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丽华的走神并不影响白护法的行动,“少废话,给我上!”
银发老头显然不是什么善茬,阴恻恻的把手一挥,几个看上去十分扎手的汉子逼了过来。
聂北和蓝火两人根本避无可避,唯有硬拼,而蓝火的那些女子手下见白莲教这个死敌正想乘护法虚弱下手,顿时提剑攻取过来,至于她们这样做会不会造成白莲教的人对那些手无抓鸡之力的女人痛下杀手她们才懒得理会……
一时间送子观音庙的这不大的院子里刀剑声声声急切,幽幽教的女子就仿佛一群疯女人一般,不管自己也不管他人,所过之处不是对方死就是自己死。
白莲教这次出动的人马都是精英,岂是易与的,幽幽教那些女人还未接近蓝火和聂北就已经被拖住了,其中两个高手空出手来向聂北和蓝火攻来,务求一击毙命。
两个高手都是“空手道”,毫无武器的一拳一掌袭来,看似毫无威势可言,但听到那拳掌划破空气的呼啸声时谁也不敢以为这是真的在打空手道。
纵使聂北没练习过武学,但好歹是名军人,军人的敏捷和对危险的敏感度都是十分惊人的,而蓝火根别说了,能成为护法都有两把刷子。
两人都知其利害,不敢亦无力掠其锋芒,俱狼狈侧闪躲避,个中苦楚就别提了。
蓝火恼火中烧,刚才要不是和火护法势均力敌的对招时被偷袭受伤,现在这两个高手又能耐她什么何?
闪躲、追砍、激斗……
场面异常的混乱,刀剑无眼,死的伤的无不是惨痛的。
特别是幽幽教那些娇滴滴的美女们,杀人或许被杀聂北都觉得很揪心,每见到一个幽幽教女子倒下的时候聂北心里会低估一句:又少了一个老婆!
外面那些顾忌重重的武林人士没出手,而单丽华又陷入了彷徨挣扎的漩涡里,以至于白莲教的人手能分出更多来围攻聂北和蓝火两个受重伤的人,两人在混战中打滚闪躲,狼狈不堪,身上的创伤越来越多,动作越来越慢,聂北正面侧开势大力沉劈下来的一刀,全身一个趔趄,差点向后倒去,忽然从背后捅来一刀,聂北就势一个反侧扑地,“嗤”的一声聂北大腿上多了一道血红伤口,聂北双手当先撑地,用力撑跳而起,一把斧头“?”
的一声砍在泥土里,泥土飞溅,那握斧头的壮汉一斧头砍不中聂北,却见蓝火才闪躲开自己人的一剑,正是摇摇欲坠的样子,不由得心喜,一斧头撩砍过去,砍中的话蓝火非得被横腰砍撑两截不可,聂北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只见刚才还呆滞的“火鸡”双眸忽然眯了起来,握斧头的汉子自知不妙,猛然抽身急退,却有点迟了,蓝火的身体闪电般暴突过来,快如母豹,呼的一声蹿到了大汉的背后站定,脸色煞白却依然不改孤傲的蓝火激烈的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呕”了出来,她眼睛都不眨一下,举起一只手来用衣袖拭擦了一下嘴角上的血迹,手里握着一把滴血的镰刀,此时那被点了脉一般的斧头大汉双眼无神,似乎充满了不信,一颗头颅慢慢的歪了一下,脖子处“哧”的一声鲜血炸喷而出,一颗偌大的头颅“?”
的一声掉到地上,斧头大汉至死都不明白自己的头被割竟然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懂武功的不明白,其他那些弱女子更不会明白,不明白就神秘,神秘就惊诧莫名,敬畏随之而来!
聂北也不明白,但聂北不会敬畏,他只知道,斧头大汉为自己的大意呼出了应有的代价。
蓝火耗尽所有的力气全力一击,是收到了效果,但是也是强弓之末了,斧头汉子头颅掉地的时候她也软跪了下来,胸前那对硕大圆美的山峦玉峰上下颤抖几下,连聂北的袍子都无法遮掩,聂北就是在这重生死关头的环境中也忍不住心头一荡,其他那些汉子倒不会像聂北那样怎么都忘不了“色”一下,蓝火虽然美,但很致命,即时她脱光衣服站在那里,白莲教的男人也没一个敢转移注意力去看一眼,因为一眼风光一条命,命始终比风光贵重。
聂北趁此空挡一拐一拐的护到蓝火的跟前,关切的问道,“没事吧?”
“暂时死不了!”
蓝火挣扎着要站起来,伤得不轻,始终无力站起来,聂北握着明晃晃的军用匕首警惕四望,微微蹲了一下身体道,“扶着我站起来!”
“我现在这样的情况只会连累你而已!”
聂北撇了撇嘴道,“你忘记了你刚才怎么说的了吗,你说我可以推你挡刀子的,我现在就是这么想的,扶着你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推你再我前面挡刀子,所以你无需难为情。”
蓝火柔和的望着聂北,嘴角慢慢弯了起来,露出一丝笑意,吃吃的道,“我现在知道寒冰那种臭脾气的女人被你用强的手段占有后为什么不但不恨你还对你念念不忘了!”
“可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含情脉脉的望着我的话我们两个都得死在这里!”
“咯咯……之前还觉得陪你这匹大色…狼死得有些冤,但现在我觉得能和你一起死也是一种幸福!”
“你自己幸福就好了,别预我进去,我还想再尘世中赎罪!”
“我很差吗?”
蓝火妩媚的挑了一眼聂北,那勾起来的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用那把滴着鲜血的镰刀尖轻轻的在聂北的脸上刮着,说不出有多诡异。
聂北用收微微推开那割人头就仿佛割草一般的镰刀,吃吃道:“你很美,但谈情说爱的事情能否过了这关再说?”
聂北气苦,自己够荒唐的了,没想到这火鸡竟然在这时候还有心情叽叽喳喳。
白护法在边上死死盯住不知有何打算的高手道姑单丽华,见自己的那些手下都停下了手,顿时警觉,暴吼一声,“都给我醒醒……快点动手杀了他们,没时间了!”
被蓝火不经意间施展出的魅惑众生所迷住心神的白莲教高手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刚才被蓝火无声无息散发出去的散功香此时也开始见效,越来越没力气的趋势十分明显,白莲教高手越发的暴怒,“啊”的一声四五个一起攻过来,聂北和蓝火根本无法招架,聂北搂着蓝火就地打滚,堪堪闪过五件利器,一时间险象横生……
白护法久未见功成,又见武功高强的道姑单丽华神色依然不宁,当下决心亲自出手,一个大雁展翅,犹如空中飞人一般猛扑过来,储势一个劲掌打出,直取蓝火的背后……
聂北使劲最后一丝力气使劲翻转一个身,和蓝火易了一个位……
蓝火静静的望着这个让人看不明白的男子,美目含泪、虚弱无力的道:“这又是什么理由?”
聂北平静的道,“我说过,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这就是理由!”
“不要——”
“啊——”
“聂哥哥——”
三个女人的声音齐叫出口,温文琴、宋小惠、小菊儿恨不得此时此刻亦能和聂北这坏蛋易个位,但很显然她们做不到。
“啪!”
聂北生生的受了白护法的一掌,连带着蓝火一同被白护法一掌震飞出去,“噗”的一声,蓝火一脸被血所覆盖,几米远的距离飞洒着聂北喷出的鲜血,最后“砰”的一声两人砸在地面上……
聂北生受一掌倒飞出去,血雾在空中洒过的时候单丽华那飘荡的心神仿佛被重锤砸中,剧烈的疼痛瞬间侵蚀她全身,致使浑身轻轻的颤抖,心中那根从来未敢触碰的弦,此刻震荡回音,却发现那坏蛋的一切竟然能牵动自己的喜怒哀乐,此刻忍不住要冲过去,但脚步似乎不受控制,这么都迈步开来,所有的哀伤悲痛转化成对白护法的暴怒,慈善怀仁的双眸此时射出那骇人的寒光,她不再是一个慈悲为怀的道姑,更像一个为夫复仇的女人……
小菊儿承受能力差一些,见心爱的聂哥哥如此,一个怒急攻心晕了过去,温文琴面无神色的瘫坐下来,宋小惠失神的站在那里,那些白莲教的教徒就是不用看管她们也不会跑了。
温文娴刚才从妹妹温文琴的口中得知,这男子就是自己三妹的心上人聂北,而有婷婷和肚子里的孩子存在,温文娴本来就惶恐不安的,但此时她亦愣住了,恐惧反而被勇敢所感染,慈祥柔和的眼睛流露出异样的色彩,一个男人能做到如此,女人为他死又何妨?
三妹是相了个好男子……
只是、为什么感动总需要以悲剧的形式展开呢?
“娘、那人被这些坏人打死、死了吗?菊儿姐姐她晕倒了……我们……”
婷婷抓住娘亲温文娴的玉手紧张的摇了摇。
温文娴低着头望着自己的女儿,嗫嚅了几下嘴唇,最后什么都没说。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闭嘴!”
两个看守温文娴和卓婷婷的白莲教教徒霪邪的扫视着温文娴和卓婷婷这对母女花。
温文娴一个妇道人家,相夫教子、柔弱温顺,顿时被唬住了,慌忙把自己女儿那娇嫩的身子拉入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掩住女儿那直率的小嘴儿,怯怯的退了一步,粉背正好碰到了背后的两个女人,“叮叮当当”一阵清脆的金属相碰声,却是银饰女子站在温文娴的背后。
肚子隆隆的温文娴散发出来柔美温顺的母性光芒,配合着她那张圆润粉腻的脸蛋,十个男人见到九个恨不得来强的,剩下一个自负帅气想偷心。
其中一个白莲教教徒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捏一下温文娴那光洁白腻的脸蛋,温文娴虽然柔弱温顺,但不代表遭到侮辱的时候还温顺,见对方伸手过来忙侧闪开来,怒斥道:“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尝尝你和你女儿的味道,嘎嘎——呃——你、你——唔——”
那白莲教教徒还未来得及笑完,脸色忽然一变,掐着自己的脖子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挣扎翻滚几下后死翘翘,死状极其的狰狞恐怖,特别是那扭曲的面部,可见其死前忍受什么样的痛苦。
死伤似乎能传染一般,一时间劫持万佛寺这些女人的白莲教人个个都就中风一般倒地抽搐,面部扭曲挣扎不一会儿就一命呜呼,十分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