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过后,九条玲子手机传来短信声,她看了一眼,便忍不住脸色微变。
毛利小五郎当即关切地询问道:“怎么了,玲子?”
九条玲子也没回答,只是把手机递给了毛利小五郎,上边是她助手发给她的短信。
内容说的是竹内麻里子今天会在竹内家的古宅中举办亡夫的追悼会,还打算在追悼会上接受记者的采访,回答网上众说纷纭的各种说法。
丈夫昨天刚死,昨晚直接火化了,到今天,就直接来开追悼会了。
这效率,简直不能再快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死心啊,还想给玲子身上泼脏水啊!
看样子这应该是她幕后那个老家伙的主意吧。
毛利小五郎瞬间便明白其中意图了,心头一阵冷笑:那老家伙,恐怕还不知道自己的侄儿已经失踪失联的事吧!
而九条玲子心里仍满是自责与愧疚,想着去追悼会给亡者上柱香也好。
枪田郁美便皱起眉头:“玲子,17你别管那群人,那个竹内浩明自杀就自杀了嘛,他老婆还搞这么多新闻出来,到底想闹哪样啊!”
“再说这反正不是你的错,咱们别管他们了。”
九条玲子则摇了摇头:“再怎么说,这跟我也有一定的关系嘛,让我给他上柱香也好吧!”
枪田郁美则转过头来望向毛利小五郎:“小五郎,你来劝劝玲子?”
毛利小五郎便伸手握住了九条玲子的小手,十指相扣,温柔地开口道:“既然玲子你想去的话,那就去吧,有什么事发生,我都会帮你处理的。”
一旁的枪田郁美看到二人紧扣的双手,忍不住嘟起觜来:“怎么你也说这样的话?”
毛利小五郎继续开口道:“那又不是什么鸿门宴,而且说不定到时候,还有好戏上演呢!”
听到这话,两女的表情都有些发懵。
九条玲子骤然想起了昨夜毛利小五郎说这案件别有隐情,本来她还一直挂念在心上,可是后来却遭遇了人生初体验,被怼了一通疾风暴雨之后,便完全将这句话遗忘在九霄之上了。
此刻回想起来,她便立即询问了起来:“小五郎,你说过这件案件有隐情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
毛利小五郎脸上便挂起一抹笑意:“佛曰不可说,不可说,等会在追悼会上的时候你们就知道啦。”
看着这故作神秘的毛利小五郎,两女便又不忿地追问起来了。
不过毛利小五郎还是没透露口风,只是吩咐她们等会到竹内家古宅门口时,先不要进去,等自己与其汇和时再一起进去。
而他自己则借故说要进行最后的调查,离开了九条家。
很快他便坐上了昨晚蚁人机器人帮忙开过来的雷克萨斯,直接往基地方向去了。
不多时,毛利小五郎便来到基地中了,一坐电梯来到地下室,穿着一身OL装扮的越水七槻便抱着本子在里边等待着了。
一头褐色短发,碧绿色的眸子仍是初识时的天真灿漫。
她穿着黑色西装裙和白色衬衣,裹着褐色丝袜。
紧身西装裙将其臀部曲线全都显露出来了。
此刻的越水七槻重新兼职起毛利小五郎的助理来了。
现在宫野明美来基地的频率已经很少了,她老是呆在花店里研究插花技艺、或者研究更好吃的料理。
基地里的主管都是毛利小五郎的蚁人机器人,相当于毛利小五郎他自己在管理。
越水七槻负责与基安蒂联系,汇报相关情报,而且昨晚的行动也是由她一手指挥的。
经过这次去米国的磨练,越水七槻已经变得干练了许多,不过望向毛利小五郎的目光中仍然满是被洗脑后的狂热。
毛利小五郎走在前边,越水七槻开口汇报道:“毛利君,昨夜凌晨,基安蒂去往京都执行任务,狙杀了鹰派议员楠木正义,今早凌晨她已经返回东京北郊,在深山中失去了信号。”
“据她之前汇报的,应该是进入屏蔽信号的地下基地,在其中进行训练,等待进一步的行动。”
“还有,昨晚抓回来的常盘健吾警部,经过特搜小组的搜查,在他家里发现了稻川会的令牌。”
“他的真实身份应该是稻川会的干部,如今是潜伏在警局中的卧底,他受过一定的训练,昨晚的逼问并没有收获,我正在考虑是否使用基地里的洗脑设备。”
稻川会?
曰本三大黑帮之一,是除了山口组、住吉会外最大的黑帮了。
主要业务是走私武器、贩卖人口、毒品交易和洗钱等。
没想到那个看起来一脸正气的国字脸警部竟然是个黑帮卧底,是在玩无间道吗?
而且他的伯父常盘荣策,还是黑暗组织中的成员。
听候他伯父的吩咐行事,这家伙的业务还挺广的嘛!
毛利小五郎便伸手揉613了揉越水七槻的一头褐色短发,轻笑道:“不用那么麻烦,真用洗脑设备的话又要等七天了,我有更简单的办法。”
越水七槻似乎十分眷恋毛利小五郎的大手,忍不住微眯起眸子来了。
接着毛利小五郎便便来到基地的化学实验室中了,而越水七槻则在外边等待着。
毛利小五郎直接套上了白大褂,戴上了手套,点燃了酒精灯,然后打开了萃取装备,开始预热。
之后他便取出各种材料,东莨菪、咪达唑仑、氟硝西泮、替马西泮,一一称取定量比例倒入试管中,很快一管褐色液体便出现了。
接着他便将这褐色液体倒入预热完毕的萃取设备中,开始新的一轮萃取了。
这个时候毛利小五郎他自己也都戴上了口罩,然后加入介质,将萃取的液体分离出来,最后只剩下一小瓶蓝色液体了。
他将这蓝色液体用针管装好,便转身带着越水七槻往常盘健吾被关的地方走去了。
毛利小五郎的化学技能早在不断的自我学习中点满了,让他扮演绝命毒师都不在话下。
刚刚做的一切,不过是调配出逼问时候的利器--吐真剂罢了。
有这东西在手,那位被抓来的警官想不说真话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