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琳娜惊叫了一声急忙起身,回头一看,原来是笑嘻嘻的大姑姐,这才松了口气,有些惊魂未定地说:“姐……吓我一跳”
“这大屁股,肯定能生小子,现在允许生二胎了,你可得争口气,给俺们老谢家再生个大胖小子!”谢玲一脸坏笑的说,一边帮着高琳娜蹲下来搓洗盆子里的衣物。
高琳娜臊得满脸绯红,没做声,不过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哎呀妈!这是你平时穿的呀?这么透明不是跟光腚眼子一样吗!”谢玲搓了没几下,就水里捞出一个黑色的三角内裤,这内裤除了裆部那里是丝绸面料的以外,其他部分基本都是薄纱半透明材质的。
高琳娜急忙从谢玲手里抢过那内裤,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这种面料软,我穿那种化纤的硌得难受。”
谢玲凑到高琳娜耳边低声道:“我知道,你们城里的娘们花招多,天生的就是讨老爷们喜欢……是不是俺弟都稀罕死你了?我要是二胖啊,一天搞你八遍都不嫌多?保管整的你下不了炕!高琳娜用手蘸了些盆子里的泡沫弹在谢玲脸上,满脸涨红着说:“姐你胡说啥呢!”谢玲也是和这个弟媳妇混熟了,开起玩笑更加没分寸,拿着湿漉漉的手一下子抓在高琳娜胀鼓鼓的胸前,在衣服的乳房位置明显地留下一个手爪湿痕。
等高琳娜反应过来急忙用手撑开大姑姐的“湿猪手”,谢玲嘎嘎的大笑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嚷:“哎呀妈!这老大!我家二胖得多幸福呀!”嚷得三个丫头也从东屋里跑出来看热闹,三丫还凑过来好奇的问高琳娜:“舅妈?啥玩意这老大呀?”
“去去去!回去洗洗睡觉了!”谢玲朝小丫头们挥手叫。
高琳娜臊得脸滚烫,使劲朝谢玲瞪了瞪眼睛,也不敢接话,只闷头洗自己的衣服。
谢玲不依不饶的拿自己弟媳开心,逗得三个丫头也跟着起哄,高琳娜朝屋子里望过去,见谢飞正在和董老三说着什么,根本没注意到院子里自己的窘迫,只好硬着头皮忍受着大姑姐的“调戏”。
屋子里董老三把土地出让的手续还有一些证件都找了出来交给谢飞说:“这些认可协议签好了,就要等县里盖章的合同了,上面说了,那个合同一签,立马转钱。”
谢飞急于脱身,钱的问题其实他并不在乎,不过他还是有很多疑虑问:“房子交了,到时候咱们村这些人怎么办?去哪里住?”
“废话,政府还能让咱们逃荒去啊?乡里早有安排,在度假村没建好之前,把咱们饮马河子的四百多口子人全都安置到老农机厂去,那个厂早黄了,把厂房拾掇拾掇改成宿舍,等度假村建好,再按人头补偿面积。”
谢飞点点头说:“只要有安置就还好,那我就放心了。”
董老三笑着说:“什么话?怎么可能不安置,放心吧。”
两人正说着,院子里叽叽喳喳的像是黄皮子进鸡窝了一样喧闹起来。
谢飞和董老三朝院子里一瞧,好家伙,院子里谢玲和高琳娜加上三个小丫头端盆子扬水瓢的打起水仗来了,听到这边闹得欢,隔壁的小秋也加入了战斗,院子里一帮子女人们嬉闹成了一团。
“你们这帮老娘们要造反啊!”董老三没好气的朝窗外吼了一嗓子。
院子里的女人们立刻安静下来,各个都跟个落汤鸡一般湿漉漉的,尤其高琳娜是重点被攻击的对象,像是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全身都湿透了。
看着大家狼狈样,没有一个人能忍住不笑,一个人噗嗤笑出声来,立刻所有人都绷住不住了,刚安静了没有几秒钟的院子里立刻又笑成了一团。
谢飞也跟着笑,本想去院子里跟着大家一起,却看着高琳娜有些皱起眉头来。
今天早上要进行合坟的仪式,高琳娜今天就没穿平时喜欢的的休闲或运动一类的上衣,而是特意换上了一件长袖的丝质有领的白色衬衫,下身穿了条黑色的西裤,显得庄重得体,可是这一身被浇湿就不得了了,那丝质衬衫浸水后变得几乎是透明的,紧贴在高琳娜肥瘦适当的身体上,衬衣下深色胸罩一览无余。
谢飞也不好声张,只好拼命地朝高琳娜使眼色,却突然发觉在屋子里的董老三已经把一双眼睛钩住一般直直盯在自己妻子身上看着。
还好高琳娜很快就发觉了自己的窘状,急忙跑回西厢房,重新换了套干燥的衣服回来。
在谢玲和小秋的帮手下,一盆衣服很快就洗完了,晾晒在院子里,谢玲又去村里小卖店买回些零食,大家围坐在炕上继续说房子的事。
“听说度假村要给咱屯子都盖成别墅型的小楼,一家一栋,是吗三叔?”
小秋问。
“盖的肯定是楼房,但是是不是别墅型的现在也没消息,等着吧,肯定比咱们现在的破房子强多了”董老三大模大样的说。
谢玲问:“那咱家算上老弟就是按六口人头呗?”
“美得你!老三老四不算,不合政策的不算人数,你家户口上就四口人现在。”
谢玲一听,嘴都撇到腮帮子上去了。
高琳娜有些奇怪的问:“不应该是五口人吗?”
“你三叔的户口没迁过来,在老家那边。”
谢玲回答。
谢飞也有些奇怪了:“来了这么多年也没迁户口?”
董老三笑了笑说:“是呀,我老家还一个姑姑,人老了,就指着我这几亩地活着,我要是迁出来,她怎么活呀?”
“现在迁户口也不像以前那么难了,就把你姑姑接过来嘛”高琳娜出起了注意。
谢玲插嘴说:“我也提过,你三叔说老太太性格犟,在老家生活惯了,说啥也不来。”
谢飞又问:“那你户口没迁,就不是咱们屯子的人,怎么当的村长呀?”
“我有乡派出所给我开证明,算咱们屯子的常住人口嘛”董老三叼着烟,猛吸了一口,又吐出来,周围的人都不吸烟,都呛得直揉鼻子。
张家长李家短,总是有很多话题要说,不知不觉又聊到很晚才散。
各回各屋去睡觉,谢飞又发现一个奇怪的事。
第一天回来,董老三去值班,姐姐在正屋,但是昨天和今天董老三在家,姐姐却都是在东厢房和女儿们一个房间住,面积最大的正屋只有董老三一个人住。
不管怎么说,姐和董老三都是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的两口子,这么分屋睡好像蛮不正常的。
心里犯嘀咕,却又没机会单独和姐姐聊这些事,谢飞有些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