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娜……”门外黑塔般站着那个皮肤黝黑,肌肉分明的几乎是全裸着的董老三。
高琳娜猛吸了一口凉气,正要惊呼起来。
董老三已经不由分说的挤进了门里,前脚进门,手在身后就随手把屋门给关了起来。
“三叔……你,你干嘛?”高琳娜见他随手关了门,惊恐地问。
董老三也不说话,栖身抢先一大步迈到高琳娜的面前,眼睛和她的目光火辣辣的对峙着。
高琳娜见董老三止步于站在自己的额面前,并没有进一步有什么行动,赶紧向后退了一步,心里的恐惧稍稍平息了一些,壮起胆子问:“三叔你有事吗?”他的浑身还弥散着酒气,见高琳娜退了一步,居然又追过来一步,两个人近到胸口的位置几乎已经接触在一起了。
高琳娜赶紧又退了两步,脚跟已经踢到了炕脚,才定住身,把两手护在胸前忐忑不安的问:“三叔你有话就好好说,别这样!”董老三斜眼看着惊恐万分的高琳娜低沉着声音说:“你为什么那么怕我?”高琳娜极力的平复心中的恐慌,挤出一丝很勉强的笑脸说:“哪有怕你?三叔你说什么呢?”
“你和那个矮子都聊啥了?怎么聊这么晚?”高琳娜局促的辩解起来:“我就是帮他找资料填报名表呀,哪有聊什么。”
“那你为什么知道我和你姐有打赌?”董老三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又朝前迈了一步。
高琳娜已经再无可退,急忙用手掌撑在董老三的胸口上,想阻挡他的继续靠近。
可是还没等高琳娜用力把他推开,董老三的大手往她的手腕上一扣,反手一个标准的擒拿动作,毫不费力地把高琳娜的手臂给锁在了身后,再往自己身前一带,高琳娜就像一片飘零的叶子,踉跄着一头扎在董老三的怀里。
“你!……”高琳娜惊呼了一声,用没有被控制的另一只手臂急忙支撑在他的胸口,急切的说:“三叔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还没等三叔有反应,高琳娜自己立刻在脑海里回想起谢玲的那句话:总把人整的可疼了……脸瞬间涨热的发烫起来。
董老三把酒气喷喷的脸凑到高琳娜的脸前,鼻尖几乎要碰到鼻尖了,才一字一句的说:“你敢不敢和找打个赌?”
高琳娜奋力地挣扎了几下,完全动弹不得,只得惊慌的说:“你先放开我,放开我好好说话行不行?”
“不行!”董老三很果断的拒绝。
高琳娜眼泪都快涌出来了。
急忙说:“三叔你吓到我了,你放开我行不行?”
“不行,我就问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高琳娜涨红着脸,使劲用可以活动的那只手想让这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和自己的距离拉开些。
惶恐地问:“打什么赌?你先说清楚!”
“大玲子说你是水体质,我说你木,所以,我要和你打赌,你是个木体质女人。”
董老三语速不快,说话的时候,甚至把热喷喷的带着浓重酒味的气息直喷到了高琳娜的脸上。
“啥?啥水体质木体质的?啥意思呀?三叔你先放开我再说行吗?”高琳娜一边挣扎,一边奇怪的问。
“你们老娘们有五种体质,金木水火土,分别对应着对男人的五种完全不一样的反应特征。
像大玲子,她是火体质,所以她能接受很多种类型的男人。
而你是木,你只能接受火体质的男人,你家二胖其客是金体质,所以你俩一定不和谐!”董老三说了一大通,高琳娜听得稀里糊涂。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先把我放开!”高琳娜皱着眉,急切的喘息着说。
董老三松了松手劲,高琳娜赶紧趁机会抽回手,一下子奋力推开董老三,别身挪到炕的另一边,尽量的和他保持了一个稍稍安全的距离。
“三叔你喝醉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高琳娜使劲揉着被攥的发疼的手腕说。
一天之中两次被男人锁住手腕动弹不得,高琳娜心里实在是有些羞愧难当。
“你敢不敢和我赌?”董老三不依不饶的追问。
“我都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你要我怎么和你赌?”高琳娜撅着嘴巴,紧锁着眉头说。
“你先说我说的对不对吧?”
“什么对不对?”
“我说你和二胖的性生活不和谐,对不对吧。”
高琳娜的脸腾一下涨红起来,使劲摇头说:“三叔你说啥呢?我俩挺好的呀。”
董老三冷笑了一下说:“挺好?你知道吗,屯子里所有人都说你漂亮,皮肤好,但是我可不这么认为。”
高琳娜奇怪的看着董老三,挺他继续说下去。
“你五官样貌这些都蛮精致的,但是你的皮肤的白是肝胆常年燥气引起的,你的嘴唇如果不涂润唇膏,就经常会干裂爆皮,对吧。”
高琳娜困惑的点点头问:“你怎么知道?”董老三得意的说:“我之前和一个老中医学过一些黄帝内经神农本草什么的,略懂一点。”
高琳娜点点头。
“你也一直以为你是干性的皮肤户,干性的体质对吧。”
董老三问。
高琳娜点点头。
“其实你根本不是干性体质……”董老三顿了顿,卖弄本事的样子继续说:“你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而已,你家二胖是金体质,金克木,所以你会越来越干。”
高琳娜困惑的说:“啥叫金体质?什么意思?你说我是啥?”
“不论男女,都大概分为五种体质,金木水火土,每种体质,对应不同的身体情况,比方说大玲子,她是火体质,性子急,精神头足。
而二胖是金体质,生性犟,多疑并爱嫉恨。”
董老三摇头晃脑的卖弄起来,看了一眼满脸问号的亮琳娜,继续说:“小娜你昵,我和大玲于有争议,她说你是水,不过我觉得你是木,所以想和你打个赌。”
“这怎么赌?你说的什么五行八卦的我也不懂。”
高琳娜感觉他说的这些对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危害,不免有些好奇想要搞清楚董老三所说的打赌到底是一种什么赌。
“这个赌不大好打,因为你很难做到。”
董老三笑着说。
“如果是让我做超出我的底限的事,那就算了。”
高琳娜立刻警觉地说。
董老三脸上诡异的一笑说:“所谓的底限,不过是人给自己一个讲价的借口,在绝对的诱惑面前,底限是不存在的。”
高琳娜眯起眼睛,困惑的问:“什么是绝对的诱惑?你又怎么知道我的底限是什么?”董老三笑着做到了炕边,把两只手臂支在炕面上,仰头把脖子转的咯咯作响,顿了好一会才像是胸有成竹的说:“对干你来说,绝对诱惑就是你的家庭和工作都给不了你的东西。”
“比方说?”高琳娜没有坐下,依旧紧张的站在地上和董老三保持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比方说钱。”
董老三伸出一只手,在空中做出一个捻动手指的样子说:“钱就不是你的绝对诱惑,因为对于你来说,你有工作,你家二胖收入也挺高,所以,对于钱来说,就不是一个绝对诱惑,但是,钱对于大玲子来说就是绝对诱惑,因为她必须要靠真正进入口袋里的钱来撑起她的安全感。”
高琳娜笑了笑说:“三叔你待在这里有点屈才了,你说的这些话,跟那些讲话头头是道的专家学者差不多了,挺有哲学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