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一大早,小羽揉着惺忪的睡眼刚从自己房里出来,正与眼角的一颗眼屎做着斗争,就被一连声的惨叫吓得一个激灵,忙抬脚踹开了隔壁的房门,紧张地问道:“What’s wrong?”
眼看秦小曼瞪着打开的电视机仿佛见了鬼一样,连连后退,接着又苍白着小脸跑到窗户边上趴在玻璃前往下看。
这是怎么一副恐怖的画面啊。
早起看新闻,发现电视机里的人都变成了白皮肤黄头发的外国人,跑到窗边望下去,底下移动的汽车目测起来比火柴盒还要小!
小羽看她没事,大松了口气。
颇为困扰地揉了揉眉心,把她带出海关可费了他们不少功夫呢。
险些就被顾朗派来的人给扣下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扭头看了看电视——这个屋子里唯一一件可以获知外界的电器,耸了耸肩:“您终于明白了吧,我们已经将您带出了国,现在是在美国C州的某宾馆里。欢迎,尊贵的女士。”
小羽很是谦卑地一弯腰,又一个标准的绅士礼冒了出来。
秦小曼无力地跌坐到地上,喃喃说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啊?我又不认识你们。”
小羽很兴奋地跑过来蹲在她面前,很温柔地说道:“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说‘不打不相识’吗,我们这样认识多好啊。请再忍耐一下,”他看了看时间,“顾……嗯,你的相好现在已经坐上来这的飞机了。等他一来,我们——,哼哼。”
“你脑子有毛病啊。”
秦小曼给了他一个含泪的怨恨眼神。
她不过是睡了一觉,一睁眼怎么就到了大洋彼岸。
想她秦小曼何德何能能被国外的绑架分子相中,还竟然将她作为要挟顾朗的筹码。
虽然她也幻想过英雄救美的场景,可这事真落自己头上,她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
“你们,那天给我吃的什么啊?”想到那天她吃了好多东西,想来里面肯定有古怪。
“咦,你发现了啊。”
小羽惊奇地睁大了眼睛,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那菜里可是放了Aron给我们的新式安眠药,他刚研发出来的,拿人试过,对孕妇绝对没有任何副作用。不会伤到二当家的宝贵血脉的。”
小羽口快,全然不知他那声敬称已然暴露某种关系。
不过,某只傻兮兮的兔子曼完全没在意他后半句话,只是擦了擦流泪流的红肿的眼睛,哑声问道:“你说什么?我,我是孕妇吗?”
小羽登时显得很嫌弃她的智商,“那还有谁?Aron说我们和你可能会产生交流障碍,看来不假。”
小曼怔怔地瞧着自己的肚子,双手抖着,小心翼翼地覆了上去,这里面有她和顾朗的结晶了啊。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好像,做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没用过套了。
下一秒,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唉,别哭啊。”小羽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看她哭,慌了一阵子掏出手帕递给她,“擦擦吧。”
细白的棉布手绢,熟悉的清香,好像顾朗的味道啊。
小曼哭得很是凶猛,一边擦着鼻涕眼泪,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这样的喜事竟然不能头一个和孩子他爹分享,多么悲剧哇。
顿了下,小曼仰脸问道:“我真的怀孕了吗?有没有搞错?”
“当然,Aron亲自给你检查过身体,他要是在医学上出了错,火星就撞地球了!”
“检查过…身体……”秦小曼哽咽道,捂紧了衣襟,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过了,双手掩面哭得更为伤心,她清白的身子就这么被人看了去了。
想她秦小曼多么清清白白地跟着顾朗啊,出去初吻不是给他的,什么都留给了他。
就算是和苏黎深热恋时,他的手也只准停在她腰间,连胸都没被他碰过,她就这么,这么——小曼的手再次移到腹部,要是让她孩儿知道他娘亲曾经受辱,以后让他如何自处?!
小曼刚烈地表态:“你要是敢伤害顾朗,我拼得一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小羽兴奋地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戏文里有过这样的句子。然后呢,”他拧起眉想了下,立马大惊失色地站了起来,“你是不是就要上吊了?那可不行!”
他一顿,似乎又想到一种可能,再次蹲下去扒拉秦小曼的衣服,很不绅士地拉扯。
“你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
秦小曼凄惨地叫起来,拼命护着自己,光天化日的,这人如此兽性,连她这孕妇也不放过,顾朗何时招惹的这样的人啊!
“别叫啊,我又没怎么样你。”
小羽急得出了一身的汗,剥下秦小曼的外套,“别乱动,弄疼了你我可不管了啊!”
他不过是想看看她身上有没有藏把水果刀,想那戏文里总是有这样的情节的,被那绑匪寨主辱过的妇人被丈夫搭救后,反而舍弃生命,将预先藏袖子里的刀插自己肚子上。
笑着笑着就开始僵硬,泪也掉下来。
那丈夫猛一抬手,才惊觉掌上满是那妇人的血迹。
看这二夫人每日以泪洗面,想来也是那等忠烈的女子,要是真让她这么做,一尸两命,只怕二当家地会杀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