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陷落了。
本来堪称死寂的街道,今日竟有了些熙攘的味道。街坊们奔走相告,拖家带口地来路两旁挤着,不为别的,就为一睹穆桂英的风采——不是作为威风八面的将军,而是作为一名赤身裸体、行将就木的死囚。比起“大宋巾帼”“杨门虎女”之类的、传奇却又略显遥远的称谓,百姓们更容易听闻的,还是穆桂英作为女人本身的美貌与风采。
宋廷虽有良将,却依旧不堪铁蹄之重,日益衰败。如今,身为大宋壁障的杨家军倒,穆氏被擒,破落的街道反而有了一日的喧哗,自己试着守护的人民,如今就在台下围观着自己的卒亡,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当然,身为宋朝名将,手染无数辽人之血,轻易就死对穆桂英而言自然是种奢望。裸,不过是羞辱的第一步。她近乎一丝不挂,只脖子上吊了一条半破不整的肚兜,与其说是在裹体,其实更像是一种情趣上的装点,将那本香艳的肉体衬出一份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荣华的生活与征鞍的洗礼给她养了一副丰腴却不失健美的娇躯,就是这样一副娇躯,曾经隔着千丝万障,只在床榻上受一人亵玩的绝世胴体,如今却被缚在跟柱子上,在三日三夜中扛着风雨,受着千万双眼睛的品观。
示众对肉体而言是轻松的,难扛的是精神上的折磨。跨马提刀,她是穆帅,脱了衣甲,她一样是个矜持自守的女儿家。三天的时间,秽语不断,水米不进,穆桂英早已陷入了昏迷。
模糊中,一块磨砂样的似乎在摩挲着自己的脸。穆桂英恍惚而醒,视线重新凝聚,看清了一张近在咫尺的脸。那是一名元将。早些时候,他曾与她并马交锋于沙场,然而现在,她却裸着身子,任由他玩弄。
侵略者就站在自己的眼前。愤怒、仇恨,穆桂英想说的话很多,也很复杂,可元将想要的却很简单——他摁低穆桂英的脑袋,将一根鸡巴塞入了她的嘴里。
穆桂英心有不甘,可她的舌头却缓缓地舔舐起了口中的那根活儿。于是睽睽众目便看到了大宋女帅为敌将檀口大张的奇异画面。人们觉得堕了份,下流的言语层出不穷。只有穆桂英心里清楚,沦落到这种境界,反抗才是可笑的,顺从与沉默从才能勉强守住自己脆弱的尊严。
口交的技巧是次要的。敌人的最高统帅,宋朝顶天的娇容美面,如今被自己摁在胯下,老老实实地给自己口,光是这就足以令每一个男人血脉贲张。到达高潮的瞬间,元兵将鸡巴拔出了红唇,让万千白精尽数浇灌到了穆桂英的脸上。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这国色天香的脸被颜爆后的模样。
发泄过后,穆桂英顶着一脸白浆怒目相视,那元将却毫不在意,还意犹未尽地揉着穆桂英的胸脯。
绳索一松,穆桂英双腿一软,直接扑在了地上。愤怒与坚韧只存于她的内心,而她的肉体在连续的折辱中已脆弱不堪。
元人牵来了一匹马。这是穆桂英上阵所骑的胭脂马,鞍辔俱全,座上又插了一根小臂粗长的假阳具。
元将的眼睛都红了。他迫不及待地要看这巾帼英雄被蹂躏的凄惨模样。穆桂英则是一脸的恐惧——这是女儿身灵魂深处的弱小,她无法逃避。
每迈出一步,那阳具都要大上一廓。穆桂英的恐慌越发剧烈,而那马儿却撒起了欢——它只领会到了与主人重逢的喜悦,对自己背上的一切却全无所知。
穆桂英自己上不动马。那元将便将抱了起来,然后一把摁在了马背上。(翕动的阴唇“咳”了一口血,竟勉强吞下了这根巨物。敢情穆帅马背跨的多了,胯下坚实,这要是给到一般的女子……
然而阴部依旧有着撕裂般的灼痛。还是实实在在的。桂英仰天穿着粗气,粉白的脖颈绷上了青筋。而那元将则衬桂英虚弱,一把扯下了她身上唯一的衣物——那条粉肚兜。
当然,没死,未必是一件好事。几鬃轻骑牵引着那批胭脂马跑向大道,而那元将则留在原地,目送桂英奔往她最后的归宿。
出了校场,人越发的多了。刑场相去不远,可路途却在人们的注视下显得越发漫长。
领头的士卒一记响鞭,撒马狂奔,带着穆帅的马一同起速,那马蹄撒开,跨高迈低的,挺着那背上的肉棒一并上通下达。
空中披散的长发真如一片飘逸的黑云。她的乳房在颠簸中荡漾着乳浪,带着乳尖的两个小铜铃铃音清脆,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撕裂所带来的灼痛,在女人最脆弱敏感的地方由内而外,刺激着女将军的大脑。穆帅咬着牙关,不愿哀嚎或求饶,可她腰部肌肉却在剧痛中本能的抽搐、弯折,叠出了一道诱人的弧度。
围观的群众大多不知穆帅胯下的局促。但这不妨碍他们尽请欣赏穆帅腰肢是如何的柔韧,满含绝望与苦痛的面庞又是如何的凄美。
眼看着要经过闹市区,那领路的兵摸出了一面大铜锣,“闲杂人等速速回避!要犯死囚穆氏桂英从此经押!”
这句话一嗓,说的是回避,可分明就在醒着人们来看!
穆帅心知自己的惨像若何。她祈祷着马蹄声轻点,胸前的铃铛能闷点,围观的视线最好少点。可前面那铜锣只管当当当的响,一刻不停,穆帅身上的炽热视线便会只增不减。
那些不友好的双眼让要命的是,胯下被捅得多了,阴道逐渐适应了棒子的尺寸,于是穆帅居然还觉出了些享受!
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万一“尿”了……不行,万万不行!可快感如同潮水一般,一发之后,便全然不可收拾。
她觉出了自己面庞的熏热,于是赶忙别过了脸——她怕人们看到自己面上的春情。
可是大街两侧都是人,任她怎么去藏,那泛红的桃面终要去见一边的人。
“这就是大宋第一女帅么?”“肯定是,没跑儿!看她腚蛋上那个‘帅’字,可显眼来!”“怕不是大宋第一勾栏哦!“”你别说,就这奶子,这小腰,江南那些小姐怕是真比不过!““啐!真丢汉人的脸!”
“不是……这样的啊……”
穆帅试图说服自己,可那假阳具一进一出之间,赫然带上了咕叽的水声。
“这贱人,被插的可爽咧!”
地道的江南话,字正腔圆。羞耻、愁悯、悲凉……穆桂英低过脑袋,将一脸委屈咽在了肚子里。
随着路途渐长,马队似乎跑开了腿,速度越来越快,那马背颠得如浪涛般又狠又快,还连绵不绝。女人最神秘的地方也同样最为脆弱,她腰折成了秸秆。
“狗贼!我桂英!死后也当食汝之肉,寝汝之皮也——”
穆帅憋足了一口气。她害怕气一不足,这声长啸就会带出什么不和谐的声音来——比如呻吟。
“好!”“这才像个英雄!”
围观者一片叫好声。其实她们真有在乎穆桂英喊了什么吗?恐怕也没有。他们只是觉得,看一个挂着将军名号的美女裸着胸脯,这般百摧而不折模样,挺刺激。
事实上,穆帅也根本管不上路人在想些什么。她已经被胯下的那根巨物捅昏了头脑。一只丁香小舌悄悄探出了红唇,曾日硬气凛然的棕瞳在泪水中逐渐泛白。所幸刑场已在咫尺,否则堂堂一介统帅,怕是真要死在一根假阳具上。
“我们到了,穆大元帅!恭请下马!”
到了刑场,马蹄一刹。再看那穆帅,早已被插得人事不省,动弹全无。两个士兵不得不不把她从马上拎下来,然后一左一右地架着她往刑场取走。
所谓的刑场,被设在了前朝的皇宫里。入宫前先有百尺高的台阶,这是统治者凌驾于普世的威凛之证,平民百姓是万万不可踏足台阶之上的。
美人“驭马”的节目就此告一段落。穆帅在台阶上任由士兵拖行,从地面上仰视,一对满月般的翘臀与臀瓣间的花谷具皆清晰可见。人们便只能意犹未尽地,目送这赤裸的娇躯在台阶上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了高处。
“终于到了!这小娘皮看着挺小,拎起来怎恁的沉!罗子手都酸了。”
“沉点好,如此肉才邦实!”
到了地方,两个士卒手一甩,将穆帅那副绝世胴体扔在了地上,活像卸了一批死猪肉。
穆帅软瘫在地上。她还昏着,脑海中晕晕沌沌的,对疼痛都有些麻木了,只小腹处憋着一股邪火,却是刚才被捅的伤了,高潮痛苦混到了一块儿,尿液爱液都憋在一起,全靠着脊椎反射和一点出于本能的自尊才没有失禁。
辽将已等候多时。穆帅游四门的时候,他快马加鞭先到一步。看着委顿在地的佳人,辽将直接撩起袍子,伸出硬底的皮战靴去踢穆帅的身子。
“喂,穆大元帅,到鬼门关了!”
穆桂英恍恍惚惚地呻吟了一声,却并没起身的意思,任由那脚踢在肩头,一对乳房奶馃似的晃荡,就是不醒——她脑袋实在是混得不行,半梦半醒地只道着呓语。
“装死?”
那靴子放弃了肩膀,缓缓抬高,然后死命踩在了穆帅的肚皮上。
“啊——呃!”
穆帅正梦的天高地远,突然腹部一阵绞痛,五脏六腑似乎都压到了一快儿。这一下不光醒了,那眼睛都睁得有点夸张,瞳孔都在放大。当然,最激烈的还不是表情,而是穆帅的胯间激射而出的、黄白相间的液体。
那液体泉涌似的源源不断。围观的辽人都很默契地保持了沉默,于是空气中便只剩下了液体那喷射时丝溜溜的声响。
伴随着液体一同流逝的,还有穆帅可怜的自尊。羞痛交迸下,穆帅眼睛一翻,又昏在了地上。
“……好昏,好黑……”
“头好痛……”
“这是哪……地府么?”
眼前的一切富丽堂皇,红砖壁瓦,怀抱粗的大石柱联排地立着,涂漆是血一般的红,看上去像极了故事中的阎王殿。殿檐下坐了一溜服饰鲜艳的人,可能就是阎王功曹之类的……不过近处好像也站了个人。穆桂英强着眼睛去看,昏晃的眼神凝了半天,终于认得了——这不就是那个辽将么?
穆桂英猛然醒觉,原来自己还活着。
“不愧是宋朝首个女帅,天下第一巾帼,我就知道你死不了。”那辽将端着酒杯,一脸惬然,“你要没货,今晚的娱乐落了大空,郡主可饶不了我。”
穆帅想要挣扎,可手腕脚脖上却冰冷地一痛。她这才发现自己呈大字型地被缚在了两根柱子间,毫无反抗的余地。穆帅只能怒目相视,换来的却是对方的狂笑:
“不错!就是这种眼神!绵羊谁不能杀?降虎服豹才有兴味!”
“回见了,穆大元帅,过会有你享受的!”说罢,辽将便转身离去。穆桂英则本着一贯的沉默,别过头去,不关辽将说的什么,只管他是在放屁。
不一会,两个士兵抬上了一抬很诡异的机器,有点像是缝纫机的裹线纺筒,却又比那筒子要大的多。筒子的两侧还装着十字桨,看起来是能转的。
(他手里拿了个……钳子?他要干什么……拧我身上的肉吗?)
穆帅只觉得一双粗粝的大手在自己屁股上一顿好摸,然后那兵突然掰开了自己的臀瓣。
菊门大开。穆帅觉到自己的肠道中灌了几丝凉风。
然后……
一股冰凉的硬感直入小腹,那镊子竟然塞到了自己的肠道里。
那辽兵把着钳子一顿勾夹,似是在固着什么东西。末了狠狠一拽,一截拇指粗细、红中带棕的“绕绳”被拽了出来,那是穆帅的肠子!
整个小腹都拧了一瞬,痛的穆帅眼冒金星。等她回过身来,就看到身下甩了跟绳,绳的一端系住了自己的肠子,而另一端则被绑在了那根大筒子上。
“抽肠?!”
穆帅坚毅的面庞出现了动摇——她知道这种刑罚的残忍。
光洁的额头泛起了细密的冷汗。一双杏眼圆睁着,泛出了血丝,死命盯着不远处的那个绞轮:
“别转,转不起来,千万别……“
辽将的手已经挥到了半空,叱命在即。
穆帅别过了脸。
“行刑!”
一声令下,绞轮开始转动。红棕的肠子带着血和腥臭,一寸寸地从穆帅的臀瓣间往外扯。
这看上去就像是在拉屎,然而过程却比拉屎痛苦的多。轿车开动的瞬间,穆帅的身子立刻绷成了一张弓。肩胛仰折成了一道诡异的弧度,而那张俏脸则冲着天空,水眸与樱唇皆张,眼泪共涎水齐流。
穆帅哭喊着,发出的声音满是悲怆和痛苦——生扯皮肉尚且痛不欲生,何况是活活地被抽走肠子? 那两个小兵却埋着头,稳而坚定地转动着绞车的罗盘,对那非人般的惨叫视而不见。那肠子扯成了一条颤颤巍巍的直线,随着的转动绞盘一点点延长,由穆帅的肚子一路裹到了绞筒上。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直径尺余的绞筒上已经缠了三四圈肠子,离了体的肠子开始脱水、发黑,筒身绞动使肠肉的挤压紧绷,时不时溅着腥臭的肠液和鲜血。
穆帅垂着脑袋。痛苦在累积,生命在流逝,那悬在半空的身子已如风中残烛。
穆帅的大腿肚已经沾满了鲜血。那绞轮却突然卡住了,一个人绞不动,于是另一个柜子便赶来帮忙。两个壮汉一左一右地,将四条膀子千百斤的力气,使在了绞车上,也拽在了穆帅的肠子上。整绞得起劲,两人手上突然一松,那绞车又滚得动了。这时穆帅股间坠出的肠子看起来细了不少,原来是大肠尽了,已经抽到了小肠,肠连处在肛门里打了个卷儿,故此卡顿。
处刑已经持续了近半个时辰。平民是禁止入宫的,可围观的人依旧不少,那是辽国的文物官员。筒车密密匝匝的覆满了肠壁。虽说残忍,可人们真的很难不去感叹,那平整结实的小腹里居然能装下那么多的东西。
沉寂了许久的穆帅突然昂起了脑袋。这吓了围观者一跳——绞筒上的肠子十尺有余,这小娘皮居然还活着?!
穆帅望遍了四周,棕色的瞳仁涣散而虚弱,却盯得辽国的汉子们一阵恶寒。末了,她望着昏黄的天空,长啸道:“痛煞我也——!”
话毕,穆帅猛咳吐血,鲜血绽如花碎,布满了天空。
就在此刻,那肠子也抽到了头,带着个小辫儿的肠尾划着一道弧线,飞在了半空。
穆帅已经很虚弱了。那辽将欺进身来,穆帅的眉散着,双眼直勾勾地往直前方眺,一股傀儡般的呆滞。
“穆大元帅也是有眼泪的啊。我还真以为你是铁铸的呢?”
穆帅的魂本来飞了一半,又被辽将这一句话给招了回来。不过她的俏脸上已没了当初的厉色,只剩下了无尽的痛苦与悯弱。
“大元帅,您的奶子倒还坚挺,不过您这肚子……也太瘦了点。这就是宋人口中的杨柳小腰么?”
“真的是前胸贴到肚皮了啊……让我来检查一下,这肚里是不是还剩了别的东西?”
鲜血淋漓的阴唇被掰开,一只粗粝的大手探入了穆帅的甬道。
“不……不要……”
穆帅慌了。这手看起来比那夹肠的粗索还要恐怖,因为谁知道它会在自己肚里做些什么。
穆帅对疼痛本应麻木,可每一次清醒,受到的都是全新的、更为剧烈的折磨。本就血肉淋漓的肠腹,就这样被被搅了一肚子浆糊。
“啊哈,看我找到了什么?”
嬉笑中,辽将的胳膊往外一拔,他的手上已捏了个粉嫩的事物,仔细一看,竟是穆帅的子宫。那子宫还染着白汁,却是穆帅之前憋起来的淫液,这下也被翻家底地露在了众人眼前。
空气中的血腥味渐浓。不知从哪钻出来只狗儿,冲着辽将手里那坨粉肉又拜又跳的格外欢脱。
“行军物资短缺,吃的都紧着人和马来。这狗本是辽王的爱犬,却两日没吃食了。”
辽将手一扬,穆帅的子宫便飞到了半空。那狗子纵身一跃,半空里咬下了那坨粉肉。疏忽之间便啃食殆尽。
“宋帅的子宫,喂我大辽皇室的爱犬,也算是般配。你说呢,穆大元帅?”
穆桂英低着脑袋。从求饶的那一刻开始,她的灵魂就已经死了。她只求这苟活的肉体能快点随灵魂一同逝去。悲壮的是她视死如归,悲剧的是,她还活着。
看穆帅不做声,那辽将道:“罢了,狗子是饱了,可我们人还饿着。穆大元帅大人有大爱,泽被宋民,顺带也稍稍我们辽人?——您这一身皮肉看着还挺紧实,送我们作一餐,没问题吧?”
“您不说话,我就当您默许了?”说罢,辽将一拳顺着穆帅的会阴一路向上,穿了空洞的腹腔直抵胸隔,由内而外地将她的胸腹撑起了一个大鼓包,“既然您如此慷慨,作为回报——您现在可以死了!”
“这就是你的心脏吧!”
长笑声中,辽将的手猛地一拔,一道灿烂的血线下,他的掌心已多了样物事,赫然便是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脏。
“今日尽瘁于此,来生还弑恶贼!”
惨呼声中,穆帅仰面朝天,喷血斗余。
这心脏是为蛮力所拔的,无数与心脏相接的动静脉直接被生生扯断,一股剧痛从穆帅的胸腔内炸裂开来,伴着失控奔涌的血流,冲散了她最后的生命。
等呼声收束,穆帅的脑袋垂下,本来灵动的眼瞳已混成了浊水,眼见是不活了。
“瞳孔散成了这样,看来是真死了……、人已离去,心脏却还在跳动,这还真是讽刺呢?”
“这就是与我大辽为敌的下场!尔等为宋室出力,本应处死,总算我辽帝此番出征肃简,仆从带的少了,便于你们一条命,好好给他老人家侍奉一番,将作赎罪。”
除了辽室贵胄,观刑的还有些宋代的遗侍。宋都沦陷,皇室仓皇出逃,这些下人侍卫无人管带,最终为辽人所虏。面对着穆桂英未干的鲜血,这些人皆拜服于地,不敢不从。
侍从们抬着大桶的水往穆帅的肉体泼去,空气中水雾缭绕,侍从们泼的确是开水。穆帅的身子随着水浪在半空中左摇右摆,开水着肤,脑壳却始终埋得低沉,看来是死得透了。
几桶水过,血污取了大半,穆帅的毛发上挂了星星点点的水珠,越发衬得佳人如玉,皓肤如月。
侍卫松了绳索。索子一长,穆桂英的身子便坠着往下掉,一直甩在了地上,两只膝盖磕在了地上,磕得小腿往后一叠,整个人便呈了个跪姿。穆帅自言一生不跪鞑狗,直到死后终于破了戒。
除了胳膊上的引线扯着,她周身的其余关节全都散了架一般舒松着。侍卫掰起了穆帅的脑袋,就着她的嘴巴,将一大桶热水灌了下去。
穆帅的肚腹控了大半。那水过了胃后便直接冲入了体腔,一通洗刷后,带着大股的鲜血从阴唇和菊门奔涌而出。
几遍清洗,直到流出的水渐渐澄澈,穆帅的体内便算是清洗干净了。一把刀沿着蚌肉的唇线,于鲜血中割开了穆帅的阴阜。
曾经紧窄的甬道,如今破成了一个洞。一只烧鸡沿着洞穴填入了穆帅的肠肚里。
填好了食料后,穆帅被拖向一个木桶。
侍卫们将穆帅往桶里一丢,瞬间溅起了漫天水露。
桶里盛满了热水。食材是入口的,必须确保清洁。穆帅看着还是一个人,但从她死去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只是一堆肉了。
清洗要透彻,以确保成菜没有杂质。侍卫们抬来了宫窖里封存已久的杜康美酒,并撒了西域所赠的玫瑰瓣,为穆帅的肉体去腥增香。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讨辽人的欢喜。
穆帅反蜷着身子,整个儿地泡在了酒水里。桶旁燃起了一根蜡烛。那蜡烛酒杯儿粗细,几乎臂长,烟然地烧着。
“这蜡烛得烧好一忽儿吧。犯得着么?“
“吾帝有所不知,这穆桂英虽是一介女流,可武艺精熟,肉质紧实,多泡会儿,泡得皮肉软嫩了,才好入味。”
一个时辰过去,蜡烛才在青烟中燃尽。
穆帅被抬出盆时,身上发上满是酒香,遍身水露将躯体衬得越发娇嫩。
她被装入了一个五尺为径的平底大盘里。盘中的穆帅缩着腿,眼睑之下的腮上划过两道水线,也不知是含恨的泪液,还是食渍的酒水。
按着常识,此刻的食材理应是万事俱备,只差烹饪了。可侍从们并未开火,反而是两名身着艳福的女子从侧殿颔首而来。在后的女子手中还捧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不知作何用处。
只见两个女子凑到了木盘旁,将穆帅围在核心,几只手拿着些辽人鲜见的小玩意儿窸窸窣窣一阵倒腾。
一盏茶过,女人们手上的动作才停住。待两人鞠躬告退后,侍从这才动手,将穆帅连人带盘地抬入了一只备候多时的大蒸笼里。
随着桃花春面为笼盖所覆,穆帅的戏份暂时是告一段落了,可几个侍卫还有的忙。他们先是为锅底添水,接着又添柴、扇风、掌火,忙的不亦乐乎。
很快,笼起水开,场中便腾起了迷润的热雾。
夜色已开始沉了,趁着烹饪的功夫,四名侍女分站着蒸笼的四角,在柴火的爆裂声中就着音乐长袖而舞。
曾几何时,穆桂英上殿时都是一身的征戎朔甲,谁曾想今日的皇宫重游,竟会沦落成这样一番光景。
热雾先是蒸过穆帅的肉躯,然后才漫过蒸笼,往四周扩散。雾气缭绕四散里,将宋宫的雕梁画栋装饰得如同仙境,又为这仙境添上了一缕肉香。
这肉香,就是宋朝的巾帼女帅,为大好河山笼上的最后一抹亮色。
歌舞已毕,笼盖抬起的瞬间,大股的水雾蓬勃而出,覆满了天地。
整个笼灶都被雾气所吞噬,茫然一片,丝毫看不到成品的样貌。
雾的遮掩丝毫没减少辽室众人的兴趣,相反,它如同戏台上的布幕,越发地勾引着食客们对这场大戏的期待。
辽室的公主也出席了宴席。与雾气一同袭来的,还有铺天盖地的肉香。公主啮了啮拇指,这动作略有不雅,却反应着人堆至美珍馐最真切、最原始的憧憬。
随着雾水冷去,穆帅的肉体逐渐见于月光之下。她的头发已被重新盘整,面容也打了淡妆,肠腑尽失的小腹被烧鸡填得饱满,除了滚红的皮肤外,穆帅与生时的样貌无二,如一尊观音,慵懒地斜坐于莲瓣装点的水盘正中。
“不愧是穆桂英,生时当作人杰巾帼,死后入膳,也要落成馔中珍品!南蛮的厨子料理,南蛮的婆娘梳妆,假着南蛮自己的手去炮制南蛮的元帅,秒极,妙极!”
整个儿的人是无从下口的,侍从拿刀要去分肉。这时公主来到了侍从面前:“刀给我,我来动手。”
侍从不敢不从,这拆肉的刀便落到了公主的手里。
穆桂英的肉体咫尺可触。想着这一尊美艳的肉体,过会就要被自己亲手毁坏,公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父亲,看女儿斫宋帅哩!”
辽人的子女皆在马背上长大,这公主看起来娇滴滴的,耍起刀来也不含糊。
首先挨刀的是两条藕一般的胳膊。“就是这双手,害了我辽邦志士的无数性命!”
穆帅的肉体身后却有架子撑着,所以没了手臂,那斜身的姿势倒也没塌。
接着是两条矫健修长的腿,“俗语道以形补形,食了这双腿,壮我大辽男儿的马上功夫,好多杀蛮贼!”
公主看起来秀气,刀子一抬,却自带一股塞外女子的狂野与嗜血。那刀看着虽小,在她手里却锋得如把绝世利器,刀身没入腿肉,弹指之间,一条滚圆的大腿就被卸下了穆帅的身子。
四肢卸完,剩了根躯干的穆帅被扶直了身子。
“都说女人藏满了秘密,穆帅外在虽然不输男儿,内里却也该别有内容?”
说罢,那小刀刺入了穆帅的膈肌。刀刃沿着腹中的肌线一路向下,红润色的肉纹伴着热气应刃而出。等切口大了,一只烧鸡油光锃亮地滑入了盘里。说起来,这个“秘密”还是大庭广众之下被塞入穆帅肚里的。
“请看,由宋朝元帅与烧鸡所演绎的漠北名菜——‘骆驼裹羔羊’!”
(备注:烤一头全骆驼。
骆驼肚子里放一头羊,
羊肚子里放一只大肥鹅,
鹅肚子里面放只鸡,
鸡肚子里放只鸽子,
鸽子肚子里放只鹌鹑,
鹌鹑肚子里放只麻雀,
麻雀肚子里放只鹌鹑蛋。)
“真是饱满的一对奶子呢。刚才差点没戳到我的脑袋,真碍眼。“
“割了!”
蒸制的乳房毫不脱水,依旧饱满地挺着,余温未散的汁水从乳尖划过圆润的胸线,一路流到盘中,如同过溪的小山包。
“这乳房,要先请将军享用。谢将军擒杀穆氏,除了我大辽的心腹大患。”
“破军虏贼原是军者之本责。公主美意,小将却之不敬,却受之有愧啊。”
未几,几盘肉被侍从盛回,却是先前穆帅的腿臂被碎剐成片,重新上桌。至此,除了乳房,穆帅全身的皮肉算是迎来了最后的“重逢”。不一会,这一桌的美肉便会尽数进了辽人的肚子。而穆帅的脑袋则被插在桌子中央的一根柱尖上。属于宋帅穆桂英的传奇已然结束,而辽人的狂欢才刚刚开始。
将军高举着酒杯:“敬辽主!”
“敬辽主!”
山呼海啸的应和中,裹着穆桂英安详的人头。她阖着眼,慵懒地对着这喧闹的宴席。辽人所食的是大宋疆土也好,是她自个的肉体也罢,这一切都和穆桂英没了干系,因为那属于穆桂英的魂已然游到了奈何桥前,正寻着属于她的那碗孟婆汤。