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天色微明,靠近山脚的一座木屋里,光线昏暗,沉香浮动,室内弥漫一种暧昧又低促的喘息,声声入耳,如扫过山林的幽寂清风。
“唔嗯……”元琅半睡半醒间,感觉脸颊温热一片,像是有人俯近呼气,原本侧躺的身子被摆正扳开,紧贴胸口的草毯被揭去,乳儿暴露在空气里,嫩红奶头被糙指夹住,反复捻弄,嘴儿也被一条滚烫的舌撬开,不住翻搅。
她睁开雾朦朦的眼,对上一双亮金兽瞳,这头色猫,昨天折腾的还不够吗?
清晨是雄兽极易动情的时候,对方攻势极猛,她只能张开嘴儿承受,双手轻搂壮实背肌,小腿缠上蜜色窄臀,努力让自己的身体跟上节奏,免得待会插穴会难受。
见元琅如此主动,巨兽也不同她客气,掰开她的一双腿儿,搅动嫩穴几下,等滑腻液儿流出,便扶着硬挺如铁的肉棒用力插入,龟头狠狠撞上软嫩宫口。
“啊啊~啊~慢、慢点儿——不要……”元琅被插得向后一贯,花穴撑到极致,敏感皱褶也被肉棍上的倒刺嵌入,汁水流淌,她媚叫一声,杏眼盈盈,秀眉微蹙,如野外摇摆的菟丝花儿,被迫承受风雨的滋润与蹂躏,以此获得新生。
巨兽只觉小雌兽叫声又娇又甜,令他血脉偾张炽欲翻腾,甬道又湿又紧,犹千万张小嘴齐齐吮吸肉棒,她难道不知越是这样叫,自己就越想插死她吗?
他低咒一声,将元琅的一双嫩腿向上翻折,丰满肉臀晃荡悬空,鸡巴入得更深。
“呜嗯~别、别这样弄,我会坏……啊啊……”穴心连连被撞,奶子前后摇晃,巨大的快感侵袭元琅,她被肏弄到受不住,不断哭求对方,叫声愈发娇柔。
就这样,两人以这种姿势完成了交合,以浓精填满窄小宫房结束。
当墨蟒回到睡房时,见元琅无力靠在床头,模样要多可怜就多可怜,她杏眸湿漉,双颊绯红,柔白身子布满欲痕,腿心凌乱一片,花唇向外翻开,白液不停淌出。
“阿蛇……”小女人见他回来,挣扎着想用草毯遮盖身子,却被巨兽拦腰抱起,往一旁冒热气的大浴桶走。
沐浴过后,元琅穿戴整齐地靠在墨蟒怀里,由他给自己喂食,咀嚼清甜多汁的野葡萄,她这才从激烈欢爱中苏醒,眼儿逐渐清明,距兽人大会结束已有多日,阿蛇与阿猫再不需奔波于各大赛场,三人的生活回归平静,每日练舞,烹饪,到后山采集美味好看的野果鲜花,等待雄兽狩猎归来,岁月静好大致是如此吧。
吃过早饭,元琅歇上一会,去拿自己的小篮子,到后山走走,却见两头雄兽不像往常外出狩猎,而是站在门口低声交谈,还时不时抬头看她,这是……
巨兽见元琅好奇望着他们,便朝她痞痞一笑,伸出手来。
“嗯?”元琅放下小篮,将手放入对方掌心,就被轻轻拉着向前走,要带她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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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村口时发现许清清也在,身旁跟着花豹少年,看小姑娘一脸热络,朝他们连连挥手,像事先约好一般,她心中的问号越来越大。
五个人汇合后,一同步入山林往峡谷方向走,山野间雾气弥漫,四周生长许多她熟悉的植物,笔直纤长的白桦、摇曳生姿的野玫,还有丛叠生长的狗尾草、沙棘。
“咱们现在是去哪里?”元琅跨过水洼,侧头问许清清,刚才尝试着问墨蟒和巨兽,然而两个男人都故作神秘,没有正面回答自己。
许清清眨眨眼:“不清楚,阿豹什么都不愿意说,我还想着今天在家里照顾阿狼。”
元琅听后望着在前头开路的两头雄兽,不再吭声,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待会就知道了。
灿阳逐渐升高,两人三兽来到山谷入口,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两米高的巨石上,见到他们后敏捷跳下,似是等待许久,是巨鹰。
三头年轻雄兽朝族长微颔首,带着两个女人往谷中走,今日天气晴朗,光线明媚,雾霭退尽后,山谷朝来者显出原貌来。
无数裸菊在阳光下盛开,妖灼耀眼,嫩瓣在阳光下肆意舒展,将身下茎叶尽数遮掩,风从那头呼啸吹过,连绵花海似金色海洋,一层又一层翻涌起浪。
“好美——”许清清赞叹,采了满满一大束,打算拿回去送给土狼。
元琅见巨鹰闲庭信步的模样,又见前方树丛隐现建筑物,暗自猜测前面是他的居所,只是苍鹰为何会住在谷底,而非峰顶?
然而接下来的场景,大大超出了她的想象。
这是……
元琅皱眉望着眼前景象,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是一个极具欧式田园风格的花园,涂有白油漆的低矮小栅栏,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陶土盆,内里是种植整齐、枝叶干净的玫瑰、蔷薇和郁金香,花园的左侧是一个小药田,生长着多种药草,右侧有一个养动物的厩,几头羊靠在一起,探头打量来客,花园中央是一座房屋,土红房顶配上浅黄石墙,颇有几分田园味。
许清清满脸诧异,若说这些都是兽人的巧思,她是绝不信的,只有一种理由能解释得清,那就是这里住着一个或多个和她们来自同一世界的人。
巨鹰像是早知两个女人会吃惊,他得意一笑,轻拉圆木门,做出恭请的手势,更怪声怪气地拽了一个词。
虽然发音有些含糊,但元琅却听清楚了,他说的是英文单词“welcome”。
房屋的门此刻开了,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女子从里走出,她身着简单的希腊式白裙,身材高挑,姿态袅娜,笑眯眯朝他们走来。
巨鹰见到女子后就再移不开眼,他上前拥紧她,当场来个贴面吻。
元琅迅速反应过来,她试探性用英语说了句你好,对方一听,脸上笑容更大更灿,立刻拉起她的手,询问她的姓名、国籍等问题。
元琅一一作答,曾经的留学经历除了让她学会冷静独立,更让她拥有一口流利纯正的英语。
见陌生女子和元琅交谈几句后,把脸转向自己,许清清咽一口唾沫,也朝女人打招呼,见对方热情点头,连着抛出几个问题,她磕磕绊绊地答完,耳根红了一片。
英语是她学得最差的科目,早知会有今日,当时在学校就该拼命学才对。
“你们不进去吗?”见四头雄兽在花园中踱步,元琅问。
墨蟒摆手让她不要在意他们几个,自己进屋去享受茶点就好,有的场合并不需要男人在场。
宽敞明亮的厅房内,三个女人围桌而坐,桌上摆着一套精致的深色茶具、榉木塑成的刀叉小勺以及几盘造型可爱的小点心、培根肉,元琅低头望着手里的小茶杯,长发柔柔垂在身侧,静美得像一副画。
“您也是从我们所在的世界穿越来的?”许清清率先打破僵局,她望向金发女子,好奇问道。
“是的,我到这的时候,大概就是你这个年纪。”金发女子回答。
经过一番交谈,元琅和许清清知道女子的名字叫桃乐丝,来自二战时期的英国,前往美国的海途中遭遇风暴与轰炸机,船只沉没,落水后她与未婚夫同抓一块浮木,醒来后就到了这里。
“当时我怀了孕,身体很弱,上岸后很快发起高烧,路都走不动,没多久孩子也掉了……”桃乐丝语调平淡,像在诉说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那您的未婚夫……”许清清问出口后才觉后悔,红着脸闭上嘴。
“后来我们碰到了觅食的狼群,他为了逃命,把我留在原地当诱饵,自己逃走了……”她边说边挽起裙摆,露出大腿上的狰狞伤疤。
桃乐丝见眼前两个女人一脸沉重,年纪小的那个眼眶都红了,忙笑着开口:“没什么,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我有全新的生活,过得很幸福。”
元琅望着墙上贴着的素描画,角落立着的画架素炭与木块模型,心下了然,和古罗马斗兽场相似度极高的建筑物,别出心裁的自助式大餐,甚至是异于其他部落的房屋,都出自同一人之手,巨鹰不仅看重桃乐丝的想法,更乐于给她提供展现才华的舞台。
“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如何回去?”她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有过,这里的文明和我们原有的世界比起来,差了不止千年,那段时间,我几乎每日都以泪洗面,不停寻找回去的方法。”
桃乐丝深深看了元琅一眼。
“但是我很快发现,和他在一起时,比过去所有日子都要快乐,所以我学着不去自寻烦恼。”
提起巨鹰时,她眉眼弯弯,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温柔。
看着她眼角的幸福纹路,元琅心下微动,抿一口热茶,没有说话。
“这个世界总有许多无法解释又无法改变的事,但那些也构筑了我们的人生,成为生命的一部分。”
桃乐丝为元琅再添一杯茶,朝她推来装奶酪的小盘。
“将它当成养分吸收,还是当成毒物拒绝,选择权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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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下午,三个女人都待在小房子里,吃点心喝茶,海吹胡侃,谈天说地,桃乐丝是一个极富生活情趣的女子,每日采集花种,整理草药是她最快乐的事,她擅长素描、诗歌、草药学,热爱烹饪、华尔兹与设计建筑物,似乎只丢给她一堆碎石,她也能乐呵呵地拼成艺术品。
许清清挂念病卧在床的土狼,选择提前走,她带着点心与鲜花,与花豹相偕离去。
元琅离开时,已是斜阳日暮,她推门走出,回头朝桃乐丝挥手。
“祝你幸福,愿圣灵与你同在。”桃乐丝捏住胸前的木头十字架,微笑点头。
元琅走入园廊,迎面扑来一阵夹带幽香的风,她深吸一口气,顿觉神清气爽,不远处,两个男人化为兽形,正边打瞌睡边等她,一个盘踞于玫瑰花丛旁,一个偃卧在药田前,听见熟悉的脚步后齐齐转身,异色兽瞳烁烁发亮,如落满星辰的湖畔。
大片火烧云在天际弥散,远处炊烟袅袅,兽鸣声声,似千百年不曾变过,元琅擦去眼角泪水,不再回头看,像在同过去的自己做最后诀别,吾心安处便是吾乡。
她穿过布满鲜花的园廊,一步步朝他们走去,那里趴伏着的不只是两头雄兽,而是她的未来,更是她决定牵手一世的爱人。
走近两头雄兽,元琅甜甜一笑,轻声开口:“阿猫、阿蛇,走,我们回家……”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