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军,是否现在就打开,将人犯重新清点备案?”提雷布里大将在旁轻声问天开语道。
透过纪录,他也知道梵衣色行事匆忙,没有做细致的工作。
“提雷布里将军,虽然梵衣色在这件事情上犯的错误不可原谅,但是他如此重视此案,从另一方面,证明了这批人犯的重要性——尽管目前我们还不知道何等重要,但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天开语谨慎地选择着说话的字词,对提雷布里大将说道。
“天将军说得是——哼!那个梵衣色如果听到将军这样评价他,只怕要惭愧死!”提雷布里大将斥责梵衣色道。
“算了,不用去管他,他的事情就留待明天再说吧。好了,将军请诺本查将军打开舱门,把人犯都带出来吧!”天开语微皱着眉头说道,目光投向那巨型天体舱的升降门上。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种不妥的感觉强烈地生出,他脱口急叫一声:“等等!”
提雷布里大将一怔,笑道:“天将军不用急,命令还没有下达呢。”停了下,他不解地问天开语道:“天将军为什么又不放那些人犯出来了呢?”
一个模糊的念头在天开语的脑际盘旋再三,终未能形成确定的想法。
他轻叹了口气,道:“算了,我建议将军暂时不要打开舱门,把人犯转移为好。”
见天开语的神情有些恍惚,提雷布里大将奇怪道:“天将军你没事吧?是否刚才消耗过度了?不如先去休息一会儿再说。”他想到,天开语的神色不定,很可能是在打开“五木山”大门的时候,耗费了过多的真元能量,现在有些疲惫。
天开语摇了摇头,道:“谢谢将军的关心,我没事的。我只是在犹豫,是否应该就这样打开舱门,将人犯转栘出来……我觉得事情不应该这样简单……”说到这里,他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哦……提雷布里将军,麻烦您先派人严密看好天体舱,顺便把这里的情况向老头子汇报一下——我的确有些疲劳,就依您所言,先去休息一会儿吧!”天开语眼中闪烁着奇怪的神情,似乎他有心事在隐藏。
“那好,天将军尽管放心,这里交给提勒好了。”光线较暗,提雷布里大将倒是没有注意到天开语眼神的异样,一口答应了他的请求。
其实对提雷布里大将来说,天开语一再表现出的绝世修为、镇定大气,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折服了他:而且天开语到目前为止,每件事情都表现得大公无私、关怀同僚,又细致有度,更令他对天开语的决定不起什么怀疑了。
天开语点点头,转身去了。
申司由恭正想跟上,却被他以眼色制止,弄得申司由恭疑疑惑惑的,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留了下来。
却说天开语一离开天体舱起落处,便透化成一道幻影,几个呼吸之间,便回到了先前议事的会议室。
会议室门口值班的守卫见他回来,忙跪伏于地,颤声呼道:“‘幻圣’,您……您回来了?”
天开语点点头。
他对于这种称呼,并无半点的不习惯,自是因为前世身为“霸”领袖时经历太多的缘故。
“不错。我忽然想起要查一些事情,请你把昨日王今天主值的监领请来,我有事问他们。”天开语语气和蔼地吩咐道。
“是!不过据职下了解,昨天和今天的主值监领,都是一个人,是刑守坚监领。”守卫立刻回答道。
“那好,就请你去请他来一下好吗?”天开语温言微笑道。
“是!‘幻圣’您等着,职下立刻将刑守坚监领请来!”见天开语这样的大人物如此平易近人,守卫透出一脸的景仰和激动,用力行了个礼后,便一溜小跑地去了。
天开语坐下没有多久,那守卫便推开了会议室的门,禀报:“天将军,刑守坚监领来了。”他这时对天开语的称呼却变了。
天开语不禁留心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这人倒十分机灵……”
将刑守坚监领引进之后,那守卫便退出会议室,并随手将门轻轻关上了。
天开语看到,这进来的刑守坚监领虽然长相平常,但或许是长年在“五木山”务职的缘故,浑身上下自然流露出一股肃杀气势,一双眼睛颇为锐利逼人。
“天将军您好,不知唤职下前来有何吩咐?”面对天开语这个已经大名传递了整个“五木山”的“幻圣”,刑守坚监领除了敬畏之外,眼睛流露更多的,却是警惕。
天开语当下了然,知道自己所猜八九不离十。
“哦,也没什么。我只是想找个主值,带我去找个休息的地方。我有些累了。”
他不动声色地对刑守坚监领道。
“是!职下这就带天将军去专用的房间休息。”刑守坚监领倒也很少废话,立刻应声执行天开语的命令。
“唔,这儿真不错,给人的感觉很温暖,跟外面冰冷严酷的环境大不相同呢!”
拍拍柔软得可比家中卧具的软床,天开语大大剌剌地往上一跃,就这么摊手摊脚地躺下了。
“天将军请休息,职下告退了。”那刑守坚监领小心谨慎地说道。
“等等——”天开语忙唤住他。
见那监领一脸的谦恭,突生出玩笑之心,遂嘻嘻一笑,道:“就这么休息哪成呢?对了刑守坚监领,这儿有什么特别的服务吗?”
那刑守坚监领先是一怔,抬头看天开语一眼,又立即低下头,低低道:“天将军指的是女犯吗?”
这回天开语倒怔了一下:咦?
这个家伙,倒是说得直接,难不成这“五木山”当真有那种快乐的事情?
当下眼珠一转,点头道:“不错,说的就是那个。”
刑守坚监领一躬身,道:“请天将军稍候。”说毕竟迅速转身,离开了这温暖如春的居所。
天开语眼睛登时嗔起。
——嘿!
想不到还真的有这档子事!
看来管理这个“五木山”,也不是什么特别枯躁难耐的事情嘛!
一转念,他又想道:不对,这种享受,绝不应该是什么人都可以得到的……
唔,看这间房子,很可能只有住到这里的人,才有资格享受到这特殊的待遇……
他这里带着兴奋和刺激的胡乱心思还没动几个,便见房门轻轻推开,那个刑守坚监领已经回转来了——这家伙,动作还真他妈的够快!
心中怀着好奇,天开语向刑守坚的身后望去——果然,一个蒙着头脸,浑身被粗袍蔽罩的女人跟了进来。
之所以可以肯定是女人,自是因为那粗袍下时隐时现的浑圆曲线喽。
“将军请自便,结束后只要召唤一声即可。”刑守坚监领仍低着头,对天开语说明道。
这个时候,天开语注意到他在称呼自己时,仅仅保留了职阶,看来隐藏身份,在这种地方还是很有必要的。
“知道了。”天开语满意地点点头。
说实话,他固然在转世中见识过很多寻欢作乐的方式,但是在“五木山”这种监禁之地找快活,却是破天荒头一回呢!
“那么职下告退了……”刑守坚监领一躬身便准备离开。
“等等。”天开语再次唤住了监领。
“将军还有什么吩咐?”刑守坚监领不禁有些奇怪,不知道眼前这位天将军还有什么贪婪的要求。
“不要急着走,我还有事问你。”天开语一把将那个粗袍蔽体的女人拽到床上,未见他动手,女人除却头脸遮罩,身上便已片缕不存了。
登时一具成熟惹火的妇人娇躯毕现在天开语和刑守坚监领的眼前。
“嘤咛……”或许是天开语的动作太过突然——当然,绝谈不上粗暴:一时之间没有准备,在扑进天开语的怀里时,女人轻呼了一声,同时圆润丰满的胴体微微颤抖起来,她有些紧张。
“将军还有什么吩咐?”刑守坚监领的声音也有些不自然,似乎是眼前的春色令他难以释然。
“哼,刑监领,在我没要你出去之前,希望你不要再说出离开这里的话!”天开语有意冷冷说道。
他看得出,这个刑守坚监领在有意回避自己——这样也好,更加接近了自己的猜测。
“是!职下明白!”刑守坚监领浑身一紧,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大声响应的同时,身子躬得更低了。
“唔,这女人的身体真是不错……”喝住刑守坚后,天开语心思重新回到了怀中的女犯身上。
他一面肆意揉捏女犯乳峰腰臀,一面用力嗅着她身上成熟的气味。
“嗯……轻……轻点……痛……”令天开语刺激的是,怀中的女犯竟然呻吟起来,那声音还颇为悦耳动听。
“知道,宝贝儿,本将军会轻一点的。”嘴里胡乱说着,天开语手下微一发力,女犯的胴体便被抬了起来,一只大掌随即插进了她张开的胯间,在那丛毛茸茸的所在来回搓弄。
“不要……”女犯突地尖叫一声,随之浑身一阵剧烈颤抖,紧跟着肥腻湿滑的肉洞一吐,登时大股大股的拈滑潮水喷涌而出——她竟然在天开语这么随便一触之下,便到了潮峰!
“不会吧,这么夸张?”天开语故作惊讶,指掌更紧紧贴着女犯硬勃突翘的肉蒂,急速搓了数十下,那女犯立刻再次发出一声嘶鸣——下,简直是哀号,同时浑身颤抖个不停,抽动的肉洞更是大喷大泄,顷刻间便稀里哗啦地浇淌了床上一大摊;天开语的手上自然不能幸免,也糊了一掌淋淋漓漓的黏涎……
“怎么,原来这里的女人是这样饥渴的?你抬头看看。”天开语有意将不住滴水的指掌展示在刑守坚监领的眼前,好整以暇地揶揄道。
“对不起将军,并不是……任何人可以享受她们的……”刑守坚稍一抬头,目光刚刚触及天开语的手,便立即低下头,脸上已经开始冒出汗来。
脖颈上的青筋更是一跳一跳的,显得很是紧张。
“原来如此,所以她们就很辛苦了,是么?哼!分明是你们对她下了药,所以她才会这样冲动,对不对!”毕竟是“幻梦大医者”,于医道极为精通,天开语立刻看破了刑守坚所做的事情。
“职下……职下有错,请将军原谅……”同天开语面对的这段时间以来,刑守坚终于因过于紧张而崩溃,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算了,你也是为了迎合上面的口味嘛,我不怪你,你起来吧!”天开语在严厉之后,又将口气放缓。
一张一弛,乃驭人的不二法门,这点他早已经精通烂熟。
“是……谢谢将军……”刑守坚直起身来,却仍未敢站起,就这么跪着低头面对天开语。
“你很好——”忽然之间,一股奇特的声波,自天开语的口中传出,直达刑守坚的耳鼓,并似乎立刻变成了一股流水,就这么迅速沿耳道流进了刑守坚的大脑,再渗透到他的每一根脑神经……
“好,现在我问你答。”天开语眼中露出诡异的光芒,声音愈发地佣懒了。
果然被天开语料中。
这个梵衣色,实在是狡猾透顶的家伙!
他居然想得出明暗两手的计谋,以干扰众人的视线!
从眼前刑守坚吐露的情报,梵衣色当晚在缉捕到所有人犯后,立刻简单地将嫌疑最大的一部分人犯单独分了出来,而将更大部分的人犯做为掩饰,送上了开往冥星的天体舱!
——难怪这家伙会躲在“五木山”,还做好了一切拖延的准备!
本来还以为他是想在天体舱返回之际,抢先一步审讯人犯呢!
天开语长长松了一口气。
直觉告诉他,狱炼豪和小柯皮一定留在了“五木山”,而非是在那来回折腾的天体舱里!
闭上双眸,天开语略沉思了片刻,解除了对刑守坚的精神控制。
这间看似温暖的居室里,其实到处遍布了侦听侦视装置,而且这些装置正处在打开的状态。
只可惜这些装置一如梵衣色安排在月亮城的那些,不幸遇到了天开语这个浑身透着古怪的家伙。
不过这回天开语并未将这些装置毁坏,因为他要充分利用这些装置为自己套供刑守坚做掩饰。
在他的控制下,刑守坚的大脑思维被分为了明暗两部分:明的部分,是天开语操纵监领大脑的语言区,在询问一些关于“五木山”情况之类很普通资料时,让他用嘴说出;而暗的部分,则是天开语完全侵入了刑守坚的脑域,“看”到了他掌握的所有秘密!
最妙的是,在进行这一切的时候,天开语身边还多了个人证,那便是怀里陷于情欲折磨中的女犯。
天开语相信,自己询问刑守坚的所有问话,一定会在女犯的脑中留下印象——当然她是无意记住的,是被动记忆——但如果事后有人追查此事的话,她的记忆,便成了有力的证据,证明他天开语并未做出威胁某人事情的证据!
“想不到‘五木山’是这样子的啊!”天开语说了一句没有任何意义的话,看到刑守坚的眼神充满了迷惘,又道:“刑监领,谢谢你了,麻烦你转告提雷布里将军他们我在这里,好吗?一刑守坚连忙点头遵命。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天开语命令道,语气恢复了冷漠和威严。
刑守坚忙不迭地退了出去,匆匆赶往提雷布里大将处汇报。
怀里的娇躯再一次软伏下来,但仍微微地悸动不已,那情欲的力量,令她根本不可能真正平静。
硬根感受着火烫膣腔内一阵阵的抽搐蠕动,天开语长长吁了一口气。
怀里这个女人,的确称得上是个尤物——或许是因为她的脸被遮住,而有某种神秘感的缘故吧,在欢好时,天开语感到比平时多了几分新鲜和刺激。
——她会是什么人呢?为什么会在这里?
天开语忍不住猜测起来。
此时女犯的膣腔内滑腻一片,充满了潮泄时吐出的浓汁蜜浆,那原本坚硬弹跳的凸胀胞砣,现在已是软烂一团,被他霸道的势首挤到了腔底,只能畏缩地抽搐。
大手抚摸挤捏着女犯坚挺饱满的乳房,天开语忍不住想揭开她的面罩,去看看她的真面目。
他知道,这女犯的面罩,必定是一种防止透射扫瞄的特殊织物,这是为了避免有享乐的人会止不住好奇而进行偷偷窥探的必要保护。
面罩在女犯的喉部束起,而且有电子锁固定,这更加确保了女犯的面目不会被人窥到。
轻叹一声,天开语放弃了探查女犯的诱惑。
他还有正事要做。
他知道,女犯体内的药力已经逐渐消失,而药力消失的后果,便是她的身体会变得格外敏感,任何新一轮的刺激,只会令她痛苦。
从女犯体内抽出硬根,望着那坚立不倒的东西上涂满了女犯膣内的糊涎,他不禁苦笑着摇摇头,心道: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倒过来,成了帮助女犯止渴的工具……
略一凝思,他开始盘算如何离开这里,却又不被房间内的窥探装置发觉。
这“五木山”,的确是熠京最为坚固的狱堡,进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完全失去了隐私自由,被完全暴露在无所不在的监控之下,即便他是多么尊贵的高官。
想到自己刚才的荒唐举止可能被记录,天开语又不禁咧了下嘴。
他已经透过控制刑守坚的脑域,“看”到了另外一批人犯被关在何处。
可是他却无计可施。
当然,除非他可以放弃眼前已经取得的一切,公然以自己无人能敌的强大力量去劫持,那肯定可以将狱炼豪和小柯皮救出,可是那种做法的代价,就未免太大了。
——怎么办呢?
天开语第一次感到无奈。
他可不想有负小兰子的重托,可是这件事情也太棘手了——要知道,他可是在整个东熠管理最森严的监狱救人呐!
再想一会儿,他终于摇了摇头,暂时放弃了前去营救被收押在“五木山”那个秘密监室的人犯。
他决定先去看一下天体舱,证实一下狱炼豪和小柯皮不在里面再说。
因为毕竟这也是一个可能。
“好了,你可以进来了。”他低沉地唤道。
他知道,那个刑守坚监领早就回到门外了。
“刑监领,这女人不错,是你挑选的吗?”天开语边走边问。
“不,是青胡将军亲自挑选的。”刑守坚答道。
“是吗?”天开语浓密剑眉一扬。
青胡将军乃是整个“五木山”的最高官长,“他的品味不错啊!”天开语邪笑道。
脸上的表情在走廊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妖异。
刑守坚在前面领路不答。
“刑监领在这里已经渡过半辈子,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呢?”天开语又问道。
“没有。”刑守坚简单答道。
天开语不禁微皱眉头:这个刑守坚,为人倒是挺孤傲的,每次自己询问,他居然都是一两个宇……
“刑监领是想在这里尽展抱负,整饬法治吗?”天开语问道。
回答又是沉默。
天开语微微冷笑,道:“刑监领定是以为,梵衣色将军才是真正的维护律法,而我却是破坏者——但毕竟成王败寇,目前的情形你却感觉无奈,是吗?”他一针见血地道破了刑守坚的心思。
这自然是天开语已经了解了刑守坚的内心做出的判断。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透过“幻梦种镜”,从根本上改变刑守坚的思想观念。
这也是一个游戏,一个心理的游戏,比纯粹的控制要有趣一些的游戏。
他喜欢玩游戏。
大到天道,小至人伦,这世上的事物,只要有兴趣,没有一样不可以用来游戏的。
虽然仍是没有回答,但刑守坚突然变得急促的呼吸,却暴露了他的感受。
“刑监领定是以为,我与此案有关联——其实这不过是梵衣色将军的一面之辞而已。想来刑监领也知道,我与梵衣色将军存有旧隙,而他本身就是个对权力极为热衷之人,否则也不会做出背叛月亮城的事来。”天开语语气平淡地说着,将自己对梵衣色的评价毫不掩饰地道出。
“难道不是天将军赶走衣色将军的吗?”刑守坚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呵呵,笑话!难道刑监领会认为,当时的天开语,以区区一介行弈学员的身份,可以赶走位居月亮城首脑的将军吗?”天开语冷笑道。
“当然,天将军有裴将军支持嘛!”刑守坚倔强道。
“刑监领又错了!应该说,我的最大支持是离字凄大老。”天开语摇头道。
“所以天将军就把衣色将军赶走了,不是吗?”刑守坚的固执,令天开语有些怀疑他的智力。
“再说一遍,梵衣色将军离开月亮城,乃是他自觉自愿的——嘿,真是笑话,我为什么要解释给你听呢?如果刑监领真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可以亲自去月亮城调查一番,而不要随便听信某人的一面之辞。”说到这里,天开语长吐一口气,道:“刑守坚监领,说实话,本将军对你的能力,实在很失望!”说毕,身形突然加快,不再理会刑守坚惊愕的反应,独自向天体舱处飞去。
他相信,自己已经成功地影响到了刑守坚对梵衣色的信心。
“提雷布里将军,您辛苦了。”如幽灵一般回到提雷布里大将身边,天开语低声道。
“为什么不休息一会儿,让他人看守呢?”他关心道。
“……哦,是天将军。怎么,休息好了?”提雷布里大将先是对天开语没有任何动静便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微吃了一惊,随后说道:“没什么,兹事重大,提勒还是亲自守护比较好。”
“休息好了。嗯,没有人进去过吗?”天开语望着天体舱轻声道。
他的眼睛余光看到,美丽的女宪督申司由恭正躲在一角,噘着小嘴瞪着自己。
“还没有。”提雷布里大将身边的诺本查将军应道。
“对了,老头子怎么说?”天开语问道。
他想起这个时候,提雷布里大将应该已经向风流扬汇报过“五木山”的情况。
“风君说,一切暂时交由提勒和天将军处理——风君对天将军看重得很呐!”
提雷布里大将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
天开语点点头。
旁人固然会以为风流扬喜欢他天开语,要藉这个机会来锻链他,以便今后的擢升。
但他却深知,这风流扬的行事,才是真正枭雄的手段!
对于处在人类力量巅峰之一的风流扬来说,寻常的权力、规则、秩序,在他眼中都形同虚设,到了他这个层次,只有拥有最强大力量的人,才可决定一切。
在这个世界上,本来的自然规则就是弱肉强食。
即便有律法虚伪地在表面维护弱小群体的利益,但那也只不过是为了夺取更大的利益、为了同其他力量抗衡而争取弱小群体帮助的一种手段而已!
如果拥有的实力真正达到睥睨一切,那么一切虚伪的道德、律法面纱,便会不复存在。
现在的风流扬,所作所为,便是这么一种情形。
对他来说,警宪部的这些所谓“精英”,实在不值一哂,唯有他天开语,才是可以左右形势的真正力量!
从这个角度出发,即便他天开语年轻又如何?
缺乏处事经验又如何?
只要他有力量,一切便自然可以做到。
“好吧,既然老头子这样说,那么就请提雷布里将军多多指教了!”天开语丝毫没有惊讶或者受宠若惊的反应,反而露出一副“埋所应当”的表情,无形之间,霸道的气势自言谈举止问挥洒了出来。
“天将军太客气了——对了,以天将军看,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提雷布里大将感觉自己越来越无法捉摸面前这年轻将军的心思,他那流露的神情,他那深邃的目光,无一不令人迷惑——难道这是他这个年纪所能拥有的气质吗……
“做什么?呵呵,想必提雷布里将军此时也同我一样,非常好奇天体舱里面的人犯吧?那好,我们就进去看看好了。”天开语一咧嘴,露出天真的笑容,对提雷布里大将提议道。
“唔……虽然很好奇,但提勒也知道不可以轻易进去……不过既然天将军想看,提勒便陪天将军进去一趟好了!”提雷布里大将沉吟一下道。
——妈的,真是狡猾的家伙……
天开语知道提雷布里大将的这番话,摆明是说给身边诸位将军听的,这样一来,所有的责任便自然推到了他的身上。
不过没关系,只要老家伙肯陪同,就一切好说了。
“那好,就请将军一起进去看看?”天开语说着目光又落到了诺本查将军脸土。
“好好,本将军就随同二位将军一道去看看吧——原本这种接收工作,就要现场查验的。”诺本查将军忙心领神会地答道。
坚固沉重的天体舱门在身后缓缓闭合。
舱门闭合的同时,天体舱内立刻一片通明,所有的自动照明发挥作用,将天体舱的空间洒满了柔和舒适的光线。
天开语、提雷布里大将和诺本查将军率领十五名宪督,在天体舱内三名监领的带领下,列队进入了天体舱。
“诸位将军请。”一名美妇监领作势让天开语等进入,一面道:“这‘囚龙二号’,乃是‘五木山’五艘运输人犯天体舱之一,里面总共就我们三名监领看管,一切都完全智慧化。”
天将军故作好奇道:“只有你们三位监领,可以管得了这么大的天体舱和里面运载的人犯吗?”
提雷布里大将笑道:“天将军有所不知,这‘囚龙二号’里面的囚监设施十分完善,他们三位监领只要坐在中心室,便可以监视到每一个人犯的情况。而且这些人犯的身上都佩戴着‘咒箍’,每一个‘咒箍’都由不同的密码拘束,而密码只有登陆后才可能经过验证解除。这些‘咒箍’已经事先约束好了活动的范围,人犯如果活动时越出规定区域,便会立刻遭到强烈电击和药物麻醉注射,处于瘫痪状态。”
“所以这些人犯的管理押运,还是很轻松容易的。”诺本查将军笑着总结道。
“原来如此。”天开语作恍然大悟状,连连点头。
心里却在嘀咕着:如果真的在天体舱里见到狱炼豪和小柯皮,该如何救他们出来呢?
所幸他的顾虑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一圈转下来,他并没有在人犯中看到这两人。
不过从另一方面,他却更增加了担心:看来这两个家伙一定是在“五木山”的秘密羁押处了……
——唉,这两个精灵,怎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被抓起来了呢?
天开语一面叹息,一面庆幸自己动作快,没有给梵衣色审讯的时间,否则这二人一双别致的长耳竖起来,恐怕自己就再没有营救的可能了。
“提雷布里将军,我想这里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我想不如我先回去,可以吗?”感觉着实枯躁,一时又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天开语在离开“囚龙二号”后,对提雷布里大将和诺本查将军道。
“这……是啊,在这里的确没什么事情……不如这样吧,天将军您先回去休息,这儿由我们接管。”提雷布里大将犹豫了一下,点头勉强答应了天开语。
“对了,我想将军就把这批人犯收监吧,而且尽快审讯,看看能否在梵衣色返回之前,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天开语略一考虑,向提雷布里和诺本查建议道。
不待二人开口说话,他又道:“如果能够抢在梵衣色之前获得一些资料,那么即便主席团事后追究,也可以证明没有梵衣色插手,这项工作也一样可以做得很好。”
提雷布里大将和诺本查将军相互对视一点,微微点头,提雷布里大将遂对天开语道:“天将军的提议的确不失为一着自保的好方法。好吧,我们会立即着手进行的。”
天开语点点头,道:“那我先回去了,二位辛苦。”说着向一隅的申司由恭招招手,示意她跟随自己。
“诺本查将军,我想带由恭宪督一并回去,可以吗?”天开语要求道。
对于他来说,所求便要所得,才是串性的快乐,警宪部的纪律,并不会对他的我行我素造成任何妨碍。
“没关系,天将军尽管带由恭宪督回去好了。”面对风君跟前的大红人,诺本查将军忙不迭地答应道。
天开语点点头,不再说话,上前迎着申司由恭,任由她开心地挽起自己的胳膊,一道向外走去。
“现在我们到哪里去?真的回家吗?”将“五木山”那高大冷漠的大门远远抛在身后,申司由恭紧紧依偎在天开语的怀里,娇声问道。
“当然。不然到哪儿呢?”天开语故作困惑道。
“你……好坏!”申司由恭捏天开语一把不依地撒娇扭动起身子。
“由恭,不瞒你说,我现在有点事情,而且很急……”天开语停下脚步,怜爱地将女宪督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柔唇,无奈地说道。
与身边所有的爱妻不同,申司由恭表现出的相对独立性,让他有种清新的感觉。
“真的吗?”申司由恭毫不掩饰内心的失望,但仍紧紧抱着天开语的腰,没有松开的意思。
“是真的,我不骗你。”天开语捏捏她下巴,啄了那噘起的可爱红唇,温柔笑道。
“那……你什么时候再来找人家?”申司由恭的明眸射出火辣辣的情焰,主动向天开语要求约期。
“等我这件事情了了以后好吗?怎么,是不是很想我?”天开语眼中透出坏坏的轻薄,同时一只手也摸上了申司由恭的胸前,在那挺翘的双乳上捏揉起来。
“你……是啊,人家想你,又怎么样?你休想不理人家!”申司由恭娇哼一声,登时乳峰胀突,浑身又热又软,倒在了天开语的臂膀问,呼吸一阵一阵地变得急促。
“嘻,我们的由恭宪督这么美丽,而且又蛮横,我怎么敢不理呢?”天开语坏笑着用力捏了一把乳尖上硬硬的突起,登时捏得怀中娇娃颤呼了一声。
“你好坏!说人家蛮横……”女宪督撒娇不依道。
“难道不是吗?第一次见面,就想把我抓起来。”天开语笑着重提旧事。
“呀,你还记仇呢!人家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吗?又说!”申司由恭又羞又窘,想起来与天开语理论,偏胸前敏感娇蕾被揉搓捏弄,浑身不知有多软,根本无法从男人那强壮温暖的臂弯中挣起。
“唔……这倒也是,而且小宝贝还‘亲身’弥补了过错。”天开语继续狎弄着申司由恭的娇挺双乳,一面嘴里有意将“亲身”二字念得怪腔怪调。
“你……又说!人家现在不知道有多么后悔……母亲若是知道了,定会骂个好看的。”申司由恭羞不可抑,简直想一头栽进天开语的怀里。
永远不要抬头才好。
“是吗?可是她应该为你高兴啊!这说明有人喜欢你,而且你也有了喜欢的人呀!”天开语不解道。
“不不,我母亲是个很古旧的女人,她可是旧元世界一夫一妻制的坚决拥护者呢!”申司由恭嘟着可爱性感的小嘴说道。
天开语不禁一怔,随即心一沉:这世界还有这样主张感情专一的人吗?
“可是由恭你知道吗,我可是有很多像你这样的……”
“嗯,将军你今天说话的语气,跟平常不太一样呢!”天开语刚说了一半,便被申司由恭打断。
天开语注意到,她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心中涌起一片呵护的柔情,天开语不再把玩申司由恭的酥胸,柔柔地吻她额头一下,轻声问道:“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这……也说不出来。”申司由恭轻摇了摇头。
就在天开语想开口时,她却又道:“由恭感觉,将军今天说话不像以前……以前将军说话很自我的,但今天却……”她侧头想了想,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辞汇表达自己的感觉。
天开语一笑,知道自己有了“透形幻影”之悟后,将绚烂归藏隐,化神奇为虚幻,无论气质举止,都自然会有所不同。
现在只怕不仅仅老头子、冰火儿等,便是慧心利目的由恭宪督也看出来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还是先把心肝儿送回家去,好吗?”天开语温柔地拥着申司由恭,心念动下,整个人已经悠悠腾空。
“嗯。”尽管失望,但申司由恭还是乖巧地点点头,任由天开语拥着自己,盘旋一圈后向熠京飞去。
日睹申司由恭进入家门后,天开语立刻返身向“五木山”飞回。
事情还未真正结束,他还不能够掉以轻心。
之所以提前从“五木山”离开,那只是为了单独行动的方便。
迎着夜风,天开语一面高速飞向“五木山”,一面已经化身成了前世的旅文道。
他要利用这个身份,去搏上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