隰海魔君一言九鼎,楚若婷不担心他食言而肥。
夜还漫长,赫连幽痕兴趣不减,捞起楚若婷又对她进行操弄。
女子冰肌玉骨,天姿仙颜,仅是抚摸着那光滑细腻的皮肤,便能让人涌起无尽渴望。
那花径虽然狭窄逼仄,却堪堪能将他的巨物全部容纳,让他彻底入个尽兴。
楚若婷见赫连幽痕逐渐沉沦,暗暗运转《媚圣诀》中的采阳补阴。
对方是渡劫期的老魔,她不敢太放肆,只能克制着,时不时的“偷”点赫连幽痕的阳精。
许是对方修为深厚,光是这么一点儿,便让楚若婷受益无穷。
那透明的元婴,在阳精的滋养下,渐渐变成奶白色。
一夜春宵云雨。
天色将明,床上的二人还在赤身交缠。
寝殿中的更漏“当当当”响了叁声,在空旷的殿内十分突兀。
正在激烈耕耘的赫连幽痕突然停住动作,“该炼器了。”
语毕,他摁着楚若婷的细腰,将未射的狰狞阳物“啵”的拔了出来。
紧致的花穴瞬间空虚。
楚若婷合拢双腿,悄然松了口气。
她帮赫连幽痕穿好衣袍,正弯腰系玉带扣,就听男子一贯肃杀的音色在头顶响起:“本座明天将那十件材料的名单给你,希望你不要令本座失望。”
“必不负魔君所托。”
楚若婷低垂着头,态度恭敬。她唇瓣嗫嚅了两下,欲言又止。
赫连幽痕屈指掸了掸腰带上的鸱吻环佩,淡声道:“想说什么就说。”
楚若婷目光盯着地面,斟酌询道:“属下有个不情之请,魔君可否将荆陌从水牢里放出来?”
赫连幽痕不悦。
他漠然地扫过楚若婷胸脯上的靡丽爱痕,拂袖而去。
楚若婷愣愣站在原地。
过了片刻,錾芙蓉耳珰里才出现一句冷飕飕的传音:“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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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陌终于离开了水牢。
他很好奇楚若婷跟魔君说了什么,魔君才答应网开一面。
玄霜宫里,荆陌寸步不离的守在楚若婷身后,忍不住一会儿抱抱她,一会儿亲亲她的脸颊。
楚若婷扯他发带,“啪”的弹回他额头,佯怒道:“荆陌,我在炼器,你在旁边乖乖坐着好吗?”
若在往常,荆陌定会坐回凳上,并着双腿,眼巴巴望着她。
可这一次他与她分别太久,想她想到了骨子里。
荆陌非但没走开,反而圈着她的平坦纤瘦的腰腹,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嘟哝道:“楚楚,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楚若婷心绪微动。
她道:“不会离开的。”
荆陌瞥见她腰肢上的淤青,“咦?”了一声,粗粝的指腹抚上那块地方,“楚楚,你这里怎么了?”
那是赫连幽痕从后入她的时候,大掌掐出来的痕迹。
楚若婷不自在地用披帛遮挡,捋了捋耳侧的发丝:“没什么,我不小心碰了一下。”
“楚楚,为什么魔君会放过我?”荆陌虽然懵懂,可他知道惹怒魔君的人应该是什么下场。
按理说,他被水牢泡烂半条腿魔君才会消气。
他只是缺了魂魄,不是彻头彻尾的傻瓜。荆陌突然开窍,双眸里盛满担忧,“楚楚!是不是魔君对你做什么了?他……他也要你的魂魄吗?”
被人真真切切的关心着,楚若婷心田淌过暖流,无比熨帖。
她柔柔一笑,抬手捋顺荆陌额前的刘海,“他不要我的魂魄,只是命我寻找几样天材地宝。如果我办事得力,他还会赏我一个请求。”
届时,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讨要他和黛瑛的魂魄了。
一听是寻找天灵地宝,荆陌立时松了口气。
找炼器材料这种事,他也常做。楚楚修为高又聪明,肯定比他厉害。
荆陌悬着的心放下了,却还是抱着她不愿松开。
楚若婷被他熟悉的气息笼罩,疲惫沉重的心情终于可以松懈。
她将头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能够听到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忽然觉得这一切也不是不值得。
她轻轻闭上眼睛,问:“荆陌,等我办完事情,你可愿意离开魔君,随我去天涯海角、山陬海澨?”
“愿意。”他毫不犹豫,坚定的眼眸里澈澈有光,“楚楚在哪里,荆陌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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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之夜过后,魔君的头疾逐渐减轻。
他不再需要楚若婷每天给他吹笛。
楚若婷私下和荆陌黛瑛讨论过这个问题,大家一致认为,魔君是因为楚若婷重重复复只会吹两支曲子,已经听得反胃想吐了。
虽说不用吹笛,但楚若婷又发现了赫连幽痕的另一个奇怪现象。
他每想到新的炼器方子,就让楚若婷用文字记录在玉简中。
需要炼制什么法器了,也必须是楚若婷一字字的给他念材料名称。
就连那十种炼器材料的名字,都是他在旁边说,楚若婷自己埋头默写。
楚若婷将这些全部归咎于渡劫老魔的怪癖。
赫连幽痕确实不重欲,上次之后,再没找过楚若婷宣泄欲火,楚若婷乐得轻松。赫连幽痕在旁边炼器,她就跟着学点知识,顺便打打下手。
这日,赫连幽痕炼制出一支可以冒充凡人的素荆钗。
他觉得样式不甚满意,随手抛给楚若婷,“拿去玩儿吧!”
楚若婷忙不迭塞进储物镯,笑道:“多谢魔君。”
这些日子,魔君手指缝里漏出来的东西都被她得了。
她疯狂敛财,魔君也都睁只眼闭只眼。
不仅如此,楚若婷有次还胆肥问他,为什么非要杀映秋和玉郎,赫连幽痕回答的理直气壮:“是他们先想刺杀本座。”
楚若婷无言以对。
赫连幽痕看向楚若婷,她站在角落里认真记录器方,红衣艳妍,肤如凝脂,举止恪守规矩,十分恭谨。不像之前那些圣女,个个恃宠而骄。
暗香浮动中,赫连幽痕又想到了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娇媚姿色。他微微动意,轻挑眉地唤了声:“楚若。”
楚若婷忙垂手而立,“魔君有何吩咐?”
虽然她掩饰的很好,可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疏冷抗拒还是被赫连幽痕敏锐的捕捉到。
赫连幽痕顿时不乐。
他堂堂隰海魔君来了兴致,想宠一宠她那身子,她还不肯,真是岂有此理!不就是个女人吗,难道还能对她上心不成?
赫连幽痕有些烦躁,他往太师椅上一躺,蹬着云纹长靴的腿不羁地搁在桌上,卷起一本炼器书籍阅览。
他动作大,像是在撒闷气一样。
侍立在侧的楚若婷揣摩不透他的心思,干脆闭口不言,继续写器方。
殿中一时静默。
少顷,楚若婷不经意瞟了一眼。
从她的角度看去,魔君逆光而坐,浓密的发失踪松松垮垮的绑在脑后,暮时的暖色橘光线落在他侧脸上,描摹出高挺的眉骨和鼻梁。
恍眼瞧着,还颇有书卷气。
“昆仑老贼!”
赫连幽痕重重地拍了下桌案,书卷气荡然无存。
楚若婷对于他的偶尔谩骂已经习惯了。
世人皆知,隰海魔君、昆仑老祖还有林城子是浮光界的巅峰,却不知魔君最恼恨的不是林城子,而是那位避世不出的昆仑老祖。
至于原因,楚若婷没敢多嘴去问。
赫连幽痕忽地开口:“你什么时候去找第一件材料,本座要准备炼器了。”楚若婷沉吟了一下,“属下明日就去。”
写完最后一张器方,楚若婷将它存于玉简,拿去给赫连幽痕过目。
赫连幽痕微一颔首,便让她存放起来。
楚若婷看着他手中那本书,突然呆了呆。
“还愣着干什么?”
楚若婷回神,连忙转身将玉简分门别类的归置在架上。她心怦怦直跳,刚才没看错的话,魔君手里那本书,好像拿反了……
楚若婷余光再次确认,他真的在反着看书!
她刹那明白了为什么赫连幽痕总让她来写器方、念器方。
为证实心中猜测,楚若婷壮着胆子在纸上刷刷写下叁个词,缓步来到赫连幽痕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魔君,昨夜我炼出了一件非常喜欢的防御法宝,但不知给它起什么名字,可否帮我抉择抉择?”
赫连幽痕不愉她打断自己看书,却还是伸出右手,“本座瞧瞧。”
楚若婷忙递上宣纸。
就算她猜错了,也不过是被赫连幽痕骂一顿。
赫连幽痕端详良久,才指着中间说:“这个,顺耳一点。”
楚若婷目光一凝。
赫连幽痕不耐烦地挥挥手,打发她退下,楚若婷躬身离开,待殿门关上,她才展开手里的宣纸。
只见那叁个词赫然写着:蘑菇炖黛瑛,红烧荆陌,酥炸灵鱼干。
赫连幽痕选了“红烧荆陌”,还说这个名字顺耳……
楚若婷憋笑,原来浮光界的大能竟有不识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