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夏日艳艳,从柽风武馆回来后的顾而康,变得更加感伤。他趴在争妍绽放的玫瑰花窗台,犯着相思。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姓李的果然都是高人,李白和李商隐的话真是写进我的心坎!”红色玫瑰花倒映在朗朗星目,英气十足的簿唇自言自语。
为什么范承欢的影像还是嵌在他的心里?要解出这个答案,恐怕比几何问题还难。
“啪”!突来一只玉手盖在他手背上。
“顾而康,你对我的花做了什么?”俏盈盈的一双喷火美目逼至他眼前。
顾而康低首,诧异自己辣子摧花。“难不成我变身林黛玉,学她撕花瓣?”
“林黛玉是葬花,不是撕花瓣。”越认识顾而康,尧舜安越知道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奇异的阵阵酸气直冒,尧舜安心浮气躁地掬起一把花的尸体往他脸上丢去,喃道:“也不想想我。”
“舜安,很浪边耶!你再丢一次!”瓣瓣花雨自顾而康脸上撒下,感性的他差点泪如雨下。
“浪边?猪八戒,我不是教你要像个男子汉吗?”酸气抑止不住,尧舜安一拳欲揍过去反正地想狼慢的对象也不会是她。
她的玉掌被一招软形的招势接住。
“光说我。邪你咧?”顾而康使的是太极拳。
“你是女孩子,不要动不动就耍拳弄武,很不雅。”他放开她的手。
他发觉自己比较适合练以柔制刚的太极拳,而不是尧舜安原先欲教他的柔道。
虽然学习的日子不久,但柽风武馆主岳露禅和他很有话聊,相对地也对指导他特别用心。在他勤练下,接尧舜安几招不成问题。
“要求我温柔?你干脆学阿里巴巴喊芝麻开门比较快。”尧舜安抽回手,揉揉手腕。
“我也是这么觉得。”顾而康附和。
很快地,娇掌劈过来──被他用手挡住。玉腿飞过水──他用腿格开。
尧舜安气呼呼的微眯起腮,“别以为你学了太极拳,我就治不了你。孙悟空是逃不出如来佛的掌心的。”
她的服神真让顾而康不寒而栗。
忆及两人在柽风武馆的呵痒比赛,他笑到全身无力、上气不接下气、发冷发颤,最后是他竖白旗才消弭战争──当然,事后难免多挨了几记拳头。
没办法,他哭得肚子痛得想死掉算了,总不能让她和他一样,所以他认输。
而她却始终不懂他的用心。
她像个胜利女神,高举着双手,学非洲土着“呀呼呀呼”天真的绕场跳跃欢呼,还扭腰摆臀庆祝。
看着她笑,虽然他被打得很痛,却也跟着快乐起来。
认识她之后,他才知道快乐是一件很容易的车情……他又在想那个女人了!尧舜安低首,用牙齿狠狠咬住他的手臂。
“算你狠!”顾而康飞快自她齿下拔出手,逃到屋内离她最远的一角。
想想他以前的生活,单纯一如白纸,现在却像万花筒。
和她在二起,他根本无法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有可能是好的,也可能不好,但是,绝对让他意想不到。
其实,尧舜安的美,犹胜范承欢一筹。
尤其她生气时,更是彰显她五官的生动豓丽。
今天她惯例的红衣红裙──很像她种的玫瑰花──上半身仅用两条红纱布套过后颈,在胸而交叉,恰到好处的托里起一双豪乳,只要身体稍稍摇晃,两颗奶白胸乳就像是要迸跃而出。
即使不动,两片簿簿纱布也不可能遮住那34F的雪乳,白嫩嫩的乳肉很引人邀思,当真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只可惜她的美,也像玫瑰花会扎人。
更可怕的是最毒妇人心──由方才那不留情的咬劲,分明想让他断臂残手。
“你过来。”尧舜安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倾身斜坐在贵妃椅内。
她一面说话,一面用手将头发往后梳拨,在如丝乌变垂泄间,展露她豓丽的面容。
“不打人不咬人?”顾而康小心问道。
“过来。我要教你把妹最后一课。”尧舜安没好气地道。她若隐若现的性感美腿和丰臀连成一气,形成近乎完美的曲线。
“你妈生你时一定很喜欢吃辣椒,否则你的个性怎会这么火爆?”
“不要在那边碎碎念,赶快过来。”
待顾而广走近时,尧舜安也没起身,姿态撩人,风情千种。
“听清楚了──不管你花费多少力气追到哪个女人,接下来就是约会,约会完就是kiss,一个好的kiss不只会留下美好的回忆,还会天雷勾动地火,让女人自动献身。你的吻技……不,我应该问……你接过吻吧?”
顾而康露出很烦恼的样子。“曾经被一个男人强吻过算不算@@”
“不算。”尧舜安窃笑。“我们来接吻。”
“接吻?!”顾而康望着尧舜安雪肤樱唇的绝色面容,咽了咽口水。
“役错,就是接吻。你干嘛重复我的话?”
“因为你的话太惊世骇俗了!”顾而康双臂防卫性地环胸。
“接吻算惊世骇俗的话,那情侣之间做的事,可能会吓死你这个老古板。你就老实告诉我吧,你是哪个史前动物,我会教博物馆好好保存你的。”
“你别瞧不起我,我不是老古板。”
“光说不练……你拿出身为男子汉的气魄来让我瞧瞧啊。”
“你……”她太厉害了,他哑口无言。
“我看也别等你拿出男子气概了。”尧舜安一把将顾而康推倒在贵妃椅上,“我干脆好人做到底,”她倾身向前,露出深深的乳润。
“我怎么有即将被强奸的感觉?”有了上次的经验,顾而康看向别处。
“看着我。”尧舜安将他的俊脸扳回来。
“记住,我是在教你怎么把妹。现在,你把眼睛闭起来……呃,也不用了,你就睁着眼睛看我怎么做,学得比蛟快!”她没坐在他腿上,一只玉腿立着,另一边膝盖放在椅上,将顾而康回禁往她性感的双腿间。
他连吸气都不敢,觉得她好香。
是否每个女人都这么香……他这样想着时,她已经宛如弯溜的红蛇,在他身上匍匐嗅闻,长发流曳,斟分撩人。
若有似无的轻触,令顾而康不自觉地吞下几口馋沫,胯间亦莫名地热烘烘起来。
“首先,在吻她之前,你可以这样做。”顿时。
她温柔千百万倍,玉指拨拨他的发,“这会让她倍感温馨,不认为你是一个直想脱掉裤子的大色狼。”
蜜糖般的甜嗓,传人顾而康耳里,好似一根羽毛,在他心头上轻轻撩动,教人心痒难耐。
接着,她大拇指和食指抬起他的下巴,“然后你可以这样抬起她的下颚──轻轻的,不着痕迹,彷佛怕吓着她。这便是把温馨推向温柔这一步,让她卸下心防,好方便你接下来要做的龌龊事。”
“你能不能用好听点的形容词?”真是败给她!
尧舜安不理会他。
“再来,你要慢慢朝她的唇低下头,同时内心盘算有多少挨巴掌的可能性,以免届时像个智障儿。如果她打你,要表现出“情到深处无怨尤”的样子,千万别口出恶言,在心中诅咒她就行了。如果她没打你……”她的一举一动看起来非常自然,没有一丝矫揉造作,却又非常地诱人。
每一个小动作,都将她的胴体伸展成最妩媚弯娆的曲线,或是蜜桃丰臀,或是饱满丰乳,甚至是那三七比例的修长美腿,都恰到好处地吸引他的视线,在轻轻摆动中,他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
眼前那粉嫩的蜜唇,是天上最亮的星……
尧舜安侧首,秀鼻和他的撩了下。
“到了这个时候,她没打你,那恭喜你,你就可以将你的猪唇,盖在她的唇上。”她吻一下他的唇。
这时她已整个人坐在顾而康的腿上,女性的某软胸腩紧紧压着男性的宽坦胸膛。
尧舜安满意地听见一声抽息。
他若再没反应,她可会将这视为耻辱。
她刻意在他腿上磨蹭,男性的抽息声更大了。
“再来,你要慢慢、慢慢像在品味一块蛋糕般吃她的唇。这时候你觉得不够,贪心的想吃史多,于是你将舌头伸进她的嘴巴里,轻轻的拌着,彷佛你们有很多的时间嬉戏……”尧舜安伸出舌,双手捧着顾而康的脸喘息。
唉!为什么他吻起来的味道这么棒?
经过她改造后,他不再是呆拙的模样,反而是帅劲十足的帅哥。
只可惜就算接吻滋味再怎么好,他喜欢的人毕竟不是她。否则她真会克制不住自己奸了他……届时他可能会哭、会要她负责。
想到这些麻烦与后续而来的责任,尧舜安脑子瞬间清醒不少,打算做个完美的ending。
“这时候,凡是有情有爱的人,都应该很沉醉其中才对──”
顾而康双臂倏地收紧她的柳腰,高大的身躯旋即复上她。
紧紧密密,极其亲昵……
他照她先前教的依样画葫芦,吻着那明艳的唇,彷佛迷上了它。
称“迷”并不过分,因为这个吻渐渐由试探转为热烈,他的大掌也在婀娜有致的娇躯上游移……此时的顾而康就像一股热熔熔喷洒而出的岩浆,吮吻着玫瑰般的唇,技巧称不上高明,甚至是笨拙,却奇异地讨尧舜安的欢心。
男人的许多本性,共实只须点燃,不须从头到尾教导。
就如同他的唇自然下滑,不安分地吻过柔细的颈项、眉头以及腋下,再将她颈后里住两粒饱满浑圆的衣带卸开,美丽如雕像的上半身全都裸露出来。
白天的光线下,尧舜安的乳房、臀部、双腿曲线都是那样的柔美……当她舒适地昂身向后,从肩膀、胸部,乃至于纤细的腰部,拉出了一条极端艳媚的线条,雪白胴体轻微地颤抖着,散发出无法言喻的官能之美。
盈盈荡乳,玉腿净白,及双腿间挤进的薄纱软裙,在在令他欲眼狂烧,狂烧出一片炽烈的冲动。
为她的冲动……
“你好香……”顾而康将自已挤进她双腿间,用男性的体格,侵犯她娇柔的身子。
如果可以,他想将她深深地嵌进他身体内……“啊……”尧舜安几不可闻的呻吟一声。
她将俏脸微侧,鼻梁秀而挺,红唇艳艳,平时的盛气逼人已化成说不出的冶艳风情,算是默许了这雄壮的侵犯。
这是他的学习课程之一,她得帮他完成。
不知怎地,她宁愿顾而康的童子之身是被她夺去,也不要他献给范承欢──只要想到他们相拥的画面,她胸口便会像淤了千年的郁气般,甚至恨得牙痒痒。
但那郁气、那股牙痒痒,在顾而康的爱抚下,很快地消失。
捻着一绺柔发的厚手下滑,沿着她细腻的额头到挺俏的鼻子、再到柔嫩微张的小嘴,滑下白皙的颈肌……最后停在隆起的丘峰上。
顾而康慢慢地收拢五指,握了满掌饱乳,恣意地在隆起的玉峰上由揉到捏,并找寻着顶峰上的蓓蕾,很快地令它们硬挺地绷紧凸起……忽轻忽重肌肤摩擦的触感,直让她金身疲软无力,心甘情愿承受着他的爱抚,在他手中化作一摊软呢。
“你好美!”他用手搓揉她两颗柔嫩的乳球。
“别……轻点……”
在他的频频刺激下,她的嘤咛声越来越娇嫩。
“像你刚刚教我那样吗?”顾而康放肆地捏转着硬挺得像葡萄的粉红凸起,她更是尽情呻吟出来。
受到她销魂的浪吟催化,他受不住地用嘴含住它们逗弄一番。
大掌迅速移往她的腿间,他潜意识的想抚遍她全身,包括那抵着红衫微微偾起的耻丘。
“啊……”她扭动着身体,主动迎合厚指的动作。
修长的手指似乎有很重的道德感,徘徊在她柔衫外迟疑不进,但她已泛溢出品莹的蜜浆。
“你进来嘛……”她正要劝服,却见他突然站起来。
“天,它已经这么高了!”俊毅的容颜上有着忍耐,他重重呼吸,挥去额上的汗。
她循着他的视线望去,也不禁诧呼出声──原来他的欲龙已高高昂起。
解开顾而康的裤档,她手迎上去──这玩意见可真大!
“舒服吗?”尧舜安跪在沙发上,双手伸入他大腿之间,握住藏匿在趴趴熊内裤里的肉茎。
顾而康立刻剧震。“不要非礼我!啊啊……”他往下看她长发垂肩、双乳挤在两臂之间,当真是绝美的景色。
“好舒服!再快一点……”现在换他呻吟了。
趁顾而康喘不过气的空档,尧舜安已褪下他的裤子,然后凑上自已的嘴,从绯红润湿的口里伸出粉舌,颤抖地迎向嘴边的男性象征。
嫩舌画过肉茎顶端的伞头,顾而康只觉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在那儿。
“啊……”假如他先前对尧舜安有什么不满,都在此刻烟消云敞。
纤葱的十根指头,如音乐家弹奏乐器般,柔嫩的玉指由顶头按弄到末端,还大胆地抚弄胯下玉袋。
“你……唔啊,太舒服了……我会不会死掉?”被刺激的部分好象通过电流一般,一阵酥麻传遍全身。
正当顾而康提出赞疑时,舜安将肉棒含入口中。
“嗯嗯……”肉茎在她口腔内接受刺激,舌尖顶着肉俸前端,施以微妙的舔动,瞬间,本已怒挺的肉茎更形坚挺膨胀,顶住了她的喉头。
“啊啊,我要受不了了……”
粉嫩的朱唇卖力地吸吮他的肉茎,只见它越来越大、越来越红,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迸出来。
“喔喔……好厉害……”顾而康可以感受到她小小的粉舌,在他肉俸前端研磨似地来回游移,还有艳唇的触感,口交的韵律,如一首乐曲和粗烈的心跳融为一体──“啊啊──”忽然射出的精液喷得舜安满脸都是。
她把口中的精液吞下去,很愉快地微笑着。
只要想到他和女人的第一次是献给她,她心情就很好。
顾而康立即像做错事的小孩。“我……对不起,我拿面纸帮你擦!”他小心仔细地擦拭尧舜安脸上白浊的黏液。
“我、我是禽兽!不,我比禽兽还不如,才会冒犯对我有如恩人的你……”他低头赔罪,捏紧将那丢人惹事的欲龙藏进裤内。
“你是第一次吧?”尧舜安卧在贵妃椅上,恣态慵懒,不在意自己赤身裸体。
“你打算把我送进牢里?”他看着她,觉得潜藏裤中的嚣龙好象又不安分起来。
宾果。
如此一来,范承欢便不算敞蒙他性欲的首位女性……尧舜安得意洋洋。
男人永远都不会忘记第一个带领他享受性之旅的女人──思绪一转,尧舜安将注意力转回,放在方才让她销魂得一蹦胡涂的男人身上。
“你别羞了。这就算是我教你的把妹最后一课。记住,要当个有魄力的男人,对于你想要的女人,得不到便不罢手。”
认真说来,她刚刚也很享受,到现在还记得他唇吮动她玉乳的快感,还有他手按住她耻丘时的欲潮如水……想到这儿,她全身笼罩在一层瑰艳的粉红色泽中。
“舜安,你能不能不要动?我现在帮你作画。”顾而康倏地喊道,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摆好画架,一心一意只想画下此刻的美人。
她的恣态美极了!
红颜娇嫣,青丝散乱成黑色的瀑布,反而构成极诱人的狂野美态,就连刻意找来的模特儿也散发不出她这等撩人的风韵。
幸好这些时日他因为常往尧舜安这边跑,自然将吃饭的家当也搬来了。他相信她的素描别有一番绝世风情。
“你要画多久?”以前在国外时,便有很多人邀她当模特儿,她都应允。但这样半裸着身子倒是首次。
“一会儿就好了,你别动。”顾而康手飞快画着畅快的线条。
娇俏明媚的艳美姿容,一双水般的黑瞳,双臂自然地往上摊直,浪边有弧度的乌发遮住一方玉笋挺乳,柳枝般的细腰,可爱的肚脐眼儿。
红裙勉强复住浑圆丰翘的臀部,及两双交叠的修长美腿……“我美吗?”彷佛接收到男人的雷达电眼,她浅浅笑问。
“美还不是以形容你!”顾而康炽热的眼神紧紧锁住她。
“你就像这样浅浅笑着!”此时此刻,她令人心儿狂跳,舍不得将目光移开,希望能一直看下去。
“你第一次画裸女,琊得出我的韵味吗?”
她难得乖乖听话,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我有把握,这是我今生最满意的作品。比我以前设计的那些建筑图稿美丽数十倍。”在方才尝过她身子后,他就算眯着眼也能画出她。
“听你这么说,人家好高兴。”受到奉承,尧舜安乐得出卖她前几天才得到的最新情报,“我听说范氏集团要花信义区盖一栋大楼,而负责找设计师和监工的工作落在范承欢身上。你先办个建筑展,依你的名气,她铁定会注意到你!”
“真的吗?她会注意到我?”画描的手停顿了下。
“听我的准没错。这女人就是人以貌取人,才会料不到你的底细,不知道你对她的帮助有多大──我提供的这则消息应该有替你打了剂强心针吧?”
顾而康不答反问,“承欢会以貌取人?”他一方面若有所失,一方面又很高兴有机会引起佳人注意。
“每个人都会,只是轻或重。重点是记得寄邀请卡给她,这样希望就大大增加。”唉,她笑得嘴角好酸……“谢谢你!你待我的好,我无以回报!”
想到方才令人脸红心跳的情景,他的体温节节升高……“我们是哥儿们嘛。再说,你怎么会无以回报?把你酬劳的一半分给我就行啦。”尧舜安笑得怪异。
其实她才不和男人称兄道弟;她是男人巴不得捧在手掌心呵宠的娇花,也喜欢享受这样的尊荣。
而她更不缺钱,只是为了不让这傻个儿真把她当圣人看,才会故意这么说。
范承欢不傻,一定会注意到他身价不凡,也看得见他的才华。到那时候。这个“哥儿们”就当真要离她而去了。
“我会把全部的酬劳给你!”顾而康肯定地道。
“你确定?”尧舜安黑玉般的眼珠子一转。
“那你要铁面无私,不能打折给她喔!还有,她如果约你出去,第一次你要拒绝,说:“很抱歉,这段时间我很忙,改天我有空,再请你赏光。”这是为了让她明白,主控权在你的手上,你不是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人。下次见了你,她便不会再那么盛气逼人。”
她盘算着,一张图最高八十万,低档的也有个四、五千万,一栋大楼的设计图绝不只一张……这下她赚翻了!
“你确定你没有人格分裂吗?我真的不了解你……你总是以天真的表情,讲出会让人误以为你是在谍报局上班的话。”顾而康很替她担心。
尧舜安被他的话逗笑了。“我学的是心理学呀,当然熟知人的心理!”因此她更能理解,受要能平衡才好。
女生也会追求幸福的,只是女生不容易分清楚把握和强求的界线。
于是,她把对顾而康暧昧的情感,就置于暧昧的空闲,任由空气将它发酵。
既然想爱不必任何理由,那么,想把感情做绝对安全的保留,也不必任何理由。
心理医师呵!
每天理性地分析着别人、分析着每件事,碰到了自己的事,却不想用同一套来说服自己,以为自己是独特的,可以跨越那厚厚一本的心理案例……这就是她讨厌解析自己的原因,那是个大工程,而工人又只有自己一个。
“你好严肃哦……你工作的时候都这样吗?”话锋一转,话题由她回到他身上。
“通常是这样。你呢?你工作时都嘻嘻哈哈的?”他知道她下礼拜才开始她的第一份工作。
“那多没专业感叫我可不想让人认为我是个呆子。大师,你画完后,会把画送给我吧?”嘴巴动一动,感觉不会那么无聊。
“当然。把它带回家,肯定吓死我妈!别动,再保持刚刚那样的浅笑。”
“能吓死你妈也不错。”至少不会毁了她对顾而康辛苦的改造。
“你说什么?”顾而康听不清她的喃喃自语。
“我说,我要把它挂在我的卧室!我腰好酸喔,你好了没?”阳光洒在她身上,就像镀了层金粉,使她更具有梦幻之美。
顾而康专注于手中的炭笔,乌黑光泽的秀发,以蓬松性感的线条披散在纤弱的肩上……“完成了。”
尧舜安立刻跳起将衣服穿戴整齐,再跑过来看刚出炉的美女画。
“哇,人美就是没话说。”她钻美着自己,回头给顾而康一记香吻。
“果然和我本人一模一样,谢谢你啦。这么大张,挂在我床前方的墙壁,正好能每天欣赏兼膜拜我自己。”
她乐滋滋地将画拿回自己的房间。
顾而康持着唇,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发呆。
他内心涌起一股不安分的骚动,却不知那骚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