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中间的远藤纪子脸色十分难看,低着头一言不发。
毛利小五郎开口道:“其实在案发当晚,大津社长并不是一个人在有马先生的意大利餐厅吃饭,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伴,便是大津社长的情妇纪子小姐。”
“而纪子小姐恰巧知道自己的生父井上隆志会在今晚去大津公司的办公室进行盗窃。”
“可大津社长却执意回公司办事,纪子小姐担心二人碰上,所以便和同样有着不寻常男女关系的有马先生一起回公司。”
证人席上的有马雅彦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而远藤纪子像是被人踩到痛脚似的,大声惊呼起来:“一派胡言,毛利侦探,你这是污蔑,我和大津社长有关系我承认,但我和有马先生都没见过几面,没有任何关系。”
毛利小五郎脸上泛起一丝冷笑:“是吗?你的服装店和有马先生的餐厅距离不过百米,和他仅仅是见过几次面而已吗?”
“那么请问下你和有马先生佩戴白金情侣戒指,情侣手链的事如何解释?”
远藤纪子和有马雅彦同时捂住了自己的手和脖子。
“还有你曾经说过你是在五年前被大津社长包养的,恰巧五年前,正是有马先生成为大津社长女婿的时候,这又如何解释?”
“你口口声声说你们两人没特殊关系,那被这些被监控拍下的一起进出350温泉旅馆,同车拥吻,一起出行旅游的照片,你又作何解释?”
毛利小五郎将手里文件袋的照片复印件一把拍在远藤纪子面前。
远藤纪子看着这照片,脸一阵青一阵白:“你,你这是侵权!”
“然而并没有,每一张照片都是在大街的监控摄像中提取出来的,交通部有配合警方调查的义务,自然构不成侵权。”
“这些照片足以证明你在做大津社长情妇的同时,还和有马先生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
看到铁证在面前,远藤纪子没办法再继续狡辩了,只能深深地低下了头。
而旁听席上的听众听到这劲爆的信息,再度忍不住开口了。
“想不到那女人这么票亮,竟然翁婿通吃,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肯定是那个老家伙满足不了她,所以才和他女婿搞起来了。”
“错了错了,你们没听毛利侦探说两人搞在一起的时间都是五年前吗,我觉得应该是他们原来是一对的,不过想要谋取大津家的家产,所以分开来一个搞老爹,一个搞女儿。”
“嘶!高见啊,高见啊!”
听众席乱象一片,庭上法官不断抡锤:“肃静!”“肃静!”
又是叫了七八声全场才恢复安静。
“辩方律师,请继续陈述!”
毛利小五郎便继续开口:“其实被告井上先生的确是在八点半翻进大津公司办公室进行偷窃,却也是那个时候被大津社长发现。”
“缠斗中井上先生拿烟灰缸击伤了大津先生,之后立即翻窗逃跑了,这是第一次砸击!”
“与此同时,纪子小姐和有马先生拿着大津先生遗落的老花眼镜,来到办公室中,叫醒了倒在地上的大津先生。”
“大津先生起来后戴上老花眼镜,输入保险柜密码确认有没有损失钱财。”
“打开之后,发现一千两百万日元都在,大津社长松了一口气。”
“却不料财帛动人心,尤其是你们两个双双陷入了财政危机,纪子小姐,你就是在那个时候拿起烟灰缸一把砸在大津社长的后脑勺处的吧,这是第二次砸击!”
“根据验尸报告,第二次砸击是其中的致命伤,大津社长便是被纪子小姐杀了的。”
远藤纪子身子止不住地战栗起来了,她的瞳孔不断地收缩着。
毛利小五郎接着开口,声音冷冽如北风。
“那眼镜也因此被击落在地板上,螺丝跳了出来。”
“之后你们把保险柜里的钱全部偷走,却开始思考如何脱身,很快你们便想到了主意。”
“有马先生将办公室门和公司大门重新关上,之后来到一楼的管理员窗口,假意叫不开门,叫上秋山先生一起上二楼却开门。”
“在办公室门外有马先生假装里面有人打斗,让秋山先生也跟着在门上窗户观看。”
“而此时办公室内的纪子小姐则对着大津先生的尸体,进行第三次敲击,作出行凶的假象,以此混淆秋山先生的判断和警方的调查。”
“之后有马先生撞门而入,纪子小姐你却躲在那张暗红色的办公桌底下,有马先生进入后立即让秋山先生去叫救护车和报警,支开了秋山先生,纪子小姐则趁此时机逃离,我说得对吗?”
远藤纪子像是勃然大怒般站了起来,她脸色青得吓人:“住口,污蔑,完全是污蔑,毛利侦探,我保留今天你对我的污蔑起诉的机会,这次审理我不再继续作证了。”
她站起身来便想往外走。
毛利小五郎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让她停了下来:“若非心虚何必害怕退场呢?”
远藤纪子冷笑着转身:“好笑啊,毛利侦探,你若是觉得我是凶手的话,那就拿出证据来,拿不出证据我会告到你身败名裂的!”
听到这话,毛利小五郎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根据我的调查,有马先生的餐厅和纪子小姐的服装店原本陷入困境,很快就要倒闭了,可是最近却又有了起色,尤其是纪子小姐的服装店,昨天还和我说下个月要倒闭了,却又重新进了一批货!”
远藤纪子不屑道:“毛利侦探,这是我的商业秘密来着,凭什么要跟你说实话,我就是骗你说要倒闭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查看过你们银行的流水,在案发后第三天你们两人的户头分别流入五百万和七百万,加起来刚好就是一千两百万,也就是失窃的金额总值!”
有马雅彦连忙惊慌道:“这根本不能说明什么,我刚好赌球赢了而已!”
远藤纪子也有样学样道:“对啊,现在足球这么火,我们赌球赢钱不也正常,你说的这根本就算不上证据,毛利侦探!”
远藤纪子自得地笑着,毛利小五郎一脸的云淡风轻。
“哦,是吗?我在案发现场的办公桌下发现了你的头发,是你头发的颜色,都是褐色的。”
远藤纪子恢复冷静,抱胸轻蔑道:“这有什么,我经常去他办公室的,那老家伙经常让我躲在底下帮他吹,掉一两根头发又算什么?”
“还有扣子呢?”
“我都说经常去了,做了也很正常,你以为那屏风是干什么的,就是让别人在前边讨论,那老家伙在屏风后边干我,脱依服掉一两颗扣子也很正常嘛!”
旁听席上众人皆是满脸的不敢置信,一个女人可以不知廉耻到这个地步。
而井上隆志望着自己女儿的目光满是陌生,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听众席上的小兰红着小脸,将灰原的耳朵捂住。
灰原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拜托,对这些事我可是比你还清楚,根本用不着捂吧。
毛利小五郎冷笑着开口:“可那桌子底下还有一个血手印呢,你该怎么解释?一个你当晚杀人后手沾上鲜血,躲在桌子底下,留下的血手印!”
听到这话,远藤纪子无法再继续保持冷静吓去了,瞳孔不断收缩,口中大呼:“不可能,你绝对是在唬我!”
而毛利小五郎从手里证物复印文件袋中取出拍摄的现场手印照,指纹检测报告,血样检测报告,统统摔在其面前的桌子上。
看到这证物,远藤纪子的脸一下子失去所有血色,白得跟女鬼一样,身子无力地发抖,倚靠在证人席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