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珍,还有你丈夫的出现,加上你儿子,他们四个人一起接过你的邪花劫。”大祭司平和地道出惠珍一直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
当年初初到镇里打工的惠珍,因为她的纯真美貌,让她被捧为工业区内的十大厂花。
初入情关的惠珍爱上邻厂的小伙子,两人打得火热之际,惠珍发现自己怀上男友的孩子。
那个小伙子哪里是可托终身的人,一星期后,小伙子便连跑带滚地逃到另一个省去。
那年,惠珍才十七岁。
打掉孩子的惠珍从气质上有了变化,在纯真的大眼睛里,隐隐地带点勾人的媚态。
芳龄十八的惠珍开始走上歪路。
每逢周末,惠珍都放弃可观的加班费,到镇里耍乐,身边的男友如走马灯地换转。
直到再次怀孕,惠珍的身体再受不住了,打掉肚中肉的第一个星期,惠珍根本下不了床。
那时,一直暗地里爱慕着惠珍的阿广,不理厂内工友们的指指点点,一力照顾起卧病在床的惠珍。
想到这里,惠珍已经泪流满面,“大师,是不是因为我的错……呜呜……害了阿广?呜呜,怎么办?是不是那两个孩子来讨我的命,错手要了阿广的脚?还有树德,他会有危险吗?”
惠珍越说越乱,泪水也不住滴在白袍上,胸前的两点隐然透出。
大祭司话锋一转,“玉娟是我教的圣姑,她一早对我说愿意奉献得来不易的功德石,为你借法,解燃眉之急。”
“娟姐?”哭成泪人的惠珍只听见“娟”、“借法”、“解燃眉之急”,便不顾仪态地跪倒地上叩谢大祭司,胸前的一双肉球蹦了出来。
大祭司壮严的佛相里却看不到半丝世俗的淫光,只是扶起惠珍,轻轻地替她拉上道袍,用低沉温柔的声音说:“先治好你丈夫,往后的,以后再说。”
********************
当时,惠珍还没了解大祭司的神通力。
只知经过每天一轮又一轮的仪式。
大祭司托人收集七种勐兽的骨头,加上娟姐的功德石,最后由神坛金鼎里求得宝药,而惠珍则每晚偷偷让阿广喝下宝药。
一个月后,阿广奇迹似的站了起来。
再过一个月,阿广已经不需要拐杖就能健步疾走。
那时宝药已经吃完了,而阿广则留下难以根治的风湿痛症。但对惠珍来说,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天赐的大恩惠。
至此以后,惠珍非常虔诚地每天下班后到道堂参拜学经。
直到某一天,大祭司把惠珍召到房间里。
进入大祭司的房间前,一定要净身更衣。惠珍在洗手间净过身,在大镜前仔细检查好自己,便恭敬地叩大祭司的房门。
“惠珍,你丈夫现在的工作还好吗?双脚还负担得来?”大祭司的声音总是如此温柔,加上他天生的佛相,让人愿意将一切托付给他。
“阿广他很好,大祭司有心了,甚至还替他找到这份工作。要不是大祭司你一路阻止,其实我俩口子早应该上门叩谢大祭司的大恩大德。”
说着,惠珍又想跪下来向大祭司叩首,但大祭司止住了她。
“惠珍啊,他的老板本来就是你的客人,只是正好他也是金光圣母的弟子而已。这就是缘份。”大祭司似笑非笑地看着惠珍。
“惠珍,你记不记得当初是圣姑玉娟为你献出她的功德石,让你求得宝药?”
大祭司不等惠珍回答,便接着说:“你记不记得你命里为你接下邪花劫的四个人?”
“惠珍记得。”惠珍感到大祭司将要说一些非常重要的事。
“你的孽很深啊。”大祭司双眼发出精光,“你准备好用你将来的人生去洗净你的罪吗?”
“惠珍愿意。”惠珍打从心里愿意为过往的错而赎罪。
“为师打算让你修练《金光圣母普道双修功》,一边除去你身上的孽障,一边让你结上善功,修成功德石。”
大祭司收起双眼的精光,变回原来慈悲的脸。
“双修功的本意就是用最原始的阳气阴气结合,让二极调和,达至双修双生之境。”
惠珍一时间没听明白。
“我教祖师从金光圣母得到指引,习得将至阴之气导出之法,再辅以圣油金丹,加上修者虔诚诵经修法,最后炼得功德石。炼得的功德石越大越多,也就代表你赎了多少的罪。”
大祭司续道“这道双修功不是每个弟子也需要学,更非人人都能习得。你跟圣姑玉娟有着相同的阴邪体质,易招淫邪之气。只有长期修练金光圣母普道双修功,始可导正妳们阴邪的体质,进而修功立德。”
到那时为止,惠珍十分拜服大祭司的神通力,也对道堂相当虔诚。但听到“双修”二字,也难免起了一丝怀疑。
“圣姑玉娟的事,你都知道”大祭司话锋一转。
和娟姐混熟以后,她们经常促膝详谈。
娟姐有着非常不堪的过去,最后遇上一位已届退休年龄的恩客,本来打算在这小社区一起渡过馀生。
哪知就在结婚的第一天,老公突然中风,最初如同植物人一样。
后来,刚好遇上大祭司,他用无边神通力唤起娟姐的老公。
自此,娟姐一路跟着大祭司修法。
但惠珍没想到娟姐曾经“双修”。
“圣姑玉娟到今天也在练金光圣母普道双修功,你看她早已褪去一身俗气,隐隐透出修道者独有的紫祥之气,而且他丈夫现在生龙活虎,你就知为师所言非虚。”
大祭司说着说着竟轻叹了一口气,“本来,圣姑玉娟的功德石是留来应付她丈夫下一个生死关口,但她也无私地交给了你,她真的当你是亲妹妹喇。”
惠珍没想过娟姐竟然为了自己献出宝贵的功德石,然后又想起丈夫双脚,儿子树德,还有年少无知时打掉的两块肉。
她终于下定决心,“大祭司,请你授我金光圣母普道双修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