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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结局 复仇

作者:龙啸九天 字数:21289 更新:2024-11-04 02:00:55

  (二十五)

  

   宁远公主花如艳被东乡国残杀的消息在三个月后传入了大唐帝都长安,朝廷上下无不震惊,上至天子下至百官均义愤填膺,摩拳擦掌地要对东乡国施以报复。当然,他们对花如艳这样一个小小宫女的死亡并不太在意,但是这件事传扬出去有损大唐的威严,一个蛮夷之邦、蕞尔小国,竟敢藐视天朝上国,居然把和亲的大唐公主杀害了,还做成了人肉餐!实属大逆不道。

  

   此时太宗皇帝与魏徵等人都已逝去,当政的是唐高宗李治,此时他正为了废王皇后,立武皇后之事而烦闷不已。大唐开国近四十年,威加四海,所向披靡,曾控弦百万、不可一世的东突厥汗国已被唐军攻灭,西突厥、吐蕃皆对大唐心存敬畏,立国数百年、挫败隋炀帝百万大军的高丽,在唐军不断打击下也是屡战屡败,丧师失地;但盛世表面下,暗流涌动,外患虽小,内忧实大,关陇贵族、山东世家、江南名门、军功将门在朝中争权夺利、斗争不已,长孙无忌等元老大臣的势力亦令皇帝感到忌惮;本就体弱多病的李治对朝局苦心经营、殚精竭虑,更引发了严重的头痛风疾。

  

   就在此时,传来了这个不幸的消息,迫使李治迅速召集群臣商议,讨论如何报仇雪恨。

  

   “东乡弹丸小国、荒漠绝域、蛮夷贱种,当年太宗皇帝念其王诚心向化,故而允婚,不想其竟敢如此丧心病狂。”说话的是今上母舅、顾命大臣、太尉长孙无忌。

  

   “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我当年就反对与之和亲,不然岂有今日之事!请陛下给老臣几万兵马,老臣定要将那东乡国杀得片甲不留!”这是年已老迈仍脾气火爆的程知节。

  

   “义贞兄,东乡地处西域荒原,自长安至彼处,途中沼泽密布、雪山林立、地瘠人贫,莫说行军交战,即便要供应大军粮草都是困难重重,不可轻敌呀。”发言者为大唐名将、司空、英国公李勣,也就是后世隋唐小说中的军师徐茂公。

  

   正在众大臣议论纷纷之时,只听殿外内侍高呼:“皇后至”,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位戴金冠、着凤袍、衣容华贵的女子缓步走进殿内,众臣下拜,齐声言道:“拜见皇后殿下!”此女正是刚被立为皇后的武氏,也就是当年太宗皇帝的武昭仪,后来的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位正统女皇帝——武则天。

  

   武皇后走到李治身边,对着丈夫说:“陛下,可在为如何处置那东乡国而忧虑?”

  

   “唉!正是。皇后有何高见?”

  

   “陛下,大唐自高祖立国以来,从未受过如此侮辱,今日如不将东乡国斩草除根、亡国灭种,向天下各国展示大唐军威,恐此后类似之事将层出不穷!此战,必须打!必须胜!”

  

   “朕亦知此事必须以战解决,然如今朝中名将要么老迈不堪,要么征战在外,高丽的盖苏文不断在边境挑衅,战事久拖不决,朕一时也找不出带兵征讨东乡的将领。”

  

   “陛下莫非忘了当年先帝在辽东战场发掘的那员猛将吗?”

  

   “你是说薛仁贵?啊,朕确实是把他忘了,他前不久还从山洪中救了朕一命呢,不错,他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

  

   曾在辽东见过薛仁贵骁勇之姿的李勣和长孙无忌也认可这个选择,李治遂下定决心,以薛仁贵为西海道行军总管,率兵五万攻打东乡。

  

   薛仁贵得知任命后,与夫人柳氏和尚未成年的儿子薛丁山作别,踏上了远征东乡的征途。这一去,引出众多大战恶战,这就是评书《薛丁山征西》的故事。

  

   (二十六)

  

   话说薛仁贵领命征西,辞别家人,自长安率军出发,行至陇右,一路上还算得上平安,但等到他们过了六盘山,进入到今天青海省境内时,就吃尽了苦头。

  

   正如当年魏徵和如今李勣的预料,西域一带地形险要、气候无常、雪山草地、沼泽泥潭、黄河天险,实是荒原绝域,薛仁贵麾下五万大军,每日人吃马嚼所耗粮草不计其数,而当地又十分贫瘠,莫说粮食,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大军补给完全依靠后方民夫转运。即便唐廷已经调集了大量的关中、陇右百姓,征集了民间马匹,但千里远征实是困难之极;五万人马陷于西疆,进退两难。这次出征眼见得就要功亏一篑,以失败告终了。

  

   但吉人自有天相,世事也难预料。且说西凉国和大唐的边界上,有一座樊江关,守关的主将樊洪,有个女儿叫樊梨花,乃是个奇女子,自幼精习文韬武略、武艺高强、能征善战。在一次误会的冲突中,双方交手,从后方赶来帮助父亲的薛仁贵之子薛丁山竟敌不过樊梨花,被打下马来生擒了去。樊梨花见薛丁山长得年轻英俊,谈吐不凡,竟一见钟情地爱上了他,愿以身相许。可薛丁山却一百个不同意,因为他已经有了好几位娇妻美妾,哪一位也比这个蛮族异种的姑娘漂亮、温柔。但是他为了逃脱活命,只得当场假意应允,回得营来却又反悔。樊梨花得知讯息后勃然大怒,要带兵踹平唐营,活捉薛丁山,带他回去成亲。

  

   这一闹就惊动了两国的朝廷。唐朝的君臣认为,两家联姻后,可以借助西凉国的武力和后勤支援,缓解当前西征军所处的困境;西凉国王也想利用唐军的帮助,来报前年被东乡国打得国破家亡的一箭之仇。在双方君主的压力之下,薛丁山不得已娶了樊梨花为妻。于是两家合兵一处,借道西凉国境内,绕过青海湖,抄了东乡国的后路,掏了它的老窝。

  

   再说回东乡国,桑拓王和帕丽旦王后接到唐朝为了给小艳公主报仇,派薛仁贵率兵五万攻打东乡的情报后,并不十分在意。因为他们深知:千里之遥,路途艰险,敌兵虽众,却是长途跋涉,到得东乡境内,已成疲惫之师,没有什么战斗力了。他们只要派重兵扼守日月山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久而久之,唐军自然粮尽援绝,不战自溃。如意算盘打好后,就调兵遣将,在国境正面严加防守,一切安排就绪,也就放下心来。

  

   帕丽旦王后笑着对桑拓王说:“唐军五万之众,千里裹粮,来攻打我国,真是自寻死路。看来唐军的不败神话要由我们来终结了。”

  

   “哈哈哈,王后高见!我们就在这王宫中饮酒作乐,观其自败。”

  

   两人在小艳死后,感情复燃,帕丽旦王后为了挽回丈夫的心也是主动改变自己,不断用丰腴美满的身体吸引桑拓王,两人每日颠鸾倒凤、翻云覆雨不提。

  

   (二十七)

  

   桑拓王和帕丽旦王后万万没有没有料到的是,唐兵竟与西凉兵联合起来,从后门打进来了。

  

   东乡国王宫,桑拓正和王妃们共享美食、美酒,观赏歌舞。突然,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断传进耳中,国王不禁怒道:“什么人,竟敢在王宫中奔跑!”

  

   话音刚落,一名士兵从殿门外冲了进来,高声喊道:“报告大王,不好了,唐军从,从后方杀过来了!”

  

   “什么!”

  

   “还有西凉国的人,也,也跟着他们一起杀过来了!”

  

   “啊!”王妃们一齐惊呼,宫殿中一时间吵吵嚷嚷,声音嘈杂不已。

  

   桑拓王喊道:“快请王后和大臣们来宫中商议!”

  

   夜晚,王宫中灯火通明,桑拓王在殿中不停地走来走去,嘴里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王公大臣们面面相觑,一言不发。东乡国的主力部队都已上了前线布置防御,如今后方兵力空虚,城中只有三千士兵,如何能敌得过唐朝与西凉的联军。

  

   正在大家都一筹莫展,无计可施之时,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响彻殿内:“事到如今,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我们杀了那个小贱人,唐军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西凉被我们打得几乎国破家亡,更不可能手下留情。我们只有拼死一战,击退敌军,还能有一线生机!”

  

   众人一起望去,只见发言的帕丽旦王后身披锁子甲,头戴尖顶盔,腰挎百炼刀,足踏硬皮靴,一副戎装打扮。

  

   “王后说的对!我们只有和他们拼了!”桑拓王也下定了决心,要为捍卫祖先的基业和自己的王位、性命,与唐凉联军决一死战。

  

   第二日,桑拓王、帕丽旦王后率领城中剩余的所有兵马和动员的所有百姓共计一万一千余人,一起前去迎战唐军。

  

   薛仁贵深知兵贵神速的道理,他在会合西凉军迂回至东乡国后方后,就带着薛丁山、樊梨花等将,率三千精骑迅速前进,要在东乡主力部队回归前一举攻克都城,擒获国王、王后等人,结束这场战争。

  

   两军在离东乡首都五十里的一片荒原上相遇了,薛仁贵不愧是当世名将,他一眼就看出敌军阵势不整,后方那几千人未披铠甲,且队形散乱,一定是被强征上战场的平民。

  

   他命令薛丁山、樊梨花二人各率八百铁骑,自两翼迂回至敌阵后方,先打垮那些乌合之众,再与他统领的中军一起围歼敌前军。

  

   东乡国本是蛮荒小国,不通兵法,打仗全凭勇力,只知好勇斗狠。帕丽旦王后骑在马上,高声叫道:“东乡的勇士们,前方就是敌军,让我们用他们的血来祭祀天神,杀呀!”

  

   东乡军发出阵阵呐喊,高呼:“天神庇佑!”一齐向唐军冲去,薛仁贵麾下皆为与突厥铁骑多次交手的精锐骑兵,只见他们不慌不忙,拨转马头,向后退去,一边后退一边射出呼啸的箭雨。东乡僻处西域,铁器稀少,即便是军队也不过用铁片、铜片编成铠甲遮蔽躯干,骤然遇到唐骑远程打击,根本无法阻挡;只听唐军拉动弓弦的响声、箭矢穿透空气的尖啸声、箭簇与甲片碰撞的“叮当”声、箭头插入人体的“噗呲”声、东乡军士中箭后的惨叫声一时间充满了整个战场。

  

   桑拓王、帕丽旦王后亲自率领军队冲锋在前,对唐军紧追不舍,但唐军根本不与其肉搏近战,而是围绕敌阵,骑射杀伤敌军;帕丽旦高呼:“唐朝的懦夫,可敢与我们面对面的交战!”唐军不以为意,只是不断与东乡军拉开距离,射出阵阵箭雨。

  

   就在东乡前军处于打也打不着,退又退不了的境地时,他们后方的那八千多临时征召的民兵已被薛丁山、樊梨花夫妻带领的铁骑冲乱了阵型;这些人本是农民、牧民、工匠、商人,根本没接受过军事训练,更没经历过战争。他们勉强排成的阵线在唐凉骑兵面前一触即溃,众人纷纷丢弃兵器,抱头鼠窜,落荒而逃。薛樊二人追杀了一阵溃兵,将其赶出战场,随即调转方向,朝着东乡军主力后方杀去。

  

   东乡前军排成紧密的方阵,以大盾遮掩己方士兵,勉力阻挡唐军箭锋,但他们没有弓弩手,无法与唐军对射,也没有长枪兵,无法阻挡骑兵冲锋,此时他们已是必败无疑了。

  

   就在他们苦力支撑时,后方传来一阵马蹄声,转头一看,不由肝胆俱裂;原来后军已被唐军击溃,一大堆连人带马俱披铁甲的重装骑兵正呼啸着冲了过来,那马蹄铁与大地碰撞发出的声音震撼着人心,令人闻而丧胆。

  

   薛仁贵见时机已至,命麾下收起弓箭,抽出马刀,与友军一起对敌军发起最后的总攻。

  

   薛丁山、樊梨花统率的具装甲骑大多夹马槊冲锋,精钢锻就的槊尖上流着殷红的血滴,他们毫不停歇,一举冲进了敌阵,其强大的冲击力将敌人撞出数丈。

  

   东乡军彻底崩溃了,他们分散着逃跑,想要离开这片地狱般的战场,却被唐军骑兵挥舞的马刀无情地砍倒在地。

  

   帕丽旦王后在乱军中左右冲杀,正遇樊梨花,两女见面,也不答话,径自冲杀在一起,两人枪来刀往,盘旋厮杀,大战二十余合不分胜负。帕丽旦见全军皆已溃散,不欲再纠缠下去,虚晃一刀,拨马便走;樊梨花也不追赶,转身冲向敌军大旗所在,一刀斩杀擎旗之将,将旗杆砍倒。

  

   唐军追杀了三十余里,斩首四千余级,桑拓王、帕丽旦王后率残兵败将仓皇逃回了都城。

  

   (二十八)

  

   东乡军大败而归,逃回城中的只有三千余人,而且个个心惊胆战、毫无战意,他们互相传播着唐军刀枪不入的神话,简直把唐军当成了可怕的妖魔鬼怪。

  

   桑拓王垂头丧气地回到了王宫中,对帕丽旦王后说:“唐军太厉害了,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接下来该怎么办哪?”

  

   帕丽旦安慰他道:“我国主力尚在前线,只需坚守都城,待其归来,未必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可今天在战场上你也看到了,我们的军队在唐军面前不堪一击啊!”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难道我们投降他们就会放过我们吗?现在只能坚持下去!”

  

   唐军大营,薛氏一家三人坐在一起谈论着战事,薛仁贵微笑着说道:“今日一战,我军摧枯拉朽,殄灭顽寇,斩级四千有余,残敌已不足为虑;丁山、梨花,为父敬你们一杯,庆祝你们立此大功。”

  

   “此战皆为大人运筹帷幄,指挥若定,方得此捷,儿岂敢居功。”

  

   樊梨花提道:“媳妇今日乱军之中逢一女将,武艺不凡,我二人交手二十余合不分上下,实为劲敌。”

  

   “我在受命出征前仔细搜集了有关东乡的情报,那员女将应该就是桑拓之妻,王后帕丽旦。此女弓马娴熟,精通战技,确是强敌。”

  

   “父亲,如今敌军逃回城中,坚守不出,我军皆为骑士,未带攻城器械,不知大人打算如何破城?”

  

   “我观城外有一片树林,未经砍伐,想是东乡人不曾料到我们会神兵天降,出现在他们后方,故而未做准备。明日,令所有士卒前去伐木,制作云梯。东乡小城,城墙不过两丈高,也不用造冲车、石砲、攻城锤,只凭云梯蚁附登城,以我军兵士之精强,破城当非难事。”

  

   唐军休息一夜,恢复精力,迅速地造好了几十架云梯,准备攻城。唐军虽皆为骑兵,但身经百战的他们步战也是一把好手。

  

   帕丽旦王后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严阵以待的唐军,深吸一口气,回过头来,对着面色苍白、无心战斗的东乡军喊道:“这里是我们的家园,是我们祖先生活过的地方,是他们的陵墓所在之地,今日,我们要背城借一、背水一战,国家存亡,在此一役!”

  

   薛仁贵骑白马,披白袍,持长戟,挎双弓,一如当年在辽东战场得到太宗皇帝赏识从而脱颖而出的驻跸山大战时的装扮,他面向已全部下马的唐军士卒,高声言道:“薛礼本一农夫,为不负先祖,立功名,求荣贵而应征入伍,蒙太宗皇帝与今上拔擢,得为将帅;诸君生于圣朝,当思立大功于异域,受天子之褒赏,光耀门楣,不亦快乎!待此战之后,吾当为诸位庆功,共谋一醉!”

  

   唐军三千将士高呼“万岁!万岁!万岁!”声浪远传,白云因之飘散,大地为之震动。

  

   (二十九)

  

   薛仁贵一声令下,唐军抬着云梯,向前冲去,他们披轻甲,持短刀,势如虎豹,迅速将一架架云梯靠上不过两丈高的城墙,急速爬过木梯,冲上城头,与敌人展开激战,城下一些射术高超的弓手不断地点射着东乡士兵,泵出朵朵血花。

  

   帕丽旦王后身先士卒,接连砍倒好几名唐军,鼓舞着部队的士气。双方士卒挤在城头狭小的空间内,互相捅刺,咫尺之间就是一条条生命魂归地府;唐军毕竟经验丰富,精锐难当,更兼士气远胜于敌,故两军交战不到两个时辰,东乡军就节节败退,逐渐被赶下了城墙。

  

   桑拓王见情势紧急,亲率卫队发起反击,一度将唐军击退,但双方综合战力相差悬殊,此举也不过是让东乡人多支撑了一个多时辰而已。

  

   唐军自辰时开始攻城,至酉时已完全控制了城墙,他们迅速打开城门;薛丁山、樊梨花率铁骑突入城中,东乡军彻底崩溃,四散而逃。

  

   桑拓王带着百余名侍卫与唐军进行巷战,这些高原勇士与敌人浴血搏杀,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桑拓王孤身一人,持剑冲向敌阵,薛仁贵叹息一声,抽出宝雕弓,一箭穿喉;那魁梧的身体挣扎了几下,最终摔倒在地。薛丁山上前斩了首级,枭于旗杆顶端。

  

   帕丽旦王后在乱军中且战且退,试图冲出城内,与东乡前线的那些部队会合;樊梨花骑马赶来,堵住去路。她命令周围士卒不得插手,翻身下马,手持凤嘴梨花枪,向帕丽旦走去。

  

   两女前番大战未分胜负,今日见面分外眼红,只见刀光似雷霆舞动,枪影若蟠龙翻身,一个是番邦王后,一个是天朝女将,英雌相对不留情,樊梨花招数狠辣,枪枪不离要害,帕丽旦武艺娴熟,刀刀直取性命。

  

   两人大战六十余合,终究是樊梨花技高一筹,一枪挑落帕丽旦手中宝刀,众人一拥而上,将王后生擒活捉、五花大绑。

  

   日落西垂,唐军已占有全城,侥幸未死的东乡军都被俘虏,已死的被斩首记功。薛仁贵命诸军打扫战场,清点缴获,并派人通知后方的大部队尽快赶来。奉命占领王宫的樊梨花走上前来,施礼道:“禀父帅,末将在王宫中发现了桑拓的十多个王妃,不知如何处置,请大人示下。”

  

   “嗯,她们也曾参与杀害宁远公主,亦在罪犯之列,将她们都和那帕丽旦一起关押起来,待战事完毕,押往长安,交法司决断。”

  

   “遵命。”

  

   “还有,告诉众将士,现在还不到大肆庆祝的时候,东乡主力两万人尚未成擒,我等不可松懈。”

  

   “是。”

  

   (三十)

  

   薛仁贵率军攻破东乡都城,斩杀桑拓王,生擒帕丽旦王后与众王妃,可以说,他已基本取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清扫东乡国最后的那支军队了。

  

   两日后,唐军与西凉军的主力也赶到了东乡城。西凉王见数年前还曾打得自己国破家亡的东乡国就这样灭亡了,实是震惊不已,看到当年不可一世的桑拓王落得个死无全尸、身首分离的下场,心中既喜且惧。他连忙拜见薛仁贵,称赞道:“将军用兵,神鬼莫测,仅用两日便平定东乡,虽白起破郢、韩信灭齐也不过如此。”

  

   “大王过誉了,大唐虎贲遍野、韩白满朝,武功之盛,超越前古,我不过是圣上麾下一普通战将。王事陛下至诚,天子自有恩赏。”

  

   “谢将军。”

  

   “如今,东乡国都虽破,残军尚在,大王可率军与我共建大功。”

  

   “敢不从命!”

  

   三日后,斥候来报,两万东乡军已到离东乡城不足八十里的地方。薛仁贵点兵出城,前去迎敌。

  

   两军在城外绿洲相遇,薛仁贵麾下三万精兵,甲光映日,远远望去像是一条金龙,又像一座铁城。

  

   两万东乡军仓促赶来,疲惫不堪,又得知国都已破,军心大乱;如今又见到唐凉联军如此强盛的军容,不禁心惊胆战。

  

   薛丁山在阵前高喊:“尔等看此为何物”,他高举一根长矛,上面挑着桑拓王的首级。

  

   东乡军骤然见到国王的人头被唐军枭示,不由得一片哗然。

  

   薛仁贵见此情景,当即命大军张鹤翼以进,唐军骑兵分两翼展开,向敌阵两侧冲去,中军甲士布为数个大方阵,快步齐进,马蹄声、脚步声、呼吸声混合在一起竟仿佛雷霆,震人心魄。

  

   双方甫一接战,东乡军便阵脚大乱,几员大将意见不一,无法作出有效的应对,只能命部下向前猛冲。薛仁贵见状笑道:“贼兵无谋,入吾彀中,此战胜矣。”

  

   战不多时,唐军三面合围,东乡军已是瓮中之鳖,无力抵抗,薛仁贵命人高呼“降者不杀”,众人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此战,唐军全歼东乡国最后的主力部队,斩首一千八百余级,俘虏一万七千余人,自身伤亡不过三百,可谓大获全胜。

  

   薛仁贵在处理完众多庶务,为将士们开完庆功宴后,率数万唐军、薛丁山、樊梨花、西凉王、帕丽旦王后与众王妃以及用石灰腌制的桑拓王首级班师回朝。

  

   (三十一)

  

   此次西征,历时一年,虽遭遇了种种困难险阻,终以大唐大获全胜、东乡灭亡告终。

  

   薛仁贵率大军返回长安,唐高宗命宰相在城外二十里迎接,并赐全体将士美酒、牛羊、铜钱、布匹。薛仁贵、薛丁山、樊梨花等人待举行完献俘大典后再在大明宫含元殿接受赏赐。

  

   五日后,献俘大典正式举行,数万名盔明甲亮的唐军排成纵队,走过天下闻名的朱雀大街,接受长安百万市民的欢呼、鲜花、掌声,薛仁贵一家三人骑白马行进在队伍的最前端,他们身后是披锦戴金的西凉王及王妃、大臣们,再后面是身着囚衣的帕丽旦王后与东乡众王妃、王公大臣们。

  

   这长长的队列穿过整座长安城,来到了辉煌壮丽的大明宫,那些此前从未到过这里的人都惊讶得目瞪口呆,觉得自己仿佛处于梦中。

  

   只听一阵庄严肃穆的乐声奏响,唐高宗与武皇后登上丹凤门,俯视着下方的一切。薛仁贵等人翻身下马,跪在地上,高声说道:“臣薛礼,奉天子命,讨不臣,征四夷,赖陛下威灵、士卒奋勇,幸不辱命。臣请献逆贼桑拓之首,逆贼帕丽旦,及余下诸贼以彰大唐国威。”

  

   “薛卿过雪山,平荒漠,执贼酋,不畏艰险、忠于王事,朕甚嘉之。待献俘典后,朕有厚赏,以酬功臣。”

  

   薛仁贵命人将俘虏与桑拓王首级献上,唐高宗与皇后、众大臣验看了首级,观看了俘虏们跪地叩首以示臣服的仪式。

  

   尚书左仆射于志宁朗读诏书,令将桑拓首级悬挂于东市,以震慑叛贼;帕丽旦以叛国罪判处凌迟处死,众王妃与大臣斩首示众。

  

   献俘大典完后,唐高宗在含元殿举行了封赏有功之臣的仪式。薛仁贵被封为左武卫大将军、河东县开国伯、食邑七百户,薛丁山被封为羽林郎将,樊梨花受封为县君。西凉王被正式册封为大唐西凉郡王,赐金印。其余有功军官各有升赏。

  

   封赏结束后,皇帝在含元殿偏殿赐宴,文臣各作诗赋,赞颂大唐天子圣明仁德、将士英勇敢战,众人尽欢而散。

  

   (三十二)

  

   唐皇下令后,刑部官员就开始商议如何行刑。此次处决,目的在于以最残酷的方式结束帕丽旦王后的生命,警示所有敢于对抗大唐的人。

  

   “诏书中说要凌迟处死,可凌迟也分为多种,虽皆是割乳、挖阴、开膛、肢解、枭首,但刀数有十八刀、三十六刀、一百二十刀、三百六十刀、一千二百刀、三千六百刀之别,不知要哪一种?”

  

   “犯妇残杀公主、抗拒天兵、杀害我将士,实属罪大恶极,当处以三千六百刀碎剐极刑。”

  

   “不错。”

  

   “能完成三千六百刀鱼鳞剐的刽子手可不好找啊。”

  

   “东都有一位年近花甲的老刽子手,名为安河,乃是当年天下第一凌迟高手,如今已退休在家,安度晚年,可请他出山。”

  

   “凌迟女犯按例要裸身游街,我听远征军中一校尉言道,东乡国有一特制囚车,形如木驴,驴背有一木杵,行进时在女犯下身中运动,可引起她的淫欲,让她出乖露丑。我等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帕丽旦也骑木驴游街。”

  

   “这主意好。”

  

   众人议论纷纷,最终达成一致,半月后正式进行处刑,在此期间做好各项准备工作。

  

   死囚牢,帕丽旦王后躺在干草堆上,思绪万千。她自嘲地想到:“花如艳那贱人当时是不是像我一样狼狈?”

  

   长安的监牢规模为天下之冠,地面上都铺着厚实的干草,环境也比其他牢狱要好的多,犯人住在其中,倒不觉有多难受。

  

   但帕丽旦是圣上钦点的凌迟重犯,她一进牢里就受到了各式各样的凌辱和酷刑。按惯例,凌迟女犯在判决下达直至正式行刑,这期间不得再穿任何衣物。故而帕丽旦一进牢门,就被狱卒脱去全身衣裤,露出那对丰硕的豪乳、两片浓密的腋毛、一片茂盛的阴毛和肥厚的阴部。

  

   她每天都要被提去刑讯室,接受鞭打、杖责乃至于对性器官的凌虐,但她自幼习武,身强体健,虽然身上伤痕累累,但身体很快就能复原,这就让牢吏更放心的对她动用大刑。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旁边的牢室中传来一阵笑骂声:“哈哈哈哈!王后娘娘,酷刑的滋味不好受吧!”

  

   她知道那是被判处斩首的王妃们,也不想理会她们的嘲笑。后者喝道:“帕丽旦!你这贱人害得我们落入如此境地,你罪该万死!”

  

   “我害得你们?!你们难道不嫉恨花如艳?!你们没参与将她做成人肉餐?!”

  

   “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做那种事情?!你死有余辜,不得好死!”

  

   “哼!我都被判了凌迟了,当然不得好死。不过,你们有什么资格嘲笑我?我与唐军奋战的时候,你们在哪?你们不过是桑拓的玩物!”

  

   帕丽旦闭上双眼,自顾自地休息养神,不再理会王妃们的叫骂。

  

   (三十三)

  

   清晨,天牢门户大开,一排狱卒分列两旁,一名刑部官员缓步走进死牢,说道:“犯妇帕丽旦,你的行刑之日已到。”

  

   帕丽旦缓缓睁开眼睛,冷笑一声,站起身来。

  

   “我是不会怕死的,走吧。”

  

   “不急,按例,犯人临刑前还有斩酒杀饭。来人,把饭食送进来。”

  

   帕丽旦面色如常,吃了几块羊肉、一碗米饭,又连饮三大碗烈酒,将碗随手扔掉,大步跨出监门。

  

   此时,那些被判斩首示众的王妃们都已被剥去上衣,露出一双双大乳房,五花大绑起来。她们看见帕丽旦,眼中露出愤恨的目光,把自身的遭遇都归咎于她。帕丽旦对此无动于衷,只是面不改色走出牢门。但当她看见监牢门前摆放的那东西时,一贯镇静的她也不禁睁大了双眼。

  

   那物件通体木制,形如公驴,其身下是一套曲柄连杆,这套装置连接着驴身上一根半尺长、一寸多粗的木杵;狱吏笑道:“你可认得此物?此乃木驴是也,你等会就要骑着它游街示众、出乖露丑。”

  

   帕丽旦见过木驴,但那所谓木驴只不过是郑屠对传统的囚车作了一点改进,在那上面放了一根木棍而已,外表看上去还是辆车;可这东西却是真的成一驴状,而且那套复杂的装置也不知何用。

  

   “我们听说过你们东乡国有一个名叫木驴的发明,能让女犯死前游街时受到最大的凌辱,宁远公主被杀害前也受过此刑,故而打算仿造一架,让你也尝尝这滋味。就在工匠打造此物时,大理寺丞狄仁杰狄公学究天人,深通物理,帮我们将木驴改造成现在这般模样。”

  

   “它下边那物件是何作用?”

  

   “嘿嘿,你自己去体验体验吧。兄弟们,将她抬上木驴,捆绑停当。”

  

   帕丽旦被大张着双腿,完全展露出那茂盛黑森林笼盖下的紫红色桃源仙洞,她无可奈何,只能任人摆布,缓缓坐在驴背上,那根木杵顺着张开的阴道直插到子宫,让她不由发出一声痛叫。

  

   “犯妇走动了!”

  

   众衙役敲起破锣破鼓,押着全身赤裸骑木驴的帕丽旦王后和裸着上身的十多个王妃出了大牢。

  

   “啊!啊!”木驴一行进起来,帕丽旦就明白了驴身下那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只见那木杆一上一下往复运动,带动着木杵也在她的阴道中上下抽插。

  

   帕丽旦身子不住地扭动,木杵向上,她发出“啊”的一声,头一仰;木杵向下,她发出“嗯”的一声,头一低。两种声音不停轮转,听得衙役们都蠢蠢欲动、下体膨起,王妃们见往日端庄威严的王后竟显出如此丑态,也不禁羞红了脸。

  

   一行人走出天牢,转向朱雀大街。因行刑前一日,官府已广贴告示,告知民众抗拒大唐天兵的东乡王后将被游街示众后凌迟处死,故而长安城中数十万百姓都聚在大街两旁,纷纷攘攘、人山人海,来看这难得一见的景观。

  

   (三十四)

  

   朱雀大街,长十一里,宽五十丈,规模无与伦比,乃是天下第一街。

  

   此时,大街两旁观众如潮,千万双眼睛都在盯着木驴上骑坐着的被赤身裸体五花大绑的帕丽旦。只见她身材丰满,体型高挑,脸上带有快乐与痛苦交织的神色,乳房丰硕而不臃肿,肌肉紧致而光滑,结实粗壮的双臂被反剪在身后,腋下露出大片浓密的黑毛,下体的萋萋芳草铺满了阴阜,肥厚的阴唇中一根粗大的木棍不断来回上下运动,带出缕缕粘稠的液体。

  

   众人议论纷纷:“这就是那东乡王后?果然是个美女。”

  

   “不想这等女子竟敢抗我大唐,真是胆大妄为。”

  

   “你们瞧这女人腋下、胯下那一大堆黑毛,一看就知她是个淫妇。”

  

   “太宗皇帝与今上皆以仁治天下,宽刑慎杀,好久没看过凌迟犯人了。”

  

   “听说这女犯把我朝嫁去和亲的公主杀了,还做成大餐吃了,陛下震怒,下令严惩,刑部诸公判了她鱼鳞剐三千六百刀,要凌迟三天三夜呢。”

  

   朱雀大街本就是天下第一长街,衙役们为了让长安百姓都能看到帕丽旦骑木驴游街的丑态更故意放慢了速度。一个多时辰过去,帕丽旦被反剪的双臂已是酸麻不已,额头上不断滚落豆大的汗珠,下体那不断撞击的木杵更是刺激得她全身颤抖,使她沉浸在疼痛与兴奋的浪潮中不能自已。忽然内心一阵冲动,她不由得仰首大叫,阴道中冲出一股骚臭的液体,喷得木驴上到处都是。

  

   帕丽旦以前在东乡国时素以庄重、严肃、端庄著称,此时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刺激得动了性欲,连淫水都流出来了,和花如艳被处死时一样不堪。

  

   一阵清风吹来,清醒过来的帕丽旦满面羞惭,不敢睁眼看周围的人群。自幼成长于马上、生活在西域荒原的她其实本性淫荡,但她是东乡国内有数的大贵族的女儿,成年后又当了王后,只能压抑自己内心的情欲,并刻意表现得气势凌人、古板严肃。如今,她已是国破家亡,不需要再掩饰自己,又被剥得赤条条的、骑着木驴、把全身的性感部位都不加遮掩地给别人看了个精光;故而在种种刺激下脱去伪装,展示出真实的淫荡的自己。

  

   帕丽旦慢慢平静下来,想道:“如今我已无挂念拘束,又已经当众出丑,何不干脆顺从内心,放纵一回?”

  

   心中既已释然,她也就不管身旁人群的嘲笑谩骂,主动地去迎合那根不断抽插的木棒,让它一次又一次地触碰自己的兴奋点,她的身体随之迎来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大量的淫液随之流出,滴到地面,在街道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湿痕。

  

   这样一来她周围的各围观群众就大饱眼福了,他们发出一阵哗然大笑,谈论着女犯的淫姿浪态。

  

   “这番邦女子果然淫荡,竟在这种场合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举。”

  

   “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男人那话儿哪!”

  

   “反国逆贼,无耻淫妇,死有余辜!”

  

   那些此前被她欺压的王妃们见到帕丽旦出丑也纷纷出言嘲讽:“哈哈哈哈!原来王后娘娘平日里的威严都是装出来的,骨子里却是个不要脸的荡妇!帕丽旦,你原形毕露了!”

  

   游街又进行了一个时辰,木驴上的帕丽旦已是筋疲力尽、神情萎靡,众衙役见时辰已到,调转方向,朝东市前进,那里便是此次凌迟的刑场所在。

  

   众人来到东市,此处本就是天下一等一的繁华之地,商贾富户随处可见,再加上从长安各坊赶来观看行刑的人们,更是人流如瀑,拥挤不堪,人群中时不时地传来一阵肢体碰撞声。

  

   兵卒们将帕丽旦解下木驴,让她先休息一会,喝一碗汤药,恢复一下精神和体力,以迎接极度残酷的剐割。

  

   她稍微镇定了一下,抬头向前望去,扫视着眼前的一切。长安雄城,已令人震惊不已,而此处,更是让僻处西陲、孤陋寡闻的她大开眼界,仅这一片集市中的人数就已经比举行祭天大会时最热闹的东乡都城民众还要多了。

  

   她不禁苦笑一声,想着:“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我就是那妄图阻挡车轮的螳螂啊!也罢,东乡数万人因我一己之私而死于非命,就让我用身受凌迟来还债吧。”

  

   她无意识地环视周围,忽然目光一凝,她看见了被悬挂于一根柱子上的桑拓王首级,那头颅虽经石灰腌制保存,此时也已有些腐烂,看上去令人不忍直视。它下面是几颗男人的人头,断颈上鲜血尚流,显然砍下来没多久——那是东乡大臣们的首级。

  

   帕丽旦仰天长叹,心道:“桑拓,大王、夫君!我要去地狱陪你了,愿天神让我们能再相见。”

  

   (三十五)

  

   日近正午,行刑开始。

  

   在凌迟帕丽旦之前,先要处决被判处斩刑的王妃们,几十个衙役走上前去,一人把住一条胳膊,将她们拖到刑台上。

  

   这十几个王妃大多也是出自东乡贵族之家,平日养尊处优,如今要为她们对花如艳的嫉妒而付出代价了。此刻,有人痛哭流涕、有人哀求饶命、有人瘫倒在地、有人大笑不止、有人面不改色,刑场周围的观众们倒是津津有味地免费看了一场大戏。但无论她们如何表现,终究皆难逃一刀之苦。

  

   只听三声鼓响,十几名刽子手走上台来,亮出一把把鬼头大刀,锋利的刀刃在阳光照射下闪着慑人的寒芒,台上十几位美女浑身颤抖,一对对丰满的乳房随之微微抖动。

  

   衙役们转到她们身前,将一束束乌黑光亮的发辫拉直,露出光滑的脖颈;监刑官一声令下“斩!”,只见刀光一闪,鲜血四溅,十几颗美人头掉落到台面上,咕噜噜地滚动着,刑场上同时响起了一声声惨叫。

  

   但此时发生了一个意外,一名刽子手没把握准方向和力道,竟没能一刀断首,而是将刀锋卡在了女犯的颈骨中,那名可怜的王妃发出一阵凄厉的嚎叫,身体不断扭动着、挣扎着,刽子手手忙脚乱地想把刀拔出来,可他惊慌之下却根本制不住翻滚的犯妇。

  

   周围的两名刽子手赶紧冲过去,一齐用力,按住那名王妃,那个失误的刽子手用尽全力,将刀抽出,对准颈部,全力一刀劈下,伴随着一声大叫,那颗女子首级终于掉了下来。

  

   监刑官下令将众女犯首级挂在预先准备好的柱子上,刽子手们各自下台,准备参与对帕丽旦的凌迟行刑。

  

   帕丽旦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些昔日的情敌们被斩首,心中叹息不已,想着:“你们虽与我不和,但也算是因我而死,罢了,往事随风去,愿你们来世能生在好人家。”

  

   一名士兵高声喊道:“时至正午!”监刑官看了眼日晷,下令:“将犯妇帕丽旦凌迟处死,剐决报来!”

  

   一名两鬓斑白、身形高大、精神矍铄的老人走上刑台,他身着锦衣、脚踏丝履,看起来像是个富家翁。可监刑官和周围的刽子手们都知道:他乃是天下第一凌迟高手,“快刀”安河!

  

   安河出身于一个刽子手世家,自北魏孝文帝时起,他家祖上五代人都是吃这碗公家饭的。他自幼就跟着父亲上刑场,观察父亲处决男女犯人的方法,学习用刀的技巧。前隋大业年间,炀帝昏暴无道,以严刑峻法压制天下百姓,各地起义蜂起,被判处死刑的人不计其数,安河不到十六岁时就已经亲眼见过几百个人犯被处死。他成年后继承了先辈的职业,当了一名刽子手。安河苦心磨练自己的行刑技术,创造了许多让犯人极度痛苦又不会迅速死去的方法,逐渐名声鹊起,他的同行都认为他的技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在大业、武德、贞观年间共剐了两百多名凌迟犯人,其刀法如拂柳飘絮,速度极快,令人目不暇接,因此得了个“快刀”的绰号。唐高宗继位后,安河因年事已高,不欲再造杀孽,遂将职位传给了儿子,自己在繁花似锦的东都洛阳隐居起来,一心安度晚年 。

  

   此次凌迟帕丽旦乃是陛下下旨,要对其施以严惩,故而刑部官员们将已经退休的安河请了出来。

  

   安河走近帕丽旦,缓缓地围绕着她转了两圈,一双隐带精芒的鹰目上上下下扫遍全身;又伸出双手将这具丰腴美满的肉身抚摸、揉捏了一遍。

  

   经过这一番观察,他已对犯妇肌理了然于胸。

  

   只见他在台中央站定,脱去身上的锦袍,露出里面血红色的行刑衣和一身健硕的肌肉。安河虽已是花甲之年,可身材却比很多二三十岁的壮年男子还要强健。

  

   他在心中默念:“世尊在上,弟子安河世传贱业,造孽甚多,本愿年老归隐,一心向善,奈人主有命不可不从。弟子完成此举,即当于白马寺供养比丘众,以示虔心,愿我佛垂怜,洗脱杀孽。”

  

   祈祷完毕,他深吸一口气,伸出右手,一旁的助手连忙递上一柄短小锋锐的利刃。

  

   对帕丽旦的三千六百刀鱼鳞碎剐正式开始!

  

   (三十六)

  

   围观人群一齐看向刑场中央:高台后方立起两根木柱,帕丽旦的四肢呈“大”字形张开,手脚被紧紧地绑在柱子上,两只巨乳被绳索勒得愈发突出,腋下、胯下那大片黑毛完全显露在众人面前,下体的两片肥厚的紫红色大阴唇因之前木棍的抽插而张开,露出圆润饱满的阴蒂和粉红色的阴道壁。

  

   帕丽旦全神贯注地盯着安河手中那把闪着冷光的短刀,胸口起伏不定,硕大的奶子随之晃动不已;显然,即使是足以被称为女中豪杰、巾帼英雌的她,在面对死亡,尤其是残酷的凌迟死刑时也会从内心里感到一丝恐惧。

  

   安河走近女犯,用左手挑逗玩弄着她的乳房,使两个紫葡萄般的乳头逐渐膨胀,帕丽旦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她再一次沉浸在淫欲中,想到自己为之骄傲的乳房、阴部、臀部将会被割成碎肉,她的心里却产生了一丝异样的快感,下体又不受控制地流出了一股淫液。她直直的看向面前这个老者的眼睛,却只看到了一片平静,那双眸子仿佛波澜不惊的积年深潭。

  

   突然,一阵剧痛从乳尖传来,她不禁发出一声惨叫,急忙低头望去,只见安河已切下了那两块紫宝石,又迅速将两片深红色的乳晕割下。

  

   一名助手走上前来,将割下的乳头和乳晕放入瓷盘中,摆在了祭坛上。

  

   此次行刑,官府还在刑场东侧设立了一座祭坛,要用桑拓王首级、众王妃与大臣们的首级,还有最重要的此事之罪魁祸首——美艳富丽的帕丽旦王后的首级与剐割下的皮肉来祭奠被残杀的宁远公主花如艳和在远征东乡过程中战死、病死的大唐将士们。

  

   安河左手握住一只丰满厚实的大乳房,右手持刀从鲜血直流的肉丘顶端向下一刀刀割去。帕丽旦竭力试图表现得坚强无畏,她紧咬银牙,强忍剧痛,没有像普通女犯一样哀嚎不止;但从她身体一阵阵剧烈抖动、不时发出一声声闷哼中还是可以看出她正在承受着极度的痛苦。

  

   安河不愧“快刀”之名,他下刀坚定有力、速度极快,观众们在台下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能看到他手腕不停抖动,刀刃的残影不断飞舞,一片片白嫩的乳肉纷纷落下,仿佛樱花随风飞舞。围观众人被这血腥而美丽的一幕惊住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欢呼声。

  

   帕丽旦的身体肌肉发达、紧致厚实,丰乳肥臀、前凸后翘,是施展凌迟刀法的极佳材料。安河过去亲手凌迟了两百多人,其中女犯有六十多人,但她们均无法与帕丽旦相比。他刀锋不停,从豪乳上削下上百片嫩肉,皆厚薄均匀、分毫不差,周围趁机观摩学习的刽子手们均为这等绝世手段惊叹不已,纷纷赞叹道:“真是神乎其技!”

  

   已经有近十年没在执行过剐刑的安河感到自己的状态随着凌迟的进行而变得越来越好,那颗早已皈依佛门、古井无波的心脏正有力地跳动着,他身上那继承自人屠世家的血液逐渐沸腾起来,曾立誓不再杀生的他下定决心要用一场最完美的表演来彻底结束自己的刽子手生涯。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侧开身位,让观众目睹自己的成果,只见帕丽旦丰硕的右乳已被割去大半,剩下的那部分乳肉鲜血淋漓,青色的乳腺和血管也被展示于阳光之下,残缺的右乳与美丽的容颜、完整的左乳、白腻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整个画面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美感。观众们莫名地感到兴奋不已,高声呼喊:“剐了她!”

  

   安河继续行刑,将乳腺挖出,乳肉割尽,割得奇峰变为平原,帕丽旦右胸前只剩下胸骨上的一层膜。助手上前,将被切成薄片的乳肉盛到刚才放右乳头和乳晕的瓷盘中。

  

   安河毕竟年事已高,一口气割了近两百刀对他的体力是个不小的考验,他坐下来,稍作休息,喘几口气,喝盏茶水。

  

   衙役们走上前来,将一小碗盐水泼在帕丽旦血肉模糊的右胸前,这一下,任凭她如何努力,还是不由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下体喷出一股骚尿;过了一会,他们又为她的伤口敷上了疗伤良药,帕丽旦胸口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疼痛感也减轻了不少。此举可不是衙役怜香惜玉,而是如果不对伤口作妥善处理,她是不可能撑过三天三夜的,必会在行刑时限前因流血过多而死,那就达不到对她施加最残酷的惩罚的目的了。

  

   过了一刻,安河站起身来,再度走到帕丽旦身前,换做右手把住奶子,左手持刀,将左乳依法炮制,剐割成一片片碎肉,刑台上落英缤纷,血花盛开,画面极具视觉冲击力,令人目不暇接。

  

   割完左乳,像之前一样将肉片盛了,放到祭坛上;帕丽旦也又一次经受了盐水与草药的冰火两重天,衙役们又给她喝了一碗参汤,让她恢复一下体力和精神。

  

   此次凌迟刑罚共持续三天三夜,剐三千六百刀,一天一千两百刀。碎剐双乳共三百六十刀,还剩八百四十刀。

  

   安河换了一把更小的薄片利刃,走到帕丽旦身旁,将她那结实有力的左臂上的皮肉一刀一刀地削了下来,落在下面的瓷盘上。那削下的每一片肌肉,只有指甲盖大小,薄如蝉翼,留下的伤痕由粉白变为紫红,再渗出点点血珠变成一块块鲜红的血斑。

  

   因为切口又薄又小,与先前的割乳比起来并不算太过疼痛,帕丽旦尚可强撑着不发出声音。待割了十几刀后,痛苦逐渐泛起,愈来愈烈,她终于忍不住哼出声来。有些刀数触碰到了神经,疼痛加剧,于是在不断地呻吟声中又夹杂着几声痛苦的嘶叫。不过盏茶功夫,一条左臂就已被割得遍布创口无处下刀了,算来已有二百来刀。

  

   助手将一片湿麻布敷在伤口上,这块湿巾预先在药水中浸泡过,一是擦去臂上渗出的血渍;二是止血,避免帕丽旦因失血过多提前死亡;三是刺激伤口,给她带来更大的痛苦。

  

   割完左臂,就轮到右臂了。此时是那些刚才一直侍立在旁的刽子手们的表演时间了,这一次施刑的是长安当地的首席刽子手,他的技艺也相当不错,在同侪中算得上是鹤立鸡群,但与安河比起来就未免稍显不如,他削下的皮肉大小厚薄倒也均匀,只是速度慢了不少。

  

   待割到两肩时,上来的刽子手技术就差得多了,他割下的每片肌肉有大有小有厚有薄,痛得帕丽旦脸上流满了汗珠,全身不停地抖动,五官都痛得移位。她不断发出惨烈的喊叫和愤怒的咒骂,最后只能无可奈何地发出凄惨的悲鸣。

  

   割完双乳、前胸、两臂、肩膀,第一天的行刑就结束了,衙役们将帕丽旦解下刑柱,扶下台来,装在一辆囚车里,押回了天牢。

  

   帕丽旦回到牢中,喝了一碗粟米粥,又换了敷在上身伤口上的药,倒卧在特别为她准备的床上,回忆着白天行刑的残忍,长叹一声,慢慢闭上了双眼,等待第二天的剐割。

  

   (三十七)

  

   次日辰时,狱卒叫醒了帕丽旦,她此时也无心再表现自己的不畏生死了,在狱卒的帮助下吃过早饭,随即步履蹒跚地走出了牢门。

  

   因为帕丽旦的前胸、双臂均已受重创,故而今日并没有让她沿朱雀大街骑木驴游街,而是让她坐在一辆囚车中,走小路赶到了东市。

  

   到得刑场,周围已是人山人海,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无论是昨天观看过行刑的还是没看过的,都争先恐后向前挤去,争夺着靠近刑台的好位置。

  

   衙役们将帕丽旦解下囚车,拖到台上,将她绑在一根木柱上。她的双腿分开,两脚踩在地面上,手臂无力地下垂着,敷着草药的胸口上下起伏,渗出丝丝血迹。

  

   一名士兵走到帕丽旦身前,用手拨开那两片肥厚的紫红色大阴唇,露出里面的嫩肉,台下传来一阵男人的欢呼声和女人的啐骂声。她无可奈何,只能任人摆布,将自己的私处展示给成千上万人肆意观看。这场展览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直到午时三刻,第二天的行刑正式开始。

  

   安河精神抖擞地走上台来,他向着台下的观众挥了挥手,赢得一阵掌声。

  

   第二天的行刑计划乃是剐割帕丽旦的双腿与臀部。

  

   帕丽旦自幼习武,大腿粗壮有力、肌肉结实,虽然肉多,但并不容易下刀,行刑的刽子手如果技巧与力量不足的话,很可能会割得七扭八歪、鲜血四溅。

  

   安河昨日对帕丽旦的身体进行了仔细的检查,通过抚摸、揉捏、拍打等手段了解了她大腿、小腿的肌肉结构。

  

   只见他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走到帕丽旦身前,伏低身体,左手捏住一片左大腿上部的肌肤,一刀割下,一张如同鱼脍般轻薄鲜嫩的肉片落到地上。

  

   他顺着大腿皮肤从上至下地一刀刀削下,一片片白嫩的皮肉如同槐花般纷纷飘落,割下的肉片上不带一滴血液,前后共割了二百余刀,不过半刻时间,一条曾经的美腿就已是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了。

  

   割完了皮肤,接下来就是帕丽旦的腿部肌肉挨刀了。安河喘了口气,从助手手中接过一把柄短刃长、锋带锯齿的利刃,随即全神贯注地用刀刃沿着大腿肌肉的纹路进行剐割,那结实的肌肉纤维在刀锋的锯齿前竟仿若无物,一张张红色的肉片落在台面上,形成了一朵华丽高贵的红牡丹。台上众人看得均啧啧称奇、赞赏不已:“想不到庖丁解牛之神技竟复现于当下!”

  

   安河直起身来,满意地看着帕丽旦仅剩腿骨周围的一层薄膜的左腿。这一百刀对于他来说也是十分困难的,必须一丝不苟、不能有半点马虎。还好,他这把老骨头还是完成了这个艰巨的任务。

  

   他走到台下,坐在床上休息,喝一杯温水,看着其他的同行们剐割帕丽旦的右腿,不时摇摇头、叹息几声。

  

   只见那些技艺不精的刽子手们果然将右腿割得鲜血直流,割下的肉片大小不一、厚薄相差极大,帕丽旦不断发出声嘶力竭地惨叫,最后痛得晕了过去。

  

   一名士兵走到她身前,将一盆冷水泼在了帕丽旦的脸上。她悠悠地醒转过来,口中发出几声呻吟。

  

   又轮到安河上场了,他换了一把稍大而尖利的刀子,走到帕丽旦身后,捏住了她的丰臀。帕丽旦从小生长在马背上,屁股肥大厚实,摸起来很是舒服。安河用刀尖刺入臀肉,作圆形运动,挖出一块圆锥形的肉,一道血箭随之喷出。助手走上前来,在伤口上洒上盐水、敷上草药。

  

   安河割一刀,休息一下,前后用了一个时辰,从帕丽旦的两瓣大屁股上剜下了两百多块肉,将丰满的臀部彻底切碎;帕丽旦疼得撕心裂肺地嚎叫,一旁的助手们不断为她处理伤口,让她不会提前死去。

  

   此时,帕丽旦身上最能体现女人性感的豪乳、丰臀都已变成碎肉,第二天的行刑到此也就结束了。衙役们将割下的双腿、臀部皮肉装到瓷盘里,和昨天切下的胸部、双臂的肉一样都放在了花如艳的灵位前。那里还剩下两个瓷盘,帕丽旦知道那是装自己的人头和阴部的。

  

   衙役们打扫了刑台,扶着帕丽旦上了囚车,朝天牢驶去。

  

   傍晚酉时,帕丽旦回到了监牢,喝了点稀粥就早早休息了。全身上下的伤口不停地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但这么长时间下来,她也有些麻木了。

  

   她直直地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亮,想着自己的一生——幼年时与父母一起玩耍、少年时骑马在草原上嬉戏、青年时与伙伴们练习战斗技艺、成年后进入王宫成为王后、与桑拓的感情变化、与众王妃的明争暗斗,还有,那个花如艳……

  

   帕丽旦想到明天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一颗颗泪珠不禁流了下来;但这两天残忍的凌迟酷刑也让她不想再继续受苦了。

  

   她在万般矛盾的思绪中闭上双眼,慢慢沉入梦境,享受着生命中最后一次安眠。

  

   (三十八)

  

   第三日辰时,狱卒们叫醒了帕丽旦,将她押往刑场。

  

   经过两天的凌迟行刑,越来越多的长安百姓都对此事产生了兴趣,甚至连一些邻近州县的民众都前来看热闹,今日是处刑的最后一天,众人都纷纷来到刑场,观赏这难得一见的景象。

  

   衙役们在刑台上立起一个门形刑架,将帕丽旦捆绑停当。经历了两天的残酷剐刑,帕丽旦已是面色苍白,神情恍惚,垂头闭目,只求速死。

  

   安河神情凝重的走上刑台,今天也是他刽子手生涯的最后一天,他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完成人生中最后一次凌迟行刑。

  

   他手中拿定一把利刃,走到帕丽旦身后,抚摸着她的后背。帕丽旦的背部因经常锻炼而肌肉紧致、光滑,摸上去仿佛丝绢。

  

   安河持刀缓缓自左肩旁割下一块嫩肉,帕丽旦对此已是无动于衷。他手中刀锋迅速闪动,疾如风雨;与前两天不同的是,今日行刑,安河不用再顾忌避免帕丽旦因流血过多而死,用刀的力度和割下的肉片都要大了不少。

  

   一块块白嫩嫩、血淋淋的皮肉不断落下,仿若彩蝶纷飞,艳梅带雪,场下那些新来的观众此前从未见过如此具有美感的行刑方式,纷纷叫好不已。

  

   那副美丽的玉背现在变得血流不止,露出身体内部的鲜红血肉纤维,令人不禁害怕,已近乎失去知觉的帕丽旦口中也发出了一阵呻吟。

  

   不过一盏茶功夫,安河已割了两百多刀,割得整片后背再也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帕丽旦的整个后身——肩、臂、背、臀、腿都已是鲜血淋漓、使人畏怖。

  

   安河转到女犯身前,换了一把极为小巧而锋锐的刀;他伏下身子,正对着帕丽旦的下体,用手揪住那片肥厚的紫黑色大阴唇,将之缓缓割下,又割了另一片大阴唇。他捏住那个饱满圆润的阴蒂,把它拉长,用一把剪子将其剪下。又换回刀子,一刀刀碎剐了帕丽旦的阴部,鲜血、淫水、尿液交杂着流下。已经快要昏厥的帕丽旦突然又爆发出一股力量,挣扎着、喊叫着,看起来仿若疯魔。

  

   助手上前将被割碎的骚屄放入瓷盘,供奉在花如艳与将士们的灵位前,一旁的士兵们点起香烛,一缕缕青烟散落开来。

  

   安河站起来,休息一会,洗了洗双手,又换回了用过的那把小刀,将帕丽旦那紧实的六块腹肌切成了一百多块碎肉。

  

   继而将她手指、脚趾切下,常言道:十指连心!可想而知这般疼痛有多剧烈,但帕丽旦已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哼了几声。安河见帕丽旦已濒临死亡,加快了行刑速度,他换了一柄短斧,将她手脚、四肢剁下。

  

   行刑进行到此时,刑台上已是血流遍地,极为残忍血腥,帕丽旦只剩下头颅、脖颈和一个躯干。

  

   安河用大刀劈入她的胸腹,来了个大开膛,一大堆肠子从创口中冲了出来,又一刀刀将子宫、膀胱、肝、胆、肾、胃、肺、脾摘出,将后庭肛门挖出。

  

   安河见她已是气息奄奄,急忙将仍在跳动的心脏割下;最后一刀,揪住头发,斩下了那颗容貌艳丽、面色平静的螓首。

  

   至此,三千六百刀凌迟行刑结束。帕丽旦王后终于走完了她的一生,享年三十二岁。

  

   安河手中捧着那颗人头,他缓步走到祭坛前,将帕丽旦首级放在了正中的那个瓷盘中;众人一齐下拜,祈求花如艳和众将士在天之灵得见仇人均已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享受祭品,得以安息。

  

   (尾声)

  

   安河在这最后一次行刑之后彻底结束了自己的刽子手生涯,他在此后人生中一直虔心奉佛,吃斋持素,不造杀孽,后于家中安然去世,享年八十八岁。

  

   薛仁贵后来参与了灭高丽、平铁勒等大战,留下了三箭定天山、神勇收辽东等典故,名震当世,后在讨伐吐蕃的大非川之战中因副将郭待封违令而败于吐蕃绝世名将论钦陵之手,因而被免职。唐高宗晚年再度启用他击突厥,他在云州之战中大破突厥军,以脱帽退万敌之记载而留名史册。最终于永淳二年去世,享年七十岁。

  

   西凉王获得了东乡国故地,其国力大增,他因为唐灭东乡之战的过程而一直忠于大唐,为唐朝抵御吐蕃扩张做出了贡献。后被论钦陵率军击败,丧失了全部国土。唐军在大非川之战失败后,他见复国无望,便定居于长安并在那里去世。

  

   唐高宗继承了唐太宗留下的朝气蓬勃的国家,并将其推向盛世,他在位时唐朝疆域达到了巅峰,唐军先后灭西突厥、百济、高丽,其版图东起朝鲜半岛,西临咸海,北包贝加尔湖,南至越南横山,维持了三十二年。李治外表软弱,实则心机深沉、多谋善断,借武皇后之手除掉了褚遂良、长孙无忌等重臣,打击了朝中各世家,加强了皇权,对后世社会变革造成深远影响。他于永淳二年末病逝,享年五十六岁,后世尊为高宗天皇大帝。

  

   武皇后在废王立武事件后靠坚持灭东乡而确立起了自己的地位,她凭借丈夫在背后的支持,先后推动将褚遂良、长孙无忌、于志宁等元老贬逐出京。李治身体多病,武皇后逐渐获得了与皇帝共同处理政事的权力,她推动了唐高宗于泰山封禅,被尊为天后,与天皇李治一起临朝。李治病逝后,她通过一系列政治、军事手段大杀李唐宗室,沉重打击了各地贵族,最终成为了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位正统女皇帝,建立了大周皇朝。她在位期间周朝经济、人口发展迅速,但军事形势较为严峻,周军面对吐蕃、突厥、契丹屡战屡败。神龙元年正月,张柬之等大臣发动政变,迫使她将皇位让给李显,唐朝复辟。她于神龙元年十一月病逝,享年八十二岁,李隆基时定谥号为则天顺圣皇后。

  

   帕丽旦的碎尸作为祭品供奉在祭坛上,三天后被抛于荒郊,任野狗吞食;她和桑拓、大臣、王妃们的首级都被悬于长安城门示众,后被挫骨扬灰。

  

   男屠女厨的故事到此结束,但后世凌迟女犯们仍然要遭到骑木驴的酷刑上千年之久,可为人性一叹!花如艳、帕丽旦等人的经历也因为此物而流传了下来,直到今天。

  原始地址: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1302575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1302575

  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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