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如其来的一双大掌袭击,元琅本就头晕,此时更是视线一黑,来不及反应就开始不停地向后倒去。
她吓了一大跳,立即手脚并用地挣扎,却抵不过对方的劲道。
四肢上的伤口被不停摩擦挤压,一阵阵发疼,她的冷汗嗖嗖直冒,口中发出绝望又微弱的“呜呜”声。
“元琅,元琅……别怕,是我,是我……”一道熟悉的声音夹带几股灼热湿气,不断刺激她的右耳,背部靠上一块发烫的物体,臀部被一双长腿夹住,整个身体瞬间被拥入一个火热的怀抱。
“嘘,嘘……安静下来,别让这群蜘蛛发现我们了……”元琅诧异地瞪大了眼,这声音……
是张恒远的!
她下意识地就想挣开他的绑缚,却因为忌惮洞外的几头吃得正欢的节肢巨物,迟疑片刻,停下挣扎的动作。
挤在黑暗窄洞里动弹不得,元琅看着洞外的巨蛛,迎着火光将血淋淋的肠子像吸面条一样吃入口中,再将残破掏空的男性尸体当作玩物不断戳刺,红艳血液和白色油脂因戳刺而飞溅,四处喷洒个不停。
中年女子的丈夫脖颈上方此刻一片空白,头颅消失无踪,被面貌丑陋的兽形男子给砍了下来,他一脸迷醉地拿在手中翻转打量,像是摆弄一件古玩珍品。
丑陋的兽人男子闲闲站起身,迈步走回昏迷不醒的女子身旁,把她拍醒,将人头展示给她看。
他看着对方绝望失落的面部表情,听着她凄厉变形的失声尖叫,发出桀桀怪笑。
将手上的血液轻轻抹在她的唇角眉心,随后伸出手指,翻开男子的眼皮,深深刺入,掏挖出两颗眼珠,张嘴咬下一大片脸部皮肤,肆意咀嚼。
上一刻心脏还在鲜活跳动的男人,这一刻却被他们生生撕裂,分食下肚,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弥漫开来。
元琅心跳已经加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境界,嘴巴被张恒远捂了半天,呼吸不畅,脑袋像是被人不断敲打,一抽一抽的痛,她不敢大口呼吸,害怕声响太大被洞外的蜘蛛发现。
以前的确听说历史上发生不少由于缺粮发生的食人事件,以及原始丛林里存在的食人部落和种族,某些心理扭曲、披着人皮的都市食人狂魔,甚至是自愿献祭出肉体,成为他人盘中餐的秀色爱好者。
过去元琅只觉得自己同此种骇人听闻、挑战生理极限的恐怖事件会永无交集,然而这个世界,永远比她所想象的更加疯狂,漫无底线,自己现在竟与一群蛮荒可怖的食人狂魔共处一室,听着他们啃咬大腿皮肉嘎吱嘎吱和吸吮脊椎骨的呲溜呲溜声。
潜伏在暗处的张恒远,双眼早已适应了黑暗,感觉怀中的柔软肉体停止挣扎,湿热的气不断喷到自己手掌上,许久以后,他才慢慢收起心中的惊诧,逐渐泛起几丝喜悦,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前妻,元琅居然还活着,她竟然没有在飞机坠毁的时候被烧死。
现在元馨同雷先生一家被巨型蜘蛛俘虏,两个女人成了他们倾倒欲望的最好闸口,从被抓到这里之后,除了短短吃饭和睡眠时间,剩下来都是不停地做爱,灌射精液。
而那一对父子则被他们当作储备粮,随时砍下一条腿或一截手臂烤来吃,之后也没有进行任何医疗措施,用蜘蛛丝裹上任其自生自灭。
张恒远比较幸运,在这几头巨蛛发现元馨同雷先生一家时,没有同他们待在洞中,而是去了不远处解手。
见他们被抓走,他权衡再三,自己在这遍布陷阱的原始森林,没有同伴,恐怕也撑不了几天,脑袋一热居然静悄悄咬牙在后面跟踪起来。
稀里糊涂进入这个路径诡异的洞穴中,现在想要脱身,却因为无法识别方向,再也没办法走出去了。
他的面色发青,自己自从飞机失事后,就受尽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看到的和经历的,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所能承受的。
他们几个幸存者就像是无意闯入一个从未有人涉足过的远古伊甸园,这里的动植物有很多都是他之前从未见过的品种,外形硕大非常,外貌离奇诡异,更让人害怕的是,有的动物,不仅拥有极高的智慧,还能够无视物种类别,化兽为人,并用自己族群的语言交谈,在地洞这几日,他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洞外吭哧吭哧啃食骨肉的声音还未停止,张恒远因温香软玉在怀,内心逐渐淡定下来,感觉到自己一身酸臭汗味,而元琅身上却没有什么异味,仔细闻起来,甚至隐隐带有一股清甜香气。
他低头不住地闻嗅女人柔顺芬芳的发心,心猿意马,双臂不自觉收紧,竟勒上元琅那一对高挺柔软的奶子上……
元琅感觉到胸前一紧,两只乳房上忽然多出来一对咸猪手,怒火燃烧,恨不得一巴掌将张恒远给活活拍死。
她回头怒瞪着他,双目几乎要蹦出火花,由于不能发出太大的声响,她只能用两手在他的手背上用力一扭,让他吃痛松开。
“后退!”她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伸腿踹男子的腰腹,示意他离自己远一些。
张恒远心头的旖旎被疼痛瞬间驱散,心头对元琅生出几分恼怒和不甘。
但他多少知道元琅的脾气与个性,吃软不吃硬,越是逼得紧,就越容易生出反骨来,他迅速收敛心底的负面情绪,唇角勉强向上勾起,朝她笑笑,穿过狭窄洞穴,从另外一头小心翼翼地钻出。
元琅紧跟其后,努力不弄出大的声响,也钻了出来,面对张恒远朝自己伸来的手,她作没看到,面无表情地装直接绕开它,站起身,拍拍自己的膝盖和袖子,平复一下被他占便宜的反胃和愤怒,语气淡漠地轻声开口说:“你也看到了,元馨她们在这一群食人魔手里,如果我们再不做些什么,她们估计很快也会被他们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