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时去你家里看看?”
李星试探着问飞燕。
飞燕望着他,笑说:“不怕我吃了你啊?”
“我也不敢呢,怕你家窜出来一个男人剪了我,哈哈。”
飞燕脸一下白了,把手上还没吃完的红薯直接丢进了垃圾筒,转身就走。
李星震动,没有去追。
真说中了?
所以接下来的十几天,李星都没有打飞燕的手机。
他觉得自己似乎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了,自己可是个纯情的少男。
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曾经做二奶的人,年轻貌美孤身一人混迹于成都这样的大都市,能少得了男人吗?
就算是她不想,见了腥的猫可惦记着呢,还能独善其身?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点刀割一样的痛,就像当初和王芬断了关系时一样,而现在自己心里只有更痛。
看来自己的阅历确实还太浅了。
他闷头练球,尽量把自己全身心都投入到足球中去,以期忘掉这本不该有的情愫。
足球场边永远都不会少了女生的尖叫,李星除了出众的球技外,还有健硕的身材,漂亮的脸蛋,更成了女生们关注的焦点。
就这样,一个叫方方的女孩子走进了李星是生活。
这个姓方名方的女孩子比李星高一级,同一个专业,因为他父亲是个建筑承包商,所以她选择这个专业说的通。
“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个专业,我的理想是当个兽医,”
她将双手放在并不怎么明显的胸前,眯着眼睛一副向往的样子,“《怪医杜力德》你看过吗,虽然我并不奢望有他那样能和动物说话的本领,但看着病怏怏的小动物躺在自己的怀里,然后被自己妙手回春,从此对自己亦步亦趋、言听计从,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李星看着眼前这个没有长大的孩子,瘦弱娇小的身材,配上那张不宽阔却有着一双特大号眼睛的脸,而且那眼睛望着你忽闪忽闪的,怎么都叫人我见尤怜。
李星也就是被她这双眼睛迷上的。
让李星欣喜若狂的是,方方他们认识的第二周末,就邀请李星去他九眼桥的出租屋。
进了方方的小窝,立刻有一阵女子的幽香飘进李星的鼻孔,他随便一看,就是方方的小床,身上立刻兽血沸腾起来。
“难道不先关上门?”
方方把自己飞上小床。
李星心里突然生出许多难名状的失望,望着她那似笑非笑的大眼睛,李星刚才还为可能要在这个小屋发生的事情内疚惭愧,现在倒反而有种被的感觉。
这倒也减轻了李星的不安,他犹豫着关上门,来到小床边,并不坐下去,仔细地打量起床上的小不点来。
他怎么也不能把眼前这个我见犹怜的女孩子,同床上这个已经一副任君采撷的女子等同起来。
好半天,他才在心里憋出一句:人不可貌像,世事难料啊!
忽然心底有些厌恶,这床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入幕之宾了,自己又是第多少个呢?
突然想起杨波,自己的第一次不都是给了那个公共汽车了的么?
豁然开朗,脸上浮起YD的笑。
他速度地脱了体恤,正准备解皮带,床上半天静静不动的方方说话了:“如果你解开,也许你会得逞,那么你永远也就不要有再来的机会了。”
反差太大,李星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支吾着问道:“再来的机会,很珍贵吗?”
方方不看他,把自己舒服地摆在床上,望着楼顶说:“人家说男人都一个样,我以为你肯定与众不同,呵呵,还是匹长了尾巴的狼啊。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毕竟是我勾引了你,就当是勾引的代价了。”
说完大眼睛一眨,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下来。
这是第一个在自己面前流眼泪的女孩子,就连王芬都没有过。
眼泪是女人对付男人的利器,一点都不会错。
李星傻了,足足在床前呆了五分钟,都没有想明白眼前这个女孩子的心思。
最后他讪笑道:“误会,这是个大误会,你这屋子太小了,天太热,所以我就把衣服脱了,呵呵。”
“那皮带呢?”
方方问。
“这个,饭吃多了,皮带紧了要松一松,这个解释还能过关啊?”
“勉勉强强,”
方方回过脸来望着她,有些笑意,“衣服穿起来吧,我就跟你接吻。”
李星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立刻跳起来:“啥?还是不要了,我心脏受不了的。”
“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方方坐起来,擦了下眼角已经开始干涸的泪水,“我妈妈是典型的贤妻良母,理想中的爸爸也绝对是个善夫慈父,但我居然有一次亲眼看到了他跟一个女人在床上。你看我现在是不是有点神经质,我心理真的有问题了,所以我出来租房子。”
李星彻底服了。
很绅士地穿好体恤,还别说,这小屋子里,气氛又是这样暧昧,他真的很热,衣服一穿上背上就有汗水渗出。
他只好随手拿起方方小桌上的一本书扇起来。
忽然感觉不对头,把手上这本厚厚的书封面一看,血一下就涌上了脑袋。
他只看到了拥抱的一男一女,就被反应过来的方方枪了过去。
这封面他再也熟悉不过了,高中的时候就翻看了不下十次,名字叫《当代艳情小说集》李星愣愣地望着已经把书塞进被子的方方。
“有啥好看的,你不是没看过。”
方方瞪他一眼。
“你怎么晓得的?”
“哇,你真看过?”
方方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心里的惶恐减少了许多。
“我给你背一段吧,”
李星清清嗓子,“云哥哥,你可要爱惜妹妹哦,人家那里好小的,你……你的那么大,妹妹怕吃不消呢……”
他停下来,一本正经地望着眼前这个已经石化了的兽医。
“继续。”
兽医妹妹鼓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