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处一片平坦,光滑,然后就是撞手的毛根,像刚剃过胡须的下巴。
李星抑制住狂跳的心脏,很粗鲁地就到达了目的地。
他一个激灵,迅速把手从那水潭里“捞”出来,展现在两人眼前的李星的手是啥样子的呢?
晶莹粘稠一大把,甚至还有一大滴剔透的露珠,拉出长长一根丝线,坠出一指长,在两人眼前晃悠荡漾着。
“你,这么多?”
李星的神色是相当惊讶的,难以置信的。
王芬已经媚眼如丝了,突然将他的咸湿的手拍到他脸上,然后撅着屁股跑开一步大笑起来。
那是一股和着尿骚味的液体,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刺鼻的味道,有提神醒脑之功效。
李星并没有表现出厌恶的神情,反而想伸出舌头去舔尝一下,但,外面走廊上响起了奔跑的脚步声,很快到了门前。
砰砰砰!
“我靠哦,哪个牲口在里面,开门!”
好事泡汤了,李星恨透了。
但他和王芬也只有无奈地急忙收拾了一番,才雄赳赳地搂着娇羞难堪的王芬开了门,一句话不说,扬长而去。
看的打搅了他好事那牲口陆义目瞪口呆,陆义见他们快转角下楼了,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猩猩,你小子可别是把我的床当战场的啊!”
李星听完这话已经转过角了,他跳回了一步大声回应:“我靠,我们神经病啊,把你上铺当战场,你脑子秀豆啦?”
他话音一落,赶紧逃跑。
因为此时走廊上从各宿舍里都探出了数十颗头颅来,眼睁睁地望着他,然后是一阵暴笑。
“你太荡太邪恶了。”
两人下了楼,王芬拍一下他的屁股,气急败坏。
“嘿嘿,一般化而已。”
李星将她的腰紧了紧,“现在我们是不是要去寻找一个战场呢?”
王芬一听,更是脸红脖子粗了,用她的包包狠狠地砸在他的裆上,看着他痛苦地捂着那里笑道:“你赶紧给我回去呢,要不你寝室的人都以为你又来了一火,我以后还要不要见他们啊?”
到了飞燕超市门口,李星故意这么跟王芬说:“要不要进去转一圈?”
“飞燕她在吗现在?”
“我怎么晓得,你以为我常去啊?”
李星很无辜地说,但心里却猛然生出很多怪异的感觉,很清晰,那就是鄙视自己。
终于还是没去,王芬说她怕见到飞燕,但没说原因。
李星很豪迈地给王芬买了条围巾,还想给她买顶线帽的,因为这年头很流行,王芬坚决不允许,却给他买了块手表,雷达的,一千多。
李星很幸福,吃了饭,坚决打了个的送她回学校,两人依偎着坐在的士后座上,尽情地接吻,完全无视司机的偷看。
但王芬没允许他送她回宿舍,体贴地说,这么远,他还要回去,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于是两人在寒风中说了许多毫无盐味的废话,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的士开出去老远了,他还看见她站在她们学校门口朝自己挥手,李星突然发现自己流出了眼泪……
他让的士直接开到了学校门口,下了车给飞燕打电话:“珍儿……我想跟你说对不起……”
“呵呵,没什么,今天我也忙没过去呢,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
她那边很吵。
“我,想说的是……”
他听见那边静了,估计是飞燕到了个没人的地方或房间吧,但他就是说不出口。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呼吸。
“明天我也来不了,我的英语要重修,你知道的。”
他星感觉到自己脸上有了细密的汗珠了。
“就这个?”
飞燕不傻。
“那你还以为有啥啊?”
他自己也知道这样的气氛中撒谎,很不道德。
“好吧,如果真没有别的什么事就好,后天你有空吧,去我家里坐坐?”
飞燕的口气明显轻松了许多。
前,接了个方方的电话,问他要不要过去。
他慷慨地批评她,这么晚了去干啥,我们青年男女应该以学习为重云云,气的方方发狠说他不去找她,她决不来主动找他了。
躺在床上,李星这晚失眠了,后半夜迷迷糊糊中居然梦见了小丽。
这周末,要和生物系的足球赛,系队队长跑到他宿舍来确定他是否真的能参加,说王海告诉他李星已经痊愈了,完全没问题了,他有点不信。
李星有点受到伤害,半开玩笑地问:“是不是有更好的人选了,怕伤我面子啊?直说好了,免得拖你们后腿就不好了。”
队长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丢下一句“明天开始下午课后集训”就走了。
第二天下午,他重新穿上了自己心爱的德国队的队服出现在了操场上,没想到别的人都穿着系队的队服,把他一顿臭骂。
教练是分管建筑系体育课的李老师,他是前锋出身的,就他现在四十多岁年纪的水平,和李星们跑了近两个钟头,居然也能屹立不倒,不得不让人佩服。
解散的时候,李老师叫住李星,要他多练练体能,他今天明显有些吃力。
搞的李星很是羞愧,技术可以说他不好,居然体能被别人看不起,就是他难以接受的了。
暗下决心明天早上开始晨跑了。
他愣愣杵在原地下决心的时候,身边一声鄙视的“哼”连忙扭头,居然是蒲阳,她一脸的不屑:“就你这只软脚虾,还是发扬精神让别人上吧,别丢了我们的脸,我们整个班,甚至整个国家、民族都会为你脸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