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又吵又闹乱哄哄的,而我却在台子装作一脸的诧异。
那样子无非是想告诉众人,我事先可不知道,不是我不想打,是人家主动弃权,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无奈的向下面摊了摊手,得了便宜还在那卖乖,嘿!
然而,我的好运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
明天的比赛,让我头痛不已。
周若雪对上了虚苦,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一场。
再加上虚苦昨天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把人家娥眉山的俏尼姑打的胳膊都断了,自然引起了所有女性的声讨,众人无不指望周若雪能替大家好好的出口气。
可怜的虚苦,我是不看好他……
可更多的是,明天似乎我自己也是自身难保了。
冷无双,武当掌门的女儿,人称傲寒雪女,在英雄台上就从来没见她有过任何的表情,整个人就好象一团冰冷的寒冰,让人不敢接近。
作为她的对手,下场都很凄惨,除了白石是被削去了道冠之外,其他的无不是断胳膊断腿,更有几个比较衰的,被她在身上扎了好几个窟窿。
其手段狠毒,让人望而生畏。
可我明天的对手,偏偏却是她!
心里面不停的打着退堂鼓,自个儿琢磨着,柳永的好运是不是快要结束了?
嗯,还是弃权算了,一切应该以安全第一为主。
想起了刚下山时一直挂在嘴边的‘安全第一’这四个字,我为自己的怯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反正明天还要以原本的身份出赛一场呢,到时候只要把那个受了伤的无尘子踢下台去,我不是就进了前六吗?
到时候指不定还能撂倒两个,名次再向前几位,应该也算圆满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吧。
我大笑,想通一切后,心情自然舒坦。
可没过多久,西门大智就告诉了我一个坏消息,一个坏透了的消息。
赌局再次赢来了高峰,而下注最多的,还是柳永这个烂道士。
无一例外,所有的人还是买他输,累积下注已经高大十几万两了,也就是说,明天要是我输了,这次大赛赚的钱就要全部赔出去,我们则要倾家荡产。
乍闻这个噩耗,我两眼一翻,好悬没昏了过去。
TMD,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他们就不知道见好就收么?
如此实力悬殊的比赛,你们怎么还干敢收注啊,也太盲目了一点吧。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是坐立不安。
如果告诉他们明天我不准备上场,恐怕会被他们生吞活剥了吧。
可上场去,万一受了伤怎么办?
难道我吃饱了没事,凑上去让她叉几剑?
我才没那毛病呢,嗯,实在不行,一上去就马上跳下来,看你们能奈我何!
亏钱就亏钱吧,反正从其他途径得来的银子多的是呢,我才不怕!
拿定主意,我呵呵一笑,恢复了平日的模样。
深夜,怀里的小尼姑已经睡着了,小嘴一撅一撅的,好象正在做梦,梦里面好象还在吃东西。
哎,她唯一的缺点好象就是太能吃了吧。
悄悄的换了身衣裳,推开门,一拧腰窜上了屋顶。
对于明天的比赛,虽然已经想好了放弃,但是心里面却始终有些不甘。
就这样把到手的钱交出去,也太窝囊了吧?
我心中万分的不舍,于是再度摸上了通往翠云宫的山路。
天山一勾弯月傻傻的照着落雁峰,四周静谧的只有夜虫的低鸣,不时还有山峰拂面而过,带着湿湿的露水气息。
依着前回来的路线,我不断的闪过山上的岗哨,又快走到了上次撞见白池的地方。
心中一顿,猛然想到,那白池今晚会不会也来了呢?
忙钻进路边的荆棘,双手拨开障碍,悄无声息的往那里摸了过去。
左顾、右盼、东瞅瞅、西看看,最后确定——没人!
哎,只能靠自己慢慢的去摸索了。
某淫贼怅怀不已,正欲继续前进,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春雷般的怒喝:“淫贼,拿命来。”
话音未落,数十股劲风从身后袭来,铺天盖地,声势惊人。
妈呀,中陷阱了。
匆忙之间,身子快速的向前倒去,接连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这才侥幸躲了过去。
急回头一看,顿时魂飞魄散。该来的不该的来,全都站在了眼前。
从左往右看去,那天那个小娘皮,青剑,冷无双,周若雪,仪静和几个娥眉的尼姑与华山的女弟子,一个不落,全TM的在这里。
诶,我说姐们,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都跑这里来干什么。
你、你,周若雪和冷无双,你们明天不是还有比赛的么?
睡晚了会影响状态的知道不?
咦,我说仪静小MM,你不是胳膊舍了么?
还带了这么多个尼姑,你们是出家人耶,出家人就应该六根清净,怎么也跑来凑热闹啊?
“是他吗?”一向态度很温和的周若雪这时候的态度很阴冷。
“就是他!”那小娘皮咬牙切齿的看着我。
“不是我!”我大声的申辩着,双手猛的从怀里掏出一大把药粉,以天女散花的手法,密密麻麻的打了出去。
呃,这个天女散花还是白天看唐四打秦沧海的时候学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不过,我可不敢指望能把她们全部迷倒。
首先是她们肯定已经有了提防,而我却处在被动的一方;其次,她们站的太分散了,而且里面有好几个武功高强的家伙,万一有谁没被药迷倒,我就惨了。
所以,洒完药之后,我什么也不顾,直接就从空隙里面钻了出去,没命的逃窜,身后是那些女人的惊呼。
似乎有好几个被药迷倒了,可是其他的却一个不拉的紧追了上来。
那时候的追逐真可谓是惊心动魄,天地为之颤抖。
随着她们的呵斥声,整个华山都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