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致娇羞不堪,浑身滚烫,羞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却又知道杨子那双充满侵略性的坏眼睛在自己身上乱转,忙伏在他胸膛,做起了把脑袋埋进沙堆里的鸵鸟。
杨子柔声道:“我知道你担心,其实你想啊,假如我因为你爹把我的名字刻在磨刀石上就吓得落荒而逃,异日再要提亲,以你爹的英雄了得,怎会要这种窝囊女婿。信我吧!你爹只是想试试我的胆色,我可以保证登上山城时,他老人家会大开中门来欢迎我!”
宋玉致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杨子身上的气味都吸进肚里永远保存一般:“杨子,你非去不可么?”
杨子凑到她耳旁,在她耳洞里吹了一口气,宋玉致娇躯陡然一颤,登时全身酥软无力,杨子心下明了,小妞儿的原来是耳朵……
“傻瓜,我要是不去,那我极就永远失去了娶你的资格。”
宋玉致良久不语,双臂紧搂杨子不舍得放开,好一会儿才柔声道:“若是你死在我爹刀下,我宋玉致对天发誓,绝不独活。”
杨子虎躯一震,失声道:“你胡说什么!”
宋玉致抬起头来,美眸之中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颤声道:“我没胡说,总之我不许你死,否则,我们今生做不成夫妻,那就……那就共赴黄泉,做一对亡命鸳鸯好了。”
杨子没想到宋玉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向来都不认为宋玉致对自己有太深的感情,毕竟聚少离多,即便彼此有好感,也决计不能到那种程度,岂料她竟然说出这样严重的誓言,杨子并不怀疑她这话的毡,古代的人重诺守信,绝对不像现代人那样把发誓当吃饭那么随便。
杨子心中感动,胸口像是堵住了一样难受,直到此时此景,他才陡然发觉,自己肩上的责任有多重,不光是宋玉致,还有李秀宁、沈落雁、董淑妮、素素、卫贞贞、长孙无垢、单如茵、单琬晶,甚至白清儿、傅君绰……
她们当中又有哪一个不是对自己情长意重的?
又有哪一个舍得自己去冒险?
是的,自己是绝对不能死的!
不为自己,也为了她们,一定要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番名堂!
“傻瓜,我是不会死的,你爹虽然号称天刀,我其实也不弱,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虽然语气轻柔,但宋玉致却从他的神情之中看出强大的自信来,芳心稍安,点头应了,重新又将螓首埋于他宽阔的胸膛……
也不知抱了多久,两人均是少年男女,火旺气盛,迷迷糊糊的又是一番唇舌之战,杨子的一双坏手该摸的不该摸的地方都摸了个遍,小腹之下升腾,胀得似的,宋玉致毕竟是大家族出身,又是待嫁之年华,早有老妇人给她灌输过一些男女之事的知识启蒙,被他鼓鼓囊囊的东西碰到擦到,心中明白,羞意转化为浓浓的情意和迷醉的,娇躯火烫,蠢蠢欲动,尤其是被杨子一双坏手摸过的地方,更是酥痒难忍,两条健美的长腿像是被抽掉了全部的气力一般,的,尤其是中间的部位,竟然冰冰凉凉的,像是流出了少许的尿液似的,又痒又凉,很是不舒服。
当杨子一只坏手在她之上摩挲时,宋玉致几乎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被他的地方,麻麻痒痒,宋玉致竟是希望他能用手给自己的羞人之处挠一挠痒……
两人情迷意乱,笨手笨脚的相互索取之际,忽然一声咳嗽从远处传来,两人登时被吓得跳了起来,只见银发宋鲁似笑非笑的慢慢踱了过来,宋玉致惊呼了一声,慌忙推开杨子,脸蛋红得跟煮熟的虾似的。
杨子呵呵的一笑,俊脸之上没有丝毫的尴尬,就好像刚刚是在喝茶那么正常:“鲁叔,你怎么来了?”
宋鲁笑道:“我是特意来见你的。”
杨子向前走上一步,悄无声息的把正在红着脸整理衣裙的宋玉致挡在身后,笑道:“鲁叔你不厚道哇,明知我跟玉致正在亲热你都过来。”
宋玉致听他说得难听,气愤的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可惜杨子身材甚好,掐不到软肉。
宋鲁走了过来,笑道:“我这是在提醒你,千万不可儿女情长,耽误了大事。”
杨子微笑道:“在鲁叔心中,何为大事?”
宋鲁微微颔首:“这个问题问得好。”瞧了宋玉致一眼,呵呵的笑了,道:“此地距离郁林不远,不若我们去喝上一杯水酒,慢慢叙旧?”
杨子洒然笑道:“好主意。”
这时,宋玉致已经整理好了衣裳,红着脸走上前向宋鲁行礼,宋鲁似笑非笑的道:“玉致终于长大了。”
宋玉致腻声撒娇:“鲁叔……”
……
三人来到郁林郡,城门的士兵认得宋鲁,宋鲁四十多岁,一头银发,相貌出众,很是易辨,进了城之后,走到一间酒铺,这酒铺非常别致,呈长形的空间是内外两进合成,中间以一个露天的天井相连,天井中央有个椭圆形的鱼池,四周摆满盆栽,别出心裁,给人一种很雅致的感觉。
来到靠角落的一张桌子,三人坐下,不一刻酒菜就上了,随意吃喝了一点,宋鲁才肃容道:“杨子,你这次来郁林的目的是什么?”
杨子笑道:“这还需问么?以鲁叔你的智慧,根本就不用问的。”
宋鲁莞尔笑道:“现在我们宋家内部,对天下的形势有两种看法,一系认为此乃振兴宋家的最佳时机,此系可称为主战派,以宋智为首,力主以岭南为基地,再向长江扩展,建立一个以南人为主的皇朝,至不济也可和北人平分春色。另一系当然是主和派,只要宋家能稳保岭南,由于有重洋高山偏阻之险,无论谁人得天下,都只能采绥靖安抚的政策,山高皇帝远,宋家等若划地为主,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主和派,以师道和玉致为主。”
杨子笑道:“那我未来岳父倾向于哪一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