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苗笑嘻嘻地问飞燕是不是李星的女朋友,李星淡淡地回答说是“同学兼老乡”许苗不相信地看着李星的眼睛,李星连忙选择了飞燕的车回学校,于是许苗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李星,表示会去看他的。
上车后李星就把那电话号码揉成一团丢出了窗外。
一边为自己害臊,一边埋怨许苗为什么一定要击破自己的幻想。
回到学校等飞燕走了,王军军几个牲口才告诉李星,那个大眼睛又来了,就在楼下面。
这几天李星告诉他们千万不要透漏自己是医院,就说自己家里有急事请假回家了。
哪知道方方完全不相信那几个牲口的回答,每天必来探察一番。
最后一次,也几是昨天,居然当着几个牲口的面哭了。
几个牲口猜到事情一定是大条的,想套出点什么爆炸新闻,可惜方方什么都没说又走了,表示还要来。
“我……还是先不要见她了,你们想办法吧。”
李星缩在江风的床上。
“是不是已经和她OOXX了,现在想始乱终弃?”
几双狼眼死盯着他。
李星被他们看的发毛,心虚地耍赖:“反正我暂时不见,你们不帮我的话,我就跳楼。”
李星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现在不想见方方,也许是关系到要负责任的问题吧。
他也没想到方方会这么在乎,以为她只是一时“性趣”自己还可能是受害者呢。
几只牲口暂时想来套不到他的话,才告诉他不用担心,因为方方这一周来每天都登记要上男生楼,现在管理员老李已经怀疑她的动机和目的了,坚决不同意她再这样频繁地出入于色狼集中营。
老李,其实心底是想为这个女柔弱的女孩子好的。
飞燕天天来,倒不一定上楼来,只是或亲手,或在饭店打包,给李星带来了很多营养膳食,鸡,鸭,鹅,鱼,山珍,海味,尽管李星也客气地让她别来了,但另外那五个牲口替李星把“话”传到等在楼下的飞燕。
“李星他说今天嗓子有点干燥……”
“哎呀,李星昨天吃了獐子肉,嫌太腻了,想吃点清淡的,比如……”
“……”
飞燕都笑纳了,按时给他送过来。
当飞燕又一次出现在他宿舍的时候,李星真想跟她说,你别再给那几个牲口忙乎了,其实我只尝到了十分之一不到呢,都进了他们的肚子,终于还是没说出口。
自从那次十几天的冷淡过后,两人之间似乎有了些莫名的疙瘩,不再自然,也不再流畅。
总会有好多的沉默,和叹气。
当许苗来的时候,李星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一种对许苗气质的向往?
还是对她已经嫁为人妇的惋惜?
或者说是相见恨晚、生不逢时?
许苗是第一进到他的宿舍,上一次接江风他们时并没有上来。
环视了一下因为飞燕的时常光顾而显得整洁的宿舍,许苗笑了,望着窗台上的几盆花草,她在李星跟前的一张凳子上坐下来,皱一下眉头笑问:“怎么,看你的表情似乎不欢迎大姐来看你嘛?”
李星心更痛了,却“嘿嘿嘿嘿……”
地笑起来打马虎眼。
许苗好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明悟,又细又长的手指轻轻地按李星的伤腿一边问他:“怎么样,还很痛吗?”
“不了,我都可以自己上厕所了,呵呵。”
李星突然想开了,有这样一个朋友,像大姐一样关心自己,自己也是大有收获的,只要她能时常出现在自己的视界里,也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
“呜,”
许苗又习惯性地皱了下鼻子,“但是你却好久没有洗澡了对吧,一股酸味。”
“虽然你的鼻子很好看,但那并不能说明它没有问题,”
李星嗅嗅自己的衣服,“我自己都闻不出来嘛。”
许苗很快地笑了一下,从包里掏出一把小刀说:“那不正好说明我不但撞伤了你的腿,连鼻子可能都没有幸免呢——吃苹果还是梨?”
李星明显地感觉到她并不愿意和自己开玩笑,有些许失落,倒是豁然开朗起来,事不可为,何必自己一定要存那不可能的幻想呢?
于是说:“梨子吧,我喜欢它水多,一般都不酸。”
“为什么学建筑的?”
她一边削着梨问他。
“因为我考的不好,被调配来的,不过我现在已经喜欢上了。小心哦,不要削到手了,老弟我会很内疚的,哈哈。”
“看不出你这个小鬼头还会关心人的嘛,”
许苗说着停了下来,抬头望着他问,“你是不是很像你母亲?”
对许苗这样的猜测李星一点也不意外:“从哪里看出来的,相貌?”
李星很不争气地瞟了眼许苗因为低头削苹果而露出的一片雪白的胸膛,虽然什么都没看到,却已经让他叹为观止了。
连忙移开目光收敛心神。
自己知道在这样一个精明聪慧的女子面前耍花招是很不明智的。
果然许苗好象头顶上长了眼睛一样,对李星龌龊的行经明察秋毫,微微正了正身体,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红晕:“凭你的眼睛,只有女人才能有这么一双眼睛——拿着,你手干净不?”
李星为了掩饰自己的惶惑,一把把光溜溜的梨抓了过来就啃:“小时候大家都说我生了一对桃花眼,长大了会坏事的,哈哈。”
自顾大嚼着梨笑起来,没防到太过的甜汁包不住流了出来。
“啧啧……”
许苗露出极其厌恶的表情,从包里掏出一张湿巾递给他,“你还是小孩子啊,看你这副吃相。”
李星并不去接,谗笑道:“大姐削的梨香啊,不给小弟弟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