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酋是被宁雨昔撵回去的,出来快两个时辰了,万一被人发现了可不是小事。
而且时间也不早了,按规定兵丁日落前都要回营的。
宁雨昔向营地走去,屁股还有些不舒服,毕竟那不容一指的地方,刚刚被粗暴的贯穿了。
几个小孩在前面跑着,较大一点的孩子手里拿着一个物件,几个孩子疯抢着。
大街的一头拐角处,一匹大马飞奔了出来,马很急马上的人很明显也看到了几个孩子,大声地喊着让开,可嬉笑中的孩子根本没人去看他。
他极力控制着马缰,大马向他的左侧跑去,本来可以绕过在右侧孩子,不想一个小孩突然跑了出来,手里举着什么东西,男人再想勒住马缰已经来不及。
此时马速虽然不快,但不论是被马踢中,还是被踩到,小孩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这事发生不过瞬间,宁雨昔离得比较远,看到男人本来要越过孩子们,宁雨昔前冲的势头减缓不少,可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她措手不及。
那男孩被马腿狠狠地踢在胸口,大马一个趔趄,险些倒下。马上的男人赶紧稳住大马,防止再踩到男孩。
“上马,快我家就是医馆,就在前面。”男人下马后看到,宁雨昔此时已经抱起昏迷的男孩紧忙说道。
宁雨昔抱稳男孩,一扭腰身就落在马上,男人一愣心想“这小兵功夫好的很啊!”
“还不快走?”宁雨昔皱着眉瞪着男人。
听到这小兵是个女的,男人更觉新鲜,仔细看去发现她唇红齿白,秀美的脸颊上染着红霞,清秀的眉宇有一股子英气,水汪汪的大眼睛会说话一般,而此时说的绝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因为她正恶狠狠的看着自己。
男人回过神来,一拍马屁,竟牵着大马在前面跑着领路。往大街北面走不远拐进去一个路口,一家医馆映入眼帘。
“三叔。”那男人跑到门口,向里面喊着“救命啊!三叔”
“怎么了?”听声音是一位老人“二少爷是你吗?”最先跑出来的是一个管家模样的人。
“邱叔,我三叔呢?”说着话,领着已经下马的宁雨昔往一贯里面走去。
“你三叔在后院熬药呢。”老人家已经看到一个小兵,抱着一个嘴角带血的小孩子,领着人往后院走。“这是怎么了?”
“被我的马给踢了。”
“怎么跟着位官爷?”看着宁雨昔的衣装,邱掌柜的小声的问着。
“她?她不是兵丁。”邱掌柜的领着进了一间小屋,男人示意宁雨昔将小孩放在一张床上。邱掌柜已经去叫人了。
宁雨昔也懂一些药方,身上没有带止血的金疮药,看着屋中的瓶瓶罐罐,索性四处翻找起来。“帮忙找药。”冷冰冰的指使着男人。
“找什么药?”男人看着上下翻找的宁雨昔。
宁雨昔皱着眉看着他“当然是管内伤止血的药。”
“哦!长什么样子?”
“你不认识药?”宁雨昔提高了一个声调,诧异的看着男人。“这是你家的医馆?”
“我不认识,我没学过医,我爹不让我学。”得到答案的宁雨昔泄气的回过头,继续找着。
“姑娘在找止血药吗?”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跟年轻男人长的很像,一看就给人一种慈眉善目的感觉,可慈祥背后宁雨昔能感觉到他有一股气,一股练武人才有的气魄。
“姑娘为什么不用内力为他止血呢?”
“我的内力过于阴柔,小孩子火气旺,两者不容,会伤了孩子的。”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一边给孩子把着脉。“雨儿,你若能有这姑娘一半聪慧,咱家的家业传给你我们也就放心了。”
“我不聪明没关系,到时候我娶个聪明的就好了。”说完看着宁雨昔。
一边的邱掌柜,以及床前的中年男人都看向宁雨昔,宁雨昔给弄了个大红脸。
“你……你再不三不四的我撕了你的嘴。”叫雨儿的也不着恼,只是笑着看着她。
中年男人松开手,在孩子的胸口按着,昏迷中的孩子皱着了下眉头。
“孩子没什么事,骨头没断,受了些惊吓,震到了胸肺。”说完起身走了出去,邱掌柜看着一对男女也跟了出去,宁雨昔也跟往外走。
“你去哪?”叫雨儿的男人赶在门口拽住了宁雨昔的袖口。
宁雨昔扽会袖子,也不看他,直接往外走。“找孩子的家人去。”
“我陪你。”
“不用。”
“这里我熟。你等我,我安排个人看着孩子去。”
宁雨昔也不搭话,自顾的走了出来,左右看看也确实不知道往那边去找,想着孩子玩弄的地方,那里应该应该离孩子家不远吧。
此时天色渐晚,孩子的家人有可能出来找孩子,想到这点,宁雨昔快步向大街上走去。
“你往哪走?”男人很快就赶了上来,侧着脸看着宁雨昔。“你把头盔摘了吧。”
“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来烦我。”宁雨昔往走着也不去看他。
“那孩子不在这边住。”
“你知道他住哪?”宁雨昔停下看着男人。
男人笑着,不得不承认这个男的很好看,翘起的嘴角带着给人坏坏的感觉。
见他也不说话,宁雨昔白了他一眼,继续我行我素的找着。
男人被宁雨昔的白眼勾的魂都没有了,那种成熟女人独有的气质中带着娇嗔的样子,让男人血气一阵上涌,定了定神,赶紧追上女人的脚步。
“他家真不在这边,我领你去。”说着又想去扯宁雨昔的衣袖,宁雨昔轻巧的躲开了。
男人也不在意,笑着在前面领路。
城外的军营中。
“老高,你真他娘的够意思。”坐在高酋身旁的男人给高酋满上酒。“我老胡认你这个兄弟算是认对了。”
高酋也不客气,一口将碗里的酒送入口中。“不是我说你,你这身子到底行不行啊?每次都那么快?”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她就忍不住,上去了就憋不住。”胡不归苦笑着摇着头。“跟安狐狸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这样啊!”
“不能是药不好用了吧?”
“你不也吃了吗?”胡不归看着高酋“今天中午我没吃,还得回去,耽误事。”
“我也没吃,上次我用着没感觉出药效不行啊?”
“我给她刮毛的那次?那次我就发现我有点拿不下她了。”胡不归说着若有所思的想着“好像一开始我就没在她身上得过便宜。”
“第一次你在她后面弄射了几次?”
“三次吧?”胡不归回想着。
“记不清了,你也没告诉我她那里还会动啊!弄进去后那么爽,我现在都想不起来我怎么干的了,就知道好爽啊。最后一次实际就射了几滴,都没东西了,要不是有药顶着我第三次都硬不起来。最后本来想在她小嘴里来着,看你在那等着我就没换。”
“小妖女的小嘴也是一绝,不知道安姐姐的又如何。”高酋有些期待的看着胡不归。
“到时候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两个女人不一样。”胡不归抓起一块肉放在嘴里嚼着牛肉很老,说出来的话有些含糊。
“就是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你什么时候回去?”
“不急,反正晚上也没有事情,回去了也做不了什么。”
胡不归给高酋倒上酒,两个人聊着天,盘算着什么时候再一次与宁仙子共赴巫山。
此时的城中一户人家门前。
“家里有人吗?”男人敲着门,向里面喊着。
男人叫杜雨,是杜家二公子,杜家分两支,一支行文一支习武,但文武不分家。
行文的要是不能入仕途就回来行医,习武的留在本家行镖护院。
杜家的家业主要就集中在江浙一地,明着家业就是几家医馆以及一家很有名的镖局,实际杜家的家底到底有多大只有本家的族长知道的清清楚楚。
杜雨一路上倒是把自己介绍的清清楚楚,但宁雨昔的身份半个字都没问出来。
要不是知道自己武功没她厉害,杜雨还真想做一回采花贼,绑了宁雨昔。
“谁啊?”问话的是个女人。
“我是杜家医馆的,你家孩子受伤了,在我们医馆。”
“啊?”听到孩子受伤女人赶紧开了门。“呀!这不是杜二少爷吗?”
“你家孩子是不是外面套着一件穿花绿坎肩,穿着一条灰色的裤子?”
“对对对。”女人急的眼泪都下来了。“孩子怎么样了?”
“你放心,孩子没事。你跟我去把孩子带回来吧。”
“好好好。诶呀!这多谢二少爷了,您可真是大善人啊!”
杜雨当然知道女人的心思,这么夸自己无非就是想驾着自己,让他不好张口要医药费。
“说来惭愧,孩子是我骑马撞伤的,我还得给你道歉赔礼呢!”
“不用不用,是小孩子乱跑,冲撞了二公子。”女人听了杜雨的话一愣,赶紧拒绝着,似乎有些怕他。
杜雨尴尬的看了宁雨昔一眼。“要赔的,一定要赔。”
夫人这才注意到宁雨昔,以为是个官兵再管这件事。“官老爷,真不是二公子的错,孩子就是淘气,不碍事的。”
宁雨昔很好奇,打眼看着走在身边的杜雨,这个白净透着股秀气的男人,到底做了什么让女人这么怕他讨好着他。
杜雨看着宁雨昔在打量自己,心中高兴坏了。他明白要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好奇心,那么这个男人就有机会接近这个女人。
“他撞的就是应该他赔,人是我看着他撞的。”宁雨昔也没有用假声,清脆的声音听着就很舒服。
“这……”妇人没想到这“官爷”是个女的,有些犯傻,茫然的看着杜雨,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也就不说话了。
女人不说话了宁雨昔反倒是尴尬了,事情弄的好像自己跟杜雨有什么关系似得管教着男人,杜雨也不解释,笑嘻嘻的走在前面。
妇人见到孩子的时候,小孩子已经醒了,很坚强的样子没有哭,可看到娘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杜雨给母子二人准备了点碎银,告诉她们随时可以来医馆看病,医馆分文不取。
从杜雨手里接过银两的妇人,抬头看着宁雨昔,气的宁雨昔恨不得把她打出去,咬着牙让她赶紧回家,妇人向她道了谢后这才离开。
宁雨昔憋了一肚子气,迈步往外走去,杜雨赶紧拦在她身前。“姑娘这是去哪?城门已经关了,你要出城已经来不及了。”
经他提醒宁雨昔才发现天色已晚,出城是不可能了,只能找家客栈了,去萧家有可能遇到徐芷晴,自己可是撒谎溜出来的。
“不用你管,我自有去处。”宁雨昔绕过男人往外走着。
“那姑娘可否告知在下你的芳名?家住何处?”
宁雨昔不愿与他多费口舌,两步出了医馆,一个纵身就飞到房顶,几个起落就消失与夜色中。
杜雨盯着宁雨昔消失的方向看了半天,只是想能再看到她的身影,哪怕是一闪而过。
“她是谁?”杜雨的三叔站在门口,看着门前的空旷的街道问道。
“我也想知道啊三叔。”
“她的来历怕是不小啊!”
“是吗?”杜雨回头看着三叔。
“她的武功怕是我跟你爹加在一起都留不住。”男人说着眼里满是兴奋。
“真的?”
“只强不弱。但从刚刚她的动作来看,比你大哥的身法就强了不止一倍。丝毫没有破绽不说,我还没能看出她的路数。”
“那好。”杜雨回头顶着宁雨昔消失的地方。“到时候我把她取回来,三叔你有什么要问的当面问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