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也就是红叶在这里夺冠的时候,红叶的叠牌方法和她的老师名顷鹿雄一样,因此拼凑出重要的物证!”
“而这却恰好被一直研究红叶花牌手法,一直翻看录像带的矢岛给发现了,他看到那六张有关红叶的花牌上拼凑出一个暗红色的污渍。”
“矢岛翻看多年前的花牌录像带,发现这污渍是五年前出现的,便明白了五年前的真相!”
红叶不由询问道:“这污渍到底是什么?”
“是指纹,有人沾了名顷先生的鲜血留在花牌上的指纹,刚好分布在六张红叶花牌上。”
红叶不由惊疑起来:“老师的血!”
毛利小五郎继续开口:“事实上,大家都以为名顷先生失踪了,其实他是被人杀害了,而这个沾在花牌上的指纹,便是真凶留下的!”
阿知波会长连忙起身开口道:“果然不愧是毛利侦探,我认输了,名顷鹿雄的确是我杀害的。”
“不过毛利侦探,我可以认罪,但是我有个请求,能否将这幅花牌留在皋月堂里边!”
这话一出口,湖泊对岸的会馆内所有观众都惊呆了。
被誉为浪花不动产王的大企业家,竟然承认了自己杀人,这消息分分钟上头版头条的。
红叶忍不住往退了几步,一脸震惊之色,骤然听到老师死讯,她眼眶中便泛起泪水来了。
毛利小五郎摇头道:“事到如今,你还想要继续掩藏吗?”
“其实五年前杀害名顷鹿雄的真凶并不是你,而是你的夫人,皋月夫人,对吧?”
“五年前在公开赛前一晚,名顷鹿雄就找皋月夫人比过一场,他也是在那一晚命丧黄泉的,对吧?”
阿知波会长此刻仍然想要维护自己爱人的清誉,便连连开口道:“毛利侦探,我夫人体弱多病,怎么可能杀人呢,名顷鹿雄他是我杀的,我还把他的尸体沉入皋月堂的湖底中,这一切都是我干的,与我夫人无关!”
毛利小五郎却全然没理会神情激动的阿知波会长,继续开口。
“阿知波会长,有些事也该让你知道了,红叶,把你老师五年前为什么执意要和皋月夫人比试花牌的事告诉阿知波会长吧!”
红叶点了点头:“会长,我不知道五年前你们到底闹了什么矛盾,弄到要杀人,但我老师挑战皋月夫人并没有恶意的!”
“并没有恶意!并没有恶意!”听到这话的阿知波研介冷笑了起来。
“并没有恶意!为何当年要咄咄逼人,明明京都和大阪井水不犯河水,为何执意要挑战我夫人,还在媒体上大肆宣扬!”
“比赛前还专门过来比试,得胜了还不满足,还要大肆羞辱我夫人,若非如此,我夫人她,我夫人她怎么可能动手杀人啊!”
红叶脸上浮现薄怒:“会长,我老师绝对不可能羞辱皋月夫人的!”
红叶眼中出现追忆之色:“老师会那么急于挑战皋月夫人,那是因为他得了眼疾,医生说他竞技花牌的生涯最多一年罢了。”
“所以老师才会那么急躁,那么迫切想要和皋月夫人对战一场。”
“老师曾经说过,他接触花牌就是因为皋月夫人,他想要做的仅仅是赢过皋月夫人,然后亲耳听一句皋月夫人的赞誉。”
“因为皋月夫人是名顷老师的暗恋对象,试问老师怎么可能在得胜后羞辱皋月夫人。”
阿知波会长听到这话,一脸愕然。
“名顷他喜欢皋月,可是他干嘛在比赛前一晚过来挑战,就是那一场碾压式的胜利,让皋月完全丧失了信心。”
“皋月可是把花牌看得比自己人生还要重要的,当年皋月会如日中天,若是在公开赛上输了,那可是要解散皋月会,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个要命的打击!”
“因为皋月心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害怕在公开赛上输了,这才一时冲动杀了名顷鹿雄!”
听到老师被自己暗恋的女人给杀了,红叶眼眶里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怎么可以因为这样而杀人,老师在公开赛上根本就没有赢的打算,他不是事先说了败者解散自己的花牌会。”
“其实老师的目的很简单,一年后他没办法继续教导我们了,所以就是让包括我在内的一众弟子都加入皋月会!”
“老师他事先过去比试,只是想得到皋月夫人的一句称赞,而且还想将自己的手法事先告知皋月夫人,好让皋月夫人在第二天的公开赛上赢过他!”
“你们怎么能这样子杀了他呢?”
红叶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阿知波研介听到这话,瞳孔不断收缩,仰头望着夕阳:“怎么,怎么会是这样子?”
“我和皋月都做了些什么啊!都做了些什么啊!”
阿知波研介瘫软在地上,不断拿衣襟擦拭着眼泪。
而会馆内的观众听了这么曲折离奇,全因误会而产生的一连串杀人事件,不由唏嘘感慨。
柯南和服部平次二人皆摆着死鱼眼,瞪着屏幕里面老泪纵横的阿知波研介。
二人皆是怨念十足,难怪找不到凶手,让真凶帮忙提供线索,能找到有用的线索,那还真是奇了个怪。
……
阿知波研介终于停下哭泣了:“毛利侦探,你们三个先走吧,我不会逃的,不过,我想在皋月堂这里再呆一会,可以吗?”
“阿知波会长,死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我知道皋月堂是你缅怀你夫人,甚至是专门为殉葬建起来的建筑。”
“不过这皋月堂内的自毁设置早已被我拆除了,所以阿知波会长,你还是乖乖跟我们一起走吧!”
听到这话,阿知波研介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毛利侦探,真的什么都被你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