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胡的干将一满头大汗,脸上满是后怕之色。
他的手臂后背都被从天而降的长剑划伤了,鲜血横流不止。
要不是他身材矮小,又身手敏捷,怕是要交代在这个陷阱下了。
秃头的泽部管家见状,眼里闪过可惜之色。
随后他拿出钥匙上前去,作势要将其解开锁来。
“这是八十年前喜一老爷做的防盗装置,城堡里还有其他的机关,还请客人不要随便走动。”
毛利小五郎见状,开口阻止道:“且慢,干将先生的这种行为都已经勾上入室抢劫罪了。泽部管家也不问问主人的意见,就想把他给放了吗?会不会不太妥当啊?”
听到这话,泽部管家的动作当即停住了。
他转而望向香阪夏美,轻笑道:“不好意思,都老糊涂了,夏美小姐,现在怎么处置好?”
夏美从未有掌家的经验,26高中读完,她就去巴黎留学了。
家里一直是祖母当家,而她大学毕业后就在巴黎工作,也都没回国,这种情况自然不知如何处理。
其大眼睛便求助般地望向毛利小五郎,言语却满是息事宁人的口吻:“要不就这么算啦?”
一旁的千影见状,当即开口道:“真是个天真的丫头,人家都偷上门来了,还想放过他。”
“早就听闻干将先生在黑市中的名声,各种黑吃黑不绝于耳,根本就不算一个好人。你要真放了他,等会找到回忆之卵,说不定会被他给抢走。”
干将一当即惊呼起来:“绝对没有这个可能,夏美小姐,我就是一时财迷心窍,看到黄金就花了眼,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等会找到回忆之卵,我愿意以高价将其都收购了,三十亿日元怎么样?”
喀嚓!
毛利小五郎用手机将这窘态拍了照片,轻笑道:“取证完成,这些话你还是跟法官说吧!”
接着毛利小五郎蹲下将其工具包拉开,拿出一卷胶带将其嘴巴封住,这聒噪的老斑鸠才停下嘈杂声。
“依我看,这里也有绳子,先把他绑起来,等我们找到回忆之卵后,再打电话报警,让警察带走他,如何?”
听到毛利小五郎如此吩咐,夏美便乖巧地点了点头,一旁的泽部管家乖乖照做了。
他先将干将一绑好,再将其被锁住的手腕解开来,然后绑到栏杆处。
一通忙活过后,泽部管家便满头虚汗了,而干将一则被绑成粽子模样。
看戏的毛利小五郎瞥了眼地板上插着的剑,故作惊叹起来。
“啧啧,这八十年前的机关还这么有用啊,都这么多年也不生锈,厉害哦!”
听到这话,泽部管家当即心头一紧。
“管家,城堡里该不会还有什么危险的机关吧,我们这些肉体凡胎可承受不住啊!”
老管家都不敢看毛利小五郎的视线,身子微偻:“怎么可能,这毕竟是喜一先生生活的地方。”
“不过喜一先生生前是十分厉害的魔术师,我也没机会亲自照顾到他。”
“这问题我也说不太准,咱们还是小心为好啊。”
毛利小五郎眼里略带些戏谑之色,莫名的威势出现了,泽部管家便起身不得了。
很快,其秃头上便渗出汗水,而后划落了下去。
一旁的西鲁欧夫和寒川龙都有些窒息了,两人都觉得此刻的毛利小五郎有些恐怖了。
而在场的女人们却没察觉到任何异常,只有习武的浦思青兰察觉到了,眼里异彩连连。
随后毛利小五郎轻笑了起来。
“对哦,一切还是要小心为上!”
随着他一笑,那令人窒息的感觉瞬间消散。
泽部管家、西鲁欧夫、寒川龙都有些以为刚刚那窒息感是错觉呢!
不过其中的快斗却知道那不是错觉,也就是此刻拿着摄影机的寒川龙。
他和毛利小五郎交手过数次,心头忍不住惊叹起来。
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可怕了!
这时,千影开口询问了: “这城堡有没有地下室?上边都找过了,没有藏宝的地方。”
泽部管家当即愣了一下,连忙开口道:“没有地下室,这城堡是几十年前修建的,那时候还没有地下室呢。”
看他这个表情,便是千影都察觉到异常了!
千影便凑过来小声道:“这个管家有问题。”
毛利小五郎便轻声道:“早就发现了,你不会是早上消耗太大,整个人迟钝了吧?”
这怪盗淑女的小手便忍不住拧了上来,兀自嘴硬道:“要死啊,谁说我迟钝的,再来几次我都不怕你。”
毛利小五郎便揽住其细腰,坏笑道:“是吗?那刚刚在车上是谁在喊我爸爸,跪着跟我说不行了的呢?”
千影仍在嘴硬耍赖着:“谁啊,哪有,你肯定是幻听了!”
一旁听力极佳的快斗瞳孔疯狂收缩了起来,他都听到了!
车上!喊爸爸!跪着!还不行了!
这每个词汇都十分正常,可组合起来偏生是一副极其淫秽的画面。
瞬间爆炸!
前边各种亲密举动快斗还能用他和妈妈是好朋友的说法来催眠自己。
可听完毛利小五郎这话,哪里是什么好朋友啊,分明就是一对情人。
他的眼泪便止不住地溢出,屈辱感充斥其内心。
没了,都没了!
青子喜欢上这个男人,现在连妈妈也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了,我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老天爷,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看着前边还靠着妈妈的毛利小五郎,快斗猩红的眸子泛起阵阵杀意。
他的右手不知何时拿起扑克牌手枪,目光瞄准其颈部,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可这时,一旁的香阪夏美忍不住开口道:“对了,我记得在一楼有一间是我曾祖父的书房,那位置挺低的”
“要是说没有城堡没有地下室的话,那书房应该算是最低的位置了,咱们过去看看吧!”
被这话语一打断,快斗浑身一激灵,瞬间便怂了回去,他将扑克牌手枪收起。
从未伤人性命的他对突然产生的杀人念头分外懊恼,目光也变得极为复杂了!
心绪混乱的快斗都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