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预想的时间晚了差不多两三个小时,本打算中午之前就回来的,谢飞回到饮马河子时候已经是下午快两点了。
高琳娜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回来时候两个拉杆箱,走的时候还是两个拉杆箱,不过又多了个纸箱,是谢玲给打包好的山货。
说不出什么感觉,两口子从饮马河子走的时候,居然各自都显得如释重负的样子。
谢玲和三个丫头送他们到的村口,没什么太多的叮嘱和感言,就像是两夫妻刚到这里一样,谢玲迎接了他们回来,又送他们两个出去。
告别了姐姐,告别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山村,谢飞像是逃离深渊般有种解脱感。
而妻子高琳娜则好像是十分的疲惫,上了去往锦州的大巴车就昏昏沉沉地睡着。
一直到了锦州客运站,两口子在车上都没有什么交流。
谢飞并没问妻子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知道即使问了,也一样得不到真正的答案,还不如不问。
锦州的工地离市区很远,两口子下了大巴车又转了一个多小时的饿公交车才到了工地附近,不过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远远看着曾经辛苦工作过的工地方向,谢飞心里有些苍凉,领着妻子找了家小宾馆办了入住手续。
随便在附近吃了点东西,回到宾馆已经夜里十点多了,谢飞对高琳娜说:“你先去洗澡把,洗完了赶紧睡觉,我看看能不能订到明天的机票。”、
高琳娜点点头,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过去洗澡。
谢飞这才注意到她穿着体恤,左臂的短袖袖口那里露出一截纱布,好奇的问:“你胳膊怎么了?”
高琳娜瞅了啾自己的胳膊,睑色有些慌张,小声说:“早上在院子里洗脸,不小心碰了一下,划破了点皮。”
谢飞皱了皱眉说:“你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还是这么毛手毛脚的。”
高琳娜瞪了他一眼,没做声,赶紧进了卫生间里。
洗过澡,高琳娜只缠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手臂上的纱布已经不见了。
谢飞也没关注她这些细节,手里拿着手机朝妻子比划着说:“已经订好了,明天中午的飞机,我刚才已经和工地这边的领导说好了,这边的手续明天一早过去就办好。”
高琳娜点点头,笑着说:“你赶紧去洗澡睡觉吧,今天也是跑了一天了,累坏了吧?洗完澡,我好好奖励奖励你。”
谢飞当然明白妻子说话的意思,却一点都没有开心的感觉。
要知道,想当初刚结婚的时候,他是多希望妻子能主动地要求一次呀。
可惜,那时候,总是感觉妻子似乎对夫妻之间这种事十分的没有热情,虽然不抗拒,但从来没主动过。
她变化的太明显。
“只可惜,她的变化并不是因为自己”
谢飞恨不得破口大骂起来,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洗过澡,两夫妻躺进被子里,高琳娜往谢飞身边一靠,谢飞立刻察觉到妻子是全身赤裸着的。
“老公,你不想要吗?”高琳娜小声间。
谢飞摇摇头,冷冷的说:“没兴趣。”
高琳娜叹了口气,抽回正准备缠抱在丈夫身体上的手臂,转身把背朝向谢飞。
沉默了好一会,高琳娜小声说:“我们以后就永远这样了,对吗?”
“慢慢来吧,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现在一想起你和他……我就浑身不舒服。”谢飞小声说。
“你觉得我是个不要脸的贱女人,烂女人对吗?”
谢飞不做声,也不反驳,也不认可。
“我要是说,我有今天,你也有责任,你会不会觉得我在强词夺理?”高琳娜变得语气生硬起来。
谢飞有些生气的反问:“我有什么责任?你说清楚,我应该负什么责任?”
高琳娜顿了顿,语速缓慢的说:“你先别急,我不是推卸责任,也不是责备你,但是我是个正常的女人,我有需求,你是我的丈夫,你本应该让我得到的东西你并没有给过我,在那些诱惑面前,我真的好脆弱,我知道我罪无可赦,我知道我是你婚姻中的罪人,但是我真的扛不住那种诱惑,我真的试着去抵抗了,我真的扛不住啊,我是个普通的女人啊,我不是圣女,我有欲望,你哪怕是只能偶尔让我快乐一次我也绝对不会迷恋在那个人身上,我知道我有罪,但是我真的是扛不住那些诱惑啊!”
她的声音说到后面就开始带着哭腔了,像是她有着说不尽的辛酸和委屈,只不过这些说辞对谢飞来说并没有任何可值得同情的,相反,这些话反而让谢飞对妻子更加厌恶和气愤。
“这就是你出轨和那个畜生上床的理由对吗?”谢飞冷冷地问。
“也许我本身就是个坏女人吧。”高琳娜抽噎着说。
谢飞冷笑了一下说:“那也要分在谁面前吧?你在我面前不是一直在做一个视贞操为生命的女人吗?”
高琳娜愣了一下,半天没说话。
“我们结婚前认识一年了,确定恋爱关系也有半年多了,都已经决定结婚了,你还是不给我碰,你那时候不是说贞操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吗?原来你只是对我才有保持贞操这个说法的。”谢飞有些愤愤地说。
高琳娜动了动嘴巴,却突然回忆起当时那段日子。
是啊,那时候,整日其实是沉浸在失去爱人的悲痛中的,尽管已经和谢飞谈婚论嫁了,可是每当谢飞对自己有亲昵的举动时,还是会不自然地抗拒起来,心中总是莫名的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老师。
现在想起来,对谢飞,对这个自己合法的丈夫来说,还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高琳娜转身猛地抱住谢飞,把头使劲贴到他的胸口上说:“对不起老公。”
谢飞心头一软。
长叹了一口,虽然身体还是在抗拒着妻子的搂抱,不过语气中已经缓和了很多。
“你伤我太深了。”
“对不起。”高琳娜小声说。
谢飞不住地叹着气,有些喘不上气,鼻子酸胀着,有些吐宇不清地说:“我曾经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
高琳娜嘟囊着说:“你就是,我不是把第一次都留给了你?你那时候可不是第一次!”
谢飞不服气地说:“我没隐瞒呀,我们处对象的时候不就都跟你说了吗?”
高琳娜顿了顿,小声说:“我那时候不也都和你说了吗,我说了我之前谈过一个男朋友,不过我们没有做过那些事,那时候我真的把贞操当做是女人比生命还重要的。”
“和董老三呢?为什么你又不那么想了?”谢飞不客气地追问。
高琳娜好半天不说话,许久之后才小声说:“可能是我骨子里真的就是个坏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