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来,东大集流传一则新闻,说是新任行营经略杨公左作战时身受重伤,杨家庄四门紧闭,士气低落,暂无战力。
赵老八命人探听,似果真如此。
话说东大集十字街最繁华所在,有一大院落,门楼牌匾金字“艳春楼”。
三级台阶上立着大木牌,红纸金字,上方写:住店投宿,酒席宴请,狎淫嫖妓,价 格公道,贵贱自取。
下方写:今日当家,苏霞芸小姐。
这便是东大集最著名的“大娼店”艳春楼。
何为“娼店”?妓院大致分三种:
其一,专门妓院。
此等妓院卖笑卖淫,装修豪华,妓女颇有姿色素质,能言诗、能绘画、吹拉弹唱样样拿手,只是餐饮住宿需妓女陪侍,故收费高昂。
其二,通铺妓院。
此等妓院专为那些劳苦百姓所设,价格便宜,妓女姿色平平且年老居多。
只需一个院子几间房,房内通铺,铺上用布帘隔开位置,妓女站 在院内供人挑选,老鸨在门口负责收钱,选中者交费进屋,妓女引领找到空位,只脱掉裤子跪撅床头献出二户,客人则站在背后任意淫奸,虽无甚情趣倒也 去火。
其三便是这娼店。
娼店一般占地广阔,前面妓院,后面普通客房,可住店、可嫖妓、可宴饮,三者兼备,普通客房吃喝住宿略贵于一般客栈,但妓院收费却 低于专门,故而客源颇多。
今日正是十五,掌灯时分,艳春楼前人头攒动,投宿者、嫖妓者络绎不绝,老鸨花婆婆在门口招揽顾客。
这花婆婆五短身材,腰似水桶,头上戴着各色宫花,大饼脸,鼓鱼眼,蒜头鼻,小嘴儿,那脸上铺着厚厚香粉,走起路来横肉乱颤,上身大红色小褂,下身 黑色百褶裙,手中拿着香帕。
有人投宿,花婆婆笑:“往日客房富裕,今日却无闲房,只因这两日来了一大批外地草药商客,已然满了,您高抬贵足寻他处便是…”
刚打发走,又有那围观人问:“花婆婆,往日当家都是小金凤,今日这苏霞芸是谁?”
只听她笑:“这是我新近入手的一个!知道北平内政司长官苏博耀吗?贪污巨款,枪毙抄家,他独生女就是这位苏霞芸,官卖了!我还是托人从北平买来, 京姐儿!花了大价钱!”
那人问:“这位小姐作价几何?”
花婆婆笑:“这小蹄子脾气大得很!自从到我这里便不吃不喝、又哭又闹!可怎奈婆婆我那皮鞭沾凉水厉害!只三五日便调教妥当,今日梳洗打扮开张迎客 …咳咳!”
清清嗓子她又道:“这价格嘛…品茶聊天!银洋两块。陪酒吃饭,银洋十块。淫一刻(一刻,即一小时),银洋二十!淫一晚,银洋五十!”
围观众人听了纷纷议论,有人道:“她莫非天仙下凡?!怎如此贵!小金凤睡一晚也不过十块!她陪酒吃饭则就抵了?”
花婆婆撇嘴,白眼一翻!
尖声道:“小金凤怎能与她比?若比,那便是乌鸦比孔雀!这苏霞芸虽性子烈,但温柔起来赛贵妃!那模样又远强贵妃,若是男子 淫她一刻,犹如当了皇上!叫春叫到你心软,你只恨不能把自己那歪脖鸡巴换成铁棍!哈哈…”
众人听了也跟着哄笑起来…
突然!
人群后方一阵大乱,一队黑衣冲过来驱赶,众人纷纷左右避让,只见一匹高头大马缓缓而来,马上端坐一汉子,个头不高身材精壮,剑眉大眼,连鬓胡子, 一身灰色便装,腰间挎着双短枪。
此人便是了忘手下头号大将,东大集治安官,赵老八。
花婆婆一见,急忙小跑过去,媚笑:“哎呦!哪阵香风把八爷您吹来了?您老可好!”
赵老八端坐马上,摸着胡子大笑:“你这老货!既进了新人,为何不先知会我?!看你是欠打!哈哈…”
花婆婆笑:“正要打发茶壶去请!可巧您先到了!快请!快请!”
赵老八下了马,自有军士接过,他大步迈上台阶扭头对黑衣道:“各自散开!不准骚扰人家做生意!”
黑衣们听了忙三三两两散去,赵老八只带了两个亲兵 入内。
来到大堂,花婆婆献茶献果,赔笑问:“八爷您今儿是留宿还是…”
老八喝口茶道:“略坐坐便走,还要去巡视…对了,我听闻你后面店里住下许多药商,可有此事?”
花婆婆忙道:“确有此事,听说他们是从南边过来,购买许多草药去北平贩卖,前儿才到,明儿就走。”
老八点头:“既如此,我去看看…”
花婆婆忙拦下,笑:“八爷您着甚急?那客商一半时也飞不走,倒不如先上楼会会那新人苏霞芸!淫她一刻,去去心火!”
老八笑:“那新人我没上手谁敢先动?!…不过…你话也有道理…”
他忽凑近问:“这女子可好?”
花婆婆用力点头:“好着呐!貌似天仙!楚楚动人!又是官宦人家小姐,懂得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温柔娇美…”
老八摆手打断:“你这婆子!自卖自夸!前阵子也说来个新人,夸得天花乱坠,我一见便索然无味!今儿又狠夸!”
花婆婆忙道:“今儿这位真是如此!不信,您上去瞧瞧?”
老八撇嘴:“我先在下面坐坐,你先上去,叫她好好梳洗打扮,别让我见了恶心!”
花婆婆答应一声小跑上楼。
来到房中,她反身关好门,悄悄道:“二奶奶好计谋!人果然引来了!”
我一直在窗前侧耳倾听,大略知道外面情形,点头问:“他带了多少人?”
花婆婆道:“门外有一队,约莫四五十人,身边只有两名亲兵。”
我略沉吟,九妹在旁道:“两名亲兵甚是麻烦,若打斗起来难免不惊动他们,只要放枪恐计划泄露!”
婉宁道:“姐姐还需想个办法调那两个亲兵入内,咱们悄无声息除掉。”
我看着花婆婆问:“你可否调开亲兵?”
她摇头:“不成!往日里赵老八来此嫖宿,亲兵只在门外站岗,稍有招呼便推门而入,茶酒皆不要,实难调开!”
我沉思片刻道:“既如此,只能见机行事。九妹、婉宁你俩依计行事,只等我口令便出击杀之!”
她俩答应一声走到床边,九妹藏于床下,婉宁藏于床后。
我对花婆婆使眼色:“婆婆速去把人请上来。”
她答应一声出去了。
我定定心神走到桌旁坐下,背对门口。
不多时,听外面脚步声响,门一开,花婆婆笑:“八爷您请。”老八迈大步走入,花婆婆轻轻把门带好,两名亲兵站在门口。
老八坐下,看着我背影并未说话,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只呆呆坐着。
良久,他才问:“姑娘既是接客为何不转过身来?”
我听了道:“模样丑陋,只恐大人笑话。”
他笑:“我却不信!方才观赏姑娘背影已是美不胜收,模样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速速转身我看。”
我这才轻轻转身,粉面微抬,美目下垂。
“这!…”待他看清了,不禁轻呼。许久,才道:“这次那婆子说得没错!苏姑娘果然美若天仙!哈哈…”
我起身翩翩万福道:“大人谬赞。”说罢,凑近为他倒茶。
他紧紧盯着我,伸手从旗袍侧边伸进去揉摸那玉腿上的丝袜。
“啊…大人请用茶…”我故作羞涩闪开。
他见我躲反而更来兴致,微微抿了口茶,笑:“苏姑娘年方几何?”
我低头回:“二十一岁。”
他点头赞:“真!含苞待放!今夜我有福了!哈哈…”
我道:“妾身本是官宦人家之女,只因家遭变故流落至此,既入娼门便是命中注定,今夜是我初次接客,还望大人疼我!”
他嘿嘿笑:“姑娘放心!我赵老八最懂怜香惜玉!待会儿便让姑娘知道这其中滋味!来,为我宽衣。”
我走到他面前先把军带解开,将那双枪放在桌上,又帮他脱去外衣内衣鞋袜,只见他皮肤粗糙毛孔粗大,浑身肌肉隆起,那两腿间宝根粗长,已然半硬。
他用手捏住根柄轻轻冲我摇晃,笑:“还不过来为我品咂?”
我粉面通红,摇头:“大人…妾身不会…”
“哈哈…”他大笑:“既入娼门做了婊子,这品咂便是少不了的!来,跪在面前,我教你!”
我只得跪在他面前,他起身凑近,将宝根送到我嘴边道:“张嘴、吐舌。”
我玉口轻启缓缓吐出香舌,只见从那宝冠上的鱼嘴流出一丝黏液顺势插入口中。
“唔…”我想推,却被他按住头,前后摆动轻轻抽送起来。
“姑娘之口怎如此绵软!…恍若肉户!…又似肛门屁眼!…真美!”他逐渐加力。
我伸着脖子被他淫口,偶尔闷咳几声装作不适。
“噗”他抽出宝根,高指向天。
我抬头看着他怨道:“刚还说让大人疼我,怎如此粗鲁?妾身从未为男子品咂那物,您竟将我口比作肉户肛眼?实在侮辱之极!”
他低头笑:“姑娘不必介意!你如此绝色,又甘心当婊子,免不了以后每日都要品咂,我把你嘴比作肉户屁眼乃是夸讲,待会淫了你户再淫你肛,淫了你肛 再淫你嘴,让你身上这三张嘴不分彼此,定叫你踏踏实实做个浪婊子!哈哈…”
我听了故作惊慌道:“大人果真要如此!那我不当婊子了!”
说罢,起身欲逃,他大笑着将我拦腰抱起走到床边,我边与他挣扎边道:“请大人放过小女! ”
他已欲火冲天,掀开旗袍前摆扒掉内裤,宝冠寻到门户便往里送!
“啊!…嗯!”我俩同时惊呼出声,原是他用力一送竟直没根柄!那宝冠牢牢钻入户内花蕊之中。
“好美!好妙!”他大叫一声用力抽送。
“大人饶命!啊!…”我故作挣扎,实则扭摆粉臀追逐宝根,两条玉腿顺势盘绕在他腰间缠住,吸气,暗施淫术,那户内嫩肉脉动包夹,花心吞吐宝冠犹如 玉口不停吮吸!
“呀!我赵老八把命给了你便是!…”他狂吼声中两眼瞪圆,双手很抓玉乳,身体拼命摆动。
只听我俩交合处“噗滋噗滋…”响声不断,那户内蜜水四溅,宝根润滑无比!
“大人!…您…好威风!…小女…嗯…”玉体扭动,玉足乱摆,
玉腿加力。
“啪啪啪…噗滋噗滋噗滋…”他用力动作越来越快!
要说赵老八却也有些本事,如此,竟还抽了百余,这才定住宝根,宝冠钻入花蕊中用力吐精,我再施淫术,花蕊张开闭合,如同幼儿吃奶,不停舔吮,只听 他叫:“…姑娘!你是我亲娘祖奶奶!我再给你便是!…”言罢,户内宝冠再跳,又连续喷射。
就在此时,我双腿突然加力将他困在身前,双手牢牢抓住他双臂,玉指犹如钢钩紧紧扣住拽紧,同时施淫术使户内紧缩裹住宝根不停包夹!
他似是感觉不好,但怎奈宝根美妙到极致!只得龇牙咧嘴叫:“命已给你!何必如此!…”言罢,宝冠再跳,又复喷射!
我察言观色,见他双眼微闭呼吸急促似魂游天外,精神已然松懈,趁此机会忙暗暗道了声:“动手!”
刹那间!
九妹从床下伸出玉手“嘭”牢牢抓住他脚踝,与此同时婉宁从床后破开纱帐,手中“镇魂”宝刃速如闪电正扎在他咽喉,用力过度竟直接穿透了!
紧接着婉宁手腕左右一拧!
硬生生将喉咙绞碎,老八想躲,但被我和九妹制住,只略挣扎几下,哼都没哼便没了动静,即便如此,我只觉户里宝根竟还跳了 几跳喷出些东西来。
九妹从床下钻出,轻手轻脚扶住他,我放开身子,那宝根依旧半硬,刚刚拔出,肉户中先流出几股血精而后颜色才转为正常,皆因我连施淫术,他不停喷射 ,最后精中带血。
我们三个悄悄把他抬到床上,我一努嘴,九妹、婉宁一左一右在门侧藏好,我朝外呼喊道:“来人!八爷晕过去了!快来人!…”
门开处,两名亲兵迅速进来,门一关,再看九妹、婉宁从后搂住脑袋顺势一拧,“咔吧、咔吧”将脖子拧断!
事毕,我们换上黑衣,左臂系上一条红带,轻轻将门拉开一条缝隙,花婆婆未曾走远,见了,忙闪身进入。
她见三人已交代,忙低声道:“三位奶奶真好身手!”
我长出口气道:“速到后面叫上官北来。”
她应了声随即出去,不多时带上官北入内,我吩咐:“赵老八已死!回去告诉献州、大勋做好准备,见红色信号便一齐出击!”
上官北答应一声转身出去,我又对花婆婆道:“婆婆为了我们出力颇多,只恐有漏网贼人过后伺机报复,倒不如舍了这艳春楼远走高飞!您放心,一切用度 我们自会加倍报答。”
她略想想点头:“二奶奶太客气!我与三艳相交甚好,只是她早早去了,难得有你们这样的好弟子,得她真传又强她百倍!您刚才所言既正理,我不求报答 ,自有保全之道。”
我见时辰不早,忙道:“您先躲躲,免得待会儿打起来误伤。”
她点头:“您尽管行事,我这就躲藏起来。”言罢,她转身出去。
我与九妹、婉宁各自拔出短枪来到外面。此时街上热闹,人来人往,九妹扬手打出红色信号,婉宁举枪朝天射击,顿时人群大乱!
瞬间,艳春楼冲出无数黑衣,但人人左臂系红带,献州、大勋各领队直扑东、南两座营房,路上碰到黑衣便举枪射击。
“啪啪…”枪响如爆豆,黑衣纷纷中枪倒地。
东大集外,宝芳率囡缘、佳敏、茹趣、香卿早就埋伏在密林中,见红色信号便打起冲锋,只留炮兵缓缓跟进。
内外夹击之下,东大集守军又寻不到赵老八,群龙无首,只能各自为战,大街上鸡飞狗跳,老百姓纷纷躲避,有中枪者鬼哭狼嚎。
我与九妹、婉宁随着士兵冲击,来到工事处,先上碉堡消灭岗哨,向外望,黑压压成片枪骑兵已冲进来!两下汇合便打下东大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