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语】【赛马娘同人】短暂的幸福,自私的爱
【是动画《赛马娘-Pretty Derby》的同人作品】
【角色死亡注意】
【OOC可能注意】
【严重扭曲+缺德注意】
【R-18G注意】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同样是伤痛缠身,为什么你只关心她……
明明是我的对手,为什么你心不在焉……
你的心中只有她,她的眼里只有你。
那我呢?
没人在乎我,没人看重我……
就算是我的对手,那也只是我一厢情愿……根本不把我当回事……
啊啊,够了,够了,够了……
我受够了……
那么……就让这一切结束吧。
小特……你会求我的,我会让你的眼里只有我的……
你会认识到我的重要性的……
然后……就这样子,坠入绝望吧……
在最后一刻,把我深深地刻进你的脑海里,铭记在你的灵魂深处,让我成为你眼中最后的印象吧……
黑暗中,她愈行愈远。
伸出手,想要去挽留,但她视而不见。
张开嘴,想发出声音,但她充耳不闻。
在未知的道路的尽头,黑暗的深处,似乎有冰冷锐利的目光传来。
不好的预感如同寒意,袭遍全身。
紧接着,在那黑暗将她的身影吞噬之时——
一双冰冷的手,将自身的喉咙紧紧掐住。
“啊!”
无声铃鹿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只有熟悉的昏暗与白色的天花板。
“呼……呼……”
仍旧惊魂未定的她发出低低的喘息,同时察觉到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
刚才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与自己的伤势无关,而是与那个对自己最重要的人有关。
在梦境中,她似乎走向了潜藏的致命的危险,却一无所知。而自己,则在劝阻她之前,就惨死在了什么人的手中。
但是,怎么可能呢,有人想要夺走她们的性命什么的……铃鹿这样默默地想着。一向待人和善的她从不与人交恶,同类的赛马娘更是如此,招致杀身之祸的可能性根本就是零,怎么想都太荒谬了。她一边这样自我安慰着,一边如释重负地呼出了一口气。
自从在天皇赏上不幸负伤以来,已经过去了数月之久。由于特别周的及时救护,无声铃鹿避免了永久残废的悲剧,但重返赛场则依旧很遥远。不过,在同队的大家的鼓励下,她也努力地进行着康复训练。虽然自己心里对能否再度奔跑还是忐忑不安,但是她愿意为此而努力——只是为了履行和特别周的承诺,为了那位对自己来说已经超出了友谊范畴的重要的人,她愿意去奋力一搏。
昨天,医生告诉铃鹿,她的腿伤已经几乎痊愈了,大概在最近几天就能出院了。这个好消息令所有人都为之振奋,铃鹿也同样充满了期待。迫不及待的小特还从特雷森学园里把铃鹿的校服洗好之后带了过来,兴奋地告诉她明天可以换上这身衣服回到学园去见大家……
“小特……”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的铃鹿,脸上浮现出了笑意。“你总是这么关心我呢,谢谢……”
“呵……”
突然,一声低沉的冷笑打破了病房内的寂静。
“?!”铃鹿头顶的耳朵一竖,察觉到了异样,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
她连忙扭头,望向门的位置。病房的门依旧锁着,并没有什么异常。紧接着,她扭头向窗户望去,只见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了,窗外深夜的微风吹进房间里,拂动窗帘,左右摆动着,就像绞刑架上的死囚一样。
无疑,有谁混进了病房,从窗户翻了进来。确定了事实之后,铃鹿的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现在伤势没有完全恢复的她行动受限,是根本无法抵抗或者脱身的,这使得她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之中。她紧张地扫视着四周,在昏暗的空间里寻找着侵入者的身影。是谁?怎么进来的?为什么要来?……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涌入她的脑海里,但是她一个也无法解答。
正当她紧张万分的时候,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一个身影伴随着那脚步声靠近了铃鹿的床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蓝色与白色……蓝色的水手服与白色的长筒袜,没有错,是特雷森学园特有的校服。可是,这究竟是……?
然后,那人停在了床前。铃鹿感觉得到,一股冰冷的目光正在瞪着她。
她微微抬头,打量着来者的面庞。在黑暗中不甚分明的轮廓,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茶色的长发,蓝色的哀怨双眼,还有那本该是温柔笑着,现在却带着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的漂亮脸蛋……
“草上飞……同学?”铃鹿念出了名字。“为什么你会……?”
可是,对方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突然压在铃鹿脸上的厚重的毛巾,以及从上面传来的刺鼻的气息。
“唔……!唔!”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到的铃鹿扭动着身体,一边挥舞着左手,试着将那压住毛巾的手臂移开,同时用另一只手努力地伸向床头一侧放置的紧急呼叫按钮,希望能通过那个将护士引来。可是,还没等手碰到按钮,一阵酸软和无力感就逐渐流遍了全身。
“怎么……回事……”
铃鹿感觉到,自己的视野逐渐模糊,令人昏昏欲睡的感觉冲击着大脑。她的右手无助地挥着,试图够到只有毫厘之差的按钮,而左手则已经抓不住草上飞的胳膊,无力地滑落了。
“为什么……小……特……”
随后,铃鹿失去了意识。她的四肢停止了挣扎,变得一动不动。站在窗前的草上飞看着晕过去的铃鹿,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无声铃鹿失踪了——这个在早上由医院的护士带来的消息,瞬间就像插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日本,也震惊了整个国家。
现在已是下午时分,特雷森学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不管是学生会还是学生之间,都被笼罩在一阵紧张而不安的氛围里。警方的人在到处询问学生和教师,收集着有用的情报与证据;电视台的记者则在学园外努力试着进入学校采访,但被门卫和警察粗暴地拦下;而作为学生的赛马娘们则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试图为这桩离奇的失踪案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在这个时候,最饱受煎熬的,无疑是铃鹿所在的队伍Spica的队友们。每个人都想为找到铃鹿做点什么,但谁都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到,只能任凭焦灼的心情啃噬着自己,牙齿咬得格格响却无可奈何。
训练员自从得到消息之后就发疯似的跑了出去,至今也没回来;
目白麦昆只是沉着脸坐在沙发上看书;
大和赤骥与伏特加在学园里把每个瞎猜测的学生都骂了一顿;
黄金船也板着脸坐在麦昆的对面,一言不发地下着将棋;
东海帝皇去学生会帮会长处理事务了,一直没回来,想必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吧……
那么,特别周呢?
此时,与无声铃鹿最为亲近的她,又在哪里干什么呢?
特雷森学园的一角,某个无人问津的储物间里。特别周正缩在一堆坐垫上,把脸埋进双腿之间,发出低低的啜泣声。
铃鹿同学失踪了——刚一得知这个消息的她,就像宕机了似的愣了整整五分钟,以至于周围的伙伴都觉得她出事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接下来的一整天,她都是这样魂不守舍,要么突然哭得涕泪交流,要么就神色漠然一言不发,像个幽灵似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铃鹿的名字,不吃不喝,游荡在学园里。如今,她不想再听到那些学生议论的话语里那些不负责任又骇人听闻的“猜测”,于是她躲在了这里,远离伙伴,也远离其他人,为的只是让自己能够一个人静一静……尽管如此,每当她闭上眼,铃鹿的音容笑貌就会栩栩如生地闪现,令她感到自责和难过。
“铃鹿同学……为什么……”她泣不成声地自言自语道。就算是与铃鹿关系亲密无间的她,也完全想不到为什么自己的好友会遭遇不测。
对于不喑世事的天真的特别周来说,人心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也比她想象的要更可怕。有时候也许你完全无心,但在其他有心的人眼里,祸根便已经生出,为今后的冲突与悲剧埋下了伏笔。单纯的特别周一心扑在无声铃鹿身上,可她却从未想过,自己的这份痴情竟然会伤害到别人,并因此惹来灾祸……
突然,门外传来了轻叩的声音。
“小特……你在里面吗?”
“这个声音……是……”特别周抬起头来,用空洞的眼神望向门的方向。
“是我啦,草上飞……小特,你还好吗?能打开门,让我进去吗?”
“……嗯。”过了许久,门外的草上飞才听见里面传来无精打采的回应。然后,反锁的门被打开了。
“草上飞同学……找我有事吗?”特别周冷冷地说道。
“嗯……大家都很担心小特你呢,怕你做出傻事,所以都在找你……”
特别周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又转身坐了回去。“我现在不想见人……草上飞同学,你把门关上吧,让我再静静……”
“不可以这样喔,小特。”草上飞靠到特别周身旁,柔声安慰道。“你这样子颓废下去,就算是铃鹿同学,也不会想看到的吧?”
“铃鹿同学……”一听到铃鹿的名字,特别周的眼里显现了一点光彩。看到这小小的波动的草上飞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啧了一声。
“铃鹿同学那样重要的身份,就算是被人绑架了,也肯定不会对她有什么轻举妄动的,所以她肯定是安全的,放心吧~”草上飞一边轻拍着特别周的后背,一边分析着。“这时候就相信警察先生们吧。小特现在要做的,就是振奋精神,然后心怀希望地等待铃鹿同学归来,我说的对吗?”
“草上飞同学……”特别周看着眼前温柔笑着的草上飞,眼中泛着泪光。“你说得对……谢谢你……”
“呵呵,小特还真是爱哭呢,”草上飞一边微笑着用手拭去特别周眼角的泪花,一边拿出了一根胡萝卜。“来,快把这个吃了吧。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吧?肚子肯定饿坏了,赶紧回复一点体力吧。”
“嗯,谢谢!”特别周想也没想就接过了胡萝卜,然后三下五除二就吃光了它。
“看来确实是饿坏了呢。”草上飞微笑着说道。
“确实呢,不过这样一来多少就……诶,奇怪……”话音未落,特别周便感到一阵晕眩。
“怎么了,小特?”草上飞关切地问道。
“有点……头晕……好……想……睡……”
天旋地转中,特别周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歪,倒在了草上飞的膝上。在她的眼睛闭上前,最后看到的是草上飞那依然温柔的笑容……
“唔……”
摇了摇依旧有些晕的头,变得清醒一些了。特别周艰难地睁开眼,视野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这里是……?”
仍旧是一个光线不足的房间,唯有头顶有一盏昏暗的灯,使得除了被光照的这一小片区域以外,房间里其他地方都看得不甚清楚。
“?!”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了一张金属椅子上。手脚都被绑得死死的,徒劳地移动身子不仅无法脱身,反而只会让自己失去平衡摔倒,所以并没有挣脱的可能。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从校服换成了比赛时的决胜装。
“醒了吗,小特?”伴随着熟悉而温柔的声音,出现在眼前的,是草上飞。
“草上飞同学……?”特别周抬起头来,不解地望着草上飞。
“你的衣服是由我换的,”仿佛在炫耀什么似的,草上飞格格笑着说道。“小特的身体可真是漂亮呢,我好几次都看呆了……啊啊,如果能假以时日,也许还有成长的余地呢……”
“你在说什么啊,草上飞同学……?”
“小特,你还不明白吗?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没有明白我的心意吗?”草上飞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啊,先放开我不行吗……”
“不行呢,小特……如果你要逃走了,铃鹿同学可就有危险了呢。”草上飞冷冷地说道。
“诶?!铃鹿同学?你知道她在哪里吗,草上飞同学!快告诉我!”特别周迫不及待地问道,晃动的身体弄得椅子和地板发出令人不快的摩擦声。
“果然铃鹿同学对你来说很重要呢,小特……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一提到铃鹿同学,你就会变得精神百倍,就会鼓起干劲来,就会认真地听人家说话……”
“因为,因为我很崇拜铃鹿同学,也很喜欢她啊……我想要和她一起比赛,想要和她一起实现梦想,一起履行约定……”
“那我呢?”还未等特别周说完,草上飞便生硬地打断了她的话。“那我呢?我对你来说,又是什么呢?”
“这……”特别周语塞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平日里没想过的问题。“……你是我的,同学,和,朋友?”
“就这样么?仅此而已吗?”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满意,草上飞追问道。
“……”回答她的是沉默。
“不想回答也罢……”草上飞低下了头,然后突然对特别周说道:“那么,张开嘴。”
“诶?什么……”
还没等特别周反应过来,一颗药丸一样的东西便从草上飞的手里滑进了特别周的口中,然后顺势下了喉咙。
“咳咳,咳咳!呃……”特别周被这粗暴的动作弄得一阵干呕。“刚才……那是什么?”
“……是毒药呢。”草上飞说道。
“什么?”
“时间有限,让我解释给小特听吧……”草上飞一边说着,一边从暗处拿出了一台DV。“看了这个,你就知道了。”
特别周将视线挪向DV的屏幕,上面正在播放一段录像:
正对着镜头的,正是对特别周而言再熟悉不过的重要的朋友:无声铃鹿。不过,此时的她,有些不一样:身上的医院病服已经换成了特雷森学园的校服,同时她也和现在的特别周一样,被反绑着双手,双脚也被捆在一起,双眼被黑布蒙上,嘴上贴了胶布,被完完全全地拘束在了椅子上。
“铃鹿同学?!”特别周发出了惊呼。“这是怎么回事?”
草上飞没有回答。特别周继续盯着屏幕,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更让她感到一阵不安:
铃鹿在椅子上努力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却和特别周一样不能移动分毫。接着,在她身后的黑暗里,一双拿着漆黑的塑料袋的手出现在她的颈后,而铃鹿则没有察觉到这迫近的危险。
“怎么回事……?这是……?她要干什么?”
随后,令特别周血液发冷的一幕出现了:
那双手,将塑料袋猛地套在毫无防备的无声铃鹿头上,然后用一圈圈胶带迅速地封死了袋口,将铃鹿的头部彻底裹在了一个缺氧的环境当中!
录像里,察觉到异样的铃鹿发出了惊恐的闷声叫喊,接着开始死命地晃动自己的身体,但一切都无济于事……尽管那只是一个可以被扯破的塑料袋,但在没有双手帮助的情况下,那就是致命的杀器……
“铃鹿同学!”特别周尖叫着喊出了挚友的名字。突然间,她感到肚子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
“哎呀,已经开始生效了吗?”草上飞收回了手中的DV,满意地看着眼前特别周因痛苦而扭曲的可爱脸庞,就像在品一杯高级红酒。“事情是这样的,小特……因为铃鹿同学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碍眼了,我实在无法忍受她占据你的视线,迷惑你,把你从我这里夺走……所以啊,我对她下了一点小惩罚呢~不过,应该还没死吧~”
“把铃鹿同学……放开!草上飞同学,你对我有不满就冲着我来吧,铃鹿同学她是无辜的!放了她!”特别周一边忍受着毒药的折磨,一边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硬气吗……难怪大家都这么欣赏你呢,小特……越是面对逆境和绝境,越是会迸发出超越常人的勇气和胆识,继而创造奇迹……你就是这样的赛马娘啊!像这样的你,也许真的能够成为日本第一呢!不,是肯定的吧!连我也如此相信着小特你呢!”草上飞一只手托着脸,用满意的神情欣赏着特别周的挣扎,发出一连串的感慨,就像把憋了很久的心里话都倒出来似的。
“把铃鹿同学放了!”
“哎呀呀,小特,这样不行哦~”草上飞走上前来,双手轻轻托住了不停晃动的特别周的脸颊,看着她紫色的瞳孔。“求人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喔……如果你能说话好听些,让我满意的话,不仅是铃鹿同学,连你自己也可以得救喔~”
“!”仿佛如梦方醒,特别周脸上凄厉的神色消失了。“铃鹿同学……”
“对,对,铃鹿同学~”草上飞点了点头。“为了铃鹿同学,小特也要努力,对吧?”
“……”特别周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抽动着身子,不知道是因为毒药的侵蚀还是心中的难过。
“那么,来吧,小特,试试看叫我【小草】吧~要叫得亲密一些喔~”
“小……草……”特别周艰难地低声说道,其中还夹杂着呻吟。
“这算什么?小特这是你为了铃鹿同学而摆出的态度吗?”草上飞冷着脸说道。“你这样子是救不了铃鹿同学,也救不了小特你自己的,明白了吗?再来。”
“小,小草……”
“嗯!这样就很好!”草上飞脸上的“天气”又晴转阴了。“那么,接下来再来说说看这句~【求你了,小草】。说得好的话,我就放了你和铃鹿同学哦~”
“求,求你了,小草……”
“不错,不过我还没听够呢,再来一遍如何?”
“求你了,小草……”
“再来一遍吧!”
“求你了,小草……!”
“再来,再来,再来嘛!”
“求你了,小草!求你了!”特别周终于抑制不住了,她扯着哭腔说道。“已经够了!求你了,放了铃鹿同学吧!不要再折磨她了……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只看着铃鹿同学,而忽视了身边的大家……尤其是小草,我从没关心过你的伤势,比赛时也没有认真对待你,这都是我的错……所以,你要是心中有不满,就冲着我来吧……铃鹿同学,她是无辜的啊……只有她,请不要再伤害她了,让她走吧,求你了……求你了……”她的声音愈来愈低,然后突然间咳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溅在了地上。
“……足够与否,这还是得我说了算才可以呢。”草上飞阴沉着脸说道。听到她如此讲,特别周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但是呢~”
“?”听到这里,特别周仿佛又看见了转机。
“我已经很高兴了,所以就让小特你和铃鹿同学见面吧~”
“真的吗……太感谢了,小草……”特别周忍着周身的不适说道,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真是的,小特怎么又哭了~嘛,我这就去把铃鹿同学带来,你稍等一会儿哦~”
还没等特别周提出解药的要求,草上飞的背影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过一会儿,一阵轮子声传来。只见无声铃鹿还是和录像里一样,被拘束在了一张旋转椅上,由草上飞推到了特别周面前。
“看啊,小特~我已经把铃鹿同学带来了!”
“铃鹿同学!铃鹿同学!听得见吗?”特别周强忍着剧痛,朝铃鹿大喊着,话语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之情。“是我,小特!特别周!我们可以离开了!马上就得救了!”
然而,回应特别周的是沉默。被捆住手脚,头上戴着塑料袋的铃鹿依旧毫无反应,只是瘫坐在椅子上。
“铃鹿同学?听得见吗?”感到有些疑惑的特别周声音压得低了点说道。
依旧是沉默。此时,铃鹿的脑袋歪了一下,然后无力地耷拉在了一侧,接着一动不动。
“……诶?”不安的情绪逐渐涌上了特别周的心头。“……铃鹿同学?怎么不说话?至少给一些动作反应……”
“提问,为什么铃鹿同学一言不发呢?”草上飞突然走到了铃鹿的身后,对着特别周似笑非笑地提出了这样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
“答案当然是:因为她是【无声】铃鹿啦!为什么她是【无声】的呢?答案当然是——”
随着草上飞的话语,她的手扯开了铃鹿头上的塑料袋——
“因为她已经死了呀,死去的生命再也不能发出声音了,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诶——?”
特别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本以为这就是这场噩梦的结末了,
本以为接下来就可以和铃鹿同学一起离开这里了,
本以为可以继续和铃鹿同学朝着梦想努力了,
本以为铃鹿同学会平安无事的,
本以为……
可如今,一切都化为了泡影。这份梦想和期望,就像镜中之花一样,伴随着镜子的碎裂而四分五裂了。
眼前,那个曾经温柔,和善,美丽而强大的无声铃鹿,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她绿色的眼睛失去了光泽,两道泪痕从眼角滑下,流过她美丽的容颜。扩散开来的瞳孔昭示着生命之火的熄灭,现在只是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特别周。樱桃小口微张着,仿佛想要说什么,嘴角似乎有口水的痕迹滑过……
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她已经彻底死去,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挽回她的生命。
“不,不,不……为什么……为什么……”特别周的身体颤抖着,眼睛里的光彩逐渐消失,声音也越来越低。不是因为痛苦,也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深深的绝望。
她既发不出惊恐的叫喊,也不能再向草上飞愤怒地怒吼,她的内心在深深的漆黑的绝望下,已然死去了。
失去了最重要的朋友,约定也化作了虚无……现在的她,已经被摧毁了。自己的梦想也好,美好生活的回忆也罢,都随着死去的心,一并被埋葬了。
草上飞心满意足地欣赏着眼前特别周呆滞的神情,将铃鹿的尸体和椅子粗暴地推开,任凭那无生命的躯体随着椅子滑进黑暗之中,然后走到已经心死的特别周面前,在她毫无反应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很快了,小特……就差最后一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绳索。
“就这样,把你的全部,成为我的所有物吧~”
继无声铃鹿之后,特别周也失踪了。
案子变得更严重了,整个赛马界都受到了影响,就连海外的赛马周刊都将这两起案件称作“日本赛马娘历史上的苏佩加惨剧”。
(注:1949年5月4日,意大利都灵队在赛后乘机回国的途中,由于天气原因而不幸撞击苏佩加山导致坠毁,机上10名球员全部遇难。这次空难造成的人才损失使得意大利国家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在世界杯赛场上称雄。)
警察顶着巨大的社会压力,继续进行着搜索与调查,但收效甚微。
在网络上,有人已经将两位传奇赛马娘的失踪称为日本的“琼贝妮特·拉姆齐事件”。说出这话的人恐怕没有想过,这个略显恶毒的类比,竟无意间言中了两位赛马娘最后悲惨的结局。
(注:琼贝尼特·拉姆齐,美国童星,曾在6岁时获得多项儿童选美比赛大奖,以【小美后】之称名噪一时。于1996年12月26日失踪不久后,被发现惨死于家中地下室。其遇害案震惊全美,真凶未寻获,关于其真相众说纷纭,至今仍为美国著名悬案。)
特雷森学园停课了,大部分赛马娘都回到了自己的故乡,等待风潮平息之后再回到学园里。
当然,也有一些赛马娘选择留在学园里,至于目的,则各有不同。比如说,Spica的几位就坚持留在这里,倔强地等待着铃鹿和特别周的回归。不过,还有一些,则是有着自己的想法……
草上飞哼着歌,踏着轻快的脚步,行走在空荡荡的校园里。今天无事可做的她,打算回到宿舍里,继续做【那件事】。
回到只有她一个人还在的宿舍的时候,她确认外面没有人之后,将房门反锁,拉上了窗帘。然后,草上飞走到柜子前,拉住了柜门。
“我回来啦~”
随着衣柜门被拉开,一具身体从里面像沙袋一样倒了出来,把草上飞压倒在地。不过,摔倒在地上的她并没有生气,而是笑嘻嘻地抱住了那具冰冷的尸体,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
那死去的少女,正是特别周。失去了活着的希望的她,没怎么做出挣扎就被草上飞轻易地勒死了。到死前最后一刻,她才像大梦初醒似的,发出了最后的呢喃:“妈……妈……对……不……起……”
在那之后,她便被草上飞偷偷带回了学园,并藏在了宿舍的衣柜里。正好学园停课,因此并没有人发现草上飞的异样。至于无声铃鹿,则被草上飞深埋在了无人问津的荒野上。——她不想让两人死在一起,她只想独占特别周。
“小特真是的,一点都不乖呢~还是那么热情,我都驾驭不住了~”草上飞开心地笑着,但她怀里已经死去的特别周最后铭刻在脸上的表情则是悲伤和绝望。她如同紫水晶一般的眼睛早已黯淡无光,木然地直视着地板。
草上飞从地上爬起,抱起特别周,躺到了床上。然后就像抱着抱枕一样,将那死去的心爱之人紧紧怀抱,兴奋地滚来滚去,开心得像个孩子。
……说起来,自己的事情做得一点也不利索呢。草上飞突然这么想道。
自己在很多地方都留下了破绽,想必聪明如警方的话,很容易就能从里面找到蛛丝马迹的吧。
这样一来,自己的被捕只是迟早的事情……
赛马娘和人一样,犯罪都会接受法律的制裁。如果被发现了,草上飞的赛马娘生涯铁定就此终结了。而且,她肯定会在高墙和铁窗之后屈辱地结束这一生吧……
不,那种事情,怎样都好……想到这些的草上飞摇了摇头,消失的笑意又回到了脸上。
痛苦的时光如此持久,就像蜗牛充满耐心地缓慢爬动;
快乐的时光如此短暂,就像野兔短尾略过秋日的草原。
(注:以上两句出自苏联王牌女狙击手柳德米拉的墓志铭)
哪怕只有这一刻,哪怕只长一分钟也好,
只要能这样子和小特在一起,那就是快乐的……
这就是属于她的,梦寐以求的幸福。
END
[newpage]
嘛……这次写的是赛马娘。
这一篇大概在第8话的时候就有了初步的构思,然后一直鸽到了现在,真是十分抱歉。
连我自己都没想过居然能如此缺德……我也是没救了……大概我真的不能正常地厨角色了(苦笑)
我是真的很喜欢这部番,包括里面的每一个角色的……为什么会这样呢(x)
总之,马学家们还请务必放过我这个小透明……(怂)
这次一如既往地写得很不明所以,还望各位海涵,以后会有修订的,请原谅我吧我什么都会做的(嗯?)
(下一次要不要考虑写东海帝皇呢……)
(所以赛马娘的手游究竟什么时候公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