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嘿嘿的笑着说:“还鸡巴奥迪呢,现在嫖个小姐还得找过了三十岁的,一百块以内的。”
老田有些不好意思说:“这不是这两年的大环境不好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子早晚有一天会东山再起的。”
胖子不怀好意的问:“你他妈说实话,你这么鸡巴骚,当老师的时候干没干过女学生?”
“绝对没有!”老田这回回答的很坚决,但是眼睛的余光偷偷扫了一眼谢飞,被谢飞发现了。
谢飞没心思去揣摩别人,他一门心思的惦念着妻子。
这个傻女人现在只能回姐姐家等自己了吧。
十天,这十天时间里,她得多担心自己的丈夫呀?
妻子身上的香味似乎还在鼻子前回绕。
她柔似无骨的小手,还有那迷死人的肉嘟嘟的嘴巴。
那洁白得像白玉雕塑一般的身体真的会被那些粗糙的大手侵犯吗?
谢飞的头嗡嗡作响。
姐姐洁白的身体在董老三身下那一幕触目惊心的画面,在恍惚中,忽然看到了那白嫩的,香喷喷的身体上被那黑壮的身体猛烈撞击的抖抖颤颤的乳房下半部分上,赫然出现了三个米粒大的黑点。
谢飞的心都直哆嗦。
“应该到放风时间了吧。”老田看着窗外叨咕说。
被关进来的头一件事就是会被收走所有的个人物品,包括手表和腰带,还要跟着命令张大嘴使劲吐舌头和脱裤子做几个深蹲。
所以在这里是没有什么时间概念的,只是知道,天亮了,上午上厕所10分钟,中午吃饭,下午上厕所10分钟,然后天黑,然后睡觉。
谢飞在看守所里度过的头一个上厕所的十分钟浪费了。
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有拉出一点来。
“上火了,刚来都这样,他来头三天都拉不出来。”
放风回来,头铺的胖子见谢飞满脸的痛苦状,指着那个岁数最小的小伙子安慰他说。
“是啊,我偷开我爸的车,我爸一怒之下报了警,就把我关进来了,刚来那几天给我愁的呀,完全拉不出来屎,最后给我打了管开塞露才拉出来。”
那小子说。
“开车?开车就报警,你爸也太………”谢飞奇怪的问。
那小子笑,却不回答,那胖子插话道:“鸡毛!他上了他老爸的小三,让他爸一顿揍,然后找朋友把自己儿子给关进来了。”
闻所未闻,谢飞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那个老田似乎是一直有话想和谢飞说,不过好几次都动了动腮帮子却没说什么。
谢飞无暇去顾及别人,他自己已经够狼狈的了。
工作,恐怕是要丢了。
偷用工地的车,还肇事,又被刑拘,这一连串的事情恐怕给足了公司理由来踢掉他。
那个罗总的态度也让谢飞心灰意冷,他完全不明白,这个罗总之前还笑呵呵的叫上自己陪着去锦州吃饭,怎么一出了事,他马上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到了晚饭时间,老田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凑到谢飞身边。
所谓的晚饭,不过是每个人给两个碗大的小塑料盆,半盆子白饭,加上一盆子菜汤,不过别说,那汤里除了有些大白菜以外,还真的有块大拇指甲大小的肥瘦各半的肉片在里面。
谢飞看大家都是直接把菜汤往米饭的盆子里面一倒,就开始狼吞虎咽,却根本没什么食欲,只吃了几口白饭,就放下了小盆。
“必须吃完,不然要挨骂的。”
老田又把那小盆子放倒谢飞的手里。
在门外看守的催促下,谢飞只好硬着头皮吃完了盆子里的食物。
“小谢,那个……”老田瞥了一眼其他人,见没人注意,小声问谢飞:“那个……艳秋现在过的好吗?”
听到老田问这个,谢飞心里几乎立刻肯定,这个老田一定和小秋有一段过去的故事。
看着谢飞狐疑的脸,老田有些尴尬的小声说:“我就是问问,你可别多想啊。”
谢飞想了想,回答他:“她结婚好几年了,今年刚生的老三。”
老田砸吧砸吧嘴,小声嘟囔:“生三个了?挺能生呀,那时候看她瘦瘦小小的,还挺厉害。”
“你和小秋只前很熟吗?”
谢飞故意问。
“不熟,不熟,就是教过她们班,很普通的学生而已”老田急忙解释起来。
老田的反应,让谢飞更加确信他和小秋之间,一定有故事。
姐姐当时也是和小秋一个班的,那姐姐一定认识这个老田。
“我姐也在你们班,你也应该认识。”
“姓谢的?哦,我想起来了,上了初一就退学的那个吧?”
老田果然想了起来。
谢飞点点头。
“你姐现在也挺好的?”
老田在问到姐姐的时候,那语气就显得敷衍多了,谢飞甚至觉得,他可能连姐姐的名字都不记得。
俩人正在小声聊天,老田突然被胖子伸过来的腿踹了一脚,老田被吓了一跳,那满脸横肉的胖子有些不高兴的说:“在这里不许说悄悄话,都他妈给我大声说!”
“没,没,我问他老家的事,我以前不是在三水教过书嘛。”
老田赶忙解释。
胖子嬉皮笑脸的问:“说说,你当时祸害几个小姑娘。”
老田紧张的瞅了一眼谢飞,忙不迭的解释道:“真没有,真没有。”
谢飞看着老田认真辩驳的样子,心里却忽然想起小秋之前那些传闻出来。
村里人都说小秋第一次结婚,当天晚上就被她老公暴打,说她不是处女,然后就给退回了娘家。
那时候他刚上初中,也不大关心这些事,不过有很多人说小秋是被二权给拿了身子,只是那时候二权混账的很,谁也不敢招惹他,也就不敢招惹小秋。
现在突然出来个老田,谢飞的想象力一下子飞腾起来。
大家都说是二权破了小秋的身子,那是因为二权多次在大家面前表示要追小秋,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切实的证据来证明小秋当时的相好是二权,而且小秋和姐姐的关系一直那么好,从小玩到大,如果是二权的话,他是不可能一点都没发觉的。
那么这个老田?谢飞心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看这个老田的样子,梳了个大背头,油头粉面的,刚来看到他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县里的什么干部。
“小秋姐现在不像那时候那么好看了,现在胖的厉害,得有一百六十斤。”
谢飞故意把话题重新引回小秋身上,想八卦一下这个老田和小秋之间的往事。
老田满脸的不可置信的笑着说:“她有一米六吗?一百六,那不是和个成菜缸差不多?”
谢飞笑着说:“她以前可好看了,现在完蛋了,和家里那些干农活的家庭妇女一模一样的。”
老田楞了一下,不自觉的嘟囔说:“是啊,她以前真的好看……”
“操!你这鸡巴骚货指定干过这个叫什么秋的!”那个胖子不停的在刷存在感。
老田使劲摇头说:“真没有,真没有……”说着,瞥了一眼谢飞,转移话题问:“你们村听说搞大棚和无土养殖这几年赚了不少啊,你们村的领导挺有正事,原来远近闻名的贫困村,现在做的风生水起的。”
对种地这些事,谢飞已经是完全陌生了,他只能象征性的点头附和着。
“饮马河子的老大姓董,这人挺有能力。”
中间那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终于开口了,这是谢飞进来一下午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
听到有人议论起身边熟悉的人,谢飞没插言,安静的听他们议论。
“我家五里河子的,我们屯子的木耳和蘑菇都是跟着他们饮马河子借光卖出去的,都是那个姓董的人给联系的买家。”
五里河子和饮马河子相邻,基本就算是门挨门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