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母亲回到祠堂的时候,云堇已经在牌位前跪了一炷香的时间。
由于太久没有变换姿势,云堇浑身的肌肉已经在寒风中逐渐僵硬,膝盖也早已酸痛不堪。
保持跪姿实在是太消耗体力,再加之一身厚重闷热的戏装,云堇的后背和脖颈早已是汗如雨下,头冠下的刘海凌乱地黏在额前,捂在筒靴内的丝袜也被小脚丫的潮汗浸湿,仿佛身处的不是寒冬而是酷热的盛夏一般——当然,这些都是学戏期间的常态。
从板凳上下来时,云堇已经快要站不稳了,但她还是踉跄地将板凳摆在院子里的露天戏台前,将手中握着那根“家法”递给母亲。
母亲接过藤杖后似乎也稍微平息了些怒气,轻轻敲了敲板凳,示意女儿趴在上面。
“先把裤子脱了。”
听罢此言,云堇羞答答地捏着自己戏服裙摆的花边,脸上泛起了羞臊的红润。
自从十二岁从科班毕业之后,云堇就再也没有像小时候那样在母亲和同门面前脱下裤子挨打了。
而今她已是十五六岁的姑娘,懵懂的身体也开始萌发待绽,即使是在至亲面前也已经羞于裸露胴体,更不要说是屁股这样羞耻的部位。
“娘,可以不脱裤子么……”
“现在不是你讨价还价的时候。”
被母亲拒绝的云堇,只好羞答答地解开装饰在腰间的铜锁扣,轻轻掀起蓬松的戏服裙,将紫黑色的丝袜从裤腰处缓缓拽下,褪至及膝的靴沿位置,露出两条白皙而又健硕的大腿,和被一片白色布料遮蔽的翘臀。
由于身体长得太快,尺寸略显幼稚的遮裆布只能勉强遮住她的羞处和半片娇臀。
“孩儿……孩儿怕羞……求您了……不要打光屁股……”
“现在知道羞了?撒谎的时候怎么一点都不羞?!”
尽管心中千万般不情愿,但是在母亲威严而不可抗拒的命令下,云堇还是满脸羞红地解开了遮裆布料的系带,双腿间几缕稀疏而稚嫩的耻毛遮住了最后的隐私。
这副光溜溜赤裸着下身的模样和童年坐科时挨罚如出一辙,不同的是,已经豆蔻年华的少女不再是当年那个能够没羞没臊地撅着光屁股挨罚的小丫头了。
云堇按照规矩,熟练地弯腰趴在条凳上,双腿骑跨在条凳两侧,小腹下垫了一只靠枕,自然而然地就将两瓣红润的臀瓣撅了起来,翘起的臀尖因为刚刚挨过戒尺的重责而泛着红肿。
待到藤杖落下后,这只已经布满尺印的小屁股只会更加面目全非。
“孩儿,你可知为娘为何要打你?”
待云堇在条凳上趴好,母亲举起了手中的藤杖,轻轻叩在女儿早已有些红肿的臀尖上。
虽然因为藤杖轻叩臀尖而不禁哆嗦了一下,但趴在凳子上的云堇却一改刚才乖巧可怜的姿态,而是倔强地一言不发,直到沉默了良久,才用一副甚为冷漠的语气回应道,
“孩儿不知。”
云堇冷漠的回应,让本就在气头上的母亲颇感意外。
母亲“嗖”地一下挥起了手中的藤杖,“啪!”地一声砸了下去,在女儿的屁股上留下了一道鲜艳的痕迹。
“嘶——”云堇虽然因这一记突如其来的叩击而痛得呲牙咧嘴,呈现出一脸痛苦的表情,却咬着牙没有发出声响,而是继续用沉默回应着母亲手中的藤杖。
“你可知为娘为何要打你?!”
云堇又是用同样的沉默回应着严厉的斥责,仿佛在故意和母亲斗气。
母亲也不甘示弱,再次抡起藤杖,“嗖”“嗖”两声打在女儿左右两边的光屁股上,顿时浮现起两条平行的红痕。
“再问一遍,你可知为娘为何要打你!”
“嗖”“啪!”“嗖”“啪!”伴随着严厉责问声的是几下连续而又快速的责打。
每一杖叩击都留下了一道绯红的杖痕,娇嫩的臀肉也随之乱颤。
每打几杖,母亲就会重复询问一遍。
但云堇始终都不肯开口回应,宁可双手抓住板凳咬紧牙关,也不愿意在藤杖的叩责下妥协。
直到母亲抡圆了手臂挥出了势大力沉的一击,刚好将藤杖砸向了两片臀瓣之间的嫩肉。
“嘶——啊!疼!”
云堇不禁疼得发出了一声痛苦的低吟,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也顺着刘海从花冠上滴落。
连续十几下藤杖的责打,让她的屁股已经是一团绯红。
“啪!”“再问一遍,你知不知道,今天是因何故挨这家法!”
“因为……因为孩儿欺骗母亲,向母亲隐瞒了行踪……”
“啪!”“小小年纪竟学会如此扯谎!该打!该打!!”
“娘说得对,孩儿撒谎,该打……”
“啪!”“那天寒地冻的破地方,竟值得你孤身犯险走一遭?”
“……”
“啪!”“啪!”
话音刚落,母亲再度举起藤杖,狠狠地敲打着女儿的屁股,并没有多余的言语。
云堇也没有痛哭或者求饶,而是默默地挨着一下又一下的责打,直到两片屁股完全肿胀起来。
几杖过后,母亲伸出手抚摸着女儿已经被打肿的屁股蛋,发现已经结成了硬块,哪怕是用手指轻轻一戳都会让倔强的女儿忍不住疼到“嘶——”出声来。
这种状态下再挨藤杖的责打,恐怕每一下都会是钻心难忍的疼痛。
而趴在凳子上的云堇虽然始终忍住没有叫出声来,但难挨的胀痛已经让她的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咬牙坚持着最后的倔强。
天色渐深,气温也愈发下降。
院内的寒风中不但多了几分深秋的萧瑟,更是多了几分冬日的凛冽和肃杀。
院子里的落叶也随风而起,应和着呼呼的风声,难免平添了几分悲凉的味道。
而云堇就这样默默地光着屁股趴在凳子上,任由寒风吹拂着她灼痛而肿胀的红臀。
这样的滋味确实太不好受。
云堇不禁在寒风中发出了呜咽的悲鸣。
“难挨——难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