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克丝塔躲在家中地窖里,惊恐的瞪着双眼,瑟瑟发抖,即使双手捂紧耳朵,外面镇民被杀时凄厉的惨叫,蛮族部落人兴奋狂野的高呼,混合着打砸东西的声音,马啸嘶鸣,女人和孩子的哭嚎声不断的在耳朵里回响。
今天本应是平凡的一天,已经十二岁的克丝塔像往常一样替待产的妈妈陪爸爸在杂货摊上干了一天的活,出售一些小孩子的玩具,木马,木头小风车。
和她同龄的几个孩子都喜欢到她的家里玩,克丝塔送给他们每人一个自己刻的木头小人,虽然还做不到像爸爸刻的那么精细美观,但她的朋友们却很喜欢。特别是铁匠的儿子,凡是她送给他的东西,都被那个十一岁的男孩视若珍宝,她的几个同性朋友都对此议论纷纷,说他一定是迷上克丝塔了,女孩嘴上说着让她们别瞎说,可心里对这事还是极期待的,毕竟她的妈妈也比爸爸大一岁,而且也是从小就在一起。
女孩芳心暗许,可又羞于直接开口去问,她的几个女伴发觉了她的异样,便提议,在三个星期后的酒神节狂欢上,借着喝酒向男孩问个明白。
自那以后,豁然开朗的克丝塔每天都在盼着那一天节日的到来,虽然妈妈的肚子已经又大又尖,但她还是在心中暗自祈愿,祈祷自己的弟弟妹妹不要在节日庆典前出来,那样兴许自己就不能痛快的上街玩耍了。
吃晚饭的时候,妈妈又发起了最近一段时间里经常发起的抱怨,说肚子里的孩子搅的她不安生,克丝塔的爸爸倒是很高兴,满口说着她要有个弟弟了。
可就在温馨快乐的饭席即将结束之际,不远处传来的惨叫打破了一切祥和的宁静。
“部落人!是部落人杀来了!”
镇上所有人都没有注意,那些边陲的部落人发动了突然的夜袭。
少的可怜的民兵面对凶残的蛮人毫无还手之力,勉强组织起来的防御顷刻间土崩瓦解,溃散遭戮。
随着越来越多的喊杀声传来,还错愕的克丝塔被爸爸抱起,一把塞进家里的井窖之中。可那藏身之洞太小了,已经顶着大肚子的妈妈无法进来。
克丝塔开始吓得哭了起来,爸妈张惶却强做镇定的脸出现在井口,他们对她说“别害怕孩子,我们不会抛弃你的,别出声,坚持住,努力活下去……”
之后,竖窖的井口便被盖子重新盖起,她的爸爸似是又往上面堆了不少东西,她听见木头玩具哗啦哗啦的碰撞声,听见爸妈讨论藏于何处之事,这之后,她便再没有听到父母的声音。
少女向所有神明祈祷,求他们保佑自己的父母逃过此劫,但街道上传来的咆哮,呼喊与惊叫,兵器挥舞的声音,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克丝塔恐惧万分,黑暗之中,她唯有紧紧的攥着爸爸刻的挂在她脖子上的木珠寻求安慰。
但是很快,她便听到几个吵吵嚷嚷的部落人闯进了他们家里,翻寻起来,克丝塔听不懂部落人在说些什么,又是因何而大笑,他们发出很大的声音,甚至在喝她爸爸炖的蘑菇汤,女孩忍着恐惧尖叫的本能,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她用手捂住嘴,瞪大的双眼里无声的泪珠滚滚滑落。
克丝塔抱定要活下去的决心,一动不动的屏住呼吸,她想活下去,因为那是爸爸的嘱托……
赤羽支着耳侧,斜躺在床上。
“公爵具体说了些什么,提了哪些要求?”红发的女王慵懒的继续问道。
“他就说等见到你再提条件,反正你会全答应他的不是吗。”披着大披风的蓝发的精灵老实的小声嘟囔道,全身赤裸的她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膝,百无聊赖又委屈巴巴的晃着两只肉感十足的甜美脚儿,肥嫩的脚掌到清丽的足趾都粉嘟嘟的,纤柔的脚趾时叉时合的像是莲瓣舒放,美不胜收。
小脚的主人对自己一双裸足能造成多大的诱惑之事全无自觉,事实上,她对自己能造成多大的诱惑都毫无概念,尽管环膝而坐,遮住了少女胸前风光,可紧贴在一起的小腿大腿却将她的玉腿展现的更为丰腴,往椅子上一坐,那白亮莹润的身子是处处美好,一对玉臀肥润,丰嫩。从交叉的修欣小腿缝隙间,隐约可见丽人那规整丰实的粉嫩私处,若隐若现让人无限暇思。
赤羽强迫自己偏过头,收起视线。对海伊的惩罚才刚开始没多久,女王自己倒绷不住了。
“老公爵已经答应出兵了,而且让我告诉你,他会令部队轻装疾行,将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没察觉赤羽心思转变的海伊继续汇报着她女王问她的问题,殊不知在已确认援军驰援一事已经放心了的女王,现在看着海伊时刻透出的甜美气息,心里又泛起另一层担忧。
“他还跟你说了什么?他有对你做些什么?”。
自己的精灵又美又憨,老公爵素好女色,家中养着漂亮的女侍过百,让海伊独自找巴示巴公爵求援是她做过最无可奈何的决定。她越发担心自己那心思单纯的精灵会被老公爵揩油一二。
赤羽这么一问,蓝发的少女倒很快来了劲,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从她和赤羽的超凡特质到美味的冰果汁奶油,从宽敞舒适的浴池到自己获赠的漂亮衣服。海伊为自己第一次执行女王的任务成功而兴奋,以至于忽视了女王逐渐蹙起的黛眉来。
独断专行的赤羽醋意大发,吃起巴示巴老公爵的飞醋。
‘什么超凡特质,明明是在调戏我的海伊。’赤羽想着,绯红的眼中愠火冒生‘要不是背后有我这个女王在,那个老色鬼肯定会更加无礼。’
“赤羽,老公爵人挺好的,他让人给我做的奶油水果冰真好吃。”憨纯的海伊还没看出眼下这微妙的气氛,虽然见赤羽蹙起眉来,却以为对方在嫌老公爵对她招待不周,轻慢了赤羽在出发前对她一直强调的女王威仪,便不停的夸赞起老公爵的风度礼貌来,浑然不觉自己这是往女王已经‘冒火’的头上浇油。
赤羽猛然起身冲到海伊身畔,粗鲁的一把扯掉对方肩上的披风,把本就半遮半露的美精灵扒成精光,这下可把海伊浑圆挺立的。
“呀~”
海伊因赤羽的突袭惊的娇叫起来,以为女王回心转意,不再罚她正坐,要与她缠绵云雨,毕竟以前赤羽都是这般强势,性致来了便不分三七二十一的霸王硬上弓。
海伊圆鼓鼓的俏脸染上红潮,娇羞的垂下头,准备迎来她无比期待的拥吻。谁知赤羽只是将扯下的披风丢到了她手里,她费解错愕的抬起头,瞪着水汪汪的明眸,然后赤羽把不知从那里找出针线一并放到了摊开的披风上。
“把这里缝好。”女王指着厚披风的一处肩缀开线的地方沉声说道。
海伊见状不满而幽怨的嘟起小嘴,她多次回绝了老公爵长留的请求,在公爵家只待了一天,待从老公爵嘴里确认他出兵的时间后,就立刻赶去圣湖传送,万里迢迢的赶回来,就为早日与最爱的人相见,可对方却这么对她。实在令她心里别扭委屈。
赤羽哪里看不出海伊心思,她轻扬起嘴角,再度半躺到床上,虽着布衣,但王者的高雅气息却不减一分,她看着不情不愿拿起针线穿引的爱侣,昏暗的光线下,其曼妙丰满的茭白胴体熠熠生辉,璨若亮银。
看着精灵委屈可怜的缝起披风来,赤羽的态度瞬间软了下去。“海伊,你真好,我手笨,只有你会缝这东西。”赤羽缓声说道,尽力把视线放在别处,不然随便瞥见海伊全身任何一个地方都难保能把持住。“就把这当成你把我的将军吓个半死,害我解释半天的小小惩罚吧~”
“你的将军,你的公爵!”海伊闻言,终是忍不住心里委屈,颇显失落的幽怨嘟囔道“那我算你的什么,我连个秘密女仆都当不好,叫人看一眼,就被识破了。”
红发的女王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一边起身,一边开始宽衣解带,脱下身上的长裙,只穿着内衣,踱步到海伊身前,看着后者楚楚可人的清嫩脸庞,双手捧起海伊的圆润弹软的脸颊,直视着对方晶莹闪烁似有一汪秋泓的眸子,柔声说道“海伊,你什么都不是。”而后,不等海伊作出反应,她便撩起对方有些凌乱的额前刘海,在她光洁的脑门上轻柔的浅吻一口“小傻瓜,你是我的全部。”
海伊闻言眉眼舒展,拨云见日,止不住的嘴角上扬,羞赧又自豪的垂下眼帘巧笑起来,如果不是手上被针线活占着,她直想一头扎进赤羽的健美苗条的纤腰上。
“快点缝,我等你。”赤羽说着,松开手又坐回到床上,她褪去亵裤,两手撑在床上,当着海伊的面缓缓岔开了双腿,将自己稀疏耻毛下细窄规整的肉唇,即那芬芳的桃花蜜源毫无保留的呈现而出,眼看着面前的海伊喘息渐剧,杏目瞪直,即使是高傲的女王,此时也不免害起羞来,不经意间那冰雪清丽的圣洁俏脸便被淡樱色的绯红晕染。她抬起左腿,对着海伊绷直了足弓,似在用脚指着对方,不同与海伊的丰腴肉感,赤羽的脚形清瘦柔美,脚踝纤细,脚趾细嫩,绷直后足弓弯弯似新月,蜜色带红的脚底柔亮光洁,美不胜收。
海伊看着女王伸来的清秀莲足,忍不住便想把手上活计统统丢掉,几日未见爱侣的她,心中爱欲如潮,饥渴难耐。
“哎,谁允许你现在来了~”赤羽见势不妙,忙开口说道,要说渴望,她心里的期盼比海伊只多不少。只是看着平日里逆来顺受的精灵今时展现的主动之势颇觉美妙,她便要反其道而行,故意吊着对方情丝。红发的女王又下起令来,说话时不同以往,清傲中透着丝丝妩媚“你要是缝的好,今天就允许你先喝我的淫液~”
赤羽话音刚落,过于兴奋激动的海伊便扎破了手指。
“住手,我叫你快住手!”
漫卷的沙尘渐息,被屠戮的小镇恢复了死寂,部落大军所到之处,只剩下满目疮痍,塔维尔试图阻止帝国法师对一个平民女孩的恶行,但他还是晚了一步,抑或是他已经根本不受重视。
帝国法师从地窖里发现揪到屋外被屠城后遗留的血腥焦黑街道上的女孩,现在正被一团翻滚浓厚的灰雾撕扯分解,女孩只发出了一声惨叫便被雾气吞没,身体被强行撕成两截,流出的鲜血瞬间被近乎有型的灰雾溢散分解。变成一团浓稠的血粥。
刚赶下马车的塔维尔两腿一软,跪倒在地狂呕起来。他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诡谲惨像,尽管已经抬不起头来,耳中却回响着吮流的异响之声。
老人哭泣着,老泪纵横于沧桑褶皱的脸上。
他的侍从车夫因驮马受惊而无法控制的驾车远去。
两个帝国法师用餐完毕,因为吃到了美味而心情大好,面庞由死灰复染上一丝丝怪异的红润。当他们聚在一起的灰雾缓缓流回各自的体内后,一副断成两截的腐朽骨架跌落在地,像打碎的盘子一样摔得稀碎,而在片刻之前,它的主人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女孩。
在呕出最后几口胆汁后,塔维尔已经虚弱的无法再吐出什么,他的呕吐物落在布满焦灰的土地上,复被半埋起来。无力的他向前倾倒,却在落地前被一个法师托住了。
“您怎么了,大人?”罩着黑袍的法师干枯的声音桀笑着,明知故问的假意关心道“看样子,您可不太舒服啊。”
“你们…你们都干了什么…”老人颤声质问道,他需要帝国法师的倚靠,否则他根本撑不住身体,他抬头强迫自己瞪着对方。法师的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掺了香料的酸腐味道,不似平常那样,一张看起来和普通人毫无区别的脸正常露在外面,灰白的皮肤下泛起莹润的血色,处处透着诡异,死亡的气息与健康的活力在他身上共存着,直令人恐惧作呕。
另一个法师走来同伴身旁,他的脸同样和普通人人无异,如果不去看那灰红的肌色。
“很抱歉,塔维尔大人,让你看到了如此一幕。”站着的法师同样假惺惺的坏笑道“我们的进餐礼仪确实不够优雅,可我们太饿了,所以刚才的表现有些失礼,让你见笑了。”
“你,你们不是人。”
“不,实际上我们还是人。”老人身边的帝国法师说着,将他搀扶了起来,接着一股微弱的白光顺着法师的枯瘦手指流转而生,徐徐没入塔维尔肩头。
白发的老人只觉全身一清,烧灼的胃疼与长期困扰他的痛风之恙尽数消散,塔维尔第一次站直了身,仿佛年轻了数十岁。
看着塔维尔激动惊讶圆睁的双眼,两个法师相识而笑。
“你们叙拉提的祭司和人民都过分的虔敬了,只知一味的参拜那所谓的神选女王,你们崇敬神像,崇敬那些不会说话的死物,而我们,真正钻研探究魔法的我们,每个人都在努力成为神本身。”一个帝国法师娓娓道来。“你那只知东征西讨,挥舞着那残留神力圣剑的女王可不会向你展现这样的神迹。”
“我知道…你说的对。”塔维尔稍稍恢复了平静,他已经太久没有享受到拥有健康体魄带来的快乐,而那个女孩,他已经不再记得她的模样。“女王已经背叛了她的初衷……”
“我们很高兴能与你达成这方面的共识,以及关于对那些乱哄哄部落蛮子的鄙夷。”后来的帝国法师说道,抬手凝起一道灰气,掷向天空,接着蠕动嘴唇,快速的默念起咒诀来。
渐渐的他们头顶的天空被那一团放大的灰雾遮盖,阳光也无法穿透,塔维尔再度震惊到张大嘴巴,帝国法师的魔法始终透着邪气,令他战栗不止。
灰雾翻滚成云,而后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塔维儿看着云雾翻滚蔓延着覆盖了近乎整个小镇的天空,另一个法师同样召出灰雾,凝实厚重的雾盖在他们三人的头顶。而后,大雨瓢泼倾盆而下。
塔维尔不可思议又深感惊骇的看着天空异变,狂洒的暴雨冲涮,很快水流漫卷,而只唯独他们所在之处没有一滴雨。
“你的法术又精进了,哥哥。”
暴雨没有持续多久便很快消匿散去,在他们所处的土地变成一片滚动的灰泥洪流前,帝国法师收了神通。即使如此,他们的小腿和鞋子还是被水流没湿,好在沙漠中骄阳炎热,雨水反而带来清凉。
“是啊,多亏了刚才的那顿饱餐。”放出云雨的法师枯笑道,显然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
水流在凹凸的崎地上很快的退却,或渗入地下,或被太阳蒸腾,塔维尔听到阵阵马蹄踏水的声音,在小镇的暴雨消失后,自然引起了前方行军的部落人的注意。很快,几个部落的轻骑兵便带着满脸的惊讶从镇上的小路拐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这些轻骑兵穿着简单的披挂,包裹着亚麻头巾,大部分人手里拿着部落的弯刀,只有一人在马鞍上斜挂着一把骑矛,看着那明晃晃的锋利矛尖,塔维尔便知道它的前主人定是名精锐的王国骑兵。在前几天的斯尔伊科战役惨败后,丢盔弃甲的王军为锻造技术相对原始的蛮人部落流下了大量精良的盔甲刀剑,武装精锐的战士,部落人对银盾步兵的园盾和胸甲青睐有加,却把成打成打的超长枪弃之不顾,或将白蜡木做的枪身劈断烧柴,他比谁都清楚,要让这些松散吵闹的部落人明白纪律和统一训练的重要性无异于痴人说梦,他们尊崇强者为尊,在战场上与其说是打仗不如说是聚集群殴。
匆匆赶来的轻骑兵操御着快马停在三人身前,马蹄乱踏踩起泥浆飞溅,全然不在意地上站着的三人,塔维尔扬起眉毛,看到帝国法师露出鄙夷的目光,他知道法师说的对,至少在反感这些自以为是高傲的部落蛮人方面,他们是一致的。
带着长矛的骑兵小队长操着一口浓烈口音的通用帝国语对问道“大首领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法师大人,他认为你们需要行军途中有人护送。”
塔维尔想起了他坐的马车已经跑不知所踪,也许跑到了前方浩浩荡荡的行军队列里。正当他考虑该怎么办时,一旁的法师开口了。
“告诉你们的首领,他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召雾唤雨的帝国法师冷声说道“但我们不需要护送,如果你们想表达自己作为帝国盟友的诚意,就为我们调派一辆马车便可以了。”
“可我们的首领期望您和塔维尔大人能随军同行。”传令的轻骑兵趾高气昂不耐烦的说道,他自认自己的部落军威大盛,连克数城,难免会不把两个只会引雾的阴郁法师和一个王国的叛徒放在眼里。
“不,他不会这么期望的,和我们同行,我和弟弟可不敢保证在我们修炼的时候会发生。”法师同样不耐烦的说着,然后轻描淡写的抬起一只手,一道微不可查的雾线从指尖流出,击中了一个部落骑兵胯下的马头,战马突然发出痛苦的嘶鸣,高昂前蹄猛的跳弹而起,将背上的骑兵抛甩在地,夺路而奔。
几个部落人瞬间吓的瞪大了眼,惊叫着本能的把手搭在兵刃上,呈现剑拔弩张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