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目仔细一看,晕,发现从背后猛砸醉汉的,竟然是荣副镇长。
只见她穿着一身时髦的睡衣,脚上穿着一双运动鞋,双手紧握着一根类似于棒球棍般的棍子。
那个醉汉头上冒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难道他被荣副镇长给一棍子砸死了?
荣副镇长朝那个醉汉吐了口唾沫,骂道:“这人太不要脸了。”边骂还抬脚对着那个醉汉的后背重重地跺了一脚。
我嚓,这丫怎地如此生猛啊?我轻声问道:“荣镇长,你不会把他砸死了吧?”
她满面怒容,抬头白了我一眼,愤然地道:“砸死活该。”
我汗,这丫胆子怎地如此之大?简直就是一个不怕事的主。
我低头仔细查看着那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醉汉,真担心他死了。道:“最好是把他砸昏了,要是砸死了,那就麻烦了。”
“麻烦什么?砸死更加肃静。你还站着干什么?把他给我拖出去。”
我更加吃惊,问道:“把他拖到哪里去?”
“拖到楼外边,找个地方随便一扔就行。”
“荣镇长,这样不太妥当吧?我看还是报警吧。”
“报什么警?把他拖出去随便一扔就行。你听到了没有?快点动手。”
奶奶滴,她可是荣副镇长啊,她发话,老子岂能不听。
但我心中很是害怕,真要是把这个醉汉给砸死了,后果不堪设想。
但我看她的样子,她一点儿也不担心。
不但不担心,还正处在气头上。
她看我仍是发呆没有动手,咣当一声,将手中的棒球棍扔在了地上,对我道:“来,咱们两个一起把他拖出去。”
事已至此,我不能再迟疑了,赶忙将手中的拖把放下,走上一步,双手抓住了那个醉汉的肩领,她则伸手抓住了醉汉的两个裤脚。
我和她拖着那个不知死活的醉汉向楼下走去,到了楼外,荣副镇长就随手一扔,我也只好松手。
我再次提醒道:“荣镇长,就把他扔在这里?”
“不扔在这里还扔在哪里?”她说完之后,立即拔步朝回走去。
我嚓,这个荣副镇长也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看她的样子,这个醉汉的死活与她没有一点关系,要知道,就是她那一棍子将醉汉砸成这样的。
她走到楼口的时候,扭头回看,发现我仍是站在原地不动,道:“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走啊。”
我只好快步朝她走去,她又是挥棍猛砸又是拖那个醉汉,累的额头香汗直冒。
她低声对我道:“不管谁问起这件事来,你都装作不知道,对谁也不要说。”
“啊?要是他真的死了呢?”
她把眼一瞪,低声怒道:“死就死,他死也是活该。你只要记住不准对任何人说这件事就行,听到没有?”我赶忙点了点头。
她这才转身朝楼内走去,我急忙跟上。
上楼梯的时候,她掏出手机来,拨通了一个号码,随即对着手机道:“邱所长吗?……我是荣俊美,在镇镇府宿舍楼前,有个醉汉喝多了,就像个死狗一样趴在那里,你派人来把他弄走。”
我禁不住问道:“邱所长是谁?”
她轻声回道:“镇派出所的邱所长。”
我汗,她竟然混若无事般地给镇派出所的邱所长去了电话。
说报案不是报案,说不是报案还TM的是报案,我发现这个荣副镇长很不一般。
同时,在她给邱所长打电话的时候,我也知道了她的名字,叫荣俊美。
平时听阮主任李奎军以及刘京胜和赵晋忠他们都是称呼她为荣镇长,老子还从来不知道她的芳名。
现在终于知道了,还是在和她共同作案的时候知道的。荣俊美,名如其人,她果然很是俊美。
回到楼上,她快步走过去,将扔在走廊上的那个棒球棍拾起来,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我低声道:“给,你拿着这个棍子再去楼下对着那人的脑袋砸一下,最好是能把他彻底砸死,多砸几下也无妨。”
她边说边伸手将棍子要递给我。
听她这么说,我惊得头发都直立起来了,急忙后退,脸色苍白地道:“荣镇长,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他可能早就被砸死了。”
她很是恼怒地白了我一眼,低声啐道:“你说你还能干个什么?让你办这么点事,你都不敢办。”
“荣镇长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儿戏不得。”我的语气中充满了哀求。
她很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道:“看你那衰样,切,不去就不去,那就顺其自然吧。他要是被砸死了更好。这次砸不死他,他今后再来闹,我早晚也要砸死他。”
听着她的话,我后背嗖嗖直冒寒气,这丫简直是太雷人了。这TM像是一个堂堂的副镇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