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哈。。。。身体。。好难受。。。为什么。。。”刚刚走出那地湖几丈开外,那湖心的桃树忽然金光万丈,无数花瓣从枝头落下卷着狂风朝小金刚刮去,就看眼前狂风大作,漫天桃花迷得睁不开眼睛,轰鸣之中听得肃杀之音自天外传来:“邪佞未除,既堕凡心;色欲障道,其罪难饶;斩妖除魔,功过则抵。”还未等这被贬下凡间的金仙争辩,就见风止烟消,只留一道梵文金圈盘绕在娃子龙根之处,果当是再喷不出淫液了。小金刚那乃是十二分的委屈:自己明明是一心除妖灭怪,大意之下屡着魔物奸计,才遭了欲障,可这又非自己本心。然而转念一想,自己也确实曾贪图快活,顾自泄了几次欲,也不知天条所谓到底是哪件事,只能苦水往肚子里咽,想着赶紧灭了这帮妖精将功赎罪。可少年的麻烦远不只此,那金刚大王留在自己腰内的热流褪去后,一股腐身蚀骨的酥痒感便传了出来,怎么也压不下去。小金刚只是暗恨又被妖怪种下了什么蛊术,结合之前的经历,怕是又得拿什么爱液阳元之类的东西涂上去来止痒。这一想来,小金刚只觉得后脊发凉:这阳具上的禁制和后穴的瘙痒,单单一项,或忍一忍情欲或抹一抹龙元都能熬过去,但放在一起。。。小金刚委屈的都快哭出来了,就觉得后庭的空虚感逐渐加大,愈加渴望被那滚烫的玩意贯穿,拿手指去扣挠罢,又感觉不断按揉挤压下,身前的阳具不可抑制的胀大——这禁制可不比青蛇调情用的的金箍法宝温柔,没那自我调节大小的能力,只会在一阵噼啪电流中毫不留情地死死箍住下体,阳具被紧勒的刺痛和元阳倒灌的苦楚随脚步无时无刻不戳这小金刚已变得脆弱的心防。这番恶性循环下,就见这娃子一手捂着前身一手捅着后庭,一瘸一拐的撑着朝十八层地道外攀去。
忽然间,就见地面上凭空长出几根石笋来,那钟乳石畔虽是一股熟悉的妖气环绕,可笋尖却不断渗出着带着腥气的“诱人”白浊,勾引少年瘙痒的身躯与逐渐火热的心弦。“伸。。伸手老妖,在想什么花样就赶紧说出来吧,别再。。磨磨蹭蹭的了。”此时的娃子早就不想费那劲逞能了,自己这幅模样被瞧了去,还顾得上什么面子?便直截了当的对着看似无人的洞穴低声道。“嗨,吾主青蛇仁慈,知你带伤行动不便,不想此时与你为敌。又敬你是条汉子,这才命我渡你出苦海,劝你别再做这困兽之斗!”阴影之中,伸手大王的身影浮现道。“少再废话,你葫芦爷就在这里,知道你们要那七心丹,有本事就上来拿吧!”“别别,看你这样子,哪怕本王赢了也是胜之不武,才送你这石笋哩!你先止了小穴之痒,没那后顾之忧了,我们再一较高下不迟啊?”“你!。。。”“凶什么凶,你先前什么模样本王没见过,还缺这点?”“不是。。我。。。。”几句话下来,小金刚就被怼的哑口无言,刚摆开想着搏命的双手也终是垂了下去。虽然不愿承认,但男孩也明白,不管是挠脚、揉乳和自慰,还是奸辱产蛋,自己从里到外可谓早就被这妖王看了个遍,哪还谈的上什么颜面?哪怕是将错就错,再用这石笋缓一缓后面要命的酥痒,或许也。。。。伸手大王瞅着小金刚一边捂揉着后穴,一边双脚膝盖搅在一起手足无措的样子,知道只差一把火候了:“你放心,本王愿以命作保,那石笋白液除了救你之急外没任何手脚,也绝不趁机攻你后方软当,等会你若胜了我,我自引你出去来日再战,如何?”“好。。好吧,你,你先转过身去!”娃子此时已经被痒得连集中精神听明白妖精的话语都快做不到,确实是再忍不住耳边笋尖不断的“噗嗤噗嗤”喷涌浊液的动听之声了,万般无奈下,终归是答应了下来。
“唔嗯。。。。哇!嗯——!!!。。哈。。哈。。哈。。”少年踌躇一阵后,挑了根尺寸适中的石笋,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后身的小穴就迫不及待的含了下去,正在葫芦娃颤抖的调整着身位的时候,不断涌出的黏稠液体已经流到了娃子的足下,重心不稳的小金刚脚底一滑,自是向后直直坐了下去,一声娇吟中,那竹笋竟是完完整整的插入了娃子的嫩菊里。在骤然收缩的瞳孔之下,一股难以言状的满足感撬开了少年的心房,半秒前还试图撑起身子的双臂登时软了下去,唾液持续不断的从闭不上的嘴中流出。“精彩精彩,哎你多用力夹紧下你那小屁股啊,有惊喜哦!”“嗯哈~嗯哈~嗯~~!”就看得娃子的脚趾一张一合之间,竟是在岩石上扒出了数道刮痕,一股股浑浊的液体也在身子的紧绷与松弛的循环里从石笋内喷涌而出,烫的那娃子骚叫不止,被扎紧的龙根带来的刺痛也似乎被快意模糊了。正在那逐渐失神的双眼舒服的眯起时,就听“哧溜”一声,那石笋忽然缩回了地底,小金刚浑身一颤,才猛然回过神来。
“娃子你怎么还没完了?痒早就停住了吧,还打不打了?”“呃啊?当然,来,来吧!”男孩有些遗憾的瞄了眼石笋缩回的位置,抹了抹后庭还在渗出的白浊,这才走了过来。见娃子一脸回味,伸手大王也是忍着没笑出声:“那你可小心了!”。说罢,便舞起刀枪剑戟朝小金刚杀去。
若在往常,以伸手大王的能耐,纵使吸收了精元功力有增,用尽浑身解数也就只能拖住小金刚面几十个回合;可现在的少年虽灵力得到了补充,但此时下身不适,阴阳失衡,丹田之中数股内劲搅和成一团,哪还捋得清?除了堪堪维持住金刚护体的外功和神力,一身神通如棉絮般缠在一起,连口火苗都吐不出了。而那妖王却以柔功和分身这等巧招见长,拳脚之力难有成效,一时半会竟是打了个平分秋色。
“疼疼,蛮娃子你倒是轻些!”“啊?对,对不。。。嗯?不对!妖精你又耍我!”被那魔头一呵斥,小金刚的拳劲居然真的缓了三分,等被一只黑手抓住脚踝甩了出去才反应过来,两颊一红,方是更加卖力的挥臂砸了过去,却是乱了章法,屡次露出破绽,虽是仗着钢筋铁骨没被妖王所伤,场面上却落了下风。而且渐渐地,小金刚感觉自己的菊穴又开始骚动起来,跳跃打斗间吹出的劲风在股间张开时溜进后庭,丝丝凉意之下期待填充的空虚感愈加见长,虽眼前铁拳铁脚还在跟十八般兵器擦除剧烈的火花,脑海里却开始回味起被那黑影强暴、被那石笋贯穿时的滋味了,一个不留神,又是被黑手一掌拍到了墙壁上。
“怎么了娃子,身法越来越慢了啊?”“呃。。这。。。”那么一撞当然伤不了小金刚分毫,但少年已经觉得湿润的后穴里的酥痒如蚂蚁出巢般扩散开来,明明灵力充沛,呼吸却是更加急促。“那,那个。。东西。。能不能再给我。。用一下?”短短一句话说到最后,声音已是小到连自己都快听不清了。伸手大王看了看时辰,已是过去了一个时辰,知道这嫩娃子的蛊劲又上来了,暗自发笑,却是装作副动怒的模样:“你这葫芦娃真是得寸进尺,之前给了你那么久时间休息,这才一个时辰,斗到一半又让我帮忙,你说你是不是贱得慌?”“不是。。我。。。。后面实在是痒。。就给我一小会就行。。。”看那娃子哀求之情溢于言表,妖王乃是兴致大好:再逗这小子一番!黑手一挥,一道白影便抛了过去,小金刚接住仔细一瞧,乃是跟碧玉雕成的假龙根,其上大小不一的突起疙瘩盘旋,甚是可怖。
“本王可没工夫再等你,你就夹着这个继续来战吧!”小金刚这回倒是干脆,二话没说就当着妖精的面抬起左腿,拿那玉根在菊穴出探了探尺寸,眼一闭牙一咬,就将这棍柱整个推进了股间。“赶紧起来!”见娃子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魔头不耐烦地说道,小金刚这才喘着粗气弯着腰撑起了身子,双手护在面前挡住了黑手挥下的铁棍,却没来得及稳住下盘,又是被抽得飞了起来,两瓣屁股连着玉柱狠狠摔在地上,一声半痛苦半享受的娇喘又是发了出来。
“娃子,可别怪本王没提醒你,那宝贝喜阳厌阴,遇土即入,你可得小心别掉地上了。”听罢此言,小金刚连忙将已经掉出一半的玉柱又塞回了回去。可几个回合下来,下身却又出异端:那凹凸不平表面的摩擦虽是能止痒,可这寒物喷不出爱液,在挑逗肉身的反应,抬起胯下阳具的同事,却根本产生不了快感以遮掩龙根被勒的生疼的痛处。“停停,妖精,你这东西不行。。。唔。。痛。。呜呜。。”娃子一边喊着疼一边捂着下体跪在地上,全身冷汗直冒的哽咽着,胯下青筋暴露如要裂开似的,只能希望妖王能再想些办法。“你这厮也忒多事,一会喊疼一会喊痒的,若是打不了,趁此降了算了,省得再受罪。”伸手大王嘴上说着麻烦,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说来这葫芦金刚娃,被这接二连三的折腾,又自认确实败于和金刚大王的斗法中,再加上不分青红皂白的禁锢降罪和对那黑影来历的隐约猜疑,早就被弄得心神大乱,没了什么斗志,此刻下身痛痒难当又欲火焚身,曾几次都两眼发黑几欲昏厥,可实际没太多消耗的神力却无时无刻不在强行撑起本该崩溃的精神,就是卡着不让越过倒下前的最后一条线,真说得上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希望能昏死过去。妖王明白,内心深处已经逐渐承认败北的小金刚,此刻仅仅是不愿说出那个降字以坚持最后的尊严罢了,离降服这个倔强的少年,缺的仅仅是递个台阶而已。
“小金刚,你若有心,我们就再以熏香赌个输赢:我就用半成力气,摆弄你那菊穴半柱香的时间。在这之后,你若是还能吐出一个字眼,今日之战算你获胜;若那时你已不能言语,也不需得逼你开口,就此算你降了我而不降青蛇大王,如何?”再明显不过,这是个毫无公平可言的赌局,可此刻的小金刚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静了半晌,却是最终抬起已经已不见昔日光辉的双眼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便任那魔头抓住自己的四肢提离地面,黑手拉起娃子的脚踝和大腿轻轻一拉,少年雏嫩的后穴就暴露在妖王面前。妖王也是不心急,温柔的掰开双股,对着里面哈了口热气,仅仅是一股细微的暖流就让那娃子闭起双眼虚弱的哼唧了起来。随后,妖精抬起手掌,黝黑指尖闪烁出青色的流光,一指,两指。。。由少到多由潜入深地探入缓缓张开的穴口,如蚯蚓般蠕动起来。这远不如前番暴力的举动却切切实实地填补了折磨着小金刚的空虚,少年恍惚间觉得下半身融化了般,化作落叶飘荡在快感的风暴中,也被死死攥在了魔头的手心里,除了发出自己从未相信会出自自己口中的淫荡尖叫外,剩下的就是在随着那波涛一下一下的拱起腰臀收缩后庭。熏香烧尽前的最后一刻,一股磅礴的妖髓自伸手大王指尖掠出,小金刚终于感到一股期待已久、又远超自己承受极限的热流溢满五脏六腑之间,再也不能自持,自脚趾脚背到腰背脖颈死死的绷起,短暂的寂静后,这根葫芦藤终于是坠落了下去,迎来了从赌约开始前就已经意料到的昏厥。感受着曾经如钢似铁般坚硬的身躯正柔软的如海绵般握在自己手中,其半勃起的龙根前端正渗透这并非精元的透明液滴,伸手大王知道,这次,他不会再跑了。
又是一个三日后,落败的男孩再次在蛛网上逐渐苏醒。“唔嗯~别碰,别碰我。。。让我,让我再睡会。”但这回,小金刚却并不想这么急着睁开双眼,只是感觉自己的下体和乳尖正被两对手指来回挑弄着,跳动中拂过的瘙痒总是在睡意将至前将自己的魂儿拉了回来,才迷糊着嘟囔着嘴巴。“小娃子,你可看好,本王可什么都没干。”少年愤愤地睁开双眸刚想骂出口,却见伸手大王确实远在数米开外,周身除了蛛网空无一物。“妖精,你要杀要剐自是过来,到了现在还搞什么花样?”小金刚还是以为妖王又弄了什么手段,虽是疑惑,但仍逞强质问道。“不知好歹,你小子好好看看!”一面镜子横在小金刚面前,镜中呈现的是十几秒蜷缩在蛛网上试图入睡的自己,而此时上搔下挠,搞的这身体酥痒难当的,却正是自己那双细腻的双手!“这?不可能!肯定是你又在搞什么花招!”即便到了现在,小金刚也不信自己会如此淫荡,也不再听那妖怪继续讲下去,兀自一转身,背对着那魔头,双手狠狠盘在胸前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之中,少年只是又感受到自己的小腹在被什么东西来回抚摸,微微睁开双眼,却正见着自己的左手正勾勒着腹肌,右手则伸出食指,对着自己的肚脐轻轻一挑!小金刚连忙起身,酥麻之中仿佛不属于自己的双臂触感才回到身体里。这下也由不得自己不信了,小金刚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猛地一回头,看那伸手大王还在坏笑着立在原地:“这三天里你可不知自己香梦里做出了多少妖娆的动作呢,本王可是一五一十的记了下来,要不要一一放给你看?”“不。。等等,肯定是你弄了什么钢丝啊傀儡术啊之类的把戏!”男孩疯了似的把双臂凑到眼前左翻右看,想找出那并不存在的踪丝或残留的妖气,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看那娃子一脸失落,伸手大王上前拍了拍其肩膀:“神佛入魔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放宽心啦,从此后多享享那人间极乐才是最要紧的事呢!”“你说的轻巧,我。。我现在连好好睡上一觉都做不到,还妄谈什么享乐?!”说着,娃子便把双手伸到了妖王跟前。这回倒是轮到伸手大王疑惑了,“你想干嘛?”“把我双手双脚绑起来啊!免得我再搞这些荒唐事,现在的我只!想!睡!觉!”“你小子不是入了欲道吗?怎么现在倒成了懒鬼了?”妖王也是一脸无奈,但还是手指一抬,两捆天蚕锁就将其四肢捆了个结实,小金刚也不多言语,径直一仰,合上了眸子。
“嘭!”一声巨响,又是把半只脚踏入睡梦乡的娃子惊了起来,看旁边妖王满脸说不出的古怪表情,又见膀臂上略微发红的勒痕和满地蚕丝碎片,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是下意识的将束缚自己的绳索崩开了。“你这混小子还真是没完了?还毁我一件宝物,管管你那下贱的躯体啊!”“我。。我变成这样还不是你的错!”小金刚也是不情愿的申辩道,随后也是尴尬的垂下了脑袋。“要不,用你那黑手捆住我?”半晌过后,见妖王怒气略消,小金刚试探的问道。“那时你龙元大损,我才按的住你,现在你壮得像个蛮牛一样,莫不是想先毁我几具分身再逃跑?”“我不管,今个你要是想不出法来,我就先砸烂你这地牢跑了,让你们再费力抓我一次!”这娃子头一扭腿一伸,竟是撒起娇来。
忽然间,地牢之中妖气涌动,无数黑手霎时窜来出来,密密麻麻地爬上小金刚全身。“你,你干嘛?嗯~。。。。啊。。。。”小金刚也是一惊,刚担心起是不是惹这魔头发怒了,却发现那些黑手裹上来后也没多做动作,只是轻轻蠕动着,接触皮肤的地方虽有些痒意,但更多的还是些暖流。“给你那淫荡身子些甜头,应该就不会再自行做更多的动作了吧?”“额。。这能行?”“试一试不就知道了,闭眼!”男孩半疑虑半顺从的合起了漂亮的眉毛,这法子居然真的管用,没过多久,轻微的呼噜声便在黑手的簇拥中响起,带这少年入了梦乡。
在那娃子熟睡之际,一股粉色的烟雾自其后庭飘了出来,聚而不散,却是凝成了一具女身——身形竟是跟那死去多时的艳蛊妇如出一辙。那伸手大王却不吃惊,二妖看着沉睡的小金刚,相视一笑。
在小金刚屈从于后庭酥痒,甘愿借妖精之手饮鸩止渴以获取一时之乐时,那六欲惑心蛊最后的意欲境界就已齐全。这艳蛊妇本就是自人心之淫欲所生,本无形体,只是披一副美女皮囊患人间,而这直通欲道的六欲蛊自当也是含其半丝魂魄来调制的。本来,这点微不足道的心魂根本足以起死回骸,仅用于收纳中蛊之人的快感,等其血肉枯竭后携其淫念返回以滋助毒妇修炼。可这小金刚聚天地精华而生的魂魄和躯体乃是滋补至宝,青蛇见其半缕残魂尚存那娃子足底,也就试那么一试,比起脚板,温润的后庭自然更适合还魂,便赐其一副皮囊在金蛋内放于少年腰间,将真正的六欲蛊伴随精魂转移至了小金刚后庭之中,能否回阳就看起造化。也是这艳蛊妇命不绝于此,宿主六欲渐开,又有仙灵慧根的阴液滋润,已是在阴曹路上走了半道的毒妇伴随金蛋破卵又重回于世。这凭依葫芦仙躯再生的艳蛊妇跟六欲蛊一样与小金刚同根同源,难被察觉。当然,论躯体的主人,毒妇自然难敌小金刚天神转世的魂魄,顶多就是在欲根处做点动作。但现在的六欲惑心大成,小金刚已坠乐海,心神俱疲,便终于能在其神志不清时牵动其躯体,助伸手大王继续将其越拉越深。当然,这娃子对一切,依旧是一无所知,除了进一步承认自甘堕落外别无他法。
这一觉小金刚不知睡了多久,恍如隔世。梦的最初,山神、爷爷、小蝴蝶、小刺猬等熟悉的身影一一浮现,娃子也不敢直视于此,羞愧不已,觉得自己正在沼泽中不可抑制地逐渐下沉,惊得大声呼救。可后来,一股股粉云紫雾遮住了正道沧桑,轻歌曼舞、罗袜生尘代替了漆黑的泥浆,有心斩妖除魔,怎能耐天道昭昭?什么责任与罪孽遂成过眼烟云,沉重的身子轻盈了起来,飞向了天外瑶池。春梦之外,娃子嘟着嘴哼哼了几声,一只黑手适时的摸了摸他披着秀发的额头,少年也是回应似的蹭了蹭脸蛋,柔软的身子更蜷缩起来了几分。
一梦醒来,盯着妖洞漆黑的天花板,小金刚只觉心旷神怡,骨软筋酥,好久没这般舒畅,却并没想着趁此逃走。这是,娃子才闻着一股恶臭从烟香中钻了出来,揉揉双眉直起腰一瞧,就见自己的双脚被两团灰黑色的泥土包的严严实实,那泥膏虽已风干,但仍时不时透出股腥臭味。“呃。。。这又是什么玩意?”小金刚有些厌恶的向一旁的伸手大王问道。“你那双铁脚也忒厉害,青蛇大王不敢懈怠,才给你松‘松土’,褪去你脚上神通,一来你今后也用不到,二来也叫你别再想着溜出去。”若在往常,见妖精要废掉自己引以为傲的双足,少年当是立刻起来与对方拼命,可此时已接受自己投降事实的娃子,只是皱了皱眉头:“我是问你这是什么,不是你想干什么。”
“嗯。。。如果你真想知道,老实来说,这是用府中上上下下各类妖物的精元调制出的灵药,鳄鱼头领忙活了几天才搜集齐全。”见那娃子惊得就要跳起来,伸手大王连忙凑了过去把小金刚按在地上:“莫慌莫慌,这会功夫已经完事了。”遂即轻轻往那泥膏上一敲,这层包裹着的外壳就迅速碎裂脱落。而在其之下的肌肤,既非原本结实有力的古铜色,也非中蛊时带着阴霾的嫩白色,而是介于麦芽与牛奶间的色调,柔美的曲线之中还散发一股玫瑰和石楠花的香气,甚是喜人。小金刚切实感受了一番,此时无论怎么用力,再也输送不进去半分神通,仅仅还有几缕微弱灵气附在表面,以使不至于弹指可破,反倒显得双足有些若隐若现的光辉。少年叹了口气,知道伴自己杀敌无数的金刚铁脚已是一去不返,面露哀色。
一股湿润打断了小金刚的唉声叹气,伸手大王不知什么时候取来了一盆洒满花瓣的奶水来,将那双乳白色的双足放置其中,而正在在脚心脚趾间穿梭的,则是妖王的两只大舌头。“别愁眉苦脸的,你现在的双脚,那可是上等的尤物,好好体会一下就明白了。”这是自中妖精暗算以来,小金刚脚尖传出的第三种触感:不似蛊虫发作时万蚁穿心的瘙痒,也不似那绣鞋紧缩与尖刺带了的痛不欲生,这次轻拂过的痒意就如弥漫空中的青烟,一缕缕划过,凝神去触碰时消散,不经意间又聚拢成形,顺滑的按压不像曾经的惊涛骇浪震得昏厥,反而如涓涓细流抹向四肢百骸,药性不大,却是上瘾。舌尖的几番搓揉下,小金刚已是睡色朦胧,陶醉其间。
一炷香后,伸手大王为小金刚擦干了双足便离开了。小金刚躺在卧榻上,抬起自己乳黄色的脚掌举过腰间,愣愣的打量着,而后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来轻轻在脚心一刮,一阵清风拂细流的痒意瞬间传来让其舒服的哼出了声。再轻轻摩挲脚背,明明只是一只脚掌,那柔顺的触觉就仿佛将整个身子包住了一般,仅仅是几下拂过就让娃子呼吸加促。小金刚就这么自己把弄着,直到感觉下体又膨胀了起来,知道再玩下去又要被那禁锢弄得生疼,才悻悻放下双脚,欲起身下地到四处看看,可脚底刚刚接触到冰冷的地面,下身就是一软,要不是身手够快用胳膊肘撑起了重心,早就瘫坐在了地上。“啧,这就是那妖精说的‘防止逃跑’?”原来那地上散落不均的碎石,哪怕是稍微尖些,刺在柔弱的脚板上,就如拿利器划开装着精元的小袋子般,渗出一阵直入心扉的快感,顿时骨头都快酥了。用着这双赤足,轻踮慢踩的踱步倒还勉强可行,但若是想奔跑跳跃,不出三步怕是就瘫软下去,半天才能缓过劲来。看着自己又肿大一分的龙根,小金刚也觉得别再下地为妙,缩回了床上,四周的黑手也适时的为了上来,以此为褥,在沁人心脾的花香中,少年再次合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几天倒也舒适,伸手大王说是要让自己记着囚徒的身份,不让其走出地牢,但又把这牢房扩建了不知多少倍,前厅后堂一应俱全,甚至修了处观赏洞穴内瀑布的观景台。那上来伺候的小妖也知道这葫芦娃神功尚在,就算用不了双足,躺着也能取自己性命,也是不敢不恭,每日按时供奉些浆果甘露,各种要求也是尽量满足——除了按照伸手大王的吩咐,在小金刚想要些竹简版牍解乏时,呈上来的书籍都是些《醋葫芦》、《绣榻野史》之类的春宫图卷,看了几眼,少年便满脸通红,气的边捂着下体,边将卷本连带拿书的小妖一起扔了出去外。
“葫芦娃,今天我们得做些功课了。”“嗯?”此时的小金刚正卧在瀑布下的玉亭瓦楼上,侧着身子津津有味地读着《会真记》——几番讨价还价下,妖王同意暂时先拿些没那么入俗的书卷过来。听妖精有事,小金刚合上缣帛,小心翼翼的顺着梯子爬了下来,也不管短袍之下春光乍泄。看那扒着竹梯的软足在短短几步中,已经被硌的有些微颤,黑手也是帮了一把,向上一伸,便将娃子搂到了怀中。“来来,让本王想看看你有没有不听话。”说着黑手就伸向了少年的肚子:自那一战后,小金刚与生俱来的混元真气和黑影及妖邪的气息混杂在一起,断了其喷云吐雾的功夫,虽然按理需要沐浴日光、清心寡欲地调养才可能恢复,不过伸手大王也是多留个心眼,每日都检查一番看真气是否有所好转——不过这娃子倒是从没有过安抚内力的意图,倒不如说这段时间的纵情之下,那些气息反而像面团越滚越密,恐怕是什么灵丹妙药都解不开了。不过少年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那些劲力处在丹田深处,不去强运神力也产生不了半点不适,何必再自寻苦恼。
“不错不错,今日本王有个奖励,来给你挠挠痒痒!”“嗯哈?这算什么破奖励啊,而且你不本来每天都在拿那大舌头舔我脚丫?”见娃子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伸手大王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这几天夜里可是越来越不老实了,昨晚差点就崩断我一具分身,看来是精力太过旺盛睡着了也不踏实。可别小瞧这挠痒痒,本王近日才读了部《伎痒挑魂勾魄图》,正好拿你试试。”“听起来就不像什么正经东西,我胯下可还被箍着呢,弄疼了怎么办?”“据说这东西就是让人不用前面那玩意就能快乐似神仙,这不就是给你准备的嘛,不想试试?”“不。。这。。”还未等小金刚答应,黑手自是一勾,搂着男孩的腰就去刑室了,而娃子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也没再多反抗。
“不是,妖精你行不行啊?”此时的小金刚上半身被黑手匝在石床上,下半身被弓其锢住脚腕,脚心脚背都毫无遮掩的对着妖王。可看那魔头,正对着几部经卷,一边读着其中的文字一边对着眼前的赤足比划,嘴中念念有词,“嗯。。大都穴出发,再用四分阳六分阴灌入,朝上。。独阴穴,独阴穴在哪来着?小子你别说话分我心,好好呆着!”看妖王俨然一副初次下刀的解牛师傅的样子,小金刚也是难免发憷,吞了口唾沫祈祷别弄出大麻烦来。
“行,懂了!”伸手大王一挥腕,一群小瓶子叮叮当当的浮了出来,野蜜、玫瑰、白术、干姜、芍药、菟丝子等各式药材皆于其中。“要。。要不你先练熟了再来,我不急。。。咿呀!唔~噗。。哈哈哈哈哈!!!”不等小金刚几分胆怯的说完,伸手大王就一指戳向了娃子的左脚心,一手攥起己方草药将其中的精华纳入掌中,一手将妖气和药效混杂在一起,刺入了少年的脚板。看小金刚眼珠一瞪,嘴角两边咕噜了一声,憋了几秒后,一阵大笑声就在房中爆炸开来。“看起来不错啊,我们继续。”妖王见效果绝佳,立刻再接再厉,一手将妖气向娃子脚尖提去,一手指尖沾些蜂蜜,自脚心向下滑了过去。“噗哈哈哈~停~哈哈哈~不行~真的~哈呀呀呀!!!”都说双足如根,何况小金刚此时乃植物化身,此理更甚,且双足还早被那逆五行之法弄得娇敏异常,就这两下下来,已经是笑的半句话都喘不过来了。就看其胸膛剧烈抖动,尚被闲置的右脚拼命朝着左脚勾过去,想挡住伸来的黑手,可无奈两脚间被卡的太远,哪里够得到?
“嗯。。。涌泉,大敦,八风,少阴。。。”每点一下,就听一阵爆笑声传来。那娃子脚趾蜷缩,脚背绷得直直的,想避开接下来的攻势,可那已经运不起神力的脚丫哪防得住成百上千的黑手?想保护的地方被悉数一一扒开,渐渐地,小金刚就感到痒感随着穴位连成一片,哪怕是没被点到的位置,运转的妖力也卷带着巨痒掠过弄得完全无法自持。而随那一戳一捏一揉,双足连心,一股奇异的快感随经络汇入心脏,再流向龙根、腋下、乳首等各个敏感之处,阳具虽涨了起来,但也没撑得太开,反倒是一股不知名的液体从中缓缓渗出,伴随着怀念许久的巨大爽意挟着嫩娃子流向欲海。
正当少年爽的快要失去意识时,一阵疼痛突然打破了这番享受,笑声骤止,伸手大王也是意识到了这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哎呀,这里刺反了,应该先点行间穴的。”就这么一下偏差,一股酸痛就在脚间扩散了开来,如同滴在清池中的墨水般散开,疼的娃子眉头拧成一团。“你。。小心点啊。。哎呦。。疼。。!”还未等从天堂坠入地狱的小金刚缓过神,妖王又是把魔爪伸向了晾在一边的右足:“没事,我们换只脚再,这次肯定不会弄错!”“哎哎哎?别了吧今天就到~嗯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混蛋。。。你给我停下来嗯哈哈!!!!”青光一闪,爆笑声再次灌满了整间刑房。
“嗯,美妇你给的东西果然一向不错啊。”欢愉过后,伸手大王满意的擦着指尖,对着凝聚在一旁的艳蛊妇的粉雾说道,而葫芦金刚娃早已在香梦中继续回味刚刚的快乐。毒妇则扇起一阵微风,吹开小金刚被汗水粘在额头上的秀发,擦拭番其嘴角流出的唾液,笑不做声。
这一轮风雨过后,男孩软在床上瘫了两天才止住了脚底的抽搐,也是跟伸手大王冷战了差不多的时日后,才勉强能在黑手的搀扶中下地走动。本来以为这就是需要承受的极限了,可没过多久,青蛇大王和鳄鱼头领又分别遣人将小金刚带到了各自的府上。这两次遭遇可着实不好受,那青蛇可不怜惜自己下身被堵的不便,将男孩扔到了法宝钱通神的黑窟里,从其中伸出的黑手远不比伸手大王温柔,对着全身敏感之处又掐又刺,三番五次侵犯后庭菊穴,等娃子被禁制疼的昏死过去才吐了出来。那鳄鱼竟是更甚,到了其府上,二话不说就命其趴在刑床上,举起鞭子就抽向小金刚柔嫩的腰腹软当,也不管少年痛的哭爹喊娘连连求饶。最后,小金刚只觉得自己要被那鳄鳞鞭抽到命丧于此,这才终是没忍住,上身神力暴起,抓起鳄鱼扬鞭的手腕就用力摔到了石壁上,也不去查看自己是不是闯了大祸,虽然此时隐身之法已淡不去脚掌形状,但妖洞里光线昏暗,最终仍是忍着强运神功的呕吐感,捂着身子一瘸一拐的在伸手大王诧异的目光里满眼泪花的回到了十八层地道,躲在黑手群中瑟瑟发抖起来。等那鼻青脸肿的鳄鱼怒气冲冲的上门问罪时,娃子便像个受惊的小猫样躲在伸手大王身后,缩着身子浑身颤抖,连个脑袋也不愿探出来。多亏伸手大王求情,并与娃子共演了出掏后穴刺脚心的惩罚戏码,此事才作罢。
打这以后,小金刚说什么也不愿出伸手大王身旁半步了,别说睡觉时都抱着那黑手不放,就连魔头奉命外出时,都要求着跟在身边。这妖王也是不计较,反正这小金刚神通内敛,虽双脚被废后功力逐渐衰落,但仍远胜平常小妖,而这幅俯首帖耳的模样与平常抓来的妖奴无异,故帮其在与别洞魔头以手下擂台赛进行的赌约里斩获不小,妖王心情大好,自也随着娃子性子来了。
小金刚不知这段时光到底算怎样番经历,对这这妖魔到底应报以怎样的情感。但数月之后,最后的日子终于来了。
沐浴更衣后,伸手大王亲自为小金刚换上了按照七子连心降世时仿制的一模一样的白衣白裤,戴上葫芦头饰与短裙,乍看之下,这仍是神气十足的金刚转世,可众人都知道,这幅外貌下的,多少已不是当初那个少年了。“人靠衣装马靠鞍啊,看你这样,我还真怕你再一拳打我脸上。”见小金刚对着铜镜默不作声,伸手大王又道,“你真不想回心?就算青蛇大王取了你七心丹和吊坠,依然有办法保你不死,等本王与吾主共获长生,你就修行数年攒下个小妖的法力,我依旧能让你无忧无虑享尽荣华富贵,忘了那早就是过去的降妖除魔的大业,岂不美哉?再考虑考虑吧!”却看那少年凄然一个回眸,轻轻摇了摇头,妖王叹了口气,掀开房帘,与几日前刚刚修回人形的艳蛊妇一同离去了。
七月十五,阴气正旺,鬼门大开,黑夜之中七星当头,而十八层地道最深处却是灯火通明犹如白昼。在金刚大王曾盘踞的地底湖边,各路妖王齐聚,而湖中小岛的祭坛上的,则是青蛇大王与被十几道妖咒捆得跟个粽子般的葫芦小金刚。“诸位!在我身边的,便是那传说中身怀七星神丹的金刚葫芦娃。上意如此,这娃子终是就缚于本宫手上,依妖族祖训,得七星丹者,与日月同辉,与天地齐寿,号令群妖,莫敢不从。今日,本宫登妖尊之位,诸君当与我同长久,齐福乐,永享这人间欢愉!”鼓声轰鸣和群妖喝彩中,小金刚毫无表情的看着青蛇的细腰盘上身躯,勒紧胸膛,冰冷的鳞片贴上炽热的肌肤,然后对方青唇张启,在簇拥的火光中与自己相吻,蛇芯一伸,便将那妖尊的内丹吐入自己体内。小金刚只觉得天旋地转,一道骇人的寒意直入丹田,与六欲蛊的毒性交融在一起,立时间,自己手脚冰冷,如冰雕般僵硬在了原地。随着阴盛阳衰,太极倒转,一团七色流光自心肺间浮起,徐徐上升,最终从口中吐出,隐没在青蛇的毒牙间。霎时,天地异变,众星暗淡,七色神光在蛇妖的鳞片间煜煜生辉,群妖的呐喊声更加澎湃,在小金刚倒下的身躯旁,青蛇痛苦的弯下身子,随后显出原形——乃是条数十丈长的双首碧鳞大蟒。而很快的,蛇鳞脱落,彩色的妖焰蔓延全身,巨蟒的嘶吼声渐止,渐渐熄灭的火光里,七对碧眼在彩鳞间闪着幽光,稀世罕见的大妖降世了。
这眼前的一切,自是意识正缓缓溃散的小金刚无法阻止的。就在睡意逐渐合上双眸,逐渐模糊的瞳孔里,却突然在那巨蛇头顶的藤蔓上,瞅到了一小点熟悉紫色!不是旁人,正是那阔别许久的小刺猬,就看其猛然跃下落在那蛇妖的一尊巨首上,两颗葫芦籽在甩臂间飞出,一颗直冲脚下蛇妖的一只碧瞳,一颗则正中小金刚的眉心。小金刚感觉一股暖意流窜出来,麻痹周身的寒意立刻消退,刚一抬头就听蛇精撼天动地的惨叫,仔细一瞅,其一只瞳孔已经裂开,腥黑的汁液正缓缓流出。“小兄弟,赶紧起来啊!”听那小刺猬的呼喊,少年却是叫苦:那点葫芦籽蕴含的神力也就是能还一时清明,可青蛇已破茧新生,自己却内丹丧失,足间龙根的禁制不说,上上下下也被各种法宝捆个结实,浑身都是破绽,就算重燃战意,可现在哪还起得来身子?正奋力挣扎间,就看另外六只蛇首已经转过头去,那只瞎了一眼的头颅咆哮着一抖,就将小刺猬甩飞了出去。
“妖精,别!——”话音未落,一只蛇首冷笑一声,一道混杂的澎湃妖力的毒液就吞没了小刺猬,巨妖一击的腐蚀冲力竟是自十八层地道底端到地面掀开一道口子,而自己那互帮互救多少次的好友,黑烟过后,已是尸骨无存。
小金刚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发生:自己早就不愿去想,一念成魔后,多少生灵会在获得仙丹晋升的青蛇荼毒下饱受折磨,可自己从没想过第一个牺牲品,竟然会是自己的挚友,天道昭昭,可为何这惩罚不先落在自己头上?
看那一山精竟敢如此蜉蝣撼树,众妖也是爆发出一阵阵嘲弄,那蛇尊也是对着小刺猬消逝的空气轻蔑一笑,却忽觉身下仙气涌起,回首望去,发出这阵阵霞光的,却不是那缓缓站起的小金刚,而是来自这深不见底的湖水!刹那间,寂静的湖面波涛汹涌,浪花之下,无数跟小金刚此刻胸前戴着的吊坠相同的光芒闪烁,将这湖水照耀的宛若星海。震惊之余,就听那小金刚低吟道:“青蛇,该偿命了。”
“一个内丹丧失的小子,还敢口出狂言!”稳住心神的巨蟒不去看掉惊吼的群妖,一口毒液便浇上这不知为何还魂的小金刚,噼啪的腐蚀声骇然响起,正在蛇精得意之际,就瞅得黑水之下,浑身赤裸的少年正缓缓向前,缠绕周身的符咒法宝不知何时已经尽数崩裂,而其丹田中正转动的,乃是刚刚移花接木换过去的自己的青紫内丹。“不可能!你一个仙躯怎能用得了妖族内丹?!”猛然间,蛇精意识到,此时正对这娃子进行阴阳调和的,并非来自其体内,而是这湖水下蕴藏着的,不知为何在此,也不知多少的七彩真气,自己为抽取地脉之力以偷天换日的湖底,却是幂幂之中为自己准备好的墓地,九天之外一直悬而未落的巨手,从一开始就将自己攥在掌中!
“不。。。本宫不信!都到了这一步了,苍天怎能在此负我!”妖尊也不管周遭正被七色神光炸的粉身碎骨的妖军惨叫声,蛇躯一摆就欲向十八层地道外逃去,离开这个命中注定的死地,可盘伸的躯体骤然止住,那小金刚已是不知何时一脚踩住了蛇尾,无论如何用力也难动分毫。巨蟒也不顾修为破损了,七首攒动,一分为七各自逃命,却见赤橙黄绿青蓝紫七道身影在霞光中猛然现身,各自一拳砸在七寸之上,将这千年蛇精带回了逐渐炸裂开来的神光中。
耀眼的光芒逐渐暗淡,在蛇妖的青色魂魄缓缓消逝的烟雾中,赤裸着的娃子缓缓回头,正看见面前的伸手大王和艳蛊妇:这二妖并没在这群魔盛会中赴宴,只是在伸手大王自己的宫殿里举杯对饮,忽听得妖府中一片聒噪,小妖四散奔逃,地脉深处七彩神光乍现,才姗姗赶来,就见得青蛇伏诛的场面。可深仇得报,少年的面庞却看不出一丝欣慰,只等见到了两位妖王时,才是惨淡的笑了笑,而方才调用魔道内丹的影响已经浮现,一道青紫色的纹路自左眼出狰狞而下直至腹间,冒出滚滚黑烟。从焦黑的巨蛇残骸中捡起一颗七彩的仙丹,当着震惊在原地的二妖面前吞回肚中,随后朝伸手大王走了过去,那魔头本以为即将横尸当场,却见其擦肩而过,就像丢了魂似的步伐一瘸一拐朝悬崖上方走去,仿佛随时都会倒在地上,可那自体内磅礴的仙气与妖气却仍震慑着两位妖王不敢动弹。直到一声男孩的呻吟和一声清脆的铃铛撞击声响起,二妖回头一看,却见男孩捂着下体倒在地上,而那疼痛的来源,则是其脚踝上本用尽法子都去不下来的、现在却不知为何脱落的铃铛。就看那铃儿震颤几下,便钻入土中,再也寻不到了。
小金刚怔怔地看着铃铛消失的地方,觉得脖颈一轻,那仙坠不知何时也脱落下来,正一闪一闪的朝着湖底滚去,伸手大王的黑腕连忙伸出,却还是晚了一步,吊坠落入水中,跟从前无数个同样落在此处的项链一同,静静消失在黑水之下。半晌,小金刚才将头埋进胸前,发出一阵不知是哭是笑的呜咽声,良久过后,少年起身,举头茫然的看了看十八层地道的穹顶,也不知是在怀念那暖人的朝阳,还是九重天外的琼楼玉宇。随后,其踏上幽静的湖中,茫茫水面如履平地,直到走到湖心小道,才在一片残垣断壁中寻了出石板躺下,朝远方的妖王挥了挥手。
百里之外,天庭御史乘祥云而至带来玉帝口谕:“卿栽培蟠桃果树有功,而千里之内妖兵卸甲,邪佞退散,救苍生于水火,实属不易。思之念之,召赴蟠桃盛会,以滋嘉奖。”“臣葫芦山土地,叩首谢恩。”恭送天兵离开后,土地看着悠悠苍天下再次拔地升起的葫芦山,微微叹了口气,“终是没熬过这一劫啊。”
岁月悠悠,时过境迁,转眼之间又一个千年过去。即便在朝闻昔死、生命如白驹过隙的妖族中,也多了点传闻:据说千年前,天地异象,有一蛇族大妖降世,饮天雷而生,却陨落于金刚转世的葫芦仙尊铁足下;据说有一妖界至尊,唤名金刚大王,神力通玄;据说那妖尊驻守于地脉深处,有各路魔头参拜,若得其赏识,方愿借地脉以滋修为;据说凡得此宝地者,才有可能挑战那葫芦仙尊;据说若能缚此金仙,可得七星神丹,长生不老,号令群雄。一百年前,蛇族式微,一赤红蝎妖力压群雄,盘踞于那地脉建立了新的妖府,广收妖兵。五十年前,葫芦山现世,似与一老翁有关,而那红蝎据传不日就将挑战那葫芦七仙。
————全剧终(不过还有篇后记,一分钟后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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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