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市政府后,雄介便驾着他的机车在一片寂静的街上奔驰着。
因为无法使用导航,所以他得时不时停下来看看地图调整下自己的行进方向。
大概耗了两个小时后,他终于能望到基地的轮廓了。
(噢-,那个吗)
即便是这么远远望去也能猜出个大概。
实在是因为跟那附近比起来实在是太突兀了。
双车道的马路对面左右延伸的地皮被高约为一米的铁栅栏围起,而在其之后再用木材又或是合成树脂的板子贴上,能瞧见背后还用了些沙袋堆了起来。
并且在这之上还架设有建筑工地样式的走道且往左右延伸开去。
不知这是否是为了能从栅栏上方进行攻击而架设的,反正这走道还加装了放置掉落的扶手,看着就觉得这造得十分正式。
仔细一瞧,才发觉这栅栏脚跟那儿的矮树篱笆到处都粘着些干掉的血或是肉屑。
这应该是跟冲击基地的丧尸战斗留下的痕迹吧。
可又没发现尸体,说不准还都被逐一清理掉呢。
可又话说回来,怎么一个人望不见呢。
明明都架设了这般程度的防御设施了,要说一个哨兵都没也实在是太奇怪了吧。
雄介正驾着车绕着基地附近找着证明。
途中发现了个高约三到四米的监视塔,上面配备着投射灯,可也还是没发现有人。
好不容易找着正门了,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森严的景象。
这紧闭着的大门,要放到平常的话也就高一米多点,可如今却拿上些防栅补强高度,并横置着一台装甲车抵在前头。
而更前方的马路上更是以打横拉起了两米多长的刺铁丝护栏和沙包组成一组又一组的警戒线。
雄介驶着车左穿右插好不容易接近正门口,紧接着便发现那昭示着此地经历过激烈战斗的大量血迹把沥青地面染得斑驳陆离。
移过视线,一旁的门柱上挂着块雕有此驻地名称的花岗岩。
(看来接下来也没法骑摩托了吧··········)
放弃侵入后,雄介便将车横泊在正门熄掉引擎。
门边上的警卫室增设的瞭望台上一盏照不出光的投射灯的灯面对着这边。
(说真的,还真没能感觉都有人的气息呢·······)
把挎包担在肩上,雄介发出了一声叹息。
要是这儿还有幸存者的话,怎么也该对机车的引擎作出些反应。
雄介把自己的车子当作站台,跟着把挎包抛到门后,接着依借手臂的力量整个人翻了过去。
这好不容易才能瞧见的内部状况却是一片闲散。
宽阔的道路以及并立的单调建筑物都让人不禁觉得这哪儿像个基地,倒不如说第一眼反而感觉像个大型建筑工地。
车辆用的自动门闸目前都维持着允许通行的状态,大量不知是电源线还是电话线的被裹得厚厚实实的电缆沿着路侧往四周延伸着。
(出乎意料的普通呢)
把挎包重新担在肩上,雄介饶有趣味地环视着四周,渐渐向着旁边的向导板走去。
上面搭配着些简单的插图标记着体育馆、操场、大厅以及管理楼的位置。
(总之先找近的去吧)
由于气温较低,走路也不会出多少汗。
而途中,雄介遇到了不少的警戒线。
虽然如今是为了车辆的出入而露着个缺口,可利用一边的移动式铁栅和堆在墙壁上的沙袋的话应该就能迅速封锁道路了。
这应该是作为承认已经被攻入基地时所设的第二,第三防卫线吧。
而且每个十字路口都用沙袋围了起来建立了个据点。
目光往附近的草地一望,发觉这里的土被翻挖过,却是做了个地下的隐蔽壕。
应该是为了赶不及撤退的时候拿来争取些时间的吧。
(唔········不愧是专业的)
这跟市政府的路障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在弹药有限的现状下,比起自卫队单纯的火力,还是如这般构建阵地更能发挥力量。
(就凭这一路看过来,不应该会被外头的丧尸攻陷进来才对啊······)
到处都是一片器材被乱扔的混乱景象,怎么说呢,就是那种给人感觉是趁着夜色逃跑了之后的景象。
尽管路上看到不少丧尸的尸体,可数量还是很少。
只能说这里的确发生过小规模的战斗·····
突然,视线捕捉到了左手边的操场上紧挨着搭建的深绿色帐篷。
虽然被此勾起了兴趣走到里头翻了翻,可这边也还是没有人影。
这大概原本是用作收留难民的场所,可最后成了队员们拿来休息的地方了吧。
而帐篷间要紧的地方都用沙袋堵了面墙,想必是遭受奇袭时用作争取时间的。
(也就是说,来这避难的人们都在队员宿舍那边吗)
恐怕是难民优先使用建筑物,然后队员们就都用这些帐篷凑合吧。
这实在是让人敬佩,但现在有更加值得留心的事情。
(怎么,这车辙的数量········)
操场上留有大量车辆移动过的痕迹。
回头一下,从翻进来到现在基本就没见过一辆车。
沿着那些粘有沥青的泥土走去,才发觉这却是笔直地伸往驻地深处。
(是从这逃出去了吗)
敞开后门,面前便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看怕是车辆都前后组成一条车队沿着跟前的道路逃出了吧。
(可不能就这么抛下不管呢·····)
不管这通往哪个方向,反正要是现在就止步不管的话,也就没来的意义了。
回到正门骑上机车从外头绕过去,挑着大量车辆通行的路线继续追寻。
凭着那如追赶着车队的尸臭,路是哪条一下子就能认出来了。
幸好正处寒冬,味道没有想象中的难受,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些微腐臭罢了。
还没驶过一公里就发现现场了。
正是在仓库街里头面向宽阔河川的卸货场。
其中放置着大量的军用车辆。
附近还有个码头,拴留着数艘小船。
仓库街的入口以车辆张开了防卫线,无数丧尸的尸体堆积如山。
一片激战过后的迹象。
这恐怕,不应该说肯定是利用船逃脱了吧。
(河啊·····)
雄介无力地倚在机车龙头上。
这么一来就失去足迹了。
漫无目的地眺望着水面,雄介仔细地将所有想法作一个总结。
(肯定不是偶然或者是突然采取的行动。原本就是应对逃脱·····应该这么说吗或者是原本是用于输送才把船都集中到这里吗)
要带上大量的避难民移动的话,陆路首先就得先否决掉。
直升飞机那更是不够燃料。
这么一来选择利用河道就变得可以理解了。
与直升飞机不同,船可以一次作大量输送。
然而,从那些被抛下的帐篷跟别的其他物资当中又能看出这根本不是个完善的逃出计划。
(连通过无线电来通知一声都来不及········吗。感觉就是突然发生了什么混乱,才不得不这么慌慌忙忙地逃出来·········难道是避难民丧尸化了吗?)
以那一带的警戒程度,想必在混乱初期自卫队就已经彻底消灭掉对方,可实际上要真是发生了些什么自己也没法想象得到。
(不过呢·········能确定的就是没全交代在这里呢)
况且,自己也不认为人类一方只是漫无目的地乱逃。
肯定会有个明确的目的地的。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肯定会死守驻地才对。
取出册子型的地图,翻到身处地的那一页。
用笔注上自卫队的逃离地,好让自己等会儿再好好思考其中曲折。
突然,脑袋当中冒出了个想法。
(船·········船吗)
市政府旁边就有条河。
就算那河面宽度跟这儿没法比也都还有近一百多米宽。
尝试着从这驻地的沿着这合流走向看去,才发觉根本不到市政府那边。
这倒不如就是个相反的方向。
(也是呢。要是在这儿发船就能到的话,当初也就没必要开直升飞机过来啦)
一边在心中接受着这种观点,雄介又再一次以利用船来移动这一可能性发散着思维。
要是能在市政府的河川流域能发现小船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的话,说不能就能以此完全移动。
翻开贴着书签的市政府那页,雄介开始琢磨着这河水的流向。
上流通往山的那头。
这河川的延伸方向十分靠近之前自己想要作为据点的野外中心。
“唔·······”
雄介挽起手思索着。
事到如今,不得不把自卫队不会来进行救助这个可能性给考虑上。
脑海当中也有要是到了春天都不见救援的人时,就该利用山上的野外中心这么一个想法。
可是,当初却完全没想到个能安全输送人员的解决方法。
而眼下,说不定这就是那个解决方法了。
待会儿再好好仔细斟酌吧,随后雄介扭过车头往驻地方向驶去。
于再次探索驻地的过程中,雄介发现了该驻地的宣传中心。
这是个用于面向来宾的馆厅,其中展示着各类自卫队各类装备以及各种照片。
这边倒不像是陷入混乱过后的景象,可在窗户上渗入的阳光的映照下,却给人一种没落的印象。
雄介粗略地扫过这里的展示资料。
毕竟目前没法确定自卫队究竟去哪儿了,说不定在这上面获得些许有用的情报。
从县内的配置图来看,应该是配有司令部、通信科、设施中队、普通科连队等等一系列的组织。
而隶属这个驻地的应为普通科,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步兵。
输送直升飞机是飞行队所属的,这么看来那飞机应该是从别的地方过来支援也说不定。
就从看到来说,那些配置有司令部的驻地比这儿的规模还要小。
这么一来带着这么多难民逃离这里的选项就变得十分耐人寻味了,不过这配置图当中也有些河川部分没被画出,也不能完全拿这东西做参考。
不过首先还是在行李那掏出个摄像机拍一拍这里的状况吧。
反正干电池要多少有多少,把心思都放在屏幕上就好。
(不如把驻地里头的拍一拍吧。毕竟也有一些人死活不肯相信救助不会来呢)
驾着机车兜着风,把无人的风景尽收荧幕当中。
那边的体育馆里头似乎也被当作避难所来使用呢,能发现那些慌张着急移动的迹象。
(噢,便利店)
大概转了这驻地的三分之一地方时,雄介发现了这里的食堂。
里头还设立了贩卖店,可惜店里的商品都没留下些什么。
其中大概是个职工饭堂,不过就算如此也没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
木材纹路的桌子椅子并列其中,透过窗台还能看到里头的厨房。
(都中午了啊······不如先吃个饭吧)
环视过程中,雄介在桌子间发现了个呆站着的人影。
“···············“
他仔细地观察着对方。
那是个中年男人。
身上的Polo衫满是干了的血迹,身子微微晃动。
脸上毫无血色。
是具丧尸。
再一看,角落那还有两具。
分别是个中年女人跟一个老人。
可不管哪具都面壁一动不动,没把一丝心思放到自己身上。
一边对此感到厌烦,雄介一边找着合适的位子。
虽然有想过不如换个地方的,不过反正也不会对自己有威胁。
再找别的地方实在是太麻烦了。
最后只好挑了个距离丧尸较远的位子坐好,从包里拿出个便当盒。
这其中是市政府煮好配给用的米饭。
正因那次去物流中心补给得多,如今市政府里也无须过太过紧巴巴的生活了。
配菜则是瓶装的大蒜味噌以及紫菜海味烹。
掀开盖子,一股诱人的香味随即飘出。
适当搭上些米饭,放入口中。
(好吃)
打开塑料瓶绿茶润润喉,突然听到一处声响。
转过头去,发觉刚刚那是那具中年丧尸撞到桌子的声音。
正缓缓地向着自己靠近。
其他两具也同样向着这边直直地挪了过来。
(········不会是对饭起反应了吧?)
发了会儿呆,雄介立马用手把便当盒举高。
他可没打算把自己的午饭让给丧尸。
可是,不管怎么看也不像是对自己这边起反应的样子。
而是越过雄介跟前向着厨房那边靠去。
(·······是有什么在里面吗)
停下筷子,跟那些曼步蹒跚的丧尸保持着距离跟了上去。
而正当丧尸快要从那敞开着的门进到厨房时,有个小小的身影从它脚步溜过。
“喂!“
自己朝对方大喊也没能停下对方的脚步。
那是个背着个粉色帆布背包的小女孩。
一头稍脏的长发,身上披着一件童装的橘色粗呢大衣。
丧尸们瞧见这个身影,猛地打起了精神。
围成一群从后面追了上去。
在食堂当中脚步生风的女孩却在门口的玻璃门上延误了些时间。
实在是她没多少体重,要推开这门多少有些费时。
就在她背后的丧尸快要把手伸到她身上时,雄介从一旁猛地踹开。
随即从腰间拔出小刀瞄着那趴倒在地上的丧尸男脑后刺了下去。
情急之下也没法顾及溅出来的血了,手套上也因此被丧尸涌出的血给染红。
(哎呀我操!)
拧着刀柄让刀刃不断绞碎深入以此作最后一击的,接着扬起头,却跟逃到门另一侧的小女生的双眸对上了。
她看着就是上小学的年纪,脸上如能面般毫无表情,直直地凝视着自己。
那女生随即又立马逃开。
明明都还背着东西了,怎么还跑得那么快呢。
没时间跟剩下的两具耗了。
担了担肩上的挎包,雄介适当踹开丧尸们便出了饭堂。
瞄见右边远处那个小小的背影,雄介立马从后赶了上去。
以正门来说眼下便是那儿的右侧,随着自己往里头不断深入,渐渐能感受到些不太安稳的氛围。
脚步到处都能见到丧尸的尸体。
其中还有些身着自卫队的制服。
步枪弹药的弹壳更是满地都是。
那女生没把目光落在那些上,只是直眼朝着目标跑去。
尽管相比刚才两者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不少,可还是没法追上她。
挎包的重量更是深深坠在肩膀上。
(看来我也该换个双肩背包了······)
在自己想着些没营养的东西时,脚步却已踏入队员宿舍的区域内了。
这并列建着的四层建筑给人感觉一股公营住宅的模样。
这附近似乎也发生过惨烈的战斗。
四周的尸体数异常之多。
那女生的身影消失在其中一间队员宿舍里。
入口的玻璃门敞开着,矮树篱笆上还着具年轻自卫官的尸体。
那把步枪依旧挂在肩上,睁着眼凝视着那片虚空。
雄介把这情景留在眼尾,随即赶紧朝那女生跑了上去。
追着那脚步声不断往上攀登时,却发现楼梯内被一些撑起的床啊柜子还有椅子等等一些东西所造的路障给塞住。
那名女生灵巧地跃到楼梯扶手奔了上去。
跟着如潜伏在这路障之上似的失去了影踪。
随后那跳回到地上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你这是猴子转世啊·····)
一边对倒在楼梯间的丧尸的尸体感到厌恶,雄介一边笨拙地攀到扶手上,取得平衡。
随后还得当心这别碰倒这路障,把身子落在路障的另一侧。
抬起头,便看到正对面的墙壁那坐着个男人。
是个年龄远比自己大的自卫官的尸体。
他胸前环抱着一支装着染满血迹的刺刀的步枪,双脚摊在地上,头发有些泛白的脑袋垂在一边。
不知道那是否是战斗装备,他的身体上被那迷彩战术小包啊弹带、系带鼓得涨涨的。
手上裹着渗出血的绷带。
而他身旁还有个附带护目镜的迷彩头盔落在地上。
步枪的弹夹、弹壳还有手枪也在周遭。
给人感觉就是死守此处以至于力竭地自卫官的身姿。
从这年龄上看,说不定他原本还是位身处高位的自卫官。
(···············)
粗略观察了会儿,雄介再度朝女生那边迈出了步。
这建筑物内饰以白色作基调,总给人感觉像医院。
不过,房间里面却是乱得很。
不知是否是避难民呆过的,餐具啊衣服散落在床的四周。
尸体也不在少数。
都是些遭遇刺杀,又或者说枪杀的丧尸。
这般景象在越来越多的房间当中变得寻常可见。
(唔··············)
果然,应该是从避难民当中发生尸变导致这场灾祸。
自卫队这边解决掉建筑物当中的丧尸后便立刻在楼梯那儿搭建路障以防接下来的入侵。
突然,一股酸臭窜入鼻腔。化脓般的臭味。
而正当自己寻着这臭味的源头进了好几间房间的时候,脚上传来一阵痛楚。
“操··········好疼!“
方才那女孩正啃着自己的脚。
自己反射性地将其甩开,那女生却在一边在地上滚着与自己拉开距离,随后又靠了过来。
她头发跟身上的大衣都乱糟糟的,可那对眸子却闪着出奇的光辉。
给人感觉就是头负伤的野兽。
雄介也只好缓缓动着身子好确认自己脚上情况怎样。
幸好也就是一副上有个牙印,不是多大的事儿。
确认到这个后,他把脸移向那女生,
“·······冷静点,我不是来袭击的啦”
声音刚从喉咙冒出来,对方就随即扑了过来。
不断殴打着自己腰间的身子,跟着还跃到自己身上。
虽然自己打算把其挣脱下来,可对方却灵活地扭着身子抬脚就踹过来。
“喂,冷······冷静······,你他妈别闹了!“
雄介掐住对方腋下跟脖子,拎到自己面前。
“唬!!”
靠到面前,雄介露着牙根威吓着对方。
那女生浑身一颤,瞪圆了眼镜一动都不敢动。
一副被吓到的野猫般的表情。
“·········我不会吃掉你的,好好听我说话“
把她放回地上,那女生就转眼一溜烟贴着墙逃走了。
(这搞毛啊······)
回过神来,雄介往这房子里投过视线。
异臭的源头似乎就是这儿了。
一股排泄物跟呕吐物的臭味。
房间里头的床上,还有另一名孩子正躺着。
“我操不是吧”
看到那身影,自己不由得向前迈过脚步。
也就五六岁左右的男孩子。
自己对他有印象。
也就是不久前搭直升飞机从市政府那儿运来驻地这边的,深月的弟弟,隆司。
他身上裹着生硬的床单与毛毯就这么横躺着。
凑近他嘴边的床上垫着条毛巾,上面被发硬的呕吐物弄得脏脏的。
看样子像是没意识了。
“喂···········”
自己正疑惑着该不该拍醒隆司时,突然感觉到脚上有些压迫感。
落下视线,发现方才的女生像是要妨碍自己般用手不让自己的脚动起来。。
雄介也没想到跟她对抗边让开了些地方,那女生随即跃到床上,拿起矿泉水瓶往马克杯倒水。
换过床上脏了的毛巾后,她把杯子靠过隆司嘴边,跟着轻轻摇了摇他的肩膀。
隆司缓缓地睁眼双眼。
不知是否感觉到了水汽,隆司缓缓动着身子,把嘴凑到马克杯边上。
喉咙动了几会儿,随后又如力竭般再度倒在床上。
确认到隆司稳定下来后,这女生便双手捧起里头还剩一半水的马克杯,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喝着。
他们这般景象让雄介无法发出一言静静地凝视着。
看来没别的幸存者了。
看样子就是只剩两名孩子生存在这般状况当中。
(·········竟然能撑下来了········)
雄介靠在墙边上叹息道。
看来似乎是受到从楼梯那见到的那名年长的自卫官的帮助吧。
而且说起来,看样子那场混乱也不只是过了一天两天而已了。
那名女生从背包里把那些从食堂当中拿出来的水还有固体食物摆放在床上。
看样子这名女生是独自在满是丧尸徘徊着的驻地当中求生。
不知道该是称她了不起,还是该感叹世间的不幸。
雄介带着满怀复杂的情绪撑起身子,回到自己的背包处。
把沾满血的手套摘下,放到塑料袋中打算之后再好好洗洗。
跟着他从包中取出带着甜味的能量饮料和装着牛奶糖的袋子。
一扣开易拉罐的拉环,那女生便反射性地接过。
跟着雄介把袋子里的糖果散落到床上时,一旁的女生更是目不转睛地紧盯着那些糖果。
“开工了喂”
听到这把声音,隆司撑开双眼。
当视线落到自己身上时,更是瞪大了双眼。
雄介苦恼着该说点什么,可最后嘴上也只冒出了一句。
“回去咯”
隆司呆了会儿,随后脸上绽出个些微的笑容,点了点头。
突然,他似乎有些介怀般视线往一旁挪了挪。
他视线那端的女孩子正无语地注视着自己。
“你也跟上”
虽然没听到他们的回答,雄介也没特意再次重复自己的话,便开始作撤离的准备。
带着两个孩子,也就不可能开机车回去了。
基地周边放置着的车辆全都把汽油放光了,也只好去自卫队逃离地点所在的仓库街碰碰运气了。
原本开机车也得左穿右插逆行前进,所以也不能选那些特别大型的汽车。
要兼顾车身大小跟防御性的话,只能选择小型的箱型车了。
虽然自己对军用车很感兴趣,可实在也对操作有些不安,而且说不定过于大型途中还会被堵上。
尽管有些可惜自己这台机车了,可也只能放在这儿了。
从仓库街那边的车里收集好汽油后,就得回到驻地那边带上孩子们了。
原本还想着在这驻地收集点物资的,可隆司这情况实在让人松不下心。
隆司在自卫队的保护下就已经开了药,胶囊啊药粉都装到个塑料袋里头了,可自己这个外行人眼里也能看出他状况实在说不上是好。
不管怎么还是得尽快让牧浦看看才行。
在医务室里适当搜刮了些药品跟器材,随后又在许多尸体上回收些步枪跟装备。
可惜弹药没剩多少。
换作弹夹的话也就两个左右。
武器库里头应该还有备用的才对,不过这也该留给下次过来再搜了。
况且也想回来回收自己的机车,肯定得再来一次的。
事情都办完后,众人终于从驻地出发了。
太阳越过头顶开始西下。正是不知天黑能不能回到那边的时候。
抬首往过后视镜,那女生脸无表情地紧靠在横躺的隆司身边盯着窗外。
(··················)
不禁想起了那位年长的自卫官。
手上那伤口不知是否被丧尸咬到了,反正他的死因是自刃。
自己把隆司领下楼时,想着怎么也算是熟人就这么放着实在有些不妥,便将那位自卫官的尸体给藏起来了。
不过那也是下楼时候的事情了。
忽然那女生拧过头来向自己投来锐利的视线。
那是双看透悲伤又试图看透自己这边的意图般冷澈的眸子。
(明明就是个小屁孩还瞪着这副眼··············)
这孩子一直都得在那具尸体旁经过。
况且还得为了帮助年纪相仿的隆司,而在尽是丧尸徘徊的驻地当中独自一人阔步于此寻求食物跟饮水。
(真是世界末日了呢)
雄介叹着气,尽量让车不太晃悠地向着市政府那头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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