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内整齐陈列着各式宝兵,忽见一把平平无奇的刀,刀长三尺七寸,刻着
「嗜刃」二字,刀柄上纹有一只其状如虎,其毛如刺,生有羽翼的凶兽图案,沫
千远从空间袋里掏出秘籍「天煞斩」,又对照刀柄看了看,凶兽图纹果然一模一
样,便将刀拿在手中随意挥舞两下,很是得心应手,问道:「这刀多少灵石。」
水妙仙一瞧,这刀放在她店里根本无人问津,因为一般的法器都附有五行属
性,而这刀毫无出奇之处,像是一把很普通的刀,当初只花了一百灵石就给收购
回来,不过看在沫千远很感兴趣,便漫天要价,「最少一万灵石。」
「一万灵石?你不是说给我最低价格吗?」
「这已是最低价格了,你瞧,这刀柄纹的凶兽穷奇,锻造之时引用的穷奇之
血,刀刃削铁如泥,百里之内煞气冲天,是一柄极为罕有的宝兵利器。」
沫千远津津有味地听着她夸夸其谈,突然间,挥刀朝一处桌角砍去,怎料桌
角竟纹丝未损。
「你不是说削铁如泥的吗?」
水妙仙强词辩解道:「这,这刀新制出来的,尚未开刃,你拿去磨一磨,自
然削铁如泥啦。」
「煞气呢?我怎么一点儿都感觉不到。」沫千远举着刀晃了晃。
「你不过炼气中期,像水姐我筑基后期,就明显感觉到了,刀身被你这么一
晃,顿觉浑身发冷,煞气浓烈的很哩~ 」
沫千远明知她满口胡言乱语,但不知怎的,还是想买下此刀,便说道:「一
万灵石我可没有,二千五要不要。」
水妙仙一看有戏,摇了摇头,将刀从沫千远手中拿走,装作很是小心的放回
了原处。
「这刀可是我店里独一无二的宝贝,二千五百灵石不能卖。」
「可我只有二千五百灵石,不卖的话我就走了。」
「哎,算了,看在你救过水姐的份上,你先付二千五也可以,只不过这刀值
一万,你还欠我七千五百灵石,需要立下字据,日后再还我。」
沫千远一听,「什么?我还从未欠过别人钱财。」
「不想欠也可以,用身体抵债,怎么样,只需陪水姐一晚,这刀就当送你了。」
「那我还是写字据吧。」
水妙仙没好气地骂道:「你,你真是个驴木脑袋,不解风情。」
沫千远在柜台上拿着毛笔,草草写下字据,按下手印,然后从空间袋里拿出
二千五百枚灵石搁在柜台上。
水妙仙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沫千远,拿着价值一百灵石的破刀出了店门,她将
字据捻在手里,邪邪笑道:「臭小子,还不是被本姑娘玩弄于股掌之中。」
伍坤好不容易把沫千远和阳九给盼走,想着今日再也没人能够打扰他和蓝婷
萧私通,可万万没料到,当他再次脱光衣物之时。
方浩然突然闯入院落,来到屋前重重地拍门,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沫千远!
沫千远!「。
由于前车之鉴,担心木门无故开启,伍坤吓得连衣物都来不及穿,光着身子,
来了个优雅的跳跃,夺窗而出之后,又响起一阵鸡鸣狗叫之声。
蓝婷萧真怕方浩然瞧见二人奸情,在屋里连忙回道:「他去齐罗城了。」
「我找他有要事,他什么时候回来呀。」方浩然明知故问。
「可能还需要几个时辰吧。」
「哦,那我就在这里等他。」
气急败坏的伍坤光着屁股回到厢房,心里越想越气,可他又不能对方浩然动
手,这里毕竟是玄羽宗,出了人命自己也难逃一死。
方浩然待在院落不走,开始练起枪法来,时不时还跟蓝婷萧搭上几句闲话,
没想到这一练就是数个时辰。
沫千远花光了所有灵石,正与阳九一同骑着灭蒙鸟在回宗门的途中。
阳九笑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花一万灵石,就买了把钝刀?」
沫千远回道:「我感觉这刀和我练的」天煞斩「有关系。」
「就因为一只穷奇的图案?」
「也不全是,我握在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
「还亲切感,你当这刀是人呢。」
「嘿嘿,回到家用刀试试」天煞斩「就知道了。」
「哎,你个傻小子,被人宰了都不知道。」
就在二人经过一处狭长山谷之时,两个蒙面壮汉从侧旁林里跃出,挡住了去
路,灭蒙鸟吓得惊慌啼鸣,差点把二人给摔下来。
来人亮出手中长剑,阴邪笑道:「打劫,把身上的东西都给本大爷交出来。」
看这劫匪二人并不会御器,想必也只是筑基期,阳九倒是不怕,可担心沫千
远,毕竟他只是炼气中期,便拱手道:「我二人乃玄羽宗门人,玄羽宗离此处不
过三十里,俩位兄弟还是莫要在此生事的好。」
劫匪笑道:「劫的就是你玄羽宗,看来是不打算交出财物了,咱哥俩只好动
手抢了。」
俩劫匪话不多言,一左一右提剑向阳九攻去。
阳九跃下鸟身,提棍迎敌,大声喝道:「小远,你先走。」
沫千远早已将灵力注入「风影剑」,朝左边一名劫匪劈出数道风刃,回道:
「我沫千远绝不会临阵脱逃。」
而劫匪避开风刃,二人齐剑专攻阳九,根本不把沫千远放在眼里。
沫千远施展「天煞斩」挥剑劈去,怎料触敌之时力量悬殊,足足差了一个境
界,劫匪提剑硬挡,沫千远反被震退数丈。
劫匪笑道:「哟,小子不赖嘛,震得本大爷的手都发麻了。」
沫千远提剑再攻,又是一记「天煞斩」劈出,这些天显然对「天煞斩」理解
更深,施展更为娴熟,虽说用刀更好发挥其威力,但沫千远新购买的刀还未开刃,
并不善用,面临大敌不敢轻易更换宝兵。
「小子还来,当真不怕死吗?」这名劫匪转而放弃进攻阳九,与沫千远对上,
不过他似乎故意不出尽全力,与沫千远打得有来有回。
沫千远的招式单一,来来回回也就这么几招,根本伤不着劫匪分毫。
与沫千远对持的劫匪,忽然身形一转,冷不防一剑朝阳九刺去,他明面上与
沫千远打得难解难分,实际一直在暗中寻找机会偷袭阳九。
只听惨叫一声,阳九后腿中了一剑,而另一名劫匪趁机劈出一剑,砍在阳九
大腿根处。
阳九半跪在地,长棍被劫匪踢走,已然毫无还手之力。
沫千远弃剑喊道:「别杀他,求你们别杀他,我把身上东西都给你们,放过
他吧。」
俩名劫匪闻而不听,奸声笑道:「嘿嘿,晚了,咱哥俩动手必定见血,去死
吧你!」
劫匪提剑欲砍阳九头颅,突见远处奔来数条人影,另一位劫匪说道:「快走,
像是玄羽宗的人来了,我们犯不着真下狠手。」
「说得对,我们走。」
俩劫匪骑着马一路跑出数里,这才拉下面罩,缓缓说道:「虽然阳九没死,
不过差不多也算是废了。」
「伍坤兄弟还真是个痴情之人啊,为了得到心爱的女人,不惜给哥俩五万灵
石。」
「嘿嘿,又可以去云梦楼逍遥快活一阵子了~ 」
阳九身受重伤,被数名玄羽宗弟子抬回医馆救治,沫千远守在门外,心中万
分担忧。
年迈的老大夫帮阳九敷好伤药,包扎好伤口,摸着山羊胡须叹道:「哎,你
这命算是保住了,只可惜……」
阳九未作声,他知道自己的伤痛之处,但仍抱着一丝希望,竖起耳朵,一字
一句地仔细听着。
老大夫继续说道:「恐怕你以后不能行房了,伤到了命根子。」
闻言阳九如遭晴天霹雳,顿觉人生了无生趣,还不如死了算了,双目无神,
躺在床上不发一言。
老大夫同情地拍了拍他的手肘,转身欲走,阳九说道:「这事先别告诉其他
人。」
「老朽行医多年,这点自然是明白的。」
沫千远见到老大夫出来,连忙上前问道:「如何,我阳九叔没事吧?」
老大夫回道:「没事,没事,不过需要修养一个月才能下床。」
沫千远心中的大石落地,长吁一口闷气。
阳九被两位医馆的人用竹架子抬回了家中,蓝婷萧见状竟然伤心落泪,可见
她对阳九也是情真意切。
伍坤脸色尤为难看,心想花了重金买凶杀人,却只来个重伤而已。
连续几天,蓝婷萧寸步不离阳九,细心照顾着他。
可阳九心里难受,其实他早知伍坤与蓝婷萧素有暧昧之意,总是装作毫不知
情的样子,为的是多年结发夫妻,即便蓝婷萧真的与伍坤偷情,也不想因此而离
散。
如今阳九已无法人道,心中再无执念,便撕破脸皮,摆出一副冷脸,对蓝婷
萧说道:「前几日见你和伍坤眉来眼去的,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蓝婷萧皱眉道:「你说什么呢。」
「我问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我,他,他是我的师兄,就算多看两眼又怎么了。」
「你若是喜欢他,就跟他回云倾宗吧。」
「回你个头啊,我蓝婷萧是你的结发妻子,就因为我多看了他两眼,就要赶
我走么。」
闻言后,阳九感动万分,可又能如何,脸上依旧保持冷淡,语气平和些许,
缓缓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俩情投意合,我这是成全你们。」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和他那是以前的事了,你我多年夫妻,怎能说分
就分,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不见他便是了。」言罢她静静依偎在阳九身侧,手
儿温柔地爱抚着阳九粗糙的掌心,顺从得像只听话的小绵羊。
阳九还从未见蓝婷萧如此,她的脾性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向来对他一副漠不
关心的样子,也许是因为自己受了重伤,一时心软难当罢了,只是听到她这般说
词,心中不免几分感动,但却令他更加的心痛。
伍坤此刻就在墙外,这一切都被他偷偷瞧在眼里,手中拳头紧握,自己痴心
一片,换来的却是她的绝情。他自嘲地冷笑一声,自此离开了玄羽宗。
十天后,沫千远拿着新买的「嗜刃」,在院中反复练习「天煞斩」,只感觉
和用「风影剑」也没有太多区别,心想难不成这真是一柄普通的刀罢了。
不过这些天日已领悟到「天煞斩」第二式,刀刃回旋飞斩,以极快的方式连
砍三刀,三刀皆可为虚,亦皆可为实,杀招出其不意,只是需近身迎敌,对于会
御器的结丹期修仙者来说毫无用处,但筑基期以下的人却是绝佳的杀敌招式。
又快到了吃饭的时辰,沫千远只得进了厨房,以半吊子的厨艺弄起了晚食,
不过阳九和蓝婷萧倒是不嫌弃饭菜味道。
阳九终于能够杵着拐棍下床走动,三人围桌而坐边吃边聊。
阳九问道:「小远,你最近修炼得如何。」
沫千远回道:「还行,」天煞斩「第二式还需再熟练熟练,身法和灵力修炼
得都还算不错,就是内功进展有些缓慢。」
阳九搁下筷子说道:「这样不行啊,没人和你双修,内功就跟不上,你外功
招式如何发挥威力。」
「这两天我会多花些时间打坐的,赶一赶内功的修为。」
「不是这么回事,你应该找个双修的道侣,这柳笙香似乎许多天都没来了吧。」
「没法子,她母亲管得严。」
「可你也不去宗门里寻一下其他的姑娘。」
「方浩然帮我留意着呢,一时没有,也没法子。」
「哎,这只能怪我修为不过筑基中期,在宗族里也没什么地位和人脉,连个
下品二阶阴元的女子都寻不来。」
「这怎能怪阳九叔,我的道侣,我自然会去寻的,阳九叔不必为此操心。」
阳九瞟了一眼正在小口吃饭的蓝婷萧,见她似乎对他俩的对话毫无兴趣,便
说道:「你觉得萧姨如何?」
蓝婷萧这才回过神来,眨了眨长长的睫毛,见二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瞧着自己,
一脸茫然无知的问道:「你们是在说我吗?」
沫千远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而阳九正色说道:「我是在说没人和小远双修。」
「哦」,蓝婷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继续夹菜吃饭。
「你愿不愿和小远双修?」
「噗——」蓝婷萧刚吃进嘴里的饭菜,突然一下子喷了出来,自己长这么大
还从未这般失礼过,忙掏出丝绢擦了擦小嘴,看着桌上被喷了饭的菜肴,已然是
不想再吃了。
蓝婷萧缓缓说道:「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多年都滞留在筑基初期,只是我和
小远双修了,难免遭人说些闲话,毕竟我俩年龄相差甚远。」
阳九说道:「能说什么闲话,我们修仙者,本就年龄和外貌不能混为一谈,
你瞧那阴阳九离教的小铃铛,都不知活了几百岁了,还像个七岁孩童一般。」
蓝婷萧疑惑地瞧了沫千远一眼,问道:「小远当真想和萧姨双修?」
沫千远不敢看她,想着若真和萧姨双修,宗族里的人嘲笑自己倒无所谓,反
正向来受惯了他们的嘴脸,只是不知柳笙香会作何感想,不过她多日未来,想必
已和其他男子双修了吧,想到这儿,便点了点头。
阳九满意地笑道:「好,就这么决定了,小远今天开始就加紧双修,不然就
赶不上你同辈的修为了。」
蓝婷萧说道:「既然如此,最好还是在夜间吧,尽量莫让外人知晓的好。」
这一晚,沫千远一直在床上打坐修炼,只是一想到萧姨今晚会和他双修,就
兴奋得无法集中精力,修炼数个时辰也不如平常一时。
直到夜间子时,蓝婷萧才推开他的屋门,屋里黑灯瞎火的,嗅到一股久违的
少年气息,回想当日被他抱入这房间的情景,不觉脸儿羞红,她轻轻唤道:「小
远~ 还没睡吧。」
「没有呢,萧姨。」沫千远哪能睡得着觉,看着门口萧姨丰姿冶丽的身姿,
不禁贪婪地多看了两眼,平常可不敢这么瞧她,不过自己身处黑暗之中,她又岂
会知道自己色眯眯的打量她的身体。
只见她倚在门口,夜风微微吹拂她两鬓垂下的波浪发丝,还有那水蓝色的长
裙。素手搭在另一条手臂上,似乎为了托住那两团圆润的肥乳,可这只会显得她
的胸部更加饱满丰硕。
蓝婷萧步态轻盈,缓缓走入了屋里,借着淡淡的月色坐到了床上,而后脱下
自己的三寸绣花鞋。
沫千远闻到一股成熟女子特有的体香,听到窸窸窣窣的撩裙声,看到倩影已
经上了床榻,便与她面对面而坐,伸出双掌,触摸到一双柔嫩玉手,开始运转阳
元与她双修。
可惜沫千远无法集中精神,彼此的阴阳元气也就无法相互交融。
怎料蓝婷萧也是一样,前些时日被伍坤几次三番暧昧调情,却未曾有过实际
的肉体之欢,而阳九更是受了重伤,多日也未曾行房,不禁心房紊乱,春情涌动。
沫千远是蓝婷萧从小看着长大的,虽平日里对他有些尖酸刻薄,可都是基于
抱怨他父亲沫安空的缘故,不过经过上一次救自己于危难之中,看得出这个男人
已是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娘般看待,所以阳九提出双修之事也就未断言拒绝。
差不多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俩人掌对掌,静静倾听彼此的呼吸与心跳,双
修却毫无半点实际进展。
蓝婷萧开口说道:「小远,专心点儿,满脑子想什么呢。」
这话是说给沫千远听的,同时也是告诫自己,因为她此刻满脑子竟是些淫秽
不堪之事,甚至有想到和沫千远媾和的场景,一时心头乱糟糟的,暗骂自己不知
廉耻。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俩人才静下心来专注双修。
蓝婷萧本想过两个时辰就走,可隐隐感觉体内的灵力正在冲击瓶颈,她多年
停滞在筑基初期,与阳九双修过无数回,怎么也无法突破,这种灵力丰沛满溢的
感觉她自然是明白,不知不觉与沫千远双修至天明。
当收掌调息后,蓝婷萧果真突破到了筑基中期,一时欣喜得眼眶泛红,几欲
落泪。
不过双修一晚,沫千远的内功已然突飞猛进,看见蓝婷萧眼浮泪光,便关心
地问道:「萧姨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蓝婷萧别过俏脸,回道:「我没事,只是我突破到了筑基中期,一时高兴而
已。」
「真的?那可要恭喜萧姨了。」
「嗯,看来我也该练练功法了,过几天萧姨陪你去不星谷试试身手。」
「好呀萧姨,有萧姨陪同,想必定能斩获不少魔兽。」
「嗯,你先歇着吧,我回屋去了。」
「好的,多谢萧姨陪小远双修。」
这几日,沫千远白天打坐,晚上就和蓝婷萧双修,没想到内功和灵力增长神
速,已然超越了外功和身法的修炼进度,若再去不星谷练练实战,也许就能突破
到炼气后期。
蓝婷萧和沫千远都拿着长剑,一同踏上了去不星谷的路程。
二人进入不星谷北部二十里,一路斩杀不少低阶魔兽,蓝婷萧为水系灵根,
再配上「水蠃剑」,舞动剑刃水花飘飘,姿势甚是优美,出招华丽夺目,翩若惊
鸿飞舞,为这炎热的夏日增添几分凉爽之意。
灵根,达到筑基期后自然得知,五行灵根分别为金,木,水,火,土,每个
人只会拥有一种灵根。再搭配适合自己的兵刃法器,以达到招式融合,不同灵根
的人,使用同一件法器可变化出不同的招式。
而宝兵法器,还有五行之外的属性,风,雷,电,音,血,光,毒,幻,魔,
神等等,由此变化万千,无穷无尽。
再深入谷中三十里,突闻几声淫邪阴笑,两位蒙脸劫匪纵跃而出,挡住去路,
另有一位锦衣蓝袍男子缓缓走来,只见他长剑佩腰,身形纤瘦,一双细长狭窄的
小眼,正是多日不见的伍坤。
蓝婷萧见到多日不见的师兄伍坤,欣喜之际正欲上前,却被沫千远一把拉住
手儿。
沫千远咬牙恨恨说道:「这二人就是上回重伤阳九的劫匪。」
闻言蓝婷萧惊呼一声:「什么?师兄你怎么会和这二人在一起?难道说……」
伍坤知道她已猜得七七八八,也毫不掩饰,冷笑说道:「是我干的,就是我
找人伤的阳九,只可惜他还没死透。」
蓝婷萧满脸怒意问道:「你这是为何?」
「为何?呵呵,难道师妹当真不知?我伍坤为你付出了多少,可却又得到了
什么,那个死胖子到底有哪一点好,论面容,论修为,论家世,他那一点儿能跟
我比,他只能算个屁,竟敢跟我争女人,我迟早要杀了他。」
「师兄,你行事为何这般极端。」
「我就是极端,怎么了,当年你被迫嫁给了阳九,今日我也要你被迫做我的
女人,反正你也不会介意的,对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不就是你说的么,
我今日就成全你。」
言罢伍坤提剑来攻,他也是使的水剑,已是筑基中期,挥剑斩出二尺冰刃,
人影已随冰刃一同飞至蓝婷萧身前。
蓝婷萧出剑化水,以水融冰,片片水花档下飞射而来的冰刃,触之即冻结成
碎花冰雕,同时也挡下攻来的剑招。
伍坤笑道:「不错嘛,才几日不见就步入了筑基中期了,看来师妹还有很大
的修炼潜质,相公我日后定会好好调教你的~ 」
蓝婷萧还从未见过伍坤这般嘴脸,阴邪狡诈,心胸狭隘,在她心目中多年的
好师兄形象毁于一旦,顿觉厌恶至极,出招也不再手下留情,招招劈向他的要害
之处。
「师妹,你还真下狠手呀,日后师兄还打算好好疼你的呢~ 」伍坤对付蓝婷
萧简直游刃有余,想躲就躲,想挡就挡,招招尽在掌控之中,不像与她打斗,倒
像是故意在戏耍她,捉弄她。
沫千远实在看不下去,提着「风影剑」欲去帮助蓝婷萧。
怎料两名久久未动的蒙脸劫匪上前来挡住沫千远,奸笑道:「小兄弟,人家
夫妻俩打打闹闹,你就别去掺和了,我俩可不想欺负小辈,识趣的就快些走吧,
嘿嘿。」
沫千远知道这俩人至少都是筑基期,绝非他们的敌手,可萧姨有难,又不能
见死不救,若回宗门找人,根本就来不及,情急之下四处张望,但愿有路过之人
能够搭救。
这一瞧,却发现一处陡峭的大石头后面藏着个人影,她虽缩回了头,可还有
小半截水蓝色裙摆露出外面,两位劫匪也发现了异样,指着石头大声喝道:「是
谁,给本大爷滚出来。」
「凶什么凶,本姑娘走就是了。」出来一妙龄女子,水蓝色广袖留仙裙,芳
容娇美,清澈的蓝色眼眸,身姿亭亭玉立,此人正是水妙仙。
劫匪飞身挡住她的去路,淫邪笑道:「诶,没想到还是个美人儿,来了就别
走嘛,陪大爷我玩玩呗。」
这两名劫匪显然对水妙仙非常感兴趣,都不去管沫千远了,围着水妙仙肆无
忌惮地上下打量。
按理说如果水妙仙是凤玄宫的人,应该巴不得劫匪调戏她,可她满脸怒意,
气冲冲地说道:「你俩算个什么东西,趁本姑娘还没发火,赶紧给我滚。」
「哟,小美人生气了,看来不简单么,本大爷倒要瞧瞧你有什么本事~ 」
言罢劫匪魔爪直袭水妙仙的胸部,水妙仙侧身躲过,而后身形一飘,退后数
丈之远,冷哼一声:「这可是你们先惹本姑娘的!」
只见水妙仙的耳朵化作尖尖的鱼鳍,蓝色眼影流光闪耀,袖口显露的素手成
了水蓝色,手背还覆有密密的鱼鳞纹,身体其他部位被衣裙遮掩,所以不知其具
体形态。
俩劫匪相视淫笑,摸了一手哈喇子,不禁赞叹:「嚯!原来是妖族,很符合
哥俩的口味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