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浩的女友我也干过了,接下来要做的事便是杀人。
我想,杀了谢磊,我是不是应该去趟医院,看看我的灵魂是不是会回到我自己的身体。
是人总会怕死,会怕永远无边的黑暗。
如果灵魂回不到我的身体,如果嫣然当时在医院,我就当着她的面从楼上跳下去,让她看到欺凌自己男人的下场。
如果灵魂回到自己的身体,反正谢磊是他弟弟杀了,即便最后没判死刑,至少也是个无期,我想惩罚也够了。
虽然谢浩奸淫过我妻子三次,但我一直认定元凶是他的哥哥。
我没有杀过人,甚至在这之前,连杀人念头都不曾有过。
谢磊比我大一岁,刚好四十,但比我强壮得多。
虽然我现在在谢浩年轻的身体里,但真的性命相搏,我也未必稳赢。
枪没有,毒药没有,用绳子去勒不保险,唯一的选择便是用刀。谢家厨房里有不少刀具,比水果刀锋利多了。
在哪里杀?家里还是到外边找机会。我选择在家里。外边人多,一下没捅死,再补刀就比较困难,象谢磊这么强壮的,总得捅个七、八刀才行。
怎么杀?
别墅一楼有个很大的浴室,工作了一天,谢磊喜欢在豪华浴缸里泡个澡。
我就拿着刀偷偷进去,他一定不会防备,然后走到浴缸边,一刀、二刀、三刀……
清水变成血水,一切都结束了。
很快我便等到机会,十点多,谢磊从外面回来,喝了不少酒,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
林映容早在浴缸中放好水,等他泡下后,便回房间看电视去了。
我端了一盘橙子走进厨房,从刀架上取了一把最长最锋利的刀,假意切了两个橙子,看看没啥动静,便握着尖刀准备冲向浴室。
在我转身那一瞬间,整条手臂忽然一麻,刀落在了案板上。
怎么搞的?
我甩了甩手臂,一切正常,我又抓起尖刀,突然我发现,这刀好象是生在案板上,根本拎不起来。
我感到事情有些不对,为什么会这样,是身体里的谢浩在搞鬼吗?
但好象不是,他是有点小事就爱乱叫的人,此时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与谢浩共享记忆,但思想仍是独立的,可以感受到产生那个记忆时的感受,比如快乐、痛苦、紧张、恐惧、亢奋等等,但不知道心里想什么。
我如果要想和他说话,得把心中所想以默念的方式讲出来,他才能够听得到。
他能看到我所看到一切,但也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而且他也一样需要休息,有几次叫喊累了,我都能听他打呼的声音。
所以,他应该并不知道我现在是想去杀他的哥哥,再说要是他能捣鬼的话,在我上他的女朋友的时候早这么做了。
我试了无数次,想拿刀杀人的时候,刀就象粘在案板上,但我想切个橙子的时候,却轻轻松松把刀提了起来,我又想去杀人的时候,刀便又掉了。
我渐渐开始明白,把我灵魂放入谢浩的神灵不允许我杀人。
不杀了谢磊,又怎么为我妻子报仇,就算我拿起不刀,我还有手。
谢磊这个时候一定昏昏沉沉的,把他的头按进浴缸里,也一样能要了他的命。
我冲向浴室,满脸杀机推门而入,在离浴缸还有二、三步的时候,谢磊听到声音回过头来,一脸诧异。
我管你看到没有,虽然不是十拿九稳,但只要把你脑袋按进水里,你就一定完蛋。
突然,我腿脚一软,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噗通”一下摔倒在浴缸边上。
看到我突然摔倒,谢磊光着身子立刻从浴缸里跳了出来,“阿浩、阿浩”地叫着,对我又是掐人中、又是拍巴掌,看到他胯间晃个不停的半软不硬的鸡巴,不知怎么脑海中又出现他赤身裸体,按住我妻子大腿根的画面来。
心中杀意更浓,人竟连呼息都有些困难,脸涨着青紫。
“走开,我来。”林映容冲进了浴室,是谢磊打了内线电话把她叫来的。
林映容年轻的时候是市人民医院的护士,有一次谢磊得了急性肺炎,昏迷了一天一夜后,醒来后第一眼看到当时才十九岁的实习护士林映容,便立刻认定眼前这个白衣天使就是他未来的妻子。
那时谢浩才七岁,当时也在哥的病房里,他可能早已忘了这一幕,但记忆深处仍留下那个画面。
年轻的小护士轻轻踮起脚尖,挂上新换的盐水,然后低下头,为谢磊更换针头。
昏迷中的谢磊睁开眼睛,小护士露出如天使般的笑容道:“你醒了呀?”
就那么一个淡淡地微笑、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令谢磊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她。一年后,二十岁的林映容嫁给他,第二年他们便有了孩子。
婚后,林映容便做了全职太太,但她毕竟做过二年护士,有一定急救知识。一看情况比较严重,似乎我都无法呼吸,立刻对我进行心肺复苏。
她跪坐在我边上,熟练地开放气道、心脏按压,接下来便是人工呼吸。
她捏住了我的鼻子,然后开始大口呼息,她身上穿着金咖色的真丝裸背吊带低胸睡衣,在深呼息时,极为丰满甚至可以称为巨硕的乳房将衣服前襟高高撑了起来,裸露在领口外的乳肉象气球般膨胀,胸前那两个巨大的圆球似乎都要爆炸一般。
深呼吸后,林映容屏住了呼吸,大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连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妩媚艳丽中竟多一分小女孩般的可爱。
紧接着,她猛然低头,向我吻来。
一低头,金咖色真丝睡衣前襟便如大幕拉开,两个又大又圆的乳房无遮无挡地呈现在我面前。
我还只看清个大概,她小小的嘴巴张了开来,将我的嘴整个包住,一股带着温热甜香的气息冲进我的口腔、喉咙、直至胸腑。
这一瞬间,我倒没太多想,但胯间的肉棒被她柔软的唇、还有那股甜香的气息刺激得瞬间坚硬了起来。
这个时候,在我身体里的谢浩也醒了,带着哭音道:“大哥,你可千万别死呀,你死了,我说不定也活不了,有什么事想不开的,有事好商量嘛,大嫂都给你做人工呼吸了,你好歹有个反应。”
听到他的声音,我想问他,大嫂给你做人工呼呼,你鸡巴怎么会硬的。
谢浩从小是个色鬼,八、九岁的时候,偷看过大嫂洗澡,林映容有了孩子后,老是偷看她喂奶,害得林映容喂奶都避着他。
谢浩不仅偷看嫂子洗澡,甚至还趴在气窗上偷看过母亲洗澡。
我不知道他还有没这段记忆,而我看到这一幕,马上将观看速度慢了下来。
宁若烟是你的母亲,又不是我,你都强奸了我妻子,看一下你妈又怎么了,再说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当我将画面定格,感到有些惭愧,我是这么跟自己解释的。
那个时候宁若烟才刚刚三十出头,正是女人最成熟美丽的韶华岁月。
在袅袅升腾的蒸气之中,象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纤瘦骨感的美女在潺潺水流中仰起精致小巧的下颌,乌黑的长发垂落到腰间,青葱似的小手从从似被刀削过的面颊滑落,轻轻抚过如乳鸽般堪堪一握的乳房,慢慢向着柔毛夷夷的私处探去……
洗澡总是要摸自己的,在干了米蕾那天,我有意无意地看到她洗澡,简单、直接、有效,很诱惑但无美感;我看到过嫣然洗澡,在轻轻柔柔中有诱惑也有美感,但宁若烟洗澡的画面,不仅有诱惑有美感,更多了一丝似乎叫做艺术的东西。
在林映容连续数次人工呼息后,我剧烈咳嗽起来,不知是我还是谢浩的欲望稍稍冲淡了心中的杀意,我艰难地想挣扎爬起来。
“阿浩,别动,我抱你出去。”
谢磊说着蹲了下来,看他样子想把我抱起来。
谢浩的小的时候,谢磊经常抱他。
玩累了在沙发上睡着了,瘦弱的母亲抱不动,当然由哥哥来;生病的时候,只要谢磊在家,肯定是他抱着弟弟去医院;读小学的时候,谢浩打架扭伤了腿,谢磊不仅帮他出了气,还背着他回家。
不过,谢浩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身体强壮有一百五十来斤。谢磊喝过酒,脸本来红红,在抱起我的时候,他脸涨红得都要滴出血来。
被仇人报在怀中,而且他还赤身裸体着,这是啥感觉?我想挣脱,却听谢磊有些严厉地沉声道:“别动。”
突然,我脑海中蓦然跳出一个画面,谢磊抱着起身上只有白色文胸、短裤的嫣然,对着她严厉地沉声道:“别动!”
顿时热血涌上我的脑袋,弟弟的哥哥的脸一样的血红。
在我眼前,谢磊抱着几近赤裸的妻子走向一张巨大的床,而我被他抱着走向浴室门口。
“放手。”我怒吼道,但声音嘶哑而微弱。
谢磊抱起我已极勉强,我一挣扎,他更抱不住我,地下都是水,他脚一滑人向前倒去,我从他怀中也摔了出去。
“小心!”走在前面的林映容尖叫一声,张开手臂接住了我。接是接住了,但力量不够,抱着我一起向后倒去。
我手臂乱舞,想抓住抱着我妻的谢磊,也想把我妻子他怀中夺走。
忽然,手掌抓到两团巨硕而柔软的东西,带着一丝温暖的柔软令我想到妻子,是她吗?
等我想看清楚时,眼前的画面消失不见,我抓到的是林映容丰满的双乳。
这一刻,怒火依然在胸膛燃烧,我死死抓着那两团软肉,十根手指都深深地陷了进去。
“啊!”林映容痛叫起来,但她没去拉来我的手掌,而是更紧抱住我道:“小浩别怕,嫂子在哪,我在,别怕,别怕。”
谢磊摔得七昏八素,挣扎起来,脚又一滑,整个人竟压在我身上。
于是我被他们夫妻两人象三明治一样夹在中间,而两人都还紧紧地抱着我,而我的手却死命地握住强奸了我妻子的男人的妻子的乳房。
摔倒时,林映容并不太长的睡衣下摆掀动了起来,挺立着肉棒隔着并不太厚的长裤顶压在紫色蕾丝内裤的夹缝处。
神灵呀,这叫个什么事!我痛苦地在心中喊道。
两夫妻花了好大力气,才将我手从林映容丰乳上掰了下来。谢磊起初有些疑惑,但见我手指仍弯曲得象鸡爪,都伸展不开来,表情立刻释然。
在扶我回到床上,我感觉已经好多了,他们说叫医生或者去医院,我说不需要了,休息下就没事。
他们还不放心,在我床边坐了很久,林映容终于察觉到自己过于暴露,上楼换了衣服。
看他不走,没办法,我只有装睡,我知道,即使他们走了,今晚注定无眠。
之后我尝试了很多次,确定我无法杀死谢磊,自杀也不行,就连切掉自己一根手指也做不到。
我想到,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宗教,自戕都是禁忌的。
生命是神圣的,冥冥中的神灵将我灵魂放入别人的身体,但剥夺了我杀人或者自杀、自残的能力。
我陷入极度的焦灼之中,我该怎么去复仇?每当看到谢磊关切的眼神,我都无比的厌恶,看到他与妻子恩爱的模样,我都恨得咬牙切齿。
谢家令我无比窒息,我漫无目的开车在海州乱逛,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无比想念我的妻子、女儿,我不勇去医院,怕她们看到我,看到那仍然阴魂不散的恶魔。
我把车开进我住的小区,停在离我家很远的一个隐蔽角落。
华灯初上,眼睛已瞪得发酸的我终于看到了嫣然。
她行色匆匆,神情憔悴,在走入楼道的时还回头警惕地看了一眼。
灯火阑珊中,我又一次泪流满面。
虽然我杀不了谢磊,但还是可以用其它方式进行复仇。
作为海丰公司这样企业,少不了给各级主管部门打点送礼,谢磊肯定会把自己行贿的人员、数额甚至某些证据记录保存下来,这是商人的一种自保手段,不到万不得已是决不会拿出来的。
只要找到这些证据,交给纪检部门,谢磊便会有大麻烦,如果行贿赂数额巨大,一样要做牢。
通过翻阅谢浩的记忆,谢磊在别墅的书房里有个保险箱,那些东西放在里面的可能性极大。
谢浩并不知道保险箱的密码,但有几次他问哥拿钱,谢磊曾当着他的面打开过保险箱,在反复慢放观看这些记忆后,我便知道了密码。
找了个没人时候,我偷偷进到谢磊的书房,打个保险箱,果然有不少行贿的记录和证据,其中也有我的,搜集的材料相当细致,看得我惊出冷汗。
现在政府对腐败非常重要,凭着这些材料,我至少得判个三年、五年。
我剔除一部份证据材料,包括我的,还有一部分我认识的,至于我不认识的,这些东西会令他们身败名裂有牢狱之灾,但为了辱妻之仇,我顾不得那么多了。
谢浩起初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看到我将材料一份份进行复制,他再不成熟懂事,也醒悟过来了。
这些东西如果交给海州纪委,虽然行贿罪比较轻,但估计也得判个二、三年,海丰公司也将走向灭亡。
我对海丰公司多少些了解,虽然经营状态尚属良好,但这两年发展太快,资金很紧张。
如果谢磊一出事,政府部门一调查,银行不贷款给他们,资金链很快就会断裂,谢家将失去他们所有一切。
在我带着材料离开书房,谢浩开始哀求与咒骂。我都懒得去理他,他绝望无助的声音就象一曲美妙的音乐,令我心情愉悦。
在邮寄材料的时候,我用谢浩的身份证,签上了谢浩的名字。
海州纪委在收到这些材料,看到举报人竟是谢磊的弟弟,一定会很诧异,这是大义灭亲的最好榜样;而当谢磊知道的时候,脸色一定会比猪肝还难看。
寄出了材料,心情了好许多,胃口也好了起来,晚饭我吃得无比香甜。
谢磊出差去了,人不在家,谢雨薇读大学住在学校里,平时很少回来,饭桌上除了我还有宁若烟、林映容还有谢思思。
这些天我神情阴鸷,她们都有些担心,连精灵古怪的谢思思都不太敢和我说话。
看到我心情似乎好了些,每个人脸上笑容也多了起来。
谢思思挤到身边,说马上放暑假了,问我什么时候带她去快乐谷玩。
记忆中之中,谢浩与小侄女都很爱玩,关系极为亲密。
谢浩只比她大九岁,一点不象大一辈的人,更象哥哥和妹妹。
谢雨薇性格文静,不爱多说话,如果谢思思和谢雨薇和谢浩走在一起,如果问哪一个是谢浩的亲妹妹,几乎所有人都会觉得应该是谢思思。
“思思,你小叔身体还没全好,你别缠着他。”林映容在边上说道。
在上次抓过林映容乳房后,我心里一直怪怪的。
在谢浩的记忆中,她当护士的时候,虽然胸部也很丰满,但好象没有现在那么大,我怀疑是不是做过隆胸手术。
我摸过隆过胸女人的乳房,即便去最高档的医院、用最好的材料,大多能用肉眼辨别出来,如果用手去抓,那更不用说了,填充进去的东西毕竟不是自己的肉,一摸就知道了。
但那次在浴室握住她的乳房,便确定她没有做过隆胸手术,白白圆圆的乳肉都是从她身里长出来的。
我喜欢女人乳房不大也不小,就象嫣然一样,大小在一手能掌握与不能掌握之间,但不可否认,象林容映这样两只手都未必能完全掌握的乳房,对我也有着巨大的诱惑。
吃过晚饭,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思绪似潮水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