们出卖了侠魁便可,知道真相的人本就只有我们……”
前义父朱家和司徒万里不死,他心不安啊!
你可真毒……田猛心中嘀咕了一声。
田猛也是忍不住扫了一眼身旁宛如狗腿子一般的义子,对方可真特么是个人才,朱家怎么说也是田仲曾经的义父,对其怎么说也有养育之恩,这出卖起来可真的一丁点也不留手,只恨朱家等人死的太慢。
“义父若是觉得不方便,一切交给孩儿。”
田仲继续说道。
“……好。”
田猛沉默了片刻,缓缓点头,污蔑朱家还是需要做的,怎么说田仲现在也是他的义子,田仲的名声臭了,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他田猛可是志在侠魁的。
“噗~”
田虎一脚将刘季踹飞了出去,满脸不屑地说道:“刘季,凭你也配与我过招?”
旋即身形闪烁,便是打算对刘季下杀手。
“哗~”
就在这一刻,突然一道庞大的身影对田虎扑了过来,同时挥舞而来的还有一柄黑漆漆的长剑,沉重无比的砸在了田虎的虎魄之上,巨大的力道直接将田虎砸飞了出去,双脚在地面滑行数米才停止了下来。
田虎猛地抬头,瞳孔微缩,死死的盯着来人,有些惊怒地说道:“陈胜,你还有脸回来!”
“轰!”
来人正是陈胜,外号胜七,脸上有着数道刺青,黝黑粗狂的肌肤无一不显露出他的狂放,手中握着一柄宛如黑尺的巨剑,这柄剑是他丢失巨阙后特意找人打造的,身为剑客岂能没有一柄剑傍身。
此剑虽然没有巨阙那般霸道,可胜在足够坚硬,分量够重,挥舞起来也有几分巨阙的影子。
“我回来还需要和你说什么吗?”
胜七冷笑了一声,手中巨剑随意的抗在肩膀上,回应了田虎这句话,随后目光复杂的看向了躲在田猛等人身后的田蜜,眼底深处有着几分冷意。
对于当年的事情,他有太多的疑惑和不解,可惜,没有人给他解释为什么,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农家除名,沉塘,差点就死了,这些年癫狂的游历各国,他渐渐想明白了一件事情,知道真相的人不多,但田蜜一定知道一些。
所以,他回来了。
一方面是为了调查真相,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报答朱家当年的救命之恩。
“你……你竟然还活着!”
田蜜眼中流露出些许恐惧之色,看着胜七,尖声说道。
“怎么,你很想我死吗?”
胜七冷冷地说道。
四周的农家弟子对于这位前堂主也是极为畏惧,不敢靠前。
田猛此刻也是走了出来,冷漠的盯着胜七,缓缓地说道:“陈胜,你已经背叛了农家,从农家除名,你没资格再回来,更别说参与农家的家事。”
“请陈胜老弟回来时我的主意。”
与此同时,朱家和司徒万里也是带人缓缓走出,小个子,带着阴冷的蓝色面具,幽幽的看着田猛等人,不急不缓地说道。
司徒万里笑了笑,颇为随意地说道:“我出了不少钱。”
陈胜这段时间被关在齐国的噬牙狱之中,他花了不少钱才打通了关系,将其赎了出来。
这无疑验证了一件事情,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老东西,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田猛看着朱家,沉声地说道。
这段时间朱家可是躲得很好,根本看不到人影,想要刺杀都没办法。
朱家面具变化了几下,摇了摇头,看向了田仲,轻叹道:“义子都被你抢跑了,再不出来,估计老家都得被你给端了,田猛,老夫很好奇,你是否也与田仲一般无二,投靠了秦国!”
“放你妈的屁!我大哥怎么可能给秦国当狗!”
田猛尚未开口说话,其二弟田虎便是忍不住了,他的暴脾气哪能容忍其他人侮辱自己的大哥,张口便是反驳道。
田猛:……
田仲:……
田蜜:……
刘季擦了擦嘴角血迹,略带几分嘲弄地说道:“田虎,你大哥都没说话,你急什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明是朱家与司徒万里背叛了农家,投靠了秦国,如今却倒打一耙,当真是好手段,义父,我最后再叫你一声义父,从今晚后,你我恩断义绝。”
田仲昂首挺胸,一脸正气的看着朱家,沉声地说道。
“朱仲,你特么说什么!”
刘季暴怒,呵斥道。
朱家却是挥了挥手,似乎看开了一般,轻声地说道:“刘季老弟,不用和他动怒。”
顿了顿。
看向了田猛,继续说道:“如今侠魁被秦国抓住,生死不知,下落不明,你等是否投靠了秦国,老夫没有证据,但真相如何,想必你我心中都清楚,此事我也懒得与你们辩驳,自今日起,你我各扫门前雪,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他今日来此主要的目的便是讲和,开战对农家毫无意义,何况田猛等人是否投靠了秦国,他也确实不知,如今若是与对方死战,农家很有可能就此瓦解。
田光对他有大恩,朱家不想看到农家亡于他们之手。
至于田仲。
朱家不想多说什么,就当瞎了眼。
“你说井水不犯河水就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可是你们先找茬的,想这般轻易的就离开?”
田虎不依不饶地说道。
胜七冷漠地说道:“你要是想打,我可以陪你。”
“住手!”
田猛制止了想要动手的田虎,缓缓上前,看着朱家,平静地说道:“以前的事情姑且不谈,你现在将农家的叛徒叫了回来,此事已经坏了农家的规矩。”
“老夫以私人的关系邀请陈胜老弟回来做客,这应该不算坏了农家的规矩。”
朱家呵呵一笑,轻声地说道。
“老奸巨猾,你的要求我答应了。”
田猛冷笑一声,沉声地应道。
田虎田仲等人还想说什么,却是被田猛抬手制止了。
朱家则是带着刘季等人缓缓离去,他这一次叫陈胜回来便是为了压场子,他的实力大退,若无高手镇场子根本无法与田猛等人谈条件。
待得双方走远。
胜七看着朱家,沉声地说道:“侠魁真的落在了秦国的手中?”
“十有八九,至于是生是死,还需要调查。”
朱家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
胜七皱了皱眉头,随后继续询问道:“当年的事情有线索了吗?”
“线索很少,唯一知晓真相的应该只有田蜜那个女人了,不过她现在与田猛等人走的很近,想要从她口中得知真相,太难。”
朱家缓缓地说道。
“田蜜!”
胜七握紧了拳头,冷声地说道。
朱家看着胜七,劝说道:“不要去找她,那女人比你的想的要复杂,小心再被她算计。”
胜七没有说话,他自然知道,当年他便是莫名其妙落入了对方的陷阱,现在都搞不懂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就成了农家的叛徒,背上了杀害兄弟,欲对弟媳不轨的人渣。
“别急,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朱家安抚道。
……
农家发生的事情,洛言暂且不知,他此刻已经进入了学宫之内,很快便是找到了正在看医书的端木蓉。
窗外的阳光明媚,威风徐徐,吹起她的刘海,露出那姣好的面容,双目清澈安静,宛如一朵荷花,高洁独立,有着属于她的美丽,端木蓉的美是属于那种初看并不惊艳,越看越沉迷的那种。
洛言捏着脚步走到了端木蓉的身旁,俯身从其身后搂住了她,在其微微惊讶的之中,在其俏脸上啄了一口,看着她羞涩的眸子,笑道:“有没有想我。”
“……嗯。”
端木蓉俏脸微红,有些局促的靠在洛言怀中,那份娴静瞬间荡然无存,小声应道。
“我也想你了,早上想一次,中午想一次,晚上也想一次。”
洛言握住端木蓉柔软的小手,轻笑道。
端木蓉此刻心绪也是平静了几分,眨了眨眸子,看着洛言,声音柔柔地说道:“没受伤吧。”
“……”
洛言觉得端木蓉也许不太会聊天,这问题就有问题。
“太久不见你,心里憋得慌,算不算?”
洛言一本正经地说道。
端木蓉伸手轻轻揽过脸颊旁的一缕发丝,不愿理会这般不正经的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