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女人们在一起就是会张家长李家短的,谢飞在两个女老师周围鬼鬼祟祟地跟了好半天,听到两个人谈论的也大多是什么健身美容一类的事,根本没提过任何别人的是是非非。
有些失望,但是又不甘心空手而归,谢飞还是硬着头皮跟着两个女人在超市里转了一大圈。
“我就说我可能是上当了,我昨天去那家健身中心,就找不到教练,我听他们说那家健身中心可能要跑路,现在我都担心死了,我办的是季卡,交了好几千,才去过一个多星期。”一个女老师说。
那个苏晓云跟着说:“那你还真要小心些,现在这些健身中心说跑路就跑路,要不你和那些办过卡的人一起赶紧去看看能不能要回来点吧。”
那个女老师叹了口气说:“唉,当初就不如听你和小娜的话办你俩那种了,我当时就是觉得那个教练帅,才上这种当。”
终于听到她们两个中有人提到小娜这个名字,谢飞紧张的手心直冒汗,竖起耳朵使劲想听个清楚。
苏晓云笑着揶揄那个女老师说:“那教练再帅你还敢和他咋样啊?你老公不得杀人啊?”
那女老师笑着小声说:“不能咋样,不过总是帅的耐看,揩揩油也行呀。”
两个女人嘻嘻哈哈地笑作一团。
谢飞小心地藏到了货架后面,尽可能保持着和两个女老师不会发现自己又可以听到她们谈话的距离。
“对了,你不是说你这个暑假家里又逼着你相亲去了嘛,啥结果?”那个女老师问。
苏晓云使劲摇头说:“太LOW了,打扮的像个收电费的,还有肚脯,让我当着我妈的面给赶走了。”
“那小娜她老公之前给你介绍的那个呢?”那个女老师追问。
谢飞想起放假前曾经把自己公司总部的一个同事介绍给苏晓云,后来也没再过问。
“那个长相和家庭基础都挺好,就是觉得那个男的太能装了,他那天来见面,是借别人的宝马车,我挺讨厌这种死要面子的男人的。”苏晓云不屑的说。
“至少人家能借到宝马车,俺家那个朋友圈里都是和他一样的书呆子,让他去借还借不到呢。”
“有钱没钱我并不是很在乎,”苏晓云漫不经心地挑着零食,一边对旁边的女老师说:“反正就是要能理解我,真心对我的好的,别像小娜的老公那样,追求的时候像狗一样,追到手了,就什么都不管不问了。”
那个女老师笑着说:“她老公不是说当主任了吗?有工作能力就行呗。”
苏晓云鼻子里。此了一声说:“主任个屁,让人家橹下来了。”
“啊?咋的了?犯啥错误了?”
“我也不知道具体原因,上午小娜跟我说的。”
“哦,我说上午看小娜的脸色那么难看,我还以为她生病了呢。”
苏晓云说:“我也以为她生病了,不过她没说,就说她老公工作的事影响她,上火了,我看她刚才吃饭完就吃了一大把药,还以为她怎么了呢。”
“那没准,谁家男的工作突然出了问题不上火啊,我老公要是没了工作,我可能连死的心都有,我家一个月一万多的房贷啊,全靠他啊。”那女老师神情夸张的说。
苏晓云摇摇头说:“我和小娜相处这么多年了,我总觉得她还有事。”
那女老师笑着问:“啥事?”
“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她今天回来,怪怪的。”
谢飞几乎要跳出去到她俩面前去认同苏晓云说的话了。
两个女老师在超市里选了几袋零食去结算台算账,谢飞没法再跟过去,只好随便在货架上抓了个东西,看两个女的走出了超市,赶紧跟着结算过也追了出去。
两个人走远了,很快就回到了学校里,谢飞没法跟过去,悻悻地在外面转了一阵,天气又热的要命,只好回到了家里。
自己给别人的印象原来是这样,妻子的好朋友苏晓云对自己的评价原来是这么低,这让谢飞有些出乎意料。
谢飞和这个苏晓云其实并没有过什么过多的接触,他知道这个女的对自己的看法应该是完全取决于妻子对她的描述,也就是说,其实苏晓云对自己的评价,很大程度上来讲,其实就是妻子对自己的评价。
难道说,自己真的是婚后对妻子关心的不够才导致了她的出轨吗?
谢飞有些烦躁,也不知道之前是自己真的没注意还是妻子并没有表现出来,今天听到了妻子的好朋友居然把自己评价的那么低,真的有些意外。
不过丈母娘对自己好像并没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从自己妈妈去世以后她就一直过来帮忙照顾小梦,每天也都是尽心尽力的帮忙做各种家务,从来没有过任何怨言和不满。
谢飞回到家,有些垂头丧气,活泼可爱的女儿迎过来的时候他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丈母娘好像看出他有心事,抱走了孩子,没再打扰他。
丈母娘是标准的客家女子性格,在她们,即使是女婿,也是男人最大。
只可惜,妻子好像只继承了丈母娘的一部分特质,谢飞心里想,如果高琳娜能继承她妈妈的那份忠诚和坚定,那该有多好,只可惜,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完美的额事情呢?
正好趁妻子不在家,倒是可以试试找找什么有用的线索吧,谢飞想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进了卧室里。
从东北带回来的行李都在房间里,谢飞把两个拉杆箱都打开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只不过谢飞有些奇怪,他在房里找了一大圈,却没找到妻子之前带回来的那些药。
其实那些药早就引起了他的怀疑,谢飞每次想拿过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药,高琳娜都会很紧张的把袋子收起来,这个举动却让谢飞更加奇怪起来。
那些药到底是用来治什么病的?
凡事没得到答案之前真的是让人十分的好奇,谢飞问过两次妻子,到底吃那些药的原因,都被她用简单的上火来回答了,可是她越是这样遮掩,就越说明有问题。
谢飞决定一定要搞清楚这些事。
还有个让谢飞迷惑的地方,就是妻子从饮马河子出来的时候手臂上曾经缠裹着一圈纱布,但是很快就没了,他也有注意妻子的手臂上,并没发现什么伤口,这个小细节也让谢飞有些摸不清头脑。
这个女人变得好奇怪。
谢飞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多心了,还是妻子真的成心有什么要隐瞒自己,心里不禁开始生出一股子寒意。
她一定有什么在瞒着自己!
只是有些想不通,现在两个人已经开诚布公地聊了那么多,她到底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对自己坦白的呢?
连出轨和别的男人上床这么严重的事都已经暴露出来了,还有什么事比这些还要严重的?
在自己的卧室里转了好半天,谢飞一无所获。
昨天她单独藏起来的那两条内裤也已经洗干净挂在卫生间里,谢飞过去卫生间还专门把那两条内裤拿在手里自己端详了一阵,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人似乎都有这种心理,一旦开始怀疑一件事,就会连没有任何可疑都会当做最可疑的事来看待。
越是没有任何发现,谢飞心里却越加怀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