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天外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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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主要参考了知乎“虫离先生”注解《酉阳杂俎》的系列文字，但部分观点和他有出入。）

　　 古时候，人们传说天上的神仙也有政府，叫做“天庭”；而和人世间有人超凡脱俗，不和俗世、政府往来一样，神仙里面也有不归天庭管的，叫做“天外飞仙”。近现代科幻小说以及新兴宗教则有一个新的名词来称呼“天外飞仙”——“外星人”。

　　 ①修月球的外星人和天庭在逃药神

　　 唐·段成式《酉阳杂俎》：

　　 “太和中，郑仁本表弟不记姓名，常与一王秀才游嵩山。扪萝越涧，境极幽夐，遂迷归路。将暮，不知所之，徙倚间忽觉丛中鼾睡声，披蓁窥之，见一人布衣甚洁白，枕一襆物（包裹），方眠熟。即呼之曰：某（在下）偶入此径迷路，君知向官道否？其人举首，略视不应，复寝。又再三呼之，乃起坐，顾曰：来此。二人因就之，且问其所自（从哪里来）。其人笑，曰：君知月乃七宝合成乎？月势如丸，其影，日烁其凸处也。常有八万二千户修之，予即一数。因开襆，有斤凿数事，玉屑饭两裹，授与二人，曰：分食此，虽不足长生，可一生无疾耳。乃起，与二人指一支径，但由此自合官道矣。言已不见。”

　　 这段文字预言后世发现的科学现象——月光来自于太阳光，倒也不算什么，毕竟汉代天文学家京房、扬雄等人已经有这种猜想了。更惊人的是，这段文字还说月亮并非一个整体，而是“七宝合成”。长期以来，人们都习惯以为月球是一个整体；直到小行星撞击假说诞生后，才有学者猜想，月球可能是小行星撞击地球溅出的很多部分聚合而成；但由于月壤成分被估计和地球土壤差很多，所以这个猜想一直是非主流，主流还是认为月球是一个整体。直到近几年，中国分析月球车带回的月壤，证明月球明面和暗面的月壤（月球自转角速度正好等于公转角速度，所以自古以来都只有一面一直面向地球、一直明亮，另一面则一直黑暗）成分差异极大，极有可能最早是两颗及以上的地球卫星，于是“月球聚合（但成分可能和地球无关）猜想”这才引起了学术界的重视。或许，古书上的这位“仙人”，还真就是当年参与修月球的外星人呢。

　　 “永贞年，东市百姓王布，知书，藏镪千万，商旅多宾之。有女年十四五，艳丽聪晤，鼻两孔各垂息肉，如皂荚子，其根如麻线，长寸许，触之痛入心髓。其父破钱数百万治之，不差。忽一日，有梵僧乞食，因问布：知君女有异疾，可一见，吾能止之。布被问大喜，即见其女。僧乃取药，色正白，吹其鼻中。少顷，摘去之，出少黄水，都无所苦。布赏之白金，梵僧曰：吾修道之人，不受厚施，唯乞此息肉。遂珍重而去，行疾如飞，布亦意其贤圣也。计僧去五六坊，复有一少年，美如冠玉，骑白马，遂扣门曰：适有胡僧到无？布遽延入，具述胡僧事。其人吁嗟不悦，曰：马小踠足，竟后此僧。布惊异，诘其故，曰：上帝失药神二人，近知藏于君女鼻中。我天人也，奉帝命来取，不意此僧先取之，吾当获谴矣。布方作礼，举首而失。”

　　 这两位药神，平时可是月宫里捣药的玉兔？

　　 ②广寒宫里没有仙女

　　 很多人会幻想，月亮上有广寒宫，宫里有嫦娥（姮娥）等仙子、仙女。

　　 但最早版本的神话传说里，姮娥奔向月宫之后，变成了蟾蜍：

　　 “昔者恒我（姮娥）窃毋死之药于西王母，服之以（奔）月……恒我遂托身于月，是为蟾蠩。”（湖北江陵王家台遗址秦简《归藏》。）后来的人还是温柔一些，所以后世传说里姮娥没有变成蟾蜍，另有一只玉兔负责捣药的工作。

　　 不仅姮娥最后变成了蛤蟆、蟾蜍，每个人家里灶里也住着一只蛤蟆——“灶”字的异体字是“竈”，「穴」+「土」+「黽」。《尔雅·释鱼》：蟾蜍，水生者黽。《酉阳杂俎·广知》：灶无故自湿润者，赤虾蟆名钩注居之，去则止。

　　 或许，真正的姮娥，其实是被外星人抓去月球烧锅炉或者担当蟾蜍灶神了？那么下次再有人自称小仙女，可以问她：你会修月球歼星舰发动机吗？

　　 ③兔子和月亮

　　 （此节参考资料：https://baike.baidu.com/tashuo/browse/content?id=15578b0948b76bc4aee6d389）

　　 在古代，太阳往往和酉鸡有关，而月亮则和卯兔有关。为什么呢？因为鸡鸣日升，而“兔子繁殖的生理生育期约为29天，且均在夜晚生产。这些特点与月亮的晦盈周期、出现规律有极大的相似性。”（尹荣方《月中兔探源》。）并且古人觉得鸡、兔的生殖颇为神奇：“卯酉为日月二门，二肖皆一窍，兔舐雄毛则孕感而不交也。鸡合踏而无形，交而不感也。”今天我们知道，兔子交配的时间极短，而鸡形目的动物没有小鸡鸡。

　　 捣药，其实也是一种活塞运动。玉兔捣出不死仙药，或许亦是一种由交媾求得不死的隐喻？

　　 晋·葛洪《神仙传》卷六：

　　 “初，少君与议郎董仲［董仲舒］相亲，见仲宿有固疾，体枯气少，乃与其成药二剂，并其方一篇：用戊己之草，后土脂精，艮兽沉肪，先莠之根，百卉华体，龙衔之草，亥月上旬，合煎铜鼎，童男童女。服尽一剂，身体便轻；服尽三剂，齿落更生；服尽五剂，命不复倾。”而《酉阳杂俎》记载，唐玄宗天宝十年赐给安禄山的生日礼物，其中之一便是“金石凌汤一剂，及药童昔贤子，就宅煎”。如果说“天外飞仙”便是“外星人”，那么外星人格外喜欢让童男童女充当药童，或许也与他们的科技、长生不老有关呢？

　　 2022年12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