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俩人正在床榻上准备翻云覆雨时,忽然一个小瓷瓶从阮娇娇的身上滚下来,被莫千离给捡了起来,握在手里。
“这是什么?”他一边问一边拔开瓶塞嗅了嗅。
阮娇娇身体一僵,想要将瓷瓶拿回来,可已经晚了,莫千离眸色一沉,目光幽深莫测地朝她投来。
她欲夺回瓷瓶,他却收拢了手掌,牢牢攥在手里。
阮娇娇只觉后脖颈一凉,仿佛小命都被他捏在手里了。
自小接受的是生杀予夺的帝王教育,莫千离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也可以做到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见他疑心已起,阮娇娇垂下眼,轻声解释道。
“我不知道会不会再次被那歹人掳走欺辱,所以我给自己准备了毒药。到时候我便将毒药含在嘴里,假意逢迎色诱那人,如果能毒死他最好,如果不能,大不了一死了之,我也不必再经历一次那如同炼狱般的情景。”
闻言,莫千离目光一凝,陷入沉默。
阮娇娇也抿唇,秉着多说多错的原则,不再多言,俩人间刚才旖旎的气氛瞬间消散,空气都有些沉闷。
等了一会儿,莫千离沉沉道。
“我帮你找出那人,然后杀了他。”
阮娇娇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朝他伸出手。
“把东西还给我。”
莫千离自然不会将毒药还她,他对她承诺一定会帮她揪出那人,她依旧不置可否,坚持让他把瓷瓶还她。
俩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莫千离将毒药没收,沉默地离开了。
门一关上,阮娇娇就收起生闷气的表演,松了口气。
可莫千离前脚刚走没多久,温瓷后脚就杀到了,显然他一直在附近监视动静,必要的时候帮她处理尸体。
对于她行动失败,温瓷一点也不意外,只是当他不紧不慢地踱入房内,视线不经意一扫,发现床榻上被褥凌乱,似乎有被人滚过的痕迹。
他登时表情一怔,一个箭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扯开她的衣襟,发现她雪白的胸脯上有浅浅的粉红色印迹。
“他碰你了?”
温瓷的表情和语气透着难以置信加气急败坏,但显然他自己已经得出肯定的结论了。
阮娇娇目露诧异地反问他。
“不是你让我色诱他的吗?”
温瓷面色一僵,随即有些阴恻恻地开口问道。
“那他怎么没死?”
阮娇娇理所当然地答道。
“因为他不让我我亲他啊!你也知道他之前那么厌恶我,虽然现在没那么讨厌了,但也没到喜欢的程度。”
“那他又怎么会碰你?”温瓷面色阴郁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阮娇娇奇怪地反问道。
“你之前那么我恨我不是依然肏了我,你可以他自然也是可以的,毕竟我这么美。”
温瓷显然被她的话狠狠噎了一下,半天没吭声,只是呼吸频率有些急。
然后,阮娇娇就看着他转身就走,漆黑的眸里布满阴狠冷戾,背影散发出腾腾杀气,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
阮娇娇将门关上,唇角勾起,慢悠悠地晃回床上躺着,还翘起了二郎腿。
系统再次佩服个五体投地。
明明宿主自个儿掉链子,却能大力出奇迹,让局面峰回路转,这么理直气壮地给反派戴绿帽还将对方气个够呛也没谁了。
不过阮娇娇睡到半夜,突然遭遇鬼压床,她浑身无力,四肢软绵绵的动弹不得,屋里的迷烟尚未散去。
温瓷阴郁的眸子盯着她,显然他很不爽,而他不爽了的话即使没有理由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阮娇娇的嘴也被布巾塞住了,他似乎也不想听她说话,专心埋在她胸口啃咬,那狠劲儿仿佛要撕下她一块肉似的。
阮娇娇有苦说不出,只能发出可怜兮兮地呜呜声,而莫千离就是这时候破门而入的。
借着朦胧月色,他看见正在趴在少女身上正欺负她的恶徒,他冲过来拔剑就砍,一剑如携千钧之势,就朝温瓷后背砍过去。
阮娇娇目露惊骇地看过去,只感觉脊背嗖嗖发凉,莫千离剑势如虹,月色下那利刃泛着粼粼幽光,那铺天盖地袭来的可怖剑气仿佛能将两人都劈成两截。
妈的!怎么有一种他要砍死他们这对奸夫淫妇的错觉。
嗯,大概是她自己心虚的缘故。
温瓷一个闪身躲过,莫千离及时收住了剑势,凌厉的杀招再次朝他袭去,温瓷袖子一扬,只听到叮叮清脆金属叩击声。
阮娇娇只觉手臂瞬间传来刺痛,她被堵住的嘴立刻发出呜地一声痛呼。
莫千离自然朝她看来,就这么一停顿,温瓷已经顺势飞出窗外,迅速逃走,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莫千离没有追过去,他注意到少女情况不对,刚才俩人打斗,她身体都没有挪动过分毫,他扯下塞在她嘴里的布巾,将她抱了起来,意识到她中了迷烟。
“胳膊疼……”少女发出一声痛呼。
莫千离检查她手臂,发现右手臂上插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又在床边找到了其余的几根,是被他的剑打落的。
他将针拔出来后,注意到针上淬了毒,他当即眸色一沉。
果然,少女很快便面色发白,唇色青紫,身体冰凉,是毒性在体内蔓延的迹象。
此时阮娇娇心里也将温瓷这阴毒玩意儿骂了个狗血淋头。
既然她中毒,形势刻不容缓,莫千离不容多想,马上抱起阮娇娇便往外疾行,去寻堡里会解毒疗伤的大夫。
阮娇娇的毒虽然被解了,但闹出这么个动静。
好家伙!
俩人的绯闻再次甚嚣尘上,比上次波及范围更大更广,群众讨论程度更深。
毕竟莫千离虽然救了人,但哪有那么凑巧,他就深更半夜出现在她房门外,能那么刚刚好撞见坏人行凶。
于是莫千离这英雄救美的事迹,就带上了不可言说的暧昧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