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秋山同学连一次交往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吗?”
少女乌黑的长发在冬日清晨的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金色,她此时的声音已然有了些许哭腔。
这已是她第三次向我表白了。
小心避开她哀怨的视线,我微微叹了口气。
凉宫同学是班中的班花,学业优异,文雅恬静,又是势力遍布扶桑的凉宫财团的小公主,只是普通人家的我又怎么配得上她呐?
如若未曾见过也可,路途失去才更令人难受。富家小姐爱上普通小子的桥段,恐怕也只有小说里才会有了。
扶桑一年一度的高考已经结束,今日就是最后返校的日子,过了今天,高中三年的同学就会各奔东西,踏上彼此新的人生旅途。想必此次拒绝她之后,就再也不见了吧。
这样想来,或许给她一个理由,彻底断了念想也好。
“其实......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真是抱歉啊凉宫同学。”
谎言总是令人不适。感到理由并不完备,我又急忙补充道:“是在最近才确立关系的,凉宫同学不知道也属正常。”
“什么?!秋山同学上次拒绝我的时候还是单身啊,为什么这么快就.....”
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冲击,凉宫同学有些失神,连说出的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我便趁此时机提出了要离开的请求。
“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一步了?”
凉宫同学还沉浸在刚才得知的“事实”中,对我的问询没有丝毫的反映,我只好悄悄地转身离去。
明明好像丢掉了一个大包袱,我的脚步却轻快不起来。
每一个少年的心里,可能都期望着与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来一场岁月静好的恋爱。只是当这场恋爱的双方过于不对等的时候,这份感情就要面临更多的考验,甚至如同我这般,连选择开始的勇气都不曾拥有。
临近校门口,我忍不住回头望去。凉宫同学的身影还在那里,一头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衬得她白皙的皮肤愈发晶莹透亮,浅棕色的绒衣恰到好处地遮掩住她优雅纤细的身段,美的让人如醉如痴。
一切本该于此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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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高中最后一天,几个要好的朋友便要一起聚一聚。
逛了一个下午,又同好友在小吃街用过了晚餐。离别的气氛关乎伤感,就有人从家中偷拿了些许啤酒来喝,明明分不到几杯,人就微醺了。
最终在互相道别中各自散去。
夜色下,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踢踏路边的石子,心绪有些飘忽不定,总是间间续续的想起凉宫同学的身影。
‘凉宫同学是被我打击到了吗?我走的时候她还在那里站着......’
‘你真是个废物啊,有这么好的女孩喜欢你,你连回应人家都不敢!’
‘回应又有什么用,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凉宫财团的人找上门来,然后甩给我一千万分手费......好像也不错?’
脑海中仿佛在进行激烈的辩论,一边是屈从于现实的自我,一边是脑洞大开的恶魔。至于天使?天使暂时不在这里,也许在别的什么地方。
也许哪里都不在。
很快就回到了学校附近的出租屋,高中的日子就是一个人居住在这里。
楼道里的白炽灯忽明忽暗,陈年的的墙皮早就剥落得零零碎碎,今日好像磨损的更为厉害了,有些处甚至裸露出了一些砖块。
出租屋在三楼,不过一两分钟的脚程。拿出钥匙插进门锁,只听“咔哒”一声门便打开了,我却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早上出门时是锁了门的,而正常打开需要三圈。
大脑急速的运转,瞬间便闪过数种可能。是父母来看我了?他们是有这边的钥匙的,然而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在楼下时看到屋内并未开灯。是房东今日来过吗?但也不太可能,还未到收租的日子,她也未曾提前与我联系。
那恐怕是有小偷了,我的心里有些发苦,虽然不愿意相信,但这是最可能的选项。
‘可能已经乱糟糟的了,希望情况不要太坏。’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我小心地拉开防盗门,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这是一室一厅的老屋子,只有在居室和厨房里才有窗户,而客厅在这个时间就是一片漆黑。
紧张的情绪蔓延进大脑,“咚,咚”的心跳声回荡在胸腔里,熟悉的客厅竟变得有些陌生。我微微的眯起了眼,以尽可能快地适应缺少光亮的情况,并朝着客厅吊灯开关的地方摸去,同时观察家中的物品有无缺失。
‘衣架里衣服很整齐,电视机还完好,大花瓶也完好......’一边摸黑一边思考,我的心绪略微松缓,却更加疑惑:看起来不像是进了贼人,但是我记得很清楚是锁了门的!
大气不敢喘的缓慢移动着,终于摸到了开关旁边,接下来就是开灯了。做好可能有任何事情发生的准备,我的手指按了下去。
灯应当是亮了,但是却十分昏暗,如同被什么庞大的东西遮挡了一般,在地面上照映出了巨大的阴影。我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走了几步才后知后觉地看向吊灯的方向,这突然地抬头让家中的不速之客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太近了,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她好看的浅蓝色双眸闪过几分促狭,带着脸颊飘起几朵红云。
眼前的面容实在是太熟悉了,毕竟多年的同学生涯,加上数次表白带来的微妙的关系,我甚至在回来的路上于脑海中反复地描摹。
“凉.....!”
这突如其来的“碰面”让我下意识就要喊出她的名字。然而只是刚刚开口,一根粗壮的触手就从她的身后袭来,精准无误的堵住了我发声的渠道,而更多的触手从四面八方涌来,顺着衣服的缝隙间钻入,灵活地缠绕住了我的双手、双脚乃至整个身体。
我终于看清了遮挡住吊灯的“她”的模样,不,或许该说是“它”更合适?
仅有脸庞保留着人类时的模样,如水中秋月般好看的双眸,小巧可爱的鼻梁,唇红齿白,秀色动人。而整个上半身近似少女的身躯,盈盈可握的腰肢,含苞待放的玉兔,弯起的弧度尽情显露出青春的气息。但为什么说近似?因为她的头发已经超脱了常识,如波浪般反重力地悬空、随着呼吸一同浮动,而皮肤的表面则覆盖了一层细密的浅蓝色鳞片,伴随着身肢的动作上下起伏,小角度的摩擦给这好像裸露的躯体带来一种异样而特别的美感。
至于下半身,已经无法称作人类了。应当是双腿的地方被粗壮的暗紫色腕足所取代,就如同章鱼的触角一样,只是数量更多、整体更长,这些腕足的正面是狰狞的花纹与山脉绵延般的凸起,而背面则均匀地分布着圆环状的吸盘;它们长度不一,有的甚至有五六米,翻滚缠绕在一起,其中完全展开的几条触角从吊灯的地方一路延伸到墙壁四周,而在我肉眼无法瞥见的角度,它们已经悄无声息地把防盗门“焊”的死死得了。
这克系外神降临般的场面让我的瞳孔骤然紧缩,心跳也慢了好几拍。接着就是发疯一般的挣扎,扭动全身上下每一处能用力的地方,试图挣脱开这“怪物”的束缚。
仿佛是害怕损伤猎物的质感,“它们”的束缚并不强硬,触手会随着我的挣扎一同摆动,但是吸盘却牢牢地吸附在我的皮肤表面,这也使得我的挣扎看似有效,实则毫无作用;我也试图努力地咬合让怪物感到吃痛,然而它的皮肤坚韧得可怕,甚至能分泌润滑作用的黏液,反而顶着我的牙齿滑到了更深处的地方,堪堪达到了呕吐反射的极限,这也使得我完全发不出声音来,吸引外面注意的想法也随之泡汤。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挣扎到身体绵软,她开始从天花板挪动到地面上来。可能是害怕外面看到,随之用触手关掉了我打开的吊灯。
黑暗中,她的上半身渐渐向我靠了过来。剧烈而无效的挣扎已经耗尽了我全部的体力,超乎寻常的事象让我的内心充满了绝望,思绪伴随着知性沉溺进名为“死亡”的深海,等待的每一秒都是无限拉长的煎熬。
是的,她现在主宰着我的生死,在我的思维中俨然是剽窃乃至占据了凉宫同学面貌的神话怪物,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找上了有所关联的我。又或者“它”的面貌是随机的,只是显露出我最想见到的那一张脸而已。
而当她获得了她想要的东西,比如我的迷茫、我的恐惧,或者一些更为缥缈的事物,那么我的“表演”也就随之结束了,剩下来就是最后的清理时间。
我有些任命加之害怕地闭上了眼睛,毕竟下一秒可能就是那张记忆中的脸四分五裂开来,花瓣似的口器上遍布细小尖利的牙齿,更深处的部分则流着腐蚀性的粘液,然后从头到脚地把我吞下去,一点点地磨碎、消化。
预想的结局并没有到来,而是少女有些温热的吐息唤醒了我的知觉。
我小心地睁开眼,便正对上少女有些幽怨的眼眸,我甚至嗅到她发丝间好闻的清香,浅浅地撩拨人快要绷断的心弦。
“秋山同学真是不听话,明明只要答应我交往就好了......为什么要拒绝我呢?......”
“明明是你先靠近我,愿意听我讲任何心事......为什么在我表白之后,就开始疏远我......”
“甚至秋山同学还撒谎......你明明没有女朋友!!......你就这么不愿意与我在一起吗......”
我听着秋山同学愈发激动的言语,确认了她并非某种非人的怪物,过山车般的大起大落让我的心下涌出了劫后余生的感觉,麻木的躯体不由得再次挣扎起来,发出“呜呜”的声音。
仿佛是感受到我的异动,她从略微失神的状态恢复过来,靠的更近了些。
柔嫩的双手轻轻捧起我的额头,温软的唇印下了属于她的印记。
“没关系,我会让你离不开我的,永远.....”
一种莫名的不详之感爬上心头,我呜呜地更大声了。
‘至少......至少让我说句话啊!!’然而堵在口中的粗壮的触手堵死了交涉的可能。
我无法再看到她的表情,因为原本安静的触手开始剧烈地动作,它们狂暴地褪去了我身上的每一件衣物,并飞快的缠绕、交织、缩紧。
随后最粗壮的几条腕足直立起来,露出了这巨大生物身下的一个隐秘去处,那是仿佛章鱼的嘴一样的器官,或者说某个腔室的入口。而缠绕着我的触手就把我从头部开始,“喂”进了这个幽暗的地方。
随着头部的进入,原先占据我口腔的触手脱离出去,一条更加柔软、滑腻的触手盘踞了进来,甚至我的耳道、鼻腔同样钻进了这些纤细滑腻的家伙;它们的黏液似乎别有功效,每一处经过的皮肤都变得无比敏感,而无数更加细小的触手纷纷攀附上我的脸颊、下巴,仿佛要把这里的每一寸体表都占据才肯罢休。
随着外部触手的用力,我的整个身体都完整地进到了腔室里,如同被蟒蛇整个吞下的猎物。粘腻而紧致的环境让我的双眼无法睁开,我感觉到全身上下都被小触手包裹了起来,它们不停地扭动、吮吸着,甚至从我的后庭、尿道钻了进去,灵活地伸入我最隐秘的地方。
在种种因素的刺激下,我居然感受到了一种扭曲的快感,这使得我的肉棒充血、变得坚硬起来,强化的感知使我感觉到类似口器的东西包裹着我的整根阴茎,而钻入尿道的细长触手就仿佛它的花蕊,它们不停地旋转、蠕动,刺激着其上和内里的每一寸神经;进入菊花的触手则更特别,一部分轻柔而粗暴的刺激我的前列腺部位,而另一部分不断地破开肠壁的阻力进入深处,仿佛要把所有的空隙填满。
更糟糕的接踵而来,腔室和入口开始逐步收缩,继嘴巴无法呼吸之后鼻腔也被这些触手完全地盘踞。可供呼吸的气体越来越少,窒息的感觉越发强烈,这让大脑产生了更多的兴奋性神经递质,如多巴胺,在它们强烈的作用下我的意识变得清醒而迷幻。好在触手的目的并非让我窒息死亡,始终保持着输送一定量的空气,但也时不时彻底断供,让我仿佛游离在生与死的边界。
意识越发地游离,从下体和后庭乃至于乳首传来的快感几乎要把我淹没。
终于在一段漫长的窒息感过后,在它们刻意的操纵下,我迎来了猛烈的高潮。后庭处的肌肉剧烈地收缩,连带着肉棒的喷吐也更加猛烈,一连串的效应使得身体几乎要痉挛,整个下体都变得酸软无力。
这感觉是如此让人着迷,身体与意识完全被支配,就如同被伊甸园的禁果摄住心神,我甚至不可自控的想要再来一次。
仿佛是感觉到我本能般的期待,仅仅是休憩了一小会,它们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榨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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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还很漫长,凉宫同学此时已经侧躺在了我的床上,众多的触手散布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的小腹部到身下的部分撑起的人形轮廓,这是被她用这个“身体”自带的腔室容纳的我,
她的手轻柔地搁放在“肚皮”的部分,好像要抚平“它”的不安与躁动。
房间里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和她时不时的梦呓。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