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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上卷 男屠

作者:龙啸九天 字数:22030 更新:2024-11-04 02:00:43

  (一)

  

   在东乡国的西南面,还有一个国家名叫吐蕃,无论是从国力的强盛、疆域的辽阔、政治的稳定、还是经济的发达上说,吐蕃国在世界上都算是个大国,远非东乡这类小国所可以比拟的。

  

   历代吐蕃赞普早就心仪中原天朝文化源远流长,是文明古国、礼仪之邦,愿意与之交好。

  

   近几代赞普又看到小小的东乡国向中原学习的结果,把一个落后的部落转变成了强盛的国家,更是钦佩不已。

  

   到了公元七世纪初,吐蕃的赞普松赞干布,派人入京,提出要求与唐朝通婚。

  

   公元641年,唐太宗考虑到边境的安宁、民族的团结,命令文成公主入藏和番,与松赞干布结亲,公主带去了许多菜种、手工业品、医药及生产技术书籍,为发展藏族的经济文化做出了莫大的贡献,成为中华大家庭中民族和睦友好的一段佳话。

  

   且说文成公主一行大队人马进藏,走的就是青海这条路,正好与东乡国擦边而过。

  

   那一日来到日月山口,这日月山乃是中国农业区与牧业区的分水岭。

  

   众人行至山顶,朝后望去,青山绿野映红霞,农林葱郁情入画;朝前观来,草原寒日嘶胡马,满目牛羊风卷沙。

  

   就连那一向深明大义、舍身为国的文成公主,也不禁两眼泪汪汪,凄然而涕下。

  

   此一去,何日里才能再喝家乡水,重见亲人面,思来想去,怎不叫人情绪低下、泪流满面。

  

   连公主都哭了,下面那些官员、卫士、差役,多是为了生存、不得已或强迫着跟随公主远走他乡的,一个个更是伤心欲绝,一片悲戚、一阵嚎啕。

  

   就这样又走了二三日,天气日渐寒凉,景色日益荒芜。

  

   终于,队伍有七八个不安分守己的青年,实在是忍受不住,于是偷偷摸摸地开了小差!

  

   这几个人往回去的路上走着,又怕公主派人追赶捉拿,只得弃了阳关大道,走进山间小路,翻过一座皑皑的雪山,越过一片茫茫的草原,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迷失了方向,竟走进了玛沁雪山之中。

  

   胡天七月也飞雪,这一天,突然大雪纷飞,朔风扑面,不到两个时辰,漫天大雪就将苍茫大地铺满了银装素裹,堆积得齐腰深浅,大雪封山了!他们行走起来已十分困难,深一脚、浅一脚,连滚带爬,一天一夜,也没有走出三五里地。

  

   天明时分,几个人已是又饥又累又困又乏,举步难行了,只得坐下来休息片刻。

  

   试想,那雪山之中是何等寒冷,人们行走着、活动着,身体发出的热量还能抵御着凛冽的寒风,这一歇,就犯困,两眼睁不开来,迷迷糊糊睡着了,阵阵寒气侵入体肤、透彻骨髓,不消多少时候,再想起来也起不来了,便活活冻死啦!在这七八个人中只有一个侥幸活了过来,他就是郑屠。

  

   郑屠清醒过来,只见晴朗蓝天,一派金黄色的灿烂阳光照耀着白雪大地,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使他睁不开双眼。

  

   只听耳边人声说道:“真神保佑,他活过来了。”

  

   接着,又感到有人在他口中灌着姜汤,还有人按摩着他那微弱跳动的心脏和冻僵了的肢体。

  

   好一阵子,郑屠才缓过劲来,也逐渐适应了当地的环境,遂睁开眼来,只见身旁有三四个人正在救助着他的生命,远处还有许多人在忙碌着,都是当地土著民族的打扮,那旁还支着几顶羊毛毡的帐篷,四周散立着许多马匹。

  

   “这是什么地方?”郑屠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这位客官,你们是些什么人?怎么这么不晓事,放着大路不走,竟跑到雪山上来乱转,真是不要命了!”一个土人说道。

  

   “我们是来这里游玩的汉人,半道迷了路,不知怎的就跑到这雪山中来了。”

  

   郑屠不敢说自己是开小差逃跑的官差,只得含糊应付着说:“我的那些伙伴现在哪儿?”

  

   “到我们这儿来游玩,也不找个懂行的向导,这雪山草地可不是闹着玩的,大雪封山、沼泽泥潭,都是要人命的地方。亏得我们在这附近安营扎寨,否则你这条小命早就报销了!”又一个土人说道。

  

   “你的伙伴?瞧!在那边躺着呢!”一个土人用手指着远处刚刚堆积起来的大雪包说道:“那就是他们的坟墓!他们都冻死了,就是你命大,也昏迷了一天一夜,这不才苏醒过来吗!”

  

   郑屠赶紧谢过救命之恩,他和那些伙伴非亲非故,也是在这次入蕃前才认识的,他们死了,他心里并不难过。

  

   他经过打听,才知道,这一拨人是东乡国的商队,二十来个人,五六十匹驮马,专门从事将内地的盐巴、茶叶、针头线脑等日用百货运到东乡国来,又将该国手工制作的羊皮大袄、牛肉干巴、酥油奶酪等运售出去,实际上就是东乡国的外贸班子。

  

   他们常年行走在这雪山草原之中,了解当地的地形和气候,为了预防在旅途中可能遇到的风险,每次行动都备足了十天半月的食品,携带着挡风御寒的羊毛毡帐篷,渡河涉水的羊皮筏子。

  

   每个成员都经过训练,具备有在超越人体极限状态下生存的本领和克服因突发事件带来艰难险阻的勇气。

  

   也是郑屠命不该绝,在遇到凶险的灾难时碰上了他们。

  

   这个地方的人民,虽然彪悍、野蛮,却很朴实、友善,救死扶伤也是他们应尽的职责。

  

   大家在雪山下住了数日,待到雪过天晴,交通恢复,郑屠的身体也逐渐复原,他经了一难,再也不敢单独行动了,就和商队一起同行,来到了东乡国。

  

   (二)

  

   郑屠的真名叫什么已无从考据了,只因他的父亲是个杀猪宰羊的屠户,在京城开了一家大大的肉铺,因而大家都称他为郑屠。

  

   贞观之治下的长安,经济发达,市场繁荣,郑家肉铺也是生意兴隆,财源茂盛,生意越做越大。

  

   郑屠小时虽也和父亲学会了杀猪,但到他长大时,俨然已是个少爷,用不着亲自操刀了。他又不爱读书,整日和几个纨绔子弟一起把大好光阴消磨在游手好闲、惹是生非、打架斗殴和吃喝嫖赌上。

  

   郑屠人倒生得面如冠玉、眉清目秀、年轻潇洒、风度翩翩,一副公子哥儿模样,在风花雪月之下,秦楼楚馆之中,倒成了诸多妓女、婊子们青睐的白马王子。

  

   这清闲安逸的生活没过几年,父亲一病不起,肉铺就交到了郑屠手中,像他这样德行的人接了班,结果可想而知,没有几年就把乃父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一点钱财,消耗得干干净净,弄得倾家荡产、衣食无着。在风月场中没了银子,也就没了吸引力,他最后潦倒得已是走投无路。

  

   正在此时,朝廷招募随文成公主前往吐蕃的侍从人员,他为了混口饭吃,就应征入了伍,跟着公主去往西方。像他那样的公子哥儿,怎么经受得了一路的艰苦辛劳、冰雪风沙,终于半途而废,当了逃兵,还险些送了性命。

  

   东乡国自老国王建国以来,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几代君主都秉承了祖先的开放意识,不断引进外界文明,招募各方贤士。生活地理环境的优越性,也吸引了许多周边民众,游牧、迁徙、移民到了这块土地上。

  

   当地也从原先单一的土著民族所居之处,逐渐演变成了一个多民族杂居的地域,除了原来的土著民族外,还有一些吐蕃、突厥、回鹘、吐火罗的人民。也有因避难躲祸或探险而来的汉人,他们人数不多,却有着较高的文明、知识和技艺,因而颇得当地人们的敬仰和喜爱,只要有一技之长,都能找到一份受尊敬的工作。

  

   郑屠到了东乡,却有些犯难,他除了会杀猪外,别无他长。可不知是气候的原因还是宗教的限制,东乡国人们家庭的财富主要是豢养牦牛和羚羊,马匹则是代步的交通工具,却从未见过有养猪的。

  

   所以郑屠的这一行,在东乡国吃不开。此时商队中有个朋友的朋友名叫查多林,在官府里担当行刑刽子手,正要寻个杀人的帮手,一般人听说是杀人,心里就发毛,没人愿意干。

  

   正在走投无路中的郑屠,听到这个信息,心想:杀人和杀猪也差不了多少,反正都是些该死的囚犯,就把来当猪杀了也不为过。于是郑屠就改行在东乡国做了杀人的刽子手。

  

   郑屠在无奈中选择的这个职业,事后证明确是再恰当不过了。你想,刑场杀人,一年能有几次,对东乡国来说,只有每年一次官方的祭天活动,要杀掉一个漂亮女人做牺牲,是雷打不动的。

  

   除此以外,大多数时间都是白吃饭不干活,这正应了他好逸恶劳、游手好闲的性格,正好交一帮狐群狗友,干那吃喝嫖赌的勾当。

  

   美中不足的是,在东乡国里的吃喝,除了水煮牛羊肉、烧牛腿、烤羊肉串外,也吃不到什么美味佳肴;也寻不着像京城里那种纸醉金迷、轻歌漫舞的青楼和千娇百媚、婀娜多姿的妓姬。

  

   西域也有美女,却多是粗壮健美型的,和郑屠喜欢的那种纤细柔丽型的女人大相径庭。惟有赌博,不论走到天南海北、海角天涯,虽则形式不同,但方法技巧却是大同小异。郑屠是个优秀的赌棍,对各种赌博的技艺算得上是样样精通,倒成了个中原赌博文化在西域的交流使者,且借此结识了不少赌友。从这一点来说,他在东乡国的生活也还算丰富多彩的。

  

   郑屠从事职业刽子手生涯的第一次杀人,是在他到达东乡国一个月之后,处决的是一对暗里偷情作爱的已婚男女。这种通奸的罪名,若是在中原大地,顶多不过是游街示众、加以笞杖、两年徒刑罢了,绝到不了处死的境地。但在东乡人眼中,这就属罪大恶极,必须以极刑严惩之。

  

   这里处决淫犯,也和中原一样,要赤裸行刑,但因为地势高寒,所以每年只有夏季七八月份才能施刑,否则扒光了衣服,未及走到刑场,犯人早已冻死了,还有什么玩头呢!

  

   行刑这日清晨,查多林领着郑屠等几个刽子手来到监狱,提取犯人。郑屠是第一次参与处决死囚的活动,感到既新鲜又刺激,所以干得十分投入。

  

   狱卒将两名男女囚犯带出监时,就已经将之剥得精光赤裸了,郑屠本是个色迷心窍的淫秽子弟,两道食色贪婪的目光,先在男犯身上瞥了一眼,只留下了一个身体强壮、一脸大胡子的印象,就把眼睛死死盯住了那个女犯,再也没有离开过。

  

   这个女人,有着典型的当地土著民族妇女的形象,由于地势高寒、气候干燥,紫外线照射的强烈,这里的妇女大多皮肤黑里透红,两颊呈现一块紫红色的光晕。此女更是身强体壮、丰胸肥臀、肌肉发达、毛发茂盛。

  

   这种体形,郑屠虽不十分喜欢,但也不得不承认,在当地的土著妇女中,她也属美人之列。特别是她丰润的肌肤和性感的表情,把郑屠也撩拨得六神无主,不能自制,带着一股冲动的情绪走向前去,在她的乳房和屁股上摸捏了几下。

  

   有人带了头,其他人也就大胆向前,摸的、捏的、掐的、揉的,不一会儿,就把这个女囚弄得虚汗淋漓、娇喘唏嘘,她那蓬松杂乱的略带黄色的阴毛上,就挂满了点点由阴道里渗漏出来的淫水珠滴。

  

   待大家都尽兴之后,就令两个死囚对面站着,再把手腕都在身后捆住。查多林用根小木棍不断轻轻敲打着男犯的阴茎,眼见得那根肉棒慢慢地挺立起来,看到时机成熟,有人用手指掐着肉棒在前面导航,后面有人推着屁股,那根勃起的肉棒就不偏不移地插进了女犯的阴道里去。众人赶紧用绳索一圈圈绕着,把两人紧紧地捆成了一体。

  

   大家这才散开,有三四个人分别抡起皮鞭,朝着合体的两人使劲抽打下去。用不了多少时间,两人身上就出现了条条血痕、块块伤疤、皮翻肉卷、鲜血淋淋,口中凄厉地嘶叫着、哀告着。

  

   两人绑在一起,步调却又不能一致,难以保持身体的平衡,很快就跌倒在地,又都想利用对方的身体遮挡住自己,躲避着皮鞭的抽打,于是满地翻滚腾挪,十分有趣。不一会儿,地面上洒下了串串水珠,由于两人的下体结合在一起,也不知是谁的小便失禁了。

  

   就这样折腾了好一阵子,才把这一对遍体创伤的肉体抬上了一辆马车,赶着到了郊外一处黄河岸边,此时已聚集了千余名观众在那里围观。

  

   河滩上事先挖好了一个五尺见方、半丈来深的土坑,将囚犯扔了下去。观刑的群众纷纷跑向河边,拾取那河中的鹅卵石,有鸡蛋大的、拳头大的,拿回来使劲向坑中的两个囚犯砸去。石块落在俩人的身上、脸上、脑袋上,发出“扑扑、啪啪”的声响和“依哩哇啦”的凄惨哀鸣。

  

   不多时,两人赤裸的肌肤上就布满了红一块、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刹时,男犯的脑袋开了花,红的鲜血、白的脑浆像拌了辣子油的豆腐脑般洒了一地,女犯那娇艳的面孔也变成了一堆烂柿子模样,蜷曲着倒卧在土坑里,却仍在吃力地倒着气息。

  

   人们也不管他俩是死是活,就向坑里填着泥土,活埋了他们。行刑也就结束,人们呼啸着散去。

  

   河滩上寂静下来,惟有“哗哗”的河水仍在不停地流向远方。

  

   (三)

  

   郑屠自从娘胎里生下来到如今二十五六岁年纪,没有别的本事,就只有两件拿得出手的绝技:一件是赌博,另一件就是玩弄和淫虐女人,要不怎么能赢得京城里众多青楼名妓的青睐呢!

  

   因此,每当京城里处决女犯人时,他都是个当仁不让的积极参与者。每到这种时候,那些兴高采烈、欢呼雀跃、挥拳啸叫、呐喊助威得最激烈的人群中,必有他的身影。

  

   这一次东乡国的刑场处决,他又作为亲身执行的刽子手,事先确是抱有极大的热情及期望,可是最后却是十分的失望。他除了亲手摸了摸女犯的肌肤之外,还没什么动手的机会,死囚就给埋掉了,实在是意犹未尽,不足以发泄!

  

   事后一日,闲暇无事,几个刽子手于班房内闲聊,郑屠回忆起往事,有些疑惑,遂问查多林道:“东乡国的律法规定,对通奸犯先要男去势、女幽闭,后再以石击死,为何上次行刑,竟然一上来就把他们击死了呢?”

  

   “我们也是无奈呀!”查多林解释道:“这条律法还是开国时先王亲自定的呢!可是却没有说明‘势’是什么东西?幽闭又是如何做法?所以后来的行刑者都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也就只能执行后面的那句‘以石击死’了!”

  

   郑屠虽没念过多少书,但‘去势’与‘幽闭’的意思还是知道的,于是笑着对他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呢?这是我们汉人的古律法,去势就是割掉男子的阳物,幽闭就是挖掉女子下阴的意思!”

  

   在东乡国,汉人的智慧和文明一向是得到土著民族的推崇和敬佩的,听到郑屠轻而易举地破解了他们几代人的疑惑,更是肃然起敬,尊之为师。

  

   查多林赶紧追问道:“你也会去势和幽闭?”

  

   “我没有亲手干过,但我却看过。”

  

   “快说说,你们中原人是怎样处决死囚的?”查多林是东乡国的首席刽子手,当然对行刑的技术,是非常感兴趣的。

  

   “对于谋逆造反及谋杀亲夫的罪犯,都要实行凌迟刑,即是俗话说的千刀万剐。”

  

   查多林的问题,正中了郑屠的下怀,因为他正是个对残杀女人情有独衷的人,又多次亲身观察过杀人的场景,并经常做着想入非非的杀人幻梦。

  

   于是他便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把他从书本上读到的,例如:“寸而磔之,必至体无余脔,然后割其势。女则幽其闭,出其脏腑,以毕其命,支分节解,菹其骨而后已。”等等逐字逐句地作了解释;又把他在唐都长安见到的杀人场景,例如:女犯的赤裸游街,以各种奇形怪状的姿势吊绑在刑架上,割乳、挖阴、开膛、剖肚、肢解、枭首等等绘声绘色、加油添醋地描述一番;再将道听途说的消息和自己的幻想及猜测,诸如:刑前的排尿、灌肠,塞阴道、堵肛门,刑时的三千六百刀、三天三夜的鱼鳞碎剐,以及最后还要挫骨扬灰等等,假假真真,虚虚实实地胡诌了一通。直说得查多林等人瞠目结舌,把郑屠当成了个博学多才的老师而佩服得五体投地。

  

   对于郑屠来说,这一番吹嘘卖弄,只不过是为了发泄一下自身憋屈了许久的欲望,过一把嘴瘾罢了。可是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因为对东乡国来说,中原泱泱文明古国的方方面面都是他们学习的榜样,在人们心目中,把汉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当作金科玉律般对待。

  

   郑屠的这一篇胡诌乱编,同样得到了官方的重视,层层上报,最后到了国王桑拓那里。这桑拓国王年龄不大,也就三十来岁,正处在性欲最易冲动的时期,且他也是一个喜好淫虐女人的男子,听后不由大喜。他立即决定,找个名目,于近期举行一次祭天大会,请郑屠用凌迟刑来处决一名牺牲,给大家提供一次学习和观摩的机会,届时桑拓王将偕同王公大臣们出席。

  

   这种祭天大会,是东乡国成立前的部落时代就存在的一种民族风俗仪式,流传下来已有数百年的历史,也即是祭祀天神,以保佑民族部落的兴旺发达、人畜安康。早年都是由官府主持,正常年景一年举办一次,遇有特殊情况,例如战争胜利的庆典,天灾人祸的罹难等等,则随时都可以不定期地举行。

  

   祭祀的过程,就是选择一个活体,宰杀了,割下肉来,放在祭坛上供奉天神。后来又流传说:人吃了天神的供品,可以出门见喜、逢凶化吉,祛病灭灾、财源茂盛、发家致富等等。于是乎祭祀完毕后大家就将这个牺牲品分而食之。

  

   后来,参加的人愈来愈多,人多肉少,分配不均,就引起打架斗殴。于是有人建议并得到国王同意,各部落首领、王公大臣以及民间的集合都可以根据需要,在特定的群体中举办自己的祭天活动,以此来满足广大人群的需求。

  

   祭祀的牺牲品,也由牲畜发展到战俘、奴隶和仇敌。最初是男女老少不限,后来发现女的比男的更吸引人,漂亮的比丑的更有情调,年轻的比年老的肉质更香甜。于是近几十年来无一不是选用年轻漂亮的女性作为祭祀的牺牲品,形成了一项极其野蛮和残酷的风俗习惯。

  

   当然在众多的祭天活动中,最隆重、规模最大的还是官方举办的由国王亲自主持的祭天大会。因为它是一种代表国家民族的公开庆典活动,自然吸引着众多人民群众和官绅士卒的参与,每每可以号召得几乎全国人口的大半,从四面八方的草原牧场,纷纷赶到都城。那些边远地区的牧民,借此机会到城里游游逛逛、休闲娱乐,用自家的牛羊毛皮、土特产品,交换些日常生活用。商队及小贩们也乘机兜售些从内地倒腾来的商货。

  

   所以祭天大会从另一个角度说,又是一种民间游艺和玩乐的聚会,及推动经济发展的土特产商品交流大会。这也是此种活动数百年以来长盛不衰的主要原因。

  

   当然后来由于牺牲品的逐渐转变为年轻漂亮的女人,这种活动又增加了一个淫虐和杀戮女人的内容,更是吸引着大量的强男健女、酷哥靓妹来这里发泄自身的情欲,也勾引着许多老弱鳏寡到这里来寻求失去的性冲动。

  

   所以,如今由官方出面举办的祭天大会,已经发展成为一种集祭祀、集市、游艺、观赏和杀戮为一体的,全民性的、大规模的庆典活动,每当此时,就好像逢年过节般的热闹。

  

   这一次桑拓国王指定郑屠按中原凌迟的刑法处决祭天大会中的牺牲,还要亲率王公大臣们前来观摩,无疑是给了他一个在全国人民面前出头露脸的好机会。

  

   可是郑屠本人却是大大地吃了一惊,因为他从来也没杀过人,根本也不掌握凌迟的技巧,他的那一套夸夸其谈,只不过是为了在同伴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发泄一下内心的情欲,过些许干瘾而已。

  

   不想却惹下了如此大的麻烦,但大话已然说了出去,赶鸭子上架,无论如何也得上呀!好在郑屠还算是个胆大心细、遇事不慌的聪明人,寻思着既来之则安之,人肉是肉,猪肉也是肉,就把人当做猪来杀了不就行啦!人们寻求的就是一种刺激,我来弄出几个花样,让他们看得美了,不是照样可以落好吗!主意一定,他就夜以继日地苦思冥想,终于完成了一套行刑的设想。

  

   (四)

  

   祭天的盛典决定在九月初九举行,桑拓王说了要与民同庆,所以地点就选在东乡国公共的露天祭坛上,这次庆典的宗旨仍和往常一样,无非是祈祷天神保佑,让东乡人民来年好运,庄稼丰收、牲畜兴旺。

  

   清晨,郑屠等人奉命带着一应刑具,在侍卫官员的引导下来到王宫后院,提取供品牺牲。虽然他们事前做了充分准备,但郑屠终究是第一次操刀杀人,何况深知自己并不具备当刽子手的资质,所以心里也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他到了王宫,进内一看,这全国最富丽堂皇的宫殿,比起平民的毡房和帐蓬固然华丽了许多,却仍是干打垒的土坯房屋,花草树木虽然不少,却也是品种单一,不外乎是耐寒的胡杨和雏菊。比较起来,别说中土的帝王宫殿,就连京师里大臣富贾的住宅也比它强了不知多少,说起来顶多也就能和中原乡村中的土财主相媲美,心中不禁哑然失笑。

  

   郑屠忽地感到自己好像高大了许多,觉得似这等没有见过世面的蛮夷土著,任你是多么高贵的国王,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糊弄起来还不易如反掌,我只要略施小计,包你乐得找不着东南西北。他立时胆子也大了,信心也足了,昂首挺胸地走进了王宫后院。

  

   侍卫官领着郑屠等人到了王宫后院,打开了一间黑屋大门,只见黑暗中隐约地捆吊着一个纤细柔丽的女人,虽然看不清其面貌容颜,但就其身形,却正是郑屠最为喜爱的那种,心里也是暗暗窃喜,就向侍卫官问道:“她是个什么人?怎么会沦为了个供品牺牲?”

  

   “她是个回鹘族的姑娘,原是伺候王后起居的一个小奴隶。”侍卫官说道:“前日她不小心,将王后最喜爱的一只邢窑白瓷碗摔碎了,闯下了大祸!这不,送来当了这次祭天的供品啦!”

  

   郑屠听了也是吃惊不小:怎么一条人命就只值了一个瓷碗,这也太残酷些了吧!但这是人家王宫内部的事,谁也管不了,自己只管杀人,也犯不着去惹是生非。又听说这女人是个回鹘姑娘,心里也颇觉高兴,因为在东乡国居住的各族人民中,大家公认,以回鹘妇女最为美丽,从这女人的身段看来,定也是个漂亮的妞。自己真是艳福不浅,第一次杀人就遇到美貌佳人,倒要好好折腾她一下,切莫失去了大好机会。

  

   他向那侍卫官请求道:能不能找个幽静的房间,以便他们做一些施刑前的准备。

  

   这个侍卫官也是性情中人,肚里自然明白郑屠话中的意思,因为刑前刽子手凌辱囚犯乃是不足为奇的常事,说不定自己还能从中分到一杯羹呢!于是欣然从命,将郑屠等人带到一间屋内,不一会儿,又将那回鹘姑娘捆绑着押了进来。

  

   众人放眼望去,果然不出所料,这女子长得身材苗条、容颜秀丽,一双充盈着泪水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放出摄人的光芒,脑后披着数十根发辫,似已久未梳理显得有点凌乱。她进得门来,“扑通”一声,跪倒尘埃,朝北方磕了几个响头,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

  

   在座的都是些下级官员和差役,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该怎么办?还是郑屠见多识广,遇事不慌,随口问道:“你这女子叫什么名字?多大岁数了?”

  

   那女子呜咽了好一阵子才回答道:“我叫阿依古丽,今年刚好十八岁。”

  

   “阿依古丽你别哭了!你身为奴隶,就应该细心谨慎、兢兢业业地为主人干活,像你这样粗心大意,损坏了主人的心爱之物,惹得主人生气,把你来做了供品牺牲,也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你就认命吧!”郑屠想用宿命的理论来劝解她,不料却使她伤心和哭泣得更厉害了。

  

   众人也被她的哭声搅扰得心酸难过,忽然阿依古丽挺直了腰身,收起了眼泪,露出一脸倔强的表情,用一种仇恨的音调大声说道:“列位老爷,小女子本也是个好人家的女儿,只因我们的部落在战争中失败,才被掳到此地,做了王宫中的一名奴隶。小女子自知命薄运衰,早已失去了对生活的美好期望,只求安分守己,勤恳工作,不出差错,苟且活命而已。

  

   只因桑拓国王见我长得美丽单纯,心中喜爱,对小女子格外照顾一些,小女子也别无他求,只想感谢主人恩德,竭尽全力,忠心事主。不料却遭到王后的嫉妒,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才借题发挥,要将我置于死地,小女子身单力薄,也无能力来改变现实的一切,我死不足惜,只是一时想到我身无过错,却遭此不白之冤,心中有些怨恨,不禁痛哭流涕。好了,如今我已把话说明,一口怨气也吐出来了,纵死也心满意足。”

  

   听了阿依古丽这一番哀怨凄婉的叙述,在座各位反映不一。查多林等一干刽子手虽然心狠手辣、杀人无数,却也是些心地耿直、路见不平就要拔刀相助的人,可这件事发生在王宫内院,他们也是爱莫能助,想帮忙也帮不上,只能好言相慰,或者发几句恨恨地牢骚。

  

   “哎!我说阿依古丽呀,谁叫她是王后,你是奴隶呢!自古以来奴隶的小命就是掌握在主人手里的,君要臣死不得不死,主要奴亡不得不亡啊!”

  

   “奴隶的命运就是这般凄苦,你就认命吧!”

  

   “只许贵人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叫什么世道!”

  

   再说那个侍卫的官员,看到王宫的内密被阿依古丽捅了出来,一旦流传开去,上面追查起来,自己责任不小,于是赶紧出来制止,口中叫道:“小贱人,不许胡说八道!”一个大耳刮子扇了过去,把阿依古丽打得踉踉跄跄,两眼流泪,嘴角出血。

  

   惟有郑屠不动声色,在他脑子里出现了一幕宫廷内部的爱情悲剧,并揣摩出了其前因后果和中间的情节,于是缓缓走向阿依古丽,用手擦净了她脸上的泪珠和血痕,柔声问道:“桑拓国王爱你?”阿依古丽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那么你也喜欢他?”这回她不敢有任何表示,但从她那两道柔情和炽热的目光中,郑屠已经得到了答案,即对她说道:“我虽然不能救得你的性命,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郑屠的人生经历,造就了他聪明机智、狡猾奸诈的性格,他已经隐约地看到了一条摆在面前的飞黄腾达的途径。于是令人将阿依古丽带出去,再对众人说道:“这个小妞长得实在是美丽非凡,本想在这里和大家一起痛快地玩玩她,可是如今看来这个机会首先得让给国王陛下。听我的,诸位先忍耐一下,保证大家都能得到更大的好处!”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郑屠的学识及聪明,已深得众刽子手的敬佩,把他尊为师长,当然行动上也是言听计从的。

  

   于是他一方面请侍卫官转告国王:“郑屠求见!”另一方面让查多林带着大家将房屋打扫干净,请阿依古丽沐浴、化妆。

  

   郑屠布置停当,这才随侍卫官去见国王。

  

   (五)

  

   桑拓国王是个多情的好色之徒,又是个玩弄和淫虐女人的高手,虽说王后、王妃加起来不下十几位,却仍然在宫女和女奴中采花酿蜜、偷鸡盗狗。

  

   然而王后帕丽旦却是个十分正统而严肃的女人,出身高贵,且行为端正,在王宫里有着绝对的权威,连国王也惧怕她三分。对于桑拓王与女人的交往,她并不反对,哪有猫儿不沾腥,哪有男儿不好色的!但是有两件事她是绝对不允许的,一是国王与奴隶的苟且,二是王妃与外人的偷情,这种违反祖制家规、败坏王国风范的行为,一经发现,必当处以极刑以严惩之。

  

   阿依古丽倒霉就倒霉在身为奴隶又长得漂亮,叫桑拓王给看上了,才落得个充当供品牺牲的下场。更可悲的是,在这场不现实的恋爱中,阿依古丽动了真情,而桑拓王却是逢场作戏,试想,在国王的权势下,这一双色目看上的女人何止千百,决不会为了一个下贱的奴隶,而玷污了王室的尊严。

  

   所以当王后要把她当做供品送交祭天大会时,桑拓王非但不反对,还因触动了他观赏杀戮美女的变态心理而异常高兴。唯一遗憾的是,在王后的严密监视下,他还没有机会和阿依古丽交合。

  

   郑屠从阿依古丽的体态和表情中看出了她还是个处女,所以才想到了这么个讨好国王的法子,向侍卫官提出要求晋见国王。桑拓王对汉人也是非常尊重的,所以便欣然接见了他。

  

   “尊敬的国王陛下,感谢你为天神备下了这么一个纯洁美丽的供品,按我们汉人的风俗,假若仁慈的陛下能够再赐与她一点春雨甘露,将使她成为一件至高无上的宝物,天神定会因陛下的虔诚,而降福给东乡国的人民!”

  

   郑屠完全是在胡说八道,汉人哪有这样的风俗,这不过是投桑拓王之所好故意编造的,可桑拓王却是十分地受用,因为这正是他梦寐以求而不能所及的事。

  

   “你的意思是叫我操她一遍?”桑拓王说话可粗鲁得多了。

  

   “正是,请陛下替她开苞!”郑屠见国王如此坦白,也就不再隐晦,一针见血的说道。

  

   “汉人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就照你说的做吧。”

  

   正是,踏破铁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桑拓王当然毫不犹豫地就坡而下了。不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郑屠虽然取悦了国王,却也因此得罪了王后帕丽旦,为他后来的败亡埋下了隐患,这是后话。

  

   郑屠将桑拓王引入那间屋内,阿依古丽早已妆扮得漂漂亮亮等候在那里,众人尽皆退出,留下他们两情相悦,下面该发生什么事,就可想而知了!郑屠等人在外厢侍侯,只听得一阵淅淅索索的声响后,就发出了男人粗促的喘息和女人娇嫩的哼叫。

  

   屋子外面的这一拨刽子手衙役们,瞪圆了双睛,扒在门缝窗隙里窥视着,竖直了双耳,贴壁隔墙聆听着,一个个张嘴咋舌、口中流涎,下体都鼓涨着,如泥塑木雕般僵直在那里。

  

   足足有一顿饭的时间,才见国王气喘吁吁、衣冠不整地开门出来,却是满脸堆笑地对大伙说道:“你们大家也都进去,给她浇灌些阳光雨露把她养得肥肥的,让天神老爷也高兴高兴!”众人听后,一片哗然,猴急着涌向屋内。

  

   十几个人,围着阿依古丽,展开了争夺和进攻。一时间,阿依古丽全身上下,每一个窟窿里都插着一根肉棒,抽插着、蠕动着,每一寸肌肤都被人手抚着、指掐着、嘴吻着、牙咬着。

  

   阿依古丽悲伤的哭泣声、嘶哑的哀号声,和四周疯狂的吼叫声、淫靡的喘息声,汇成了一场混声大合唱。

  

   众人之中最冷静的当属郑屠,虽然他也是个色中饿鬼,但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和桑拓王套近乎,取得他的喜欢与信任,此机不可失,所以他竭尽吹牛拍马之能事,把桑拓王的“丰功伟绩”添油加醋地吹捧了一番,把自己的“雕虫小技”添枝加叶的吹嘘了一通。

  

   桑拓王本就是个喜好阿谀奉承的人,又是个好色贪淫的家伙,二人身份悬殊,却是一丘之貉,说得十分投机,桑拓王向郑屠许了愿,一但祭天大会取得成功,定当有丰厚赏赐。

  

   待郑屠回到屋里,强暴及淫虐已经结束,阿依古丽被这帮粗鲁莽汉弄得已是奄奄一息,四肢微张、僵卧在地上呻吟着,满面汗渍、泪珠,一头纤细的发辫十之七八都散乱着,像茅草般杂乱地遮盖着她细嫩的面颊,阴道里、肛门内、口腔中都充斥着白色稠浆状的男人精液,裆下还流淌着一滩破处的鲜血,一身雪白的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乳房上、手臂上残留下数十个牙咬的伤痕,渗露着点点血迹。

  

   郑屠虽是个淫虐女人的高手,却也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看到阿依古丽这般凄惨的模样,不禁脱口骂了一声:“真是些禽兽不如的东西,一点不知道疼爱女人,看把这小妮子折腾成了什么样子!”

  

   郑屠也喜欢阿依古丽,本来很想和她玩一玩,可是看到她如今的这副狼狈相,也倒了胃口。就对查多林等人煞有其事地埋怨道:“这可是祭天的供品,你们也不悠着点,看现在把她弄成这个德行,怎么拿得出去,你们这不把我给坑了!”

  

   东乡国人心地耿直,不像郑屠那么多花花肠子,面对如此情景,也觉得对不住朋友而满面羞惭,又怕因损坏了供品而遭到惩罚,显得十分紧张,纷纷求计于他,郑屠又假模假样地替他们出主意,这样一来,郑屠从里子到面子都成了个十足的好人。

  

   于是他叫人拿来一个洗澡的大木盆,灌入热水,将阿依古丽的身子投进去烫泡,郑屠用双手在她浑身上下按摩了一遍,对女人的几个重要部位更是着重的“照顾”了一番,帮她活络了经脉,疏通了血液,洗涮干净后,又在肌肤的表面扑上一层薄薄的香粉,掩盖住细小的创口,重新梳妆打扮,阿依古丽又恢复了原有的俏丽和秀美。只是胯下那两片肉唇已被众人强奸得红肿了,裂着一道大口子,一时间难以复原。

  

   (六)

  

   从郑屠等人进入王宫到现在,一番折腾,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

  

   日已近午,外面的观众早已等候得不耐烦了,值星的官员也多次催促,刽子手们才在郑屠的指挥下,将阿依古丽用中原式的五花大绑赤裸着捆绑了起来,临了还仿照中原斩杀囚犯似地,在她的脑后插了一块长长尖尖的亡命招子。

  

   这也奇了!天神的祭品,竟也插了死囚的斩标,岂不有些不伦不类。可是郑屠以为,只有这样才能充分体现被宰杀者的凄凉、悲惨、可怜和无奈,才能全面渲染现场气氛的恐惧、肃杀、紧张和可怖。如今郑屠在大家面前已有着绝对的权威,一切以他马首是瞻,就这么决定了。

  

   随后,从那边推过一辆囚车,这囚车也是郑屠自己精心设计并请工匠制造的,那是在一辆平常的小推车上安置了一张条凳,凳面上立着一根半尺长、两寸来粗的圆木杵。

  

   不待我说完,那位朋友提出了意见,这不就是后来死囚游街示众骑的木驴吗?可是野史上记载,木驴这玩意儿是武则天时代的宰相狄仁杰发明的,而现在才是唐太宗李世民的贞观之治啊,还早着几十年呢!怎么就有了木驴?其实当年狄相就是阅读了东乡国的历史档案,参考了他们祭天时的刑具,加以改进,才发明了后来的木驴。从知识产权的角度说,郑屠可以到法院去状告狄仁杰,以维护自己的权益!

  

   不过狄相也可以申辩道:由于郑屠当时还不掌握机械原理中的曲柄连杆机构,因而那条凳上的木杵还不能上下移动。而狄相的那台木驴,木杵可以随着刑车的前进在女犯的阴道里抽插,当然先进得多了,所以此木驴非彼刑车也。

  

   这是题外的笑话。

  

   众人将阿依古丽抬到条凳上方,使其阴门对准了木杵,使劲压下,木杵插入阴道,人也就骑坐在条凳上。也不知是木杵插穴真的那么痛苦,还是因过度紧张而产生的恐惧心理,阿依古丽一个劲地玩命挣扎和嗥叫。

  

   郑屠用温和的口气对她说道:“别动,别怕,忍着点,愈动愈痛。待会儿就好了,你会感到十分地舒服和欢快呢!”阿依古丽虽叫这些人给折腾得心力交瘁,但思维却是清楚的,在这众多的人物中,惟有郑屠一人没有强暴她,还帮她促成了与情人桑拓王的约会,说话、做事都站在自己一方,所以把他当做了好人,也就听了他的劝告,安静下来。

  

   心一静,思想就放松了,痛苦似乎也减轻了许多,但是随着时光的流逝,后来的折磨一波又一波的加剧袭来,直到生命的消失。

  

   东乡国地广人稀,区区十几万国民游牧在没有边界的辽阔大草原上,往往行走几个时辰也见不到一处人烟,就连作为首都的这个城镇,平日里没有赶上集市,也是冷冷清清。因为生产力的低下,这里的人民必须辛勤的劳动才能养活自己,像郑屠这样游手好闲的人物,全国也没有几个。可是,今天的祭天大会,由于有汉人的凌迟表演,王室又做了大量的宣传,所以大家都放下手中工作,从全国各地,四面八方,蜂拥而来,整个城镇显得热闹非凡。

  

   小小的一个城池,只有一条从南到北、不到一里长的大路,北面是王宫,南面是祭坛,两边散居着用土坯垒起的层层院落,都是有权、有钱人氏的住宅,这就是东乡国首都的精华所在。此时,祭坛四周、马路两旁、王宫附近,都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人,有的在买卖交易、有的在无事闲聊、有的在聚众赌博、有的在摔交斗艺,看似各有所为,其实都在等待着祭天庆典的开幕。

  

   他们手里玩着纸牌,脑子里却在想着今天的供品,会是个什么模样?他们在做着买卖,嘴里却在预测着今天的祭天大会,会有什么样的新鲜花样?他们在那里玩闹,眼光却不时地瞟着街道北方的尽头,等待着那个美丽的女死囚——天神供品出现。

  

   “今天的这个供品,会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呢?”有人发问道。

  

   “当然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啦!这是历年祭天大会的传统,丑八怪能送给天神当供品吗?天神若是不满意,岂不大家都要遭殃!”明白人回答。

  

   “漂亮女人也有各种不同的形态,论身材有苗条纤细和圆润丰满之别,论容貌有清明灵秀和妩媚艳丽之分,论性格还有温良柔弱和多情性感的不同,不知今天的供品是个怎样的人物?”这个人对女人还真有研究。

  

   “我最喜欢苗条、清秀、柔弱、善良的女性,因为这样才能充分体现生死离别时的软弱可怜、忧郁无助。”

  

   “我倒认为圆润丰满、肌肥肉感的女人最适宜做供品,因为那一身香艳的肥肉割下来煮食,是多么的香甜啊!”

  

   “还是成熟性感的好些,杀起来更能震撼和刺激人们的心扉啊!”

  

   “听说今天用凌迟刑来处死这个供品,什么叫做凌迟啊?”又有人问道。

  

   “这都是汉人弄出来的玩意儿,我们现在什么都听汉人的,汉人放个屁也是香的,唐朝的月亮也比我们这儿的亮,真是崇唐媚汉呀!”

  

   “听说凌迟就是把人来一刀刀割了,哎!汉人自道文明,其实杀起人来比谁都残酷。”

  

   众人正在议论,忽听北面吹响了长长的号角,一队身着兽皮、手执长矛的武士,排列成行,雄纠纠、气昂昂地开了过来。后面跟随着一架囚车,上面坐着五花大绑、背插斩标、苗条纤细、清明秀丽的供品牺牲阿依古丽。

  

   阿依古丽的出现,使街道两旁的观众大吃了一惊,过去东乡国处决死囚也有游街示众的做法,但不论是在地上走着还是在车上拉着,待决的死囚除了因赤裸而感到有点羞愧之外,身体并未受到多少痛苦的折磨,但这一次却清楚明白地看见了女犯的阴道里插着一根木杵。

  

   原来那木杵做得过长了些,顶到了阿依古丽的子宫壁,为了减轻疼痛,只能双脚使劲蹬住,把身体悬起,裆下自然露出了空隙,那木杵插穴的情景不就十分清楚地暴露出来了。

  

   起初,大家还不明白那木杵插在洞穴里能起到什么作用,看了一会儿,这才一个个伸出大拇指,连连佩服汉人的聪明才智和性虐文明。

  

   别看这小小的一根木杵,简简单单地插在女人的桃源仙洞中,随着囚车的一路颠簸,摩擦着阴道里的嫩肉,可把这囚犯折腾得一会儿苦不堪言,一会儿乐不胜收,也把观众刺激得心潮澎湃、血脉贲张,一个个忘乎所以,满嘴胡说八道。

  

   且说这阿依古丽的阴道,原来已被这些官差、衙役强暴得红肿溃烂,如今又被木杵插得一塌糊涂,真是痛苦非常,不由得昂首张口、呼天喊地、叫爹唤娘,汗滴、泪水、鼻涕、口涎都下来了。

  

   郑屠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没有底气,看到阿依古丽痛苦的模样,不觉心里打鼓,生怕半道把她插死了,可怎么下台。正在着急之际,忽地看到她紧促的双眉伸展开了,圆瞪的双眼迷茫了,脸上显露出潮红的色彩,鼻翼翕张着发出粗促的喘息,口中原本凄厉悲伤的哀声惨叫也变成了阴柔缠绵的淫声浪调。

  

   郑屠终于放下心来,知道自己的试验成功了,用木棒来淫虐女人比肉棒更有趣味,因为后者带给女人的只有一种舒适和甜美的享受,而前者还兼有残酷和虐待的效果,可说是一举两得。

  

   (七)

  

   一里长街用不了多少时间就游完了,一行队伍夹带着纷纷观众,乱哄哄地到了祭坛,也就是今日杀人之刑场。

  

   郑屠也是第一次参加祭天大会,对一切都感到新奇怪异,他环顾四周,只见祭坛是设在一处依山傍河的沙滩上,山脚处筑了个高台,正面挂着一幅似虎似豹的图腾,左面一排座位,桑拓王、帕丽旦王后以及王公大臣们已然落座,后面站着的则是众多的王妃和高官,右面立着一挂高大的门型刑架,后面有几个差役正在用牛粪点燃出一堆篝火,支起一顶大锅,里面正冒着蒸蒸的热气,周围密密麻麻聚集着观刑的群众。

  

   这就是可怜的奴隶、美少女阿依古丽的升天之处。

  

   郑屠把四周环顾完毕之后,那一双贼眼就死死盯在了帕丽旦王后身上。这个王后可真是个香艳甜润、娇媚动人的贵妇人,打扮得更是富丽堂皇、光彩流华,最令人垂涎的是她那对连宽大的袍服都遮掩不住的丰硕巨大、高耸挺立的巨乳。把个郑屠看得呆傻了、瞪着眼、屏住气、张大嘴、流下涎,那个丑态别提多难看了,好在整个祭坛上类似郑屠这般德行的人还真不在少数,谁也不会笑话谁。

  

   帕丽旦作为王后,地位显赫、身份尊贵,岂是一般老百姓轻易能见到的。今日若不是处决自己丈夫的小情人阿依古丽,带着三分嫉妒七分恼怒的感情来参加这次祭天大会,国民们哪能有机会亲眼目睹王后美貌佳容的流光溢彩,今天遭到人们的围观,也就不足为怪了。

  

   但帕丽旦王后本人确是个十分正派、十分传统的女人,当然也是个旧礼教、旧风俗的捍卫者,为此一生中迫害死伤了不少才子佳人、帅哥美女,阿依古丽就是其中之一。

  

   当她发现大家都在用异样的目光注视着她,特别是郑屠那双带着邪恶之气的眼神紧紧盯住了她时,心里震荡了一下,口中不屑地啐了一声,赶紧用面纱把面孔遮盖起来。

  

   失去了王后这个靓丽的目标,大家这才把目光回到了今天大会的主角阿依古丽身上,如今的她比起尊贵的王后就凄惨得多了。光这一路的游街,已使她体力耗尽、心力憔悴,汗滴、泪珠、口涎、淫水流遍了全身,把那涂抹在身上的香粉洗刷成一道道的污渍,就像动物园里的斑马一样。

  

   容颜的美丽和形象的丑陋交织在一起,引起了观众不同的反响:有人爱怜她的红颜薄命、有人咒骂她的淫荡恶毒、有人嘲讽她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勾引国王、也有人哀叹她沦为奴隶又遭灭顶之灾的可怜。祭天大会上出现了一片嘈杂与混乱。

  

   众人将阿依古丽抬下刑车,押上祭台,按事先计划的方式把她吊上刑架。郑屠是个聪明人,深知自己只是个杀猪的,还是个二把刀的屠户,对凌迟碎剐的技巧是一窍不通的。这次行刑为取悦国王,只能扬长避短,尽量简化杀人的过程,却增加了几项淫虐的内容,这方面他在京城的青楼里嫖妓时,经常玩乐,还有点心得体会,是他的强项。刚才的木杵插穴和现在的捆吊以及即将进行的各项,都是当年他在妓女身上施展过的手段。

  

   众人将阿依古丽押到了门型刑架的下面,从上面放下一根绳索,抬起她笔直地反剪在身后的双臂,在手腕处捆绑结实,然后把绳索拉直,阿依古丽的两臂就像蝴蝶叠翅般在身后抬高,由于骨骼和关节的相互制约,身子犹如虾米般逐渐弯曲,待到吊绳完全蹦紧以后,这个弯曲的身体又整个向上升起,直到脚尖勉强触及地面为止。再用绳子拴住她的两个脚踝,使劲向两侧扯开到最大限度,固定在刑架两旁的立柱上。最后再把她那一头数十根小发辫拢在一起,用绳束了,拴在后面的吊绳上,迫使她昂首朝前,自然地把一方小口张得大大的。

  

   众差役在郑屠的指挥下忙活了一阵子,待一切就绪后,祭坛上出现了一个美女捆吊的艺术造型。

  

   东乡国地处偏僻,文明开化落后,民族性格憨直。就说刑场杀人吧,拿条绳子胡乱绕上几圈捆巴捆巴,拉到地头,一刀砍去或一顿石头砸去,完事大吉。哪里有汉人这么多花活,把杀人也变成了一种性虐的艺术享受。

  

   此时摆在大家面前的阿依古丽:弯腰撅臀、悬臂分腿、垂乳亮穴、昂首张嘴。特别是两只硕大的乳房,随着急促的喘息,在身体下面不停地摇晃和颤动。翘起的屁股下面,裂着一条湿漉漉的肉缝,露出鲜红细腻的嫩肉。张开的嘴巴里,因肢体的疼痛,不时断断续续发出悲苦的呻吟。

  

   所有这一切,形成了一幅声情并茂、神形兼备、美丽动人、性感刺激的绝妙好景。

  

   这一下子,东乡的人民,上至国王、王后,下到平民百姓,可算是开了眼界,一个个心神激荡、热情奔放、欢呼惊叹,祭天大会尚未正式开始,就掀起了一阵阵热烈、欢腾的浪潮。

  

   接着,长号喇叭奏响了祭祀的乐章,手鼓铜钟击鸣起振天的声响,一排头裹白布、身穿白袍的长老们高声朗诵起赞美天神的颂歌。

  

   待这一切过去,大会的主持者桑拓王起身致辞。东乡国使用的官方语言文字虽也是汉语,但发音却有着很大的差异,似乎缺少声调的变化,也没有抑扬顿挫的区别。郑屠来此时间不长,还不能完全听懂国王说些什么,但从其表情、姿态看来,对这次大会的举行十分高兴,对郑屠个人也是非常推崇。

  

   随后,屠宰牺牲的工作就开始了。

  

   第一道工序是清洗供品,这是以往祭天大会上从未有过的首创。因为郑屠说了,送给天神的祭品必须是内外纯净、一尘不染的,方显我东乡子民的虔诚和敬意。时至今日,有关祭天的各种琐事,郑屠已是绝对的权威和大拿,所有人皆是言听计从,当然依他说的来办。

  

   第一件要做的是,将阿依古丽全身的体毛剃刮干净。

  

   阿依古丽是个纤柔细嫩的女子,除了阴阜上长着一小撮略呈金黄色的阴毛外,腋下无毛,四肢胸背上也只有一层细柔的绒毛,处理起来十分方便。他先在阴毛上抹了点肥皂,用水打湿了,揉了几揉,看着起了泡沫,使刀片三五下就刮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再沿全身上下、从头到脚草草过了一遍,又用手在身体表面摸索了一会儿,看看哪里还留有残渣余孽,再找补几刀。最后在阴唇、肛门及乳头等部位又重点照顾了几下,这趟活就算完成了。

  

   其实对郑屠来说刮毛只是个幌子,真正目的还是为了再玩弄一下她的漂亮身子。刮毛对阿依古丽来说没有什么痛苦,反而因男人的抚摩而感到舒坦和受用,所以表现得还很平静。但观众却看得饶有兴趣,纷纷议论,人群中也爆发了阵阵激情与骚动。

  

   第二件事是,排尿和灌肠。

  

   排尿的工作十分简单,用一根鸡毛不断地轻轻拂扫着她的阴部,刺激着她的阴蒂和尿道,不一会儿就喷出了金黄色的尿液。

  

   灌肠则花费了较长的时间,郑屠把一根细管子插进她的肛门,再用孩童玩耍的水枪将肥皂水通过细管注入她的直肠,直到肚囊凸起成了个鼓包,再用软木塞将屁眼堵住,众人这才散在一旁,等待着她体内的生理变化。

  

   已知生命无可挽回,做好了承受一切苦难和赴死准备的阿依古丽,也没有料到在这最后的时刻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受光着屁股撒尿和拉屎的凌辱,实在是羞愧万分。但自从身为奴隶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把逆来顺受作为自己生活的信条,沦落到现今的这种地步,更是只有任人摆布了。刚才阴部的强烈刺激,使她难以控制,也就顾不得羞耻,痛痛快快地排泄了一泡臊尿。

  

   如今,灌肠的肥皂水又在腹内搅和着、冲击着,激起阵阵胀痛,便意丛生,却因堵住了屁眼拉不出来,内急使得她满面通红、汗流浃背、肚内作响、剧烈疼痛。

  

   终于忍无可忍,使劲一挣,憋得难受的一腔怨气冲开了堵塞屁眼的软木,一股掺杂着黄色粪便的肥皂水,带着无数细小的泡沫,发出碱性的臭气,像箭般射出,飚了三四尺远。

  

   顿时,阿依古丽如释重负,一阵轻松,人也变得意志松懈、精神萎靡,整个身体软绵绵地、一动不动地挂在了刑架上。

  

   东乡的民众,有史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能让人拉屎撒尿的手段,惊奇与诧异之中又带着几分钦佩之情,场面上又是一阵激情的欢腾和骚动。

  

   差役们从河里打来几桶凉水,把阿依古丽的身体及祭台上残留下的尿水、淫液、汗渍、稀屎等肮脏秽物通通冲洗干净。

  

   跟着就该正式进行屠宰牺牲了。

  

   (八)

  

   屠宰这一道工序是祭天大会的重点和高潮部分,却正是郑屠的弱点。

  

   虽然事前他也做了充分的准备,鼓足了勇气,坚定了信心,还用他老爹教给他的技术把屠刀磨得又光又快,又专门买了一只羚羊来做模拟试验。可是真正到了杀人的时候,他的心里也不免打了个寒颤,面前摆着的终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还是一个妙龄美女呢!何况自己又缺乏杀人的经验和技巧。

  

   所以恐慌、胆怯、惋惜、忏悔等各种心情交织在一起,使他的心脏急速地跳动着,脑门上也渗出了汗珠。

  

   事到如今,退缩已是不可能的了,临阵逃脱,我郑屠这张脸还往哪里放?今后还想在这东乡国里混下去吗?硬着头皮上吧!只见他做了几次深呼吸,抻了几下胳膊腿,拔出了那把磨得寒光闪闪的牛耳尖刀,走到供品牺牲面前。

  

   一副愁眉苦脸、紧闭双眼、低声呻吟着的阿依古丽,突然睁开了那双满含泪水的大眼,向郑屠送出了一个凄惨的媚笑,说道:“大哥,你行行好,别折磨我了,我认命了,快一刀杀了我吧!”她还以为郑屠是个能帮助她的好人呢!

  

   “想死?没那么容易!没有千刀万剐,不让你历尽苦难,受尽煎熬,是不会让你痛痛快快死去的!”

  

   连郑屠也闹不明白,怎么自己的性格突然地变了,他一贯看见女人就身子发软,本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如今居然会在可怜的漂亮女人面前说出如此没有人味的话来。看来自己今后干杀人这一行当还是有前途的啊!无形中增加了不少信心和勇气。

  

   郑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的刀法蹩脚,只能拣那肉多的地方切割,于是他伸手揪住垂在阿依古丽身下的一只肥奶子,把刀锋贴在乳房的边缘,使劲的割去。

  

   人家真正的刽子手,有时为了减轻死囚的痛苦,练就了一手绝技,能够迅速一刀就把整个乳房完整地切割下来。郑屠也想这么做,但力不从心啊!他用了很大的气力,这一刀也才切进去一寸来深,没有办法,只得用力来回拉锯了十几下,才把那一只丰满鲜活的大乳房带着淋漓的鲜血割了下来,扔在旁边盆里。再看那伤口,割得歪七扭八,不成形状。

  

   由于郑屠拙劣的行刑技巧,使阿依古丽饱受了多少痛苦,只听得她口中不断地发出凄惨的哀号和悲凉的啸叫,整个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和剧烈地挣扎,吊在后面的双手,十指伸缩着、抓挠着,满头的虚汗、两眼的泪水、遍身的血污,排光了尿的膀胱里又漓漓拉拉地挤出了点点滴滴的尿液。

  

   这一副惨烈的形象,把在场的所有观众都激励得热血沸腾、心跳加速。

  

   有的人兴高采烈得振臂高呼;有的人恐惧惊慌得浑身战栗;有的人胆小害怕得紧闭双目;有的人紧张激动得不知所措。

  

   再看那祭坛上众星捧月般高高在上的桑拓王,眼瞅着自己心爱的小丫头横遭杀戮,心里也有一种异样的兴奋和惋惜的复杂心情。而那个连国王也惹不起的帕丽旦王后,则是充满着幸灾乐祸和报复解恨的高兴。他们都看得入了神,一个个张嘴吐舌、目瞪口呆,忘乎所以。

  

   很快,第二只奶子也被割了下来,阿依古丽已经昏死过去,充当下手的查多林赶紧向她头上浇了一瓢凉水,阿依古丽清醒过来,继续忍受着痛苦的煎熬。

  

   下一处目标是哪儿?要肉多的好割的!郑屠选中了两个小腿肚子,在阿依古丽凄厉地哭叫和观众热烈地喧闹声中,将之连血带肉割了下来,虽然割得不太整齐,却也露出了森森白骨。大腿上的肌肉又多又白又肥又嫩,就在每条腿的内外侧各割了二块。屁股上的臀肉最为富裕,于是郑屠先把每半拉屁股切为四瓣,再分别割了下来。

  

   经过这几刀的实践,他对于人肉的组织密度、软硬程度、纹理方向等都有了一些认识和体会,所以接下来在剐割手臂、后背、肩头上的肉时,也就得心应手了一些。

  

   本来,事前郑屠考虑到第一次杀人,既无经验又无技巧,因此要尽量简化杀人的难度,拣那肉多的地方割几大块就算完。可是现在他愈割愈熟练、愈有趣,觉得杀人和杀猪真的没有多大差别,不忍就此罢手,决定试一试难度较大的挖阴!于是将尖刀向阿依古丽的阴道扎去,刀尖向上一提,把阴蒂及附近的嫩肉剖成两半,再顺着大阴唇周围割了一圈,把她的外生殖器整个挖了出来。

  

   郑屠也没有想到会进行得如此顺利,心里一高兴,顺手一刀把屁眼也给挖掉了。挖阴的成功,使他信心大增,更不愿收手,就想再尝试一下剖腹开膛的乐趣。他把尖刀重新插进阴部的创口中,向上割去,哪知剖开不到三寸的口子,人体内强大的腹压就把阿依古丽的肚肠腑脏带着腥臭的气味和鲜红的血液,一股脑儿地挤出体外,喷了他一身都是。

  

   观众一阵哄堂大笑!郑屠这才悔悟,行刑这活儿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干的啊!聪明的他为了挽回面子,灵机一动,赶紧就势朝观众做了几个小丑式的滑稽动作,表示我这是故意“逗你们玩的”。

  

   在观众的阵阵哄笑声中,郑屠再也不敢继续玩下去了,见好就收吧!结束了屠宰牺牲的工作。

  

   阿依古丽身上的原本是香艳的肌肤,如今都变成了腥臭的腐肉,盛了满满一盆子,被查多林等人拿到黄河边上,把那血污清洗干净,交给了王宫的厨子,放入祭坛后面事先已经烧热的水锅中,也就一柱香的功夫,煮熟捞出,切成二寸见方的小块,盛在几个大盘子中,放在祭台上。然后点燃香烛,那些祭司们又念起了经文,众人纷纷作揖叩首、顶礼膜拜,举行了祭天的仪式。

  

   礼毕,为了大家的幸福和好运,祭台上的人,每人均能分吃到一块祭天的供品肉,下面的观众当然只有干瞪着眼起哄的份了。

  

   郑屠瞧着那块分给他的,已经煮熟了呈现暗红颜色的身上割下来的肉。再望望仍然吊在刑架上的阿依古丽,她那千疮百孔、支离破碎的躯体,四肢透着白骨,遍体染着血污,阴部连通着腹腔开一个大窟窿,漓漓拉拉挂着肚肠和内脏。

  

   惟有那颗被绳子系着头发,高昂着的脑袋,仍是千娇百媚的容颜。圆睁双睛,注视着周围的一群野兽正在大口大口津津有味地咀嚼着自己身上香甜美味的肌肉。大张樱口,似在倾诉着自己悲惨的命运和冤屈的遭遇。仔细看看,似乎还有轻微的鼻息,并没有彻底地死去。

  

   此时的郑屠,忽然感到脑子一阵晕眩,呼吸顿觉不畅,心内泛起恶心,终于没有敢把这块阿依古丽身上的肉吃下肚去。赶紧逃离了杀人的现场。

  

   这场祭天大会,虽然郑屠自觉得由于他技艺的笨拙,以至于没有尽善尽美。但对东乡国的民众来说,却是第一次破天荒地开了眼界,没有一个人不竖起大拇指叫好的,从此郑屠也成了小有名气的人物了。

  

   桑拓王更是高兴,因为郑屠帮助他完成了一个梦寐以求却又难以实现的对阿依古丽先奸后杀的壮举。所以事后奖赏给郑屠及他的一帮刽子手兄弟们百两白银,以慰他们的辛苦。这些人在郑屠的运筹下,既玩了女人又得了赏赐,也是皆大欢喜,更是把他奉若神明一般。

  

   后来桑拓王为了满足自身的欲望,又封了郑屠一个“祭师”的官衔,就是专门司职祭天大会的专职刽子手。从此郑祭师大权独揽,全国所有祭天的供品牺牲,事先都要通过他的审查批准,于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遇有那年轻貌美的娇艳女人,就先拿来和桑拓王一起“共享”,查多林等同僚也可以分得一点残羹冷炙。

  

   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郑屠的杀人技巧和胆量也得到了极大的提高。祭天大会也发展成为东乡国每年必不可少的集万民同乐、集市贸易、祭祀天神和淫虐女人的庆典。

  

   直到若干年后,女厨的到来,祭天大会又有了新的发展,又增加了一项烹饪美食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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