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响起,安室透当即踩下刹车,白色马自达退了下去,可车体仍被击中了几枚子弹。
原本还想演戏的安室透当即皱起眉头,毫不犹豫地举枪回击了。
他的枪法较之刚刚那个探员厉害许多,子弹沿着防弹车的车窗缝隙击入其中,惹得里边一阵慌乱。
那副驾座的探员便立即将车窗升起了,掏出对讲机要让车厢中的同事一起进攻。
不过这却被赤井秀一大手按住了。
“还不是时候。”
“纳尼!”这位米国探员便一脸懵逼。
“现在开火会暴露威士莲的位置。”
而在最前边方向,道奇蝰蛇的速度不断攀升着,这辆超跑已经来到第一辆押送车最前边了。
驾驶着这辆超跑的人正是爱尔兰,车门上坐着基安蒂,她正拿着红外热成像设备不断扫描着。
基安蒂不断开口着:“第二辆不是,里边是空的,驾驶座只有两人。”
“第一辆有可能,车厢里有六个人,还有一个人是躺着的,加上驾驶座的,一共是八人。”
“要我说全都炸翻算了,威士莲算什么,被抓这么久,没死十有八九被策反了!”
满是混不吝气质的基安蒂嚼着口香糖,脚勾着车座,坐在超跑的车门上丝毫不慌乱,手里拿着圆盘形状的炸弹,有些跃跃欲试想要贴到押送车上。
安室透的声音也从耳机中响起了:“第三辆车总计五人,驾驶座两个人,开车的是诸星大,组织的叛徒。”
紧接着贝尔摩得的声音响起来了:“第四辆车总计八人,驾驶座两个人,基尔,你那边情况如何?”
水无怜奈扫描着茱蒂所在的车子,汇报道:“最后一辆车是空的,驾驶座只有两个人。”
道奇蝰蛇上的爱尔兰便大笑了起来:“赤井秀一,如果那家伙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那威士莲十有八九就是被他亲自押送着的。”
“也就是说,第三辆押送车才是我们目标。”
正在这时,耳机中芙莎绘的声音响起了:“不,不是第三辆!”
“是第二辆才对,刚刚第三辆押送车副驾驶的人已经对波本开枪了,那绝不是威士莲!以赤井秀一的性子,威士莲肯定要在他视线中他才会放心。”
“而他能盯的,也就是副驾驶和前车的状况了,副驾驶不是,那就肯定只有前车了。爱尔兰,将第二辆押送车逼停下来,其他人协助,务必救回威士莲。”
听到这话,众人便各自远离了相应的车辆,往第二辆押送车方向聚集过去了。
爱尔兰最是疯狂,大手翻转着方向盘,直接借用路肩来了个掉头。
尖锐的摩擦声不断响起了,伴随着基安蒂的大喊声:“小心点,这是我的车!”
道奇蝰蛇顺利地掉头了,在车流中开始逆行。
那疯狂驾驶,惹得旁边车辆纷纷避让。
爱尔兰的车技实在不俗,很快便看到了安德雷所在押送车。
赤井秀一看到组织中人如此动向,哪里不知道威士莲的位置已然暴露了,不由眉头紧皱。
老实说,他现在对计划的把握是越来越小了。
他当即拿起对讲机开口道:“如果等会遭遇袭击,由我断后,今日决策失误,遭遇伏击,责任由我一人承担。”
“你们按照原计划进行转移,去鸟矢基地搬救兵即可。”
话音刚落,他便加快速度,往前边安德雷车辆靠去了。
正在这时,安德雷所在押送车出现异动。
那原本在副驾驶位置的威士莲似乎恢复意识,一计肘击直接击中安德雷的太阳六。押送车瞬间便不稳了,沿着S型曲线扭曲着。
这一幕被围上来的组织众人看到了,他们二人在疾行的押送车上扭打着。
绑着安全带的安德雷还要开车,单手回击,自然不是威士莲的对手,一路被压着打。
见到这一幕,组织中众人也都没敢靠太前,便是爱尔兰的车子都离得远了些,以免被撞到。他们都跟着看事态的发展。
紧接着,被揍得满头是血的安德雷似乎按捺不住了,右手掏起了手枪。
砰!砰!砰!
枪击声不断响起,数枚子弹擦破了威士莲的身子,却没击中其要害。
在不断的扭打中,反而被威士莲夺得了手枪。
又是枪击声响起,驾驶座的大块头便满眼不敢置信的模样,身子随即瘫软了下去。
押送车当即失控,朝着桥沿方向冲去。
车头撞开了栏杆,幸运的是腾出去的车头刚好被两条牵引索卡住,这才没冲下底下的滚滚江水中。紧接着,副驾驶座的车门被踹开来!
法令纹极深的威士莲捂着身上伤口下车了。
如此疯狂阵仗,周遭路过的车辆早已避让开来,空出好大一片空间给他们。
道奇蝰蛇一个漂移停靠下来,爱尔兰率先发问道:“威士莲,你早就醒啦?”
威士莲面无表情地处理着伤口:“是的,三天前就醒了,一直在装昏迷,我是听到广播才知道你们的行动的。”
“不过,我从未背叛过组织,为什么会有人来灭我的口。”
说着这话,她便将手枪指向了这超跑上的二人。
基安蒂便举起狙击枪与其对峙着,冷笑道:“这不是很正常吗?咱们的作风就是这样,再说,你知道你被抓了多久吗?一个多月,一个多月够发生许多事了,你说你三天前才醒来,这话我可不信。”
这时,波本的白色马自达驱使而过:“你们别内讧了,后边来人了,先对付FBI。”
话音刚落,一狙击弹便呼啸而过!
子弹直接划破了威士莲的脸颊,灼烧出一道伤痕来,差一点就将其爆头了。
远方五十米开外,赤井秀一的押送车已经停下来了,架起狙击枪开始狙杀了。
看到这一幕,爱尔兰和基安蒂便暂且消去对威士莲的怀疑,将枪收了去。
“威士莲,上车吧,先撤退再说,银色子弹还是有些本事的。”
而威士莲却是蚊丝微动,伸手抹了下脸上鲜血,目光阴翳地冷笑道:“敢毁我容,好得很呐。”
此刻她的愤怒完全是真实的,在计划中根本没有子弹划脸毁容一事。
即便她长得不好看,跟个大妈一样,但女人对自己的容貌就没有不注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